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一条说出来,偌大的书房顿时一片死寂,林县令与镇北大将军的关系本就是受人把柄的地方,偏偏这几日以来他又大将军大将军的不离口。
扬尘眉梢紧紧皱起,垂首思索了半天,这才开口:“把那些信件烧了吧,朕相信镇北大将军不会做对不起西凉百姓的事。”
“再说若他们真有勾结,那些东西又怎会被你们轻而易举地找到,明显是有人要引起朕与大将军的嫌隙,好从中得利!”
如此说来确实有道理,如果两个人狼狈为奸,有谁会傻到整天把同犯挂在嘴边??
看着神色凝重的众人,小麻子在一旁一愣一愣的,这是神马情况?歪着脑袋作死地想着他们是什么时候背着他行动的。
晚宴之上,理所当然的,西月公子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依旧是一身白袍,温润如玉。
容貌气度像极了苏望风,扬尘眸色深了深,片刻便转过了头去,根植在灵魂深处的思念却像藤蔓一般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心头。她以为纵使没有他,她也能将过往流年压在心底,坦然淡然地过好每一天。
仅仅是几天而已……她知道自己的心深深地沦陷了。
沉静无波的凤眸中忽的荡起了层层涟漪,片刻,抬头朝着不瞬不转地盯着她看的西月公子展眸一笑,“怎么,西月公子可是舍不得朕离开?”
晚宴,言笑晏晏,宾主尽欢,直到亥时时分才散席。
果然如预想的一般,深夜,一大拨黑衣刺客悄悄地潜进了月居中……
**
“刘瑾瑜”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扬尘站在墙边目睹了双方拼战的全过程,再次感慨时光易逝。
刘大公子一愣,顺着熟悉的声音找到了站在昏暗角落里的她,犹豫了下,此景此情,不知道应该称呼什么才好。
好像看出了他的迟疑,扬尘向前走了几步,凤眸一转,轻笑出声,“半年未见,瑾瑜兄难道连说话的功能也退化了么?”
语笑嫣然,如往时一般,刘瑾瑜暗暗松了口气,亦轻笑出声,“殿下如今四面楚歌竟还有心思来取笑我,当真是不务正业啊!”
刚刚说完,一手抬起,轻纱般的夜幕下上好的玉玦散发着翠绿的光芒。
扬尘愕然,片刻唇角上挑无声地笑了笑,伸出手去将玉玦接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啧啧了几声,“没想到瑾瑜兄竟然将它粘在了一起,我还以为前脚送给你,后脚你就给扔了呢!”
忽而神色严肃起来,“林牧和那个什么西月公子抓到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刘瑾瑜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伸手指了指脸灯火通明的书房,“方才你我说话的空儿,他们已经把人带进去了。”
像所有认识苏大才子的人的反应一样,明亮的烛光下,咋一见西月公子,刘瑾瑜惊愕得倒抽了一口气,过了半天才平复下去,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上前抠了抠他的脸。
结果……西月公子反应相当以及非常大,两只眼睛像喷血了一样看着他。
“怎么样?像不像?”
扬尘站在一旁闲闲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刘瑾瑜呷了呷嘴巴,故作惊叹,“像,太像了,真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要是退之兄在这里就好了,没准能被吓昏过去。”
眼见着女皇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黑,小麻子一个机灵伸手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裳,谁知刘大公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说了起来。
“哎哎,犹记得年少时退之仗着年纪长我们几岁处处压我们一头,这下可好了,权当得了个替身,不好好报报仇恐怕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行了,刘瑾瑜,你也不必在这里对我旁敲侧击了,林牧就交给你处理,朕的名头可以借你使使,另外——西月公子就不劳烦你了。”
刘瑾瑜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陛下,退之兄可是一心扑在你身上,你难道忍心看到他的心碎成一地么?”
扬尘轻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身出了书房,身后小麻子颠颠地跟了上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不住气了,“陛下,您当真要留下西月公子?”
“有何不可?”
一句话噎得小麻子说不出话来,半天顺了顺气,这才细声慢语地说道,“要是把他留下了,苏少傅和小公子可怎么办呀??再说他和林牧纠缠在一块,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陛下您不要被美色迷了眼睛啊!”
本来走得好好的扬尘脚下一顿,随即拍了拍手掌,朦胧的月色下,几个暗卫现身出来。
他果然把暗卫都赶过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退之现在可好?”
“禀陛下,少傅大人一切安好!”
“那就好——”素手一抬,下一瞬毫不犹豫地落下,清雅的声音在无边的夜色里隐隐带了些狠厉,“朕希望明天早上起来看不到西月公子这个人的存在,你们去吧!”
