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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西北军中的时候,镇北大将军正带着各级将士迎在军营外,见她到来免不了三呼万岁。
当一眼瞥到身后被押解着的林县令的时候,不由得疑惑起来。
扬尘凤眸微弯,带着点笑意看着他,“林将军不必多礼,至于其他事,朕待会会与将军详谈。”
主帐里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镇北大将军脸色一变,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微臣本以为他为同族之人,又相距很近,便有意多了些来往,没想到他竟然借着我的名声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随即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坐在首位上的扬尘,“陛下,此事因我而起,待得打完仗再以身谢罪,至于林牧,还请陛下不要手下留情”
“林将军当真没有辜负朕对你的期望,我之所以将这件事挑明,为的就是不让你我君臣之间产生嫌隙,既然你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
走出主帐的时候,数位将士正在七手八脚地搭建着帐篷,扬尘看了一会正想走上前去,刘瑾瑜却喘着气跑过来了,小麻子还颠颠地在后面跟着。
“陛下,大魏在对面叫阵呢!”刘瑾瑜张了张嘴,却被小麻子给抢了个先。
“那又怎样,随他们叫好了,传朕的命令,今日不应战!”
“陛下,他们在那里骂得可难听了,说我们是孬种,只会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
小麻子话音刚落,扬尘一眼扫了过去,嘴唇动了动,轻飘飘地说道,“他们想骂什么就随他骂好了,大丈夫能伸能屈,这一点激将法都受不住以后还怎么统帅三军将士!”
一句话说白了就是厚脸皮,随他们骂,就是骂的干渴死了,我就是不应战,能拿我怎样??
一旁刘瑾瑜默默地看着有些无赖的她,心里不是没有感慨,要是从前的她,怕是别人一张口就会反击回去,如今真的是成熟许多了。
兀自说了半天,扬尘转头这才发现奇怪之处,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本是京都公子,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猛地见他身着盔甲的样子,竟然有些不适应。
看了半天,一双凤眸若有所思,“瑾瑜兄现在似乎还只是参将而已。”
于是女皇陛下到达西北军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官
因着刘瑾瑜临阳城中救驾的义举,首先被封为了副帅,职位仅次于镇北大将军,惹得一干将士眼红不已。
于是在眼红之下,各种小道消息都被挖了出来。
“据说刘副帅是京城刘大学士的儿子——”
“据说他与当朝女皇陛下是同窗好友——”
“据说,据什么说呀,当初就是因为扇了女皇一巴掌才被贬到这大西北来的!”
……
当小麻子一板一眼地将这些小道消息讲给她听的时候,扬尘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当时,她可是下了血本才把他弄到这西北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昨天那个第一百个收藏的妹子粗来一下,让某月认认脸。
就为着这一百个收藏,某月表示,发完这章就去吃肉去,管他什么四月不减肥,五月张惠妹——
☆、第 71 章
说起这大魏来,也确实气人得很,趁着西凉与东凉发生冲突猛然进犯不说,偏偏还使些骂阵的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打,西凉军士都是大好男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是以两军僵直,军心已然有些不稳。
听刘瑾瑜讲了这些天来的对峙经过,扬尘皱眉沉思了片刻,随即做出了一个决定:管他大魏怎么憋在门口叫骂,先稳定军心再说。
宽阔的练兵场上,女皇陛下连同镇北大将军还有刘副帅一同站在高台之上,底下密密麻麻站着的三军将士一看,顿时兴奋了,欢呼雀跃声霎时响彻整个练兵场。
陛下之尊向来是威严、神圣、遥不可及的,只是……抬头看看高台之上神采飞扬的女子,众人心里直打突突。
清雅低沉的声音被注入了浑厚的内力在偌大的练兵场上穿行回荡。
“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也,不可先传也!”
大家都是兵场上练出来的,是以对这段话再熟悉不过,孙子兵法作战篇,都是些老掉牙的东西了。
只是,这边还没有嘘唏感慨完,那边女皇陛下话锋一转:“想必众位将士都读过孙子兵法,大魏明显地采取骂战战术,意在扰我军心。我西凉将士该当如何?”
下面整整齐齐地回答声,“骂回去!”
扬尘脸色一黑,“骂什么骂,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他们骂两句又不会少一斤肉怎的!咱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骂累了,干渴了,打过去。自古便是成者王,败者寇,我西凉男儿又怎是孬种!”
一番话端的是慷慨激昂,丝毫没有别人骂不还口应该有的羞愧和恼怒。底下的三军将士一听顿时呆愣住了,从小到大,他们接受的思想就是男子汉应该捍卫自己的尊严,像今天这样的说辞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
扬尘瞥眼一看,再接再厉,“朕当年游学之时,特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研究大魏的战术,观之古今,哪一场不是打的心理战。因此,当务之急便是练就一颗铜墙铁壁的心,无论如何都不为所动!”
做完战前动员,回到凤帐中,扭头一看刘瑾瑜赫然跟在身后,扬尘也不管他,径直地在桌子边坐下,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过了半天,“瑾瑜兄可是有什么要事?”
刘大公子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这才开口,“退之兄来信说,东凉的事快要完了,过几日便要到这里来。”
扬尘一听,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退之来信了?”
