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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安希站出来了，孙菁又怎么会落后？一句话不说，靠近凌湘芸，无声表明自己的立场。
慕雪乔没想到安希会帮她说话，心里头顿时暖融融的。方才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她说：“我谢谢伯父伯母的养育，但我想我父母留下的财产，足够支付这些年我在凌家的开销了。”
徐文斌语塞，一时竟被噎住。
众人大概听明白了，意思是慕雪乔不愿和凌湘芸回家，徐文斌指责慕雪乔忘恩负义，慕雪乔表示自己没有忘恩负义，凌家养育她的费用，她父母留下的财产足以抵消。
话是没错，不过……总显得太没人情味儿了。
果然，凌湘芸伤心了，失望了。
“雪乔，你怎么能这样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爸妈也没有亏待你，多年的感情难道你都不在乎吗？”
亲人之间用金钱来衡量亏欠不亏欠，太伤感情了吧！
凌父凌母没亏待慕雪乔吗？不，在慕雪乔能独立赚钱以前，她穿的用的，全是凌湘芸不要的。
严格算起来，父母留下的财产，去掉她在凌家的开销，还多得多！
另外，慕雪乔跟凌家人真没什么感情，至少远没有达到凌湘芸此刻表现出来的那么浓烈。
她打小受到的奚落、嘲讽，还少吗？每次与凌湘芸抢东西，别人会把她说得跟个无耻的强盗似的。
懂事后回想起来，她会委屈，她觉得抢了又怎么了？当是她买的不行吗？凭什么凌家哄骗走了父母留下的财产，却给她穿凌湘芸不要的，吃凌湘芸不要的，用凌湘芸不要的！外人还全部觉得是她不好，她委屈极了！
不过慕雪乔并不恨凌家。她觉得，反正大家没太多感情，养育的花费事实上完全偿还了，那么各走各的不挺好。
周围大部分人都认为慕雪乔无情。慕雪乔感到头痛。她最烦这些东西了。
凌湘芸握住慕雪乔的手，“文斌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根本不需要你保护，我能保护好自己的，只是怕你一个人独自在外太危险。跟我回去好不好？”
大家什么都没说，不过凌湘芸和慕雪乔表现出来的模样，使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前者重情、善良，后者冷血、自私。
那又如何？慕雪乔早习惯了。她不会努力去洗白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
第28章 是走是留（）
喜欢她的人不用多说，比如安希，无条件站她那一边。不喜欢她的人自己怎么做都没用，何必浪费力气？
何况目前的处境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多久，甚至过不了几天，她，或者这里的某些人会死。那现在的争执，以及别人怎么看待自己，还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夜里，安希和慕雪乔像上学时的同桌一样坐在一起，面对面趴桌上休息。
安希偷偷问她：“你要回家吗？”
慕雪乔说：“我没有家。但我愿意送湘芸回去，算是还了她对我的情谊，算是和凌家做个了断。”
做事情得有始有终。慕雪乔一声不响离开的确不好，怎么着也得当面跟凌家人讲清楚，然后好聚好散，各走各的，谁也不用觉得亏欠谁，干脆利落多好。
安希傻傻地看着慕雪乔。
慕雪乔冷血吗？不，表面看着她是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实际上她的心很软，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你要继续跟着我吗？”她问安希。
“嗯。”安希肯定道，“你去哪我去哪。”
左右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若是离开慕雪乔，她怕自己一个人又会陷进父母离世的悲伤中。她需要有人陪着，这个人不能坏。
安希的答案叫慕雪乔挺高兴的。
安希需要人陪，慕雪乔何尝不是？
慕雪乔借安希的大背包做掩护，取出一条毛巾毯盖两人身上取暖。
阿洛则在慕雪乔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
徐文斌见慕雪乔休息了，起身去拍拍凌湘芸的肩膀，示意凌湘芸跟他出去，他有话要说。
凌湘芸犹犹豫豫的，还是跟徐文斌去到外面的走廊了。
一到外面，避开所有人，徐文斌没能忍住，转身一把抱住凌湘芸。
凌湘芸皱眉挣扎，奈何徐文斌抱得很紧。
“你快放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继续把我推给慕雪乔吗？”
徐文斌的心很痛。每天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知道那女人喜欢自己，偏偏两人之间隔着慕雪乔。小芸选择忍住这份情感，为了慕雪乔。
他心疼自己，更心疼小芸。
“文斌，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普通朋友吗？你快放开我，要是被别人看见……”
“看见怎么了？”徐文斌说，“现在整个世界都乱套了，我们的命能活到哪一天谁也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敢面对自己的心？还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难道要等到阴阳两隔了才去后悔，没有珍惜当初在一起的时光吗？
凌湘芸语塞。
徐文斌趁凌湘芸愣神的功夫，一个低头含住了凌湘芸的双唇。
凌湘芸惊得眼睛瞪大，用力推徐文斌。
她是真的用了力气，不像先前被抱住时的乱动，这次是真的很用力很用力地挣扎。
徐文斌不得不以更大的力气禁锢住凌湘芸。
本以为凌湘芸会和电视剧中那些女人一样，反抗几下后就手脚无力地从了，任对方为所欲为。可是事与愿违，在徐文斌把舌头伸进凌湘芸口中时，凌湘芸急了，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