他爱她护她如生命,当真如他所说一般:倾之,慕之,为之疯癫为之闲。
她亦能对他如此…那个深深地烙印在她心上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再来一个收藏吧,表示某月有强迫症,明明只剩一个收藏就满一百了,咋就那么难呢呢。。
神啊,天赐一个收藏吧。。
☆、第 70 章
经过了昨夜的事,女皇陛下也不藏着掖着了,着人将她来到临阳县的消息散播了出去,然后大大方方地在县衙里开了个民众见面会,一番励志之后将林县令的事一说,安排了个后续接班人就去躲清闲去了。
只是却苦了刘大公子刘瑾瑜……
本来他风尘仆仆地从西北军中赶到临阳县,满身疲惫,刚刚困了一觉就发生了昨晚的事,以至于又没头没脑地忙了开来。
移交政务,清查县令府,加固军防……整整跑了一天,谁知刚刚踏进月居,却见传说中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女皇陛下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亭子里不知在看些什么,别提有多舒服了。
“陛下当真是悠闲得很——”
刘瑾瑜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侧身靠在一根柱子上,十分欠揍地啧了几下嘴,“就知道凌虐下属!”
离得近了些,他这才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一张白纸,深深浅浅的墨迹印刻其上,满满地占了一大页。
见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在自己手中的纸上,扬尘抬头,眉梢一挑,“怎么,瑾瑜兄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想要窥探我的秘密?”
话音刚落,朝他招了招手,自言自语道,“想看就直接说嘛,反正到时候丢人的又不是我!”
纸上的字迹很熟悉,不,是十分以及特别熟悉,貌似前几天还见过,刘瑾瑜眼皮子抖了抖,有些诧异地看向扬尘,后者微一挑眉,十分无辜地向他摊了摊手。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而且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一纸行书,潇潇洒洒,详细地汇报了东凉之行的进展,他暗暗地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瞬笔锋一转,艳诗丽句什么的都上来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王实甫西厢记中改编的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琴歌》,他知道苏望风对她有意思,可是没想到——,再想想当时他离京时两人好像还有矛盾来着,啥时候发展得这么快了。
“啊呀,当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呀!”
扬尘扫了他一眼,有些玩味地笑了一下,“瑾瑜兄还是留着体力,把信看完再发表意见吧!”
低头一看,当即怔愣在了当场,半晌,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们——”
又过了一会,顺了口气,这才问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白字黑字,还是说瑾瑜兄眼神有问题?”
纸上最下面赫然写着:若是敢带着如意改嫁,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典型的打情骂俏,刘大公子顿时凌乱了,相处了二十多年他何时听过苏望风说这样的话,再等等,改嫁?他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看他越来越疑惑,扬尘也不再逗他玩了,开门见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我和他早在游学之时就已经成了亲
第二句:如意是我们的孩子
第三句:刘瑾瑜,我之所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是因为我信得过你。
刘大公子顿时傻住了,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有些不善地看着她,“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个秘密,原来又在打我的主意,说吧,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看着他愤愤然的样子,扬尘心情很好地轻笑出声,“西北军中有人要反叛,我要你配合我把那些人揪出来”
刘瑾瑜哼了一声,表示还可以接受,只是下一刻却不那么愉快了。
耳边满是女子揶揄的笑声,“刘瑾瑜,你既然唤退之一声兄长,是不是也得唤我一声嫂嫂啊?”
玩笑开过,扬尘忽的严肃起来,垂目,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其实,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有私心的,如果万一有一天,我说的是万一,我希望你能劝劝他,帮他一把。”
本来有些不满的刘瑾瑜心中一惊,“怎么?”
只一瞬,她又笑了起来,“你倒是着什么急,我说的是万一,几万之一的可能,我就是拼尽所有也会阻止它发生的。”
相别半年,有些东西确确实实是不一样了,比如她,尤记得在京都之时,嬉笑怒骂,随心随性,如今却收敛了许多。再比如他,从军半载,的的确确磨练了许多。
人的一生都在不停地改变,遇到的事,受过的磨难终有一日会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返还给你,他们的人生,广阔的西凉,且行且珍惜。也许某一日两鬓斑白之时,再回首,不只空余叹。
“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想退之兄必然会以你为先,以西凉为先,又何须我在一旁安慰劝导!”
扬尘抬头,望向不远处浓郁茂密的竹林,凤眸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看向他,一脸的不乐意:“刘瑾瑜,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就好了,也好让我有伤春悲秋的成就感啊!”
处理好了临阳县的事,在刘大公子的护送下,御前小分队这才继续向着西北军的大本营行进,自然而然的带上了欲行刺女皇陛下的林县令。
半路休息的时候,小麻子呼哧呼哧地跑到了扬尘跟前,左右看了一圈,这才小声地开口。
“陛下呀,那天解决西月公子的时候出现了这么个插曲——”
扬尘仰头喝了口水,唔了一声:“什么事?”
小麻子扭扭捏捏了半天,这才牙一咬说了出来,“那天解决他的时候,他问我们他长得像谁,我一想,他都快死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就告诉了他。谁知他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了几声,连说了几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后来我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对劲,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扬尘心中一咯噔,随即若无其事地抹了抹嘴角的水渍,“他还说了些什么?”
小麻子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其他的倒是没有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初次见到西月的时候,她的心中就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这是敲山震虎么,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到达西北军中的时候,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