刘瑾瑜故作惊讶,“咦?退之兄竟然没有与你私下联系么?我还以为他早就跟你说过了,来这里只不过例行通知你一声。”
眼见着扬尘脸色一黑再黑,他还在那里冰上加霜,说得起劲,“据说东凉美女如云,古典的,婉约的,热烈的,火辣的,什么样的都有,退之兄虽说年龄有些大了,但是长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又才气十足,肯定会有许多美人自荐枕席的。”
说完之后尤显不足,还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扬尘看着犯贱的刘瑾瑜,怒火中烧,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展眉一笑,“刘瑾瑜,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日刚刚做过动员,必然是士气十足,这样吧,晚上我们商量一下偷袭大魏吧,唔,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当个先锋官刚好!”
偷袭是偷袭了,只是主角却不是他,原本安排的是镇北大将军率领大军从正面攻击,而刘瑾瑜连同两个副将分别从其余三个侧面夹击。
一切改变皆因皇室暗军的参与,大片大片的敌营火光冲天,细看之下却是空营一座,扬尘当即黑沉下了脸色,小小一试,西北军中果真有内奸。
匆匆赶到主力大军的必经之路,早已是火光漫天,嘶喊声惊天动地,原来说好的侧击分队只出现了刘瑾瑜那一支。
皇室暗军人数不多,却是骁勇善战,能以一当百,本来形势于西凉极其不利,由于暗军的加入双方才堪堪打成平手。
后果当然很严重,凤帐中,扬尘端坐首位,面色阴沉,凤眸中带着浓浓的戾气直直地看向垂头跪在地上的两位副将,忽而身形一动将盛着滚烫茶水的茶盏扔了过去。
静谧的大帐之内顿时响起了几声闷哼声。
“哼!原来是你们俩,当初在临阳城中勾结林牧刺杀朕,意欲离间朕与大将军的是不是你们?”
话音刚落,那两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扬尘双眸紧闭,伸出手朝一旁的侍卫摆了摆,“将他们拉下去按军法处置!”
处理完了两个副将,她来到主帐中看望手臂受伤的镇北大将军,刚刚进去就见军医一边摇头,一边开药方。
“林将军的伤势如何?”
军医听到声响,朝她嘘了一下,低声说道,“大将军受了箭伤,箭上涂有剧毒,如今虽已全部清除,但是近期内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口挣开再难愈合。”
扬尘一愣,“这么严重?”
由于双方在那场激战中都有损失,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谁也没有惹事。
可是这并不代表女皇陛下会老老实实地任人宰割,向来也只有她找别人事的份儿!
主帐里,镇北大将军、刘瑾瑜、各级军官满满堂堂地坐了一屋子。
扬尘坐在桌案前轻轻地咳了几声,然后颇为谦虚地询问众人接下来有关战术的打算。
第一个发言的自然是镇北大将军,只见他吊着绷带,眉头微微皱起,“两军相持多日,前几日夜袭,双方伤亡颇多。如今看来只得兵出奇招,可以先佯装兵败将他们引入沟谷之中,然后再统一歼灭。”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且不说这样的地点难寻,单单这种战法在历史上就颇为常见,如何使他们没有防备之心?万一被他们识破,再来个瓮中捉鳖,恐怕我军会伤亡惨重!”
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深思的镇北大将军忽的抬起头来,“陛下,突袭之夜,黑暗之中,臣观之有第三拨势力加入,这才使我军免于惨败的下场,不知——”
“大将军是想问朕是不是带来了什么人吧?”扬尘转头看向他,双眸里神色不明,“朕带了护卫队来,也只在紧急的时候才用上。”
随即转眸环视了一圈,“朕游学之时曾路过这一带,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隐蔽易于设伏的地方,至于方才说的如何让他们消除防备之心,亦有很多种方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乱了他们的阵脚即可。”
接下来众人又就着如何设防,如何布局,如何以假乱真讨论了一上午,最后敲定次日上午开战。
两军对战,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由刘瑾瑜率领的西凉大军佯装战败,向着平坦的西北逃去,一路上丢盔弃甲,,混乱的脚步,毫无秩序的队形无一不证实了逃窜的真实性。
只是再向前走,道路两边却突见陡峭的山坡,风吹草动,一片幽深。
突然,大大小小的石块密密麻麻地从高高的山坡上倾斜而下,西凉将士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已经被石块砸伤,也不管什么队形急急忙忙地向前冲去,现场一片混乱!
一见这种情况,刘瑾瑜心中一惊,急忙从身旁的小兵手里接过信鸽放了出去。
按照约定,石块过后,便是箭矢,向来嬉笑没有个正形的刘大公子抬头,神情复杂地望着山坡的顶端。
犹记得商议之时,手臂受伤的镇北大将军强力自荐带兵伏击,若是这样的话——
接到信鸽之时,扬尘正在凤帐中批阅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奏折,抬头便见小麻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等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东西时,眸色瞬间黑沉下来。
“这个是刘瑾瑜送过来的?”
小麻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嘀咕,“哪有人送信只送一张白纸的,这个刘大公子真是个奇葩!”
话音刚落就见本来端端正正地坐着的女皇陛下早已没了身影,急急忙忙地追出帐外,抬眼一看,又被惊吓了一大跳。
半晌,“少——少傅大人,您啥时候回来的?”
苏大才子转头朝他笑了一下,随即丢下了一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