被逼到角落，凌湘芸管不了太多了，直接一口咬上徐文斌的舌头。
徐文斌吃痛，终于松开了凌湘芸。
凌湘芸不敢看徐文斌，扭头跑回教室，留下徐文斌一个人发愣。
徐文斌不蠢，小芸刚才有多抗拒他，他最清楚。
真喜欢一个人，会这么抗拒吗？
徐文斌脑袋有点懵。
小芸是真的喜欢他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徐文斌根本不敢去想小芸如果不喜欢他该怎么办？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小芸只是怕他们亲吻的画面被慕雪乔看到。
对，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天还未亮，教室里好些人先后被冷醒。
他们在末世前为了风度，还穿着单薄的衣服。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凉飕飕的，觉也睡不踏实。
凌湘芸决定今天回去。徐文斌没有异议。他听小芸的。
要是凌湘芸带走徐文斌，剩下的这些普通人该怎么办？继续等救援队吗？只怕救援没等来，他们已经先饿死渴死了。
“小芸，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别丢下我们。”有女生站出来哀求道。
“是啊，我们没有异能，会活不下去的。小芸，你多待几天，等救援队来好不好？”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求凌湘芸。
男孩子们沉默低头。他们不是不想求，是不好意思开口。几个大男人不敢杀丧尸，只会跟在徐文斌后面打打下手，很没脸。
凌湘芸肩上一下子压了重担，扛负着十多条的人命。坚定和不忍两种情绪来回变换。
徐文斌不愿众人逼迫凌湘芸，站出来说：“这不是小芸一个人的决定，也是我的决定，我们都要回家。难道你们不担心自己的父母？”
“……”
不担心吗？怎么可能？可是再担心又有什么用？没能力面对外面残酷的世界是事实。
凌湘芸问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孙菁：“菁菁，你呢？”
孙菁咬着嘴唇，面色纠结。
她跟凌湘芸家的方向是一致的，要往市里去，不过最后终会分开。
分开后呢？她自己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路途？还是说不如跟凌湘芸回凌家算了，毕竟父母有没有变丧尸是未知数。万一变了，或死了，她回去不白忙活一场？
孙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能那么没人性？那么不孝？可是在自己生命朝不保夕的时候，率先考虑的当然是自己的命了。
“我……我跟你们走。”
至于是管自己回家还是继续跟随小芸，孙菁现在没法决定，等到时候看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到底是走是留。
过了会儿，又有几个人表示他们也走，因为他们和凌湘芸，家的大方向是一致的。
很快，十多个人划分了两个阵营。一方是跟随凌湘芸离开的，一方不敢走，因为他们的家，各个方向都有，很难结伴。
过程中，慕雪乔和安希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
见时机差不多了，慕雪乔插话道：“这样吧，选个折中的法子，再留几天。不过这几天每个人都要寻找武器，学会对付外面的丧尸。几天后，大家各走各的。”
第29章 杀丧尸（）
就目前来说，慕雪乔提出的方法是最好的了。尽管他们心中对慕雪乔很不满，要不是慕雪乔的到来，凌湘芸怎么会离开？但还是不得不听慕雪乔的，总比今天走强。
徐文斌恼怒地瞪着慕雪乔。
这个女人没看见小芸回家心切吗？小芸平常对她的好全喂到狗肚子里了，简直是蛇蝎心肠。
慕雪乔才不管徐文斌怎么想。她有自己的考虑。
她来铭市大学的目的是冲着特殊墓碑来的。现在特殊墓碑还没出现，她当然不会走，至于别的人和事，关她屁事？
慕雪乔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如果凌湘芸和徐文斌执意现在走，把大家逼急了，一群人合伙拦住他们，他们还真没法走，总不能用异能杀人吧！
人性的道德还没彻底沦丧。
凌湘芸只得妥协。
生存压力使得大家不能再像先前那般畏首畏脚，必须寻找武器对付丧尸。人群三三两两凑一起讨论，商量对策。
慕雪乔和安希正要出去，被眼尖的孙菁发现。
“站住！你们两个要去哪？”
慕雪乔一脸淡漠地看着孙菁。
“出去打丧尸。怎么？你要来吗？”
孙菁气闷。她哪里敢打什么丧尸？跑还来不及！慕雪乔是在嘲讽她吗？不过转而一想，她又释然了。
她跟着凌湘芸，同样享受徐文斌的保护，根本用不着自己去面对丑陋的丧尸。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又会有军队之类的保护。
有些人跟孙菁的想法差不多，也有些人认为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们听慕雪乔、安希两个女孩子要出去，想着对方能来铭市大学，肯定有几分本事，不如跟在她们后面学学。
其中男孩子居多，女孩子较少。
出去的人多了，大家胆子也大了。
这个时候徐文斌表示他也要出去。
原本决定跟着慕雪乔的女孩子都跑去徐文斌的队伍了，仅留下三名男生，正是昨日同徐文斌一起把慕雪乔二人从东门超市接回来的其中三名。
他们也想去徐文斌的队伍，可是又不忍放着慕雪乔和安希不管。
凌湘芸劝道：“雪乔，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还是跟着文斌吧！他会照顾你的。”
照顾？徐文斌？慕雪乔呵呵了。
她不需要照顾，反而跟徐文斌在一起觉得更危险，就拒绝了凌湘芸的好意。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你别逞强……”
“小芸。”孙菁打断凌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