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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风身形一顿,半天哀叹一声,紧了紧搂着女子腰身的手臂,温温而言:“当年你坠崖,是我救了你,后来便在望山中修养。”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扬尘殿下顿时恼怒起来,抬首狠狠地咬上了男子的薄唇,鲜红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一滴滴顺着男子白皙的下巴而下。
“苏望风,你是在逗本宫玩么?那这又是什么?”说罢便从衣袖中甩出了一张宣纸。
垂眸,正是暗卫在望山中找到的那张,美人醉卧,绝世妖娆,风情无限,但仅仅是一张纸,尚未装裱,足见所画之人的漫不经心。
苏望风一看,星子般的双眸微微失神,半晌,苦笑一声:“画的确出自我手,只不过你我之间发乎情,而止乎礼!莫非,你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
扬尘殿下犹疑不定地看着身下的男子,只见惊世之眸中一片清风朗月,丝毫遮掩心虚了无,最终眼帘低垂,挣扎着身子要从男子腿上站起来,却被苏大才子紧抱在怀,丝毫动弹不得。
女子凤眸一瞪,正要发飙,却见男子已松开了手,眉眼低垂,认认真真地为她整理衣裳。
由于今日要赴宴,扬尘殿下特意着了男装,胸前高高鼓起的两团也用裹胸布紧紧地勒了起来。
方才一番情动,激情之余长长的白布竟松散开来,露出了两边娇嫩的玉兔,深深的沟壑从上面看一览无余。
苏大才子极有耐心,一层一层地裹着,不厌其烦,待得裹完又细细地为女子整理好了衣衫,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动作绵长带着一腔爱意,仿佛是对着另外一个如意。
扬尘殿下眉梢一挑,伏在男子身前低低地笑了出来:“退之果真是贤妻良母,若你并未成亲,本宫定会要了来做本宫的驸马。可惜呀,可惜………天不遂人愿……”
苏望风手下动作一滞,惊世之眸里一片波光涟滟:“你说的可是真的?”
扬尘殿下向来风流不羁惯了,丝毫没有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和温婉,于情之一字豪放得很!一听男子这话便知他较了真,顿时面目一僵,尴尬地笑了几声:“本宫开玩笑的,退之莫要当真,再说………”
凤眸似笑非笑地瞥了男子一眼,一手覆上男子的衣襟随意地把玩了开来:“再说,本宫就是选驸马也要选个………”意味深长的话语戛然而止,扬尘殿下慢慢悠悠地从男子腿上站了起来随之坐到了一旁的长凳上。
“今日你便随本宫去会一会我西凉名声显赫的青年才俊,待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想必少傅大人心里有数吧!”
见身旁的男子没什反应,扬尘殿下也不着急:“唔,今日你就是坐在这里生了根,发了芽,也得随本宫去赴宴,啊!地址在清雅居,风雅阁,退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大才子星眸微眯,一瞬不转地望着若无其事的正闲闲把玩腰间玉佩的女子,牙齿轻咬,有些愤愤然:“殿下便借着微臣这西凉第一才子的名声使劲糟蹋吧!”说罢径直地出了车厢唤来了远远站在一旁的车夫低声交代了一番。
马车行走间,阵阵清风迎面而来,苏望风呆愣愣地看着一片繁荣之姿的帝都,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是身上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在这沧桑悠远的时光流逝面前慢慢地偃旗息鼓,归于宁静。
再次进得车厢,却见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女子已经侧身靠在车壁上径直熟睡了起来。
心中丝丝屡屡地浸满了隐痛,苏大才子倾身坐下,小心地将女子搂在怀里。美人在怀,垂目,细细凝望,深邃的,总是似笑非笑的凤眸此时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印下了一小块阴影,隆起的鼻梁,微微上挑的唇角。
有多久没有这样近地看过她了,苏望风怅然若失,微微失神。
车厢内寂寂无声,车厢外三千繁花落萧然,马车踏踏而行,在古老而沧桑的京都里留下了一串串悠扬的曲调,转眼间便坠入了慢慢流逝的时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清雅居,京都之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清而雅之,斛水流觞,文人骚客举足风流之地,实乃西凉才子佳人眼中的象牙塔,委实神圣得很呐!
马车一路向西而行,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才拖拖拉拉地停了下来,车帘外响起了车夫中规中矩的声音:“公子,清雅居到了。”
苏望风垂眸看了看怀里兀自睡得正香的女子,只手抬起,半晌又无声地落下,轻声对着车外而道:“且等等吧——”
这一等不要紧,足足等了有半个多时辰,当扬尘殿下悠悠转醒时风雅阁里风流才子们已然闲聊胡侃加八卦了半个多时辰。
女子薄唇嘟起,两颊绯红,一双凤眸恶狠狠地瞪着悠闲而坐的苏大才子,愤愤指责:“方才怎么不把我叫醒??”
“叫了,只是你没醒而已。”苏望风眉梢一挑,直直地回望着恼羞成怒的女子,俊逸如风的脸上一片风情月白,怎么看,怎么理直气壮。
扬尘殿下顿时灭了火,懊恼地呜呜了几声,上次仅仅迟到了一刻钟就被罚了三大杯八十年的女儿红。要照比例算的话,那这次得罚多少呐。扬尘殿下瞬间耷拉下了脑袋,唉,大不了到时候破罐子破摔,摔碎了往那上面一躺——装死!
“殿下可是在担心被罚酒??”苏大才子俯身轻笑一声,幸灾乐祸,委实面目可憎得很。
扬尘殿下低哼了一声,抬起眼皮子飘了他一眼:“哼!小人得志,莫不是你要替本宫喝??!”
