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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不解的看着阮兆麟,等到阮兆麟快要发怒的时候,用更加清晰的声音说道:“女儿从小与母亲独居别院,父亲从来不曾过问,也不曾来与明心与娘亲见上几面。父亲从不过问明心的学习,女儿以为这个不甚重要,就没有主动提及。”
阮明心做出一副无辜而且诚挚的表情,看着阮兆麟继续说道:“后来在外习剑四年明心也从来不曾接到过父亲的一封家书,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明心更加关心父亲是否身体康健,是以每次送往回家的书信都是只提及父亲与奶奶以及家中亲人身体健康与否,从不曾有一句父亲认为的多余废话,生怕惹来父亲烦恼。”
她说得情真意切,声音又清又脆,在这寂静的环境下,特别的惹人耳朵,更有在最后述说到自己委屈的时候不再刻意压抑,声音不自觉的放得高扬,在场几乎没谁没有听见。
一时间各人脑海中这个传言想起——
从前都听说吏部尚书是靠凤大将军才这么迅速崛起的,而且去了人家闺女就纳妾不断,更是庶子庶女比嫡子都先出世。没想到啊,原来暗地里居然对待嫡女都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
嫡出的那意味着什么?
是一个家族的传承,若不是主母不能生,未有嫡子而先有庶子岂不是乱了纲常。
后来又一想阮大人不就是二房出身,却是在下一代开始就不再是阮家嫡系,可就这样那也不应该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啊!
众人心中思虑良多,看着阮大人目光表面上没什么,心里都是各种小九九。
坐在阮兆麟对面相错一个几案的谢昌远将她的话语深深听入耳朵,流入脑中,看着那个委屈又倔强的女孩又联想起方才她的风姿绰约,那么的孤傲清高,原以为是她特有的风骨,却没想到,原来只是她表面上掩饰自己委屈的伪装。
顿时左相大人就对那个小小女孩有了一股别样的怜惜之情,相对的对她旁边的阮父就目光不再那么友善了。
阮明心看见左相表情,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嘴唇轻轻勾起,眼带深意。
她刚才这番话,别人不管怎么想,方正是她最想让听的那个人是已经听到了这就够了。
其他人与她何干?不过若是能够顺势坑阮兆麟一把,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前世阮兆麟之所以爬得那么快那么高,前期是凤家帮助的就不说了,后来他做到首辅宰相位置可不仅仅只是娶了右相之女裴玉莲就能够达到的。
最重要的是后来还得到了左相大人谢昌远这个南庆第一大儒的赏识,才开始一步步青云直上。
而这一世么?
他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阮明心一抬头又是婉约可人,对着左相释放着温柔又礼仪的微笑。
但是她眼角余光却看着旁边的阮兆麟,眼神正视着谢昌远。
父亲大人,女儿今生一定好生报答您,这第一步就是亲手帮您斩断您的上位之路如何?!
阮明心有一个特点就是,她的心中越是决绝,越是狠戾的时候,脸上的是笑容就越是甜美!
那个笑容久久散发不去,左相也回她一笑,最是乱花迷眼的还是那个六皇子龙司远,那个在这场宴会进行一半前都还是它的死对头的人。
第157章师兄不用和他们比()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阮明心根本就没有看见六皇子的眼神。
酒过宴憨,各府的马车依次过来,一波波人相继离开。
在这人群中阮兆麟的身份不算特别突出,只是是个中等,于是离府的顺序就排在了中间。
本来是宫宴结束热热闹闹的告别。
可是,突然一只雪白巨鸟从天而降,直冲阮明心而来。
周围人全都手忙脚乱惊慌失措散开,只有那个红衣女孩,静静的站在巨鸟蒲扇的飓风之下,狂风将她发丝吹得往后乱颤,露出她那种雪白清丽的小脸。
杏眼圆咕噜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逐风,这是霍铮的坐骑。
她面上带着的甜蜜笑容,几乎晃花了龙司远的眼。
只听一声从天而降的喊声——
“师门急招!”
这句话宛若天音,落下之后,红衣少女立刻腾空而起,翩翩若仙,消失在了那片空地之上。
众人的视线内,只剩下天边巨鸟越飞越远几乎与天空融为一个颜色。
大剑门啊!
大剑门的坐骑未免也太威武了些!
众人抬首仰望天空,久久回不过神来!
霍铮拉着阮明心坐在自己身前,飞行时的风在他们耳畔吹得呼呼作响。
逐风停在了京郊大雁塔顶,塔身百丈高,远远地就能俯瞰京城全貌。
这么一看阮明心第一次见到紫禁城全貌,它真的没叫错,四四方方九道门,名副其实四九城。
而刚才他们身居的永昌候府竟然只有鸭蛋大小,长安街上,城西集市车水马龙摩肩接踵,阮明心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那些一个个矗立着的小点点,竟然就是他们平常大到在家都要使用轿子的府邸?!
霍铮的声音从她身后轻轻传来:
“今日的风头可是出得满意了?”
嗯,浓浓的醋意。阮明心闭着眼睛,往后靠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坚硬如铁,明明见着依然清瘦,却与以往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阮明心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多年不见他更加的硬朗,气息间也更加多了男子汉的浓厚沉着。
这是她的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那么令人安心。
阮明心转过身来,看着他嫣然一笑,看着他的样貌静静的不说话。
刀削斧凿,他的容貌越大的俊朗了,凤眼明亮,多了些战场过后的沉练与沧桑,喉咙上还多了一个小包包,就连声音也开始变样,些微的沙哑,接近于清脆,竟然令她觉得非常的磁性。
阮明心竟然看痴了去:“你变了!”
