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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池寒萩非常听话地跳下马背,连蹦带跳就回到了屋子里。
等到池寒萩进屋后,池中天将自己的灰色单衣拍了几下,随后问道:“有什么要紧事?”
“庄主,属下刚刚得到回禀,这十日以来,在几个必经之处,都没有见到夫人的踪迹。”
原本脸色正常的池中天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时大变。
“按照日子来算,夫人早该回来了。”叶落接着说道。
“或许是途中游山玩水去了?”
“庄主,您这话自己都骗不了,夫人有多记挂萩姑娘,您还不知道?临行前还一再安排行程,说要及早赶回呢。”
约莫三个月之前,雪鹜宫宫主,也就是池中天的夫人北灵萱因为好多年没有回去了,所以这次赶着回去给她的母亲凌墨烟过生日,说好两个多月就能回来,可如今已经快三个月了,依旧没有回来。
“灵萱身边跟着雪龙,还有数十个天池残血的护卫,想来不会有事,再等等吧。”池中天说道。
叶落道:“庄主,雪龙护法已经年过六旬,功力大不如前了。。。。。。”
“叶落,夫人武功超群,雪龙护法纵然年迈,但能和他功力相当的,没人敢惹他,不认识他的,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就不用担心了,听我的,多加派人手在几处必经之路那里守着,另外,派人去徽州,告诉留在那里的云凤,请她用雪鹜宫的渠道,打听一下夫人是什么时候从昆仑山离开的。”
“是,庄主,属下立即去办,对了,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
“庄主,十年之期已到,近日已经有不少门派派人前来询问武林大会何时举行。”
池中天一听之下,苦笑说道:“所谓十年之期,根本就不是出自我口,不必理会。”
“可是当年庄主也并未出面驳斥谣言,因而天下之人都以为是庄主所说了。”
“也罢,我占着这武林盟主的名头已经十多年了,应该会有人有所觊觎。”
“那也不尽然,当今天下,庄主依旧是武林第一高手。”
“叶落,若是萩儿说这话,我一笑了之,你若是也这么说,我可就要骂你了。”
“哈哈哈,庄主莫气,属下玩笑之语,属下告退。”
等到叶落走了之后,刚刚缓下脸色的池中天又绷紧了。
十多年来,武林之中倒也祥和,自从扶羽圣教被灭迹,滨麟山庄名存实亡之后,就再也没人打过池中天和冥叶山庄的主意。
这其中,固然有池中天武功卓绝的因素,但也多少和池中天与朝廷的千丝万缕有些许关系。
五年前,池中天主动向朝廷退回爵位和所有的官位,可以说如今除了那“国侠”二字的牌匾和那柄紫金剑之外,他和朝廷直接的联系就没有了。
不过,他的结义兄弟雍门子狄仍然官居兵部尚书,当朝二品,徒弟邵津已经官居禁卫军统领,更是手握京畿安危的大将,就更不要说其余那些和池中天交情不错的官员了。
还有当今皇上,也就是当年的德王,他能登上皇位,或多或少也得了池中天的好处,因而他对池中天是关照有加,虽然没有再给他封官,可是逢年过节的都有大量的赏赐,就连池中天的老家寒叶谷,每年朝廷也会派人送去一些吃穿用具。
天下大势向来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武林也不例外。
十多年没动静,并不意味着下一刻还是风平浪静。
。。。。。。
半年前。。。。。。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一个中年美妇正端坐在正中间,面前跪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相貌普通,略带阴狠。
“娘,我都跪在这里一个时辰了,您还是一言不发。”
中年美妇呆了一下,怒斥道:“才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就这点出息,将来怎么闯荡江湖!”
“不是受不了,您倒是和我说说话啊,这一个时辰您就两眼呆滞看着前面,多吓人的。”
“行了,闭嘴。”
中年美妇随后站了起来,正色道:“千禾,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吧?”
“当然,今天是孩儿的生日。”少年也面色正经地说道。
“你已经十五岁了,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这么多年娘苦心培育,无论武功心智,你已经远超同龄之人,所以,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娘,我不是经常出去帮您办事吗?”少年说道。
“这一次不一样,以前可以说只是小打小闹,这次让你去做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
随后,中年美妇略一沉吟道:“中原武林的几大门派,你都清楚吧?”
“清楚,北烟云,南玄天,西雪鹜,东七星,此外,还有一个冥叶山庄,乃是武林魁首。”
“冥叶山庄的庄主是谁?”
“池中天啊。”
“娘要你去办的事,就是和他有关。”
“和他有关?娘,我能去帮您办什么呢?”
“让他不舒服。”
“不舒服?让谁不舒服?”
“池中天。”
中年美妇话音一落,少年顿时双手乱摇道:“娘切莫开玩笑,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让他不舒服。”
“千禾,你不要多问,娘交给你的事你只管去做就是了,至于怎么让他不舒服,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有一点,他越是痛苦,越是生不如死,就越好。”
说到这里,少年忽然神秘兮兮地问道:“娘,该不会是你的仇人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既然这样,您干吗不亲自去找他,凭您的本事,天底下还有您收拾不了的人吗?”
