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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没能得到太多情报,只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一次作用,刺杀了几名要员,给男女主的事业添了几分力。
人有百种口味,原文里,叶梓能被殷威看中,除了她离奇的身世,也是因为她的相貌,正好是殷威喜欢的那一款。
殷威又看了一会儿,抬了抬手,他周围的带刀侍卫立刻上前,将刺客驱赶的驱赶,拿下的拿下,很快便平息了这场闹剧。
等场面清理干净了,殷威抬步,亲自朝殷尚和白零这边走了过来。
他先是扫了眼白零身上的宫女服饰,又近距离观赏了一下她的脸,挑了挑眉尖,慢条斯理的问,“你是何人?”
他身高挺可观,板着脸往前面一站,很是带了几分压迫感。
见白零局促的往后退了一步,殷尚略微一侧身,挡在了她和殷威之间。
他接话道,“这是故人之子,她家里人已悉数因天灾去世,我见她孤苦伶仃实在可怜,便请人给她安排了一些杂活差事,不想今日正好是她当值。”
殷尚说的话,殷威自然不怎么信。
可至少有一点他看出来了,在殷尚心里,这混进来的身手不错的小侍女,似乎也是有些地位的。
第409章 王爷捡的小狼崽(四十四)()
否则殷尚绝不会是这番说辞,只会一口咬定不认识她。
他思及此,满是兴味的笑了笑。
——等收拾完杨晟,边疆安定了,下一个,就轮到他哥哥,这个所谓的“摄政王”了。
殷威早已经做好了跟殷尚撕破脸的准备,并不在乎他心里会对自己又芥蒂。
甚至,要说原本他对白零的兴趣只有三分,那现在殷尚一拦,这份兴趣,登即就变成了十分。
——他非要把这人弄到手不可。
殷威看了眼殷尚,淡淡开口,“朕身边正少个伺候的人,这小丫头看着手脚利索,人也颇为机灵,干杂活太过屈才——既然你将她安排到了皇宫里,那今日起,就调到朕身边来吧。”
殷尚僵了片刻,抬头就想说不。
然而这时,他余光忽然看到了殷威身后的一个人。
——杨晟不好直接露面,所以磨着孙七给他易容成了一个杂役,此刻,他正一边收拾被刺客打翻一地的盘盏,一边蹙眉盯着这边。
殷尚视线一滑,同他对视了几秒,清楚的读出了那双眼瞳里严肃非常的意味——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以往为了使殷威放松警惕,面对他时,一向是副忍让的样子。
如果他现在激烈的忤逆殷威的意愿,让他觉出异常,万一他一时兴起来一场盘查,发现了杨晟那些逐渐渗透进京城的亲兵,很可能导致他们的起事,功败垂成。
而如果他败了在殷威眼里,已经被打上了他的记号的叶梓,又会落到什么下场?
——从她替他挡下那一刀的一刻,从殷威对她产生兴趣的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在往死胡同里钻了。
殷尚暗地里咬了咬牙,艰难的做着最后的努力,“皇上说的是,不过,她还不太懂宫里的规矩,不如我先带她回去教导一番,等将来举止有度,进退得体了,再将她送回宫中”
“不必了。”殷威果断打断了他的话,笑了笑道,“朕就喜欢她这幅不拘世俗的灵性,如果被规矩框起来了,反而不好。”
他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除非当场跟他撕破脸,否则人绝不可能留下来。
殷尚一贯镇定的表情,此刻几乎有些维持不住了。
殷威见状,全身都舒坦起来,转头向旁边的总管道,“既然出了这种意外,今日就先散了吧,去把今年北番进贡的天参分给席上的诸位,权当赔礼。”
参加宴会的人都被吓的不轻,有些还受了伤,半身是血,形容凄惨。
此刻一听皇上说散场,想来交际拓宽人脉的,也都不敢再久留,忙不迭的谢恩退下了。
殷威又抬手招来两顶轿子,看着白零扯了扯嘴角,转头自顾自的走了。
旁边的总管立刻会意,不冷不热的上前,对着轿子示意一番,“姑娘,请吧。”
白零一副不安的样子。
她先是看了看叶缘,见她毫无回应,略微低下头,眼里似乎有些失望。
殷尚现在心中极乱,一时没注意到她这个细小的动作。
第410章 王爷捡的小狼崽(四十五)()
杨晟却旁观者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拧起了眉头。
总管又催了几下,白零垂着头,一步三停,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
可就在要走进轿中时,忽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攥的死紧,紧到掐的她有些疼,指尖还因为过于用力,带着点微不可察的颤抖。
白零顿了一瞬,略微一回头,就听到殷尚附在她耳畔,低声且快速的道,“什么都别做,先保护好自己,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白零用同他差不多的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在总管掀着帘子,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下,坐进了轿子里。
院内客人早已经走完了,此刻除了殷威留下的侍卫,就只有殷尚一行人。
殷尚的面色还算平静,只有仔仔细细的放大了看,才能看出他嘴角翘起来的温润弧度,要比平日里小了许多。
他目送着轿子转过角落,再也看不到了,才倏地回神,出门往宫门口疾走。
殷威从来不是什么仁君,如今对自己又百般猜忌,叶梓落到他手里,怎么也不可能讨到好
虽然心里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当成弃子,暂时割舍掉。
但有些情感,却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殷尚坐在回程的马车里,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收了这番激励,会努力琢磨几日后的起事细节。
然而等马车一路行到了王府门口,他才赫然发现,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想,满脑子只剩了一个念头。
