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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汐儿定会结草衔环。”
一席话若是别人听了,大概会觉得夏瑾汐孝顺至极,可是柳氏越听越觉得背脊生寒,她可是听出来夏瑾汐话里的意思,她要这是要逼死自己的节奏,如果她今日不交代清楚,不要说夏瑾汐不会放过她,宋老夫人也不会放过她。
她此刻真是悔不当初,真是可惜当初没有把这个小贱蹄子弄死,如今让她收到老婆子的庇护,硬生生的骑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她还无法反抗。
但柳氏任然不死心,她不信当着夏仕元和宋老夫人的面,夏瑾汐能一直逼迫她?好歹她也是她的姨娘,长辈。于是她一边哭,一边说:“汐儿这么孝顺,必不会为难我的,对吗?”
夏瑾汐看着柳氏,微笑着道:“我当然是孝顺的,定然也不会为难姨娘,只是我会按照祖母的要求一件不少的把媛儿的嫁妆凑齐,也会好好算算姨娘你这十多年来照顾我和媛儿花费了多少。所以我早已命人把母亲的嫁妆和铺子都清算了,也不为难姨娘,只要姨娘你把库房里少的那些东西,照价赔偿,再扣去你照顾我和媛儿的花销,其它还来就是了!”
她这算是给面子了吧,她也不要求原物奉还,只要照价赔偿就好了。
柳氏一听,脸色比刚才更惨白了,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颤巍巍地道:“你你谁给你的权利去查账目了?
“是我。”宋老夫人看着脸色惨白的柳氏,早就怒不可止了。
这些年柳氏居然把秦素倾和夏家的铺子经营得如此惨淡,还把秦素倾三百抬嫁妆几乎挥霍一空,她早就想要将她拿下了,好在夏瑾汐一直劝着她要宽心,父亲是爱柳氏,如果她做的太过分,会和父亲生分。
却没想到,今日她自寻死路,那么她绝对不会在手软了。这个女人这些年不止把持夏家,还把持她的儿子,她自己不争气生不出来儿子,还不允许她的儿子纳妾,如今风水轮流转,哼,她可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早前素倾去世的时候,我就承诺过她,她的嫁妆和铺子等她的一双女儿出嫁时,会成为她们的陪嫁品,如今存在库房里的嫁妆都不见了,还不知道府里的产业让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宋老夫人看着柳氏,满是皱纹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如果不是顾忌她背后的人,真想把她不着痕迹的弄死。
柳氏哭哭啼啼的,趁着擦眼泪的功夫,拼命的想,找个什么理由,让自己过关呢?“我没有糟蹋,我都用心在经营,只是这年头生疑难做,我怕把铺子做失败了,还偷偷拿自己的首饰变卖去补贴亏空,不然啊,这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
“是吗?那可难为你的良苦用心了,做不下去了,还愿意倒贴的做?感情我们夏家这么大一家人都是靠你变卖首饰在养活啊?”宋老夫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说谎也不打草稿,说这么大的谎更不怕咬着舌头,遭天打雷劈,真是不知所谓,她也不揭穿她。
只冷哼着道:“既然这样,我看交接管家之事的事情,也不用等到夫人醒来了,此刻就一起清算吧,柳氏你把这些年的账本都拿出来,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好好算算,看看你这些年是如何为夏家辛苦持家的。”
宋老夫人说出这番话,自有她的打算,若是真的把大权交给了陈心蕊,不管陈心蕊是不是软柿子,总归在拿回来就不那么容易,所以此刻清算,就可以趁机把大权握在自己手里。
夏仕元自然不知道母亲,心里的打算,但是听了这半响他也明白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氏,若不是这个女人,蕊儿怎么会要自杀?自己往日那样宠着她,她就是这样来回报自己的?怪不得她要三番五次的陷害汐儿,原来是私吞了汐儿母亲的嫁妆,此刻他也对柳氏失望至极。
柳氏知道她已经失去夏仕元的欢心,看他那恨恨的眼神就明白,在指望他替自己求情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心里一盘算,她就猜到了老太婆的用心。突然灵光一闪,心想反正那些铺子也是亏空的,那些嫁妆也被挥霍了,如今跟死老太婆在这里交接了,那她是不是就代表以后的事情跟她无关了?
算化险为夷了?可惜她似乎忘了,夏瑾汐前面说了已经派人清查了秦素倾嫁妆的所有账目,还说了要她照价赔偿
她以为把事情推到宋老夫人那里去,就跟自己没关系了。连忙道:“香浣,快去把所有的地契和铺子账目找来拿给老夫人。”
过了半响,香浣拿了高高一摞账本和铺子的地契交给宋老夫人。宋老夫人走到夏瑾汐身边,把她来起来授意她去看账本,虽然她心里已经从夏瑾汐那里知道了那些铺子经营的状况,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怎么能将柳氏打入谷底,让她永不翻身呢?
夏瑾汐假装认真的翻着账本,然后假装惊讶的问:“怎么?这十年来,母亲的这些铺子竟然一点儿银子都没赚到吗?还有府里的产业,基本上都是亏的?”
香浣赶紧解释道:“二小姐,刚刚柳姨娘不是说了嘛,这几年亏损的厉害,全都赔进去了,若不是柳姨娘拿自己的首饰变卖往里面贴,恐怕现在都经营不下去了!”