霍铮看着眼前红衣招摇娉婷的女孩。
最先接触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三岁大小的奶娃娃,喜欢穿着粉色的衣裙,然而动作却一点也不粉嫩,爬树爬墙玩泥巴,还跟他打架,打也打不赢。
后来在师父的管束下终于老实了些,可是还是个闷声的性子。
最大的变化就是六岁那年,凤母早逝,仿佛那个还懵懵懂懂的女孩一下子就长大了,可也是沉练的不像现在这么招摇。
“哪里变了?”阮明心笑着,纯真的问他,在他面前一点也不伪装,就像是这时间最纯净的孩子一样全身心的放松和信任。
“变得耀眼,华光夺目。”
这是霍铮刚才在人群中看见她的第一感觉。
“其实我很想看看,师妹刚才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少年磁性的嗓音有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落寞。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明明不该来,但他还是来了。
不想让她继续留在那里,被那些世家公子一起瞩目。
阮明心听了却是天真的歪着头看他,直把眼前少年看得脸色潮红偏过头去才罢休。
霍铮有些恼羞成怒,话不经脑就那么冒了出来:“我是你师兄,你是我师妹,凭什么他们可以看我就不能看了?”
这话语中醋意明显,阮明心嫣然一笑,仿若那三月的桃花刹那花开,明媚恬美。
在霍铮微微呆滞的眼眸中,小巧红润的朱唇一张一合。
就像是那洁白微软又坚硬的长杆羽毛在他心口轻轻骚动,扰乱了霍铮的一切思绪。
悠悠晃晃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是催眠又像是黄鹂鸟在唱歌,清脆婉转,虽然依然有种清晰清丽的滋味,却一点也不同于刚才他在远方听到的那样冷清孤傲。
也不见了刚才浓浓的愤慨,总之是甜的,就像她现在的人一样。甜晕了他的眼睛,甜晕了他的大脑,女孩柔美清甜的影像一只映入了他的心底。
直到学多年后霍铮都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年他急急赶回来与她初见女孩终于长大的第一面。
“师兄与他们争夺什么?不过就是一群凡夫俗子而已,只有师兄在明心心中是不同的。”
阮明心凑近他的耳朵,略带酒气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洞里,温温的,又有一点儿凉。“他们那些都不关紧要,有些东西,明心只为霍长焰一人绽放。”
那是他的字!
霍铮疑惑地看她。
阮明心却轻轻一推就离了他的怀抱,往身后退去。
塔顶地方狭窄,霍铮本能地伸手去够她。
阮明心只是笑。
笑的温柔又清丽,然后手起足点,两只脚尖并在一起,双手打开旋转,宽阔的袍袖全身舒展开。
塔顶大风,吹乱了她背后长长的秀发,勾勒出纤细的身影。十岁的少女已经开始发育,玲珑剔透展现的青涩的性感。
婀娜又轻挑,一撇一笑,在她清丽的脸庞上不见魅惑,风吹衣衫,偏偏若仙,反倒呈现出一种不一样的出尘贵气。
配合着身体的轻舞踢踏轻点,虽然一直站在塔顶的边沿,但是阮明心的足尖却是一直都控制在一掌范围之内,她专心的舞着,一点也不担心背后的百丈深渊。
一身红衣绽放着的全部热情。
像是吸人的妖精!
随着舞步越来越炽烈,霍铮看得越来越惊艳,他的小师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真的越来越迷人了。
翩若惊鸿,桎梏一掌,舞技惊艳不说,配上阮明心此时的名明丽,确实是非常的招摇。
回想起刚才耳边轻语,只为他一人所跳,霍铮的眼眸温柔,嘴唇勾了起来。
第158章亲了师兄要负责()
可是,霍铮心底的担心却也依旧没能散去——
不能让她就献与人前,此时此刻她就是万种瞩目的明珠,会将所有看到人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霍铮在沉思着,忽而又放开了轻皱的眉头。
水红广袖翩跹,一整迎面的风顺来,伴随着丝丝酒味。
原来是醉了。
借着醉意,阮明心将她所有的热情呈现。
这是前世她不学无术却为了讨好龙翼轩特意去学得,四书五经她那个年龄起步都太晚了,只有舞蹈,以她一个武者的柔韧简直就是驾轻就熟,所以也颇得了一番成就。
今生她隐藏了一切,此时,只想为他而展颜。
霍长焰!
忽然远处有横笛声音清脆悠扬传来,节拍明朗,像是刻意与阮明心的舞蹈相合一般。
好像是,那个吹笛子的人看到了她的舞蹈,专门吹笛来迎合。
阮明心维持着手摘明月、半袖遮脸的动作皱眉不动,静耳聆听,然后就将手放了下来,广袖一甩,像是负气。
眼神阴冷的往后瞥了一眼那空旷幽远的长安大街。
“师妹怎么不跳了?”霍铮疑惑问她。
阮明心转身看着霍铮,又是笑容明媚,“明心的舞姿只为给师兄一人看,可不想要被别人窥了去。”阮明心说得娇笑又意有所指。
霍铮宠溺刮她鼻头,“你呀。”
而后顺着阮明心的背后也看向那遥远又近在咫尺的繁华京城。屋檐错落,密密麻麻,实在看不清有谁?
恰逢那悠扬的笛声也飒然而止,霍铮若有所思,他原还以为是偶然。
转而一想到刚才阮明心那耀眼吸人灵魂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