——必须快点把人弄回来。
杨晟身处皇宫中,全身不自在,他不敢让自己太过惹眼,于是在宴席散场后,只好先跟着杂役们一同回了杂役所,然后才得以趁乱脱身。
他步伐很急,刚一出别人的视线,就飞快的顺着隐蔽处,一路奔到宫门口。
问了问旁人,得知殷尚的车驾早已经离开后,他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杨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远远看向城西北角的一处高出民房一截的祈愿台。
那是京城里一处颇为有名的景观,一个几米高的筑台,平日可供城中的百姓和权贵登台祈愿。
台上常年立着一只旗杆,上面挂着张红布制成的巨大祈愿符。
因为棋子看着喜气,加上祈愿台跪拜的方向正对着皇宫,并没有冒犯皇权的意思,所以殷威即位后,拆掉了许多胆敢比皇宫地势高的建筑,却唯独留下了这一处。
离得太远,还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当杨晟紧赶慢赶的奔过去时,就能隐约看到,那旗杆顶端,此刻多了盏朴素的油灯,亮着昏黄的光。
混在夜色铺开的星光里,这盏灯并不突兀,却也足够让有心的人注意到它。
有心人杨晟额角青筋跳了跳,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声,轻功完全施展开,一头冷汗的往过赶,走动间几乎带起一片风声。
——那盏灯,是他同部下约好的集合信号。
第411章 王爷捡的小狼崽(四十六)()
如果召集时间在白天,信号是将旗帜偷偷换个形状类似,细节处却不同的旗子。
而如果在夜晚,就会在旗杆顶部,放一盏油灯。
每隔几个时辰,就会专门有人来看一眼,发现信号后,他们会通知几个同伴,那几个同伴再每人通知剩下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能集起他在京城中隐藏的大多人手。
作为他的铁杆盟友,这法子,殷尚自然也是知道的。
殷尚为人谨慎靠谱,怎么看,都是很有谋略,很会来事的合作伙伴,将来还很可能是他忠心侍奉的君主。
也因此,杨晟才放心把自己的情报,全交到他手里。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
比如杨晟就怎么也没想到,殷尚会在这种殷威的驻军还没走的时间里,就召集军队,准备铤而走险作一把死。
转念一想刚才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杨晟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然后他毫不含糊的在台子和旗杆上借了几次力,飞身而上,将那油灯一把抓下来,掐灭了。
周围的阴暗角落里,能隐约察觉到一些气息。
军人和刺客虽都武艺高超,但路数却完全不一样。
后者擅长隐匿气息,前者却习惯了先以气势对敌,即使刻意想隐藏,也着实很难藏的彻底。
杨晟知道这些都是赶来查看情况的部下,又因此推断出了殷尚这油灯,估计还没能挂太久。
——来的都是负责定时查看信号的线人,大部队应该还没开始集合。
他略微松了口气,沉声道,“今天乌云蔽日,不适合赏月祈愿,都回去吧。”
夹杂着几分真气的声音在周围扩散开,这些前线侦察兵,自然都认得自家将军的声音。
静默片刻后,四面八方阴影处的小巷里,传来了几声简短有力的“是”。
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是来人原路返回了。
杨晟这才彻底放下心。
紧跟着,死命压住的火气,就呼一下窜上来了。
他拎着那盏油灯,气势汹汹的直奔礼王府而去。
在杨晟出现在门口的一刻,殷尚就噌的起身,看了过来。
见院里只有他一人,又看到他手中那盏前不久还摆在他桌上的油灯时,殷尚脸色略微一变。
杨晟把那盏油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极反笑,“你昏了头了?若是再提前一月,这事还有些胜算,可现在,殷威那些驻军为了赶赴边疆,正在清点人马,加紧训练——这正是它们反应最快的时候,这种时候起事,你是想拉上我们,一起去送死?”
殷尚看着理智尚在,其实脑中早因为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心慌,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都快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命人放上的油灯了。
只记得自己当时全副身心都焦急不安,满脑子都是“快想些办法,把叶梓从殷威手底下捞出来”。
他心中思虑万千,面上却居然还难得的维持着冷静。
杨晟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忍不住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嘶声道,“离驻军远走没有几天了,你谋划了许久,隐忍了许久,如今却要为了一时冲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砸在这里么?!”
第412章 王爷捡的小狼崽(四十七)(加更可以吃的林浅安)()
殷尚被他一抓,方才回神。
他蹙着眉推了杨晟一把,退后两步道,“我知道,但”
他但了半天,最终也没能说出个合适的理由来。
殷尚先天聪颖,后天更是熟读兵法计谋,在皇家生长的这几年,也早已把城府挖的深如海沟。
只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却往往又是另一回事。
当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想做一件事时,他的“理智”自然也会受其左右,拼劲全力的为那件事找出合理的借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