“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姨娘咯?!”夏瑾汐一边看账本,一边笑着朝柳氏拜谢,但那笑容从未达到耳根。
子舞院的人以及回报,柳氏的秘密产业,一共有十个铺子,还有十栋宅子,宅子是租出去了给人住。这些产业每年盈利应该在两万两。十年就是二十万两。还贪墨了母亲地段好的八个铺子,这些铺子每年的盈利在六万两左右,比母亲在世做的还要好,十年应该是六十万两。
但是柳氏从她母亲嫁妆铺子里吞没的银子基本上都用在置办在她自己的产业上了,或者拿去送给了三皇子皇甫景华,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皇甫景华愿意与柳氏狼狈为奸的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即便十年来,柳氏赚了不下八十万两的银子,她现在手里也所剩无几,到时候自然只能用她现有的产业来抵账,这就是她的目的所在了。
在宋老夫人看来,香浣说的话夏瑾汐傻傻的相信了,但她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如今有证据在手,她还怕柳氏不招吗?想起柳氏次次算计汐儿,谋害夏家,次次都找到替罪羊逃脱,今日她绝对不会再给柳氏有这样的机会!
于是,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账册从,扔在柳氏面前,冷声道:“你看看,这是你这些年做的好事,比比皆在,你以为你逃得了初一,还能逃的过十五吗?汐儿,今日跟你柳姨娘好好算算。”
第一百九十二章恨不得她死()
夏瑾汐朝宋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姨娘,母亲在世时,一个铺子每年能盈利三万八千两,十年也就是三十八万两,先母手里一共十八家铺子,把零头都去掉吧,十年也应该是五百十四万辆白银,更别说这些年你经营的其实比往年还好,盈利更高了。”
夏瑾汐说着朝宋老夫人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好像不忍心和柳氏算账的样子,但是碍于宋老夫人的坚持,她只好继续说:“还有仓库母亲的嫁妆,大都是外婆收藏的奇珍异宝,以及皇上赏赐给外公外婆的珍品,个个都是价值连城。比如南海珊瑚一个三千两白银,再比如顶级东海夜明珠一颗都是六千两白银,等等,先母嫁妆比珊瑚和夜明珠好的东西比比皆是,按照嫁妆清单上,粗略估算一下,母亲应该要归还的大抵是十万两,黄金。”
夏瑾汐一说完,柳氏的心一惊,黄金?
但夏瑾汐假意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继续道:“铺子的五百十四万两的白银折和成黄金是五十四万两。我们都是一家人那些零头都去掉算了,最后应该要归还我六十万两,是黄金哦,柳姨娘。”
“你你谁能保证每年都收入三万八千两?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些!”柳氏也顾不得体面问题,连忙辩解道。
夏瑾汐笑了一下,才道:“所以我处处替姨娘你打了折扣啊,若是姨娘不满意,大可以请祖母再算一次,还有,我忘了提醒姨娘,这些赔偿款还不包括我们夏府产业每年的损失哦。祖母说你既然有办法吞下去,自然有法子吐出来,六十万两黄金对你来说,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说道最后,夏瑾汐一副我很委屈,我不想和你算账,是祖母要算的表情,继续道:“祖母说了,只要你把母亲嫁妆这部分拿出来,咱们夏家亏损的那点儿就算了!”
瞧瞧她多大方,零头抹掉的144万两白银,就是14万两黄金,加上后面抹去的四万两,就一共少算了她十八万两黄金,没有哪家请的管事能有如此高的工钱吧?更没有哪家照顾一双儿女成人需要花这么多钱吧?
柳氏只觉得脑子里和炸开了一样,按照夏瑾汐的算法,她要赔偿夏瑾汐一共六十万两的黄金,六十万两黄金,就算卖掉她偷偷置办起来的所有产业,那也是远远不够的啊。
她的铺子每年是能挣不少,但皇甫景华从她这里拿走的银子也很多,每年他要上下打点的银子就要花去三十万两,她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花销也很庞大,夏如烟和夏如雪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着最高待遇去的。
绫罗绸缎在她眼里根本就和粗麻布一样不稀罕,别说她自己的首饰头面了,哪一年不更换新的?这些都是银子啊,她能赚到,自然不怕花掉。
叫她赔偿六十万两白银都很难拿出来,更别说如今是要她赔偿这么一大笔金子,这叫她到哪里去弄呢?
宋老夫人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感叹和发愁,接着道:“柳氏,汐儿说的都是我的意思,媛儿过几天也要及笄了,及笄了离出嫁的日子都不远了,这及笄和出嫁都得花不少钱,这笔银子你什么时候能凑齐,给个准话吧!”
柳氏不敢指着宋老夫人,但敢指着夏瑾汐,跳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你这是明抢,你你我哪有那么多金子?你逼死我也没有!”
夏瑾汐早知道她会来这一招,便假装委屈看着宋老夫人,道:“祖母啊,我觉得姨娘可能也没有那么多钱,不如我们把那些证据都销毁了吧,毕竟她是我们一家人,也是父亲的妾室,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也不能这样对姨娘,往后省的别人说我们夏府无情,祖母你说是吧?父亲,嗯?”
所谓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识得旧人哭,夏仕元跟陈心蕊本就是新婚燕尔,柳氏又言辞凿凿的逼迫害的陈心蕊自杀,如今关于她的贪墨证又在面前,所以即便他心里原本是对柳氏有真情的,此刻也早已被冲淡到九霄云外去了。
更何况在他眼里秦素倾的东西,也是夏家的,所以他此时此刻心里跟宋老夫人一样,对柳氏都是满满的恨意,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冷冷的说道:“她以前作为当家主母,把我和母亲玩弄于鼓掌之上,把整个夏家当成她个人的玩物,如此不忠不孝的女人,我没有休了她,就已经是念及夫妻情分了,母亲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管了。”
夏仕元说完就走到陈心蕊的床边,去看此刻他心尖尖上的人儿。
宋老夫人和夏瑾汐要的就是夏仕元这话,只要夏仕元不护着柳氏,那么宋老夫人就好下手了,她道:“柳氏,你可以耍赖,但我有的是手段逼你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