“据闻殿下酒后易失德,微臣倒是有意以成望山中未竟之事。方才粗粗一品,殿下可谓滋味无穷呐!”
“苏望风!!!”女子狠狠地瞪了苏大才子一眼,愤愤然地跳下了马车。
哼!苏退之,本宫宁愿喝酒喝死,也不愿与你这小人同处一室,白白被你嗝应死!
事隔多日再次来到清雅居,扬尘殿下感慨颇多,都说人呐,不能两次都踏进同一条河流里。她倒好,不仅踏了,还陷在了淤泥里拔都拔不出来,简直丢莫家老祖宗的脸都丢到了十八层地狱里。
长叹短嘘了一大阵之后,这才狠狠地憋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风雅阁的门。
正谈笑风声,说话说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听到声响齐齐扭头看向门口,顿时停了停,僵了僵,眼皮子抖了抖。
“呦,原来是忘尘兄弟呐,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伙计呢!”上次被扬尘殿下反调戏过的吴魏吴公子眉梢一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众人又是一阵哀叹,忘尘小弟呐,你看你都做了些啥事??上次也就罢了,这次宴会都开了一半了,你是走过来的呢,还是爬过来的呢……这般慢慢吞吞,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呀
扬尘殿下凤眸抬起,轻轻扫了扫正自扼腕叹息的众人,最后凝眉到痞里痞气的吴大公子身上,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番:“吾观之吴兄气色红润,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实是紫气东来,福如东海呀,莫不是寻秦兄的功劳?”
灵动的眸子一转,一脸惊异:“几日不见寻秦兄怎变成了这副模样?”,话音刚落,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起来,继而愤愤不平地望向吴魏:“吴兄你怎能如此不怜香惜玉呢?!寻秦兄娇娇弱弱,于床。笫之间你要多多疼爱才是,怎可实施家。暴呢!”
吴大公子的脸迅速由红变紫,最后定位到了草绿色,扬尘殿下的话刚刚说完便毫无预料地剧烈呕吐了起来。
众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虽断袖之风古已有之,譬如汉文帝刘恒啊,但毕竟百里难挑一不是,你这孩子咋就钻到了牛角里出不来,腐到家了呢!正自叹息着忽然瞥到门边还有一道身影,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死了不知几千年的刘恒刘大爷找上门来了——
顺着众位公子惊异、惊奇或惊叹的目光,扬尘殿下一眼便定位到了身后跟着的小尾巴身上,哼!苏退之算你还有些良心!
忍不住又扭头看了几眼,来人高高瘦瘦,一身白衣服服贴贴地顺着男子劲瘦的身形一袭而下,胸前微微带了些皱褶,添了几分风流不羁,低头浅笑间,眉梢一挑,一双星子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摄人心神。
“啧啧,退之果真美人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呐!看看把咱们广大的男性同胞给迷成什么样儿了——”扬尘殿下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圈众公子后,痞痞一笑。
众人一听,无声地吸了口口水,转过头去愤愤地瞥了瞥坏了这一室良辰美景的——有些瘦弱的“小公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男人之间的纯友谊,友谊,懂不懂???
“在下苏望风,诸位公子有礼了………”
众公子一听,心中又是一颤,妈呀,原来这位美人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据说和好色的扬尘殿下有一腿的、西凉第一才子——苏、苏望风。
唉,果然美色惑人呐,美色惑人!
“苏公子倾城之姿,风华绝代,实是我辈之楷模呀!”不知何时从角落里站出来个青衣公子,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折扇一摇,徐徐生风,垂眸看向两眼放光的扬尘殿下,微微一笑,“昨日刚刚分离,忘尘竟不识得我了么?”
扬尘殿下无声地咽了口吐沫,咳了几声酝酿了下情绪才讪讪开口:“顾兄亦是美人也,吾西凉果真是地杰人灵呐!”
只见顾洵轻轻地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苏大才子,下一瞬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身前的扬尘殿下一把揽在了怀里,朱唇微启,情意绵绵:“纵使三千世界三千繁花开,我心系之,念之,唯君一人。”
风雅阁里瞬间死寂了下来,继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俨然有欲演欲烈的趋势,纵是满口黄段子的风流才子们,就是算上他们打娘胎里出来的时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大男人正你侬我侬地——亲热!
唉,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这年头短袖都断得这般光明正大、旁若无人!
扬尘殿下一颗心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呼呼地吸了几口气,被男子紧紧禁锢着的双臂开始挣扎起来。顾小人呐!大白天的就是发。情也要找个地方呀!
谁知顾洵顾大公子竟没脸没皮,天下无敌了。垂头伏在女子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嘴角一挑,轻笑出声:“听闻殿下性别男,爱好女??!”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扬尘殿下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埋在男子颈间的红唇一张,狠狠地咬了下去,也不知咬到了什么,只听得男子闷哼了一声。随之趁着顾洵分神的一瞬间,右膝抬起直直地向着他的胯间而去。
下一刻就见顾大公子双手捧腹,弯腰蹲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
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男子抬头,一脸的痛惜:“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忘尘竟对我下得去手?我以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扬尘殿下抬手抚了抚眼前的碎发,嘴一撇正想反击,却突然感到一股冷意,回头就见苏大才子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看,向来星子一般的眸子里盛满了盛怒。
原本大家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有滋有味地品着这极为难得的龙阳之情深深、雨蒙蒙的画面,谁知转眼之间攻竟然被小受给偷袭了,顿时潜水的、冬眠的该浮出水面的浮出水面,该出来觅食的出来觅食,小小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