“哼,我不会出手,对付他,我儿子就足够了。”
说完这话,中年美妇便抬脚朝外面走去,临近门口的时候,甩下冷冰冰地一句话。
“在这里跪两个时辰,给我好好琢磨琢磨,明日一早,我送你。”
“娘,娘!”少年正要起身追出去,迎面看到美妇那冷酷地眼神,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
“画棠。”
中年美妇一出门,随口就唤了一声。
角落中,马上走出一个女子,年纪四五十岁,容貌甚是普通。
“小姐。”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千禾虽然武功心智已经不错,而且之前也替我办过不少事,我想,是时候了。”
“小姐,当年的池中天已经不好惹,如今怕是更难缠啊。”
“所以才要你陪他一起去,还记得吗,十多年前我曾经让人借他的口放过话,现在,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以公子的武功,想要和池中天抗衡,毕竟还是棋差一招,如果要找麻烦,只能智取,不可强来。”
“这个就不是我操心的了,遇事多让他做主,我已经帮他做了一些铺垫,当年池中天一个毛头小子都敢闯荡江湖,我的儿子比他当年可要强多了,更何况,他外婆还给他留了一份大礼呢。”
“那是,公子得了老主人真传,假以时日,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是公子的了。”
中年美妇不置可否地说道:“这倒不敢说,对了,池中天的那个宝贝女儿,差不多和千禾一样大了吧。”
“算日子,应该是。”
“有意思,有意思。”
嘟囔了几句之后,中年美妇刚要离开,脚步一顿又说道:“若是见到老主人,记得告诉她老人家,该回来颐养天年了。”
。。。。。。
时间,回到现在。
这天正午,太阳似乎也偷懒了,并未像前几日那样毒辣,几片乌云半遮半掩,倒是给了一丝清凉。
明波湖畔的小村落名为南溪村,正是池中天所居住的村落。
南溪村头不远处,有一片小湖泊,岸边正坐着一个少女,头戴一顶草帽,手中拿着鱼竿,悠然地在等着鱼儿上钩,正是武林盟主,冥叶山庄庄主池中天的女儿,池寒萩。
钓鱼的人,最怕附近传来声音,因为那样很容易将鱼群惊动,池寒萩身边空空的鱼篓和她那焦急的脸庞,相映成趣。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这个时候,这一带几乎没人,正是大家伙吃饭午睡的时候。
听到脚步声,池寒萩眉头一皱,用食指将草帽沿向上戳了一下,头也顺势往后扭去。
只见身后三五十步开外,有两个人正朝这里走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一个身穿碧绿色束衣。
这二人径直走到池寒萩身边,也不看她,只管往湖泊中望去,池寒萩这才看清那个身穿蓝色长袍的,是一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人,另一位则是一位中年妇人。
“别看这湖泊不大,倒也有趣的很,比那明波湖,少了一分宽阔,多了一分顽皮。”
“公子好兴致。”
“哈哈哈。”被中年妇人一夸,少年似乎很是开心,接连大笑三声。
“喂,你们两个说话可不可以小声一点,没看到我在钓鱼吗?”池寒萩被笑声惊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年扭头看了她一眼,略带不满地说道:“你钓你的鱼,和我有什么相干。”
“你声音这么大,鱼吓跑了怎么办?”
“哈哈,真是滑稽,你自己不会钓鱼,倒埋怨起我来了。”
池寒萩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手中鱼竿一丢就站了起来,想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无数人宠大的,虽然穿衣打扮很是简朴,可心中高傲的紧,除了村子里的那些叔伯婶娘,外人还没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我怎么不会钓鱼了,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池寒萩本来就气这鱼总不上钩,这就刚巧来了个能让她撒气的。
“姑娘看上去岁数不大,说话不要这么冲,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在这里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我说你不会钓鱼你就是不会钓鱼。”
“好啊,那你说,这鱼该怎么钓?”
听到这话,少年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之后,弯腰将地上的鱼竿捡起来,一边打量一边说道:“乡野之人就是粗鄙,鱼竿要用上好的竹子来做,你这破玩意儿抓在手上和树根差不多。”话音一落,少年忽然一扬手,鱼竿就这样径直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湖水之中。
池寒萩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片刻之后,她便阴笑着说道:“小子,你敢惹我!”
随着笑声消散,池寒萩的拳头也挥了过去。
少年不慌不忙,等到她拳头距离自己的胸膛还有不到半寸的时候,忽然间一伸手,用大拇指直接挡住了她的拳头。
“一个姑娘家,怎么随随便便就打人呢!”少年略带嘲笑地说道。
池寒萩一愣,随后将拳头一收,脚底一滑,脚尖扬起,直取少年的腰身。
少年随后抽回手指,手臂向下一压,直接按住了池寒萩的小腿。
“啧啧,拳头没力气,腿也没力气。”
被接二连三嘲讽,池寒萩已经怒到极点,从她懂事到现在,还从没有这样生过气。
随后,两人便你来我往地打了十几个回合,池寒萩越打越累,而对方似乎是游刃有余,每一招都能轻描淡写的化解。
“不陪你玩了,你武功太差。”
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