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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汐皱眉,她没听错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老家伙又把人选变作了穆家公子,可见在这位老夫人心里除了夜未央之外还给她安排了好几个备选。
能让老家伙忽然变主意的,莫非是夜未央出了什么问题?
很快这个问题便得到了解决。
市井张贴皇榜,当朝三皇子因为指使手下谋杀夜未央男宠加上宿夜**的罪名,北帝王一气之下按着国法把他流放到西北不毛之地,整整三千里的路,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多半是废了。
经过翠竹口中说出来,倒是挺绘声绘色的。
夏瑾汐却觉得这还罚的不够,甚至她觉得皇帝对于这位三皇子还是手下留情的,要是没记错的话现在西北在打仗,急缺兵役,要是他能抓住这个机会,或许还可以戴罪立功。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能不给条活路?
当然对于京都女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三皇子被流放,而是这位翩翩贵胄摄政王夜未央的个人喜好问题。
不知是谁还把夜未央拒绝温雅公主的话给流传了出去,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以为夜未央好男风,陆续的人送许多美男子给他,整个王府都成了阴阳怪气的男宠的地盘。
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居然是喜欢男子的,不只是伤了多少女子的心,买帕子擦泪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带动了不少的丝帕生意。
京都聚仙阁,三层楼包间,秦子俊俊眼弯弯,唇角上扬,“表妹你猜锦绣轩近日多了多少进账?”
夏瑾汐伸出五个手指头,“至少这个数。”
秦子俊摇摇头,伸出五个手指,还翻了翻,“你说的那是我传断袖时锦绣轩赚的,现在我告诉你的是夜未央成断袖时赚的,啧啧啧,果然男人还得有权势,光有几个钱还不足以吸引女人。”
夏瑾汐单手指着下巴就这么看着,冷冷说道:“若不是此生挚爱,就是再多女人又能如何?”
秦子俊一愣,未曾想自家表妹还能有此等觉悟。
他这么一晃神,夏瑾汐竟有一瞬觉得秦子俊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挺难得的,忍不住要倾身上前打他脑门。
“砰!”门陡然被人撞开,端菜的小二以乌龟王八的姿势趴倒在地上,连着那些汤汤水水都泼到了身上。
皱眉望去,有两个打手般的人物横在小二面前呛声,“没长眼的下贱胚子,连孙爷都敢撞!”
在打手伸手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白脸小生,俊是挺俊的,就是美艳太过细狭,微微上扬的嘴角刻薄意味尽显。
忽然,夏瑾汐瞳孔放大,惊讶的瞧着白脸小生的身后,那人一身青衫多了份儒雅味道,可那张刀削斧刻的脸充斥着杀伐之意,尤其是他的那双幽黑如寒潭的眸子,微微眯着似乎是在打量夏瑾汐和秦子俊,这两人靠得极近,还是夏瑾汐主动贴上去的,想到这里,夜未央眸色愈发的黑沉,嘴角不由勾出一道邪魅的弧线。
他一步一步走向夏瑾汐,那一刻,莫名的心虚使得她低下了头,不敢看那个男人的眼睛。
直到他走到面前,夏瑾汐仍是装作看不见的模样,低头对着杯中酒水,不只是在想什么。
莹白圆润的时间落入眸中,那人挑起了她的下巴,略作惊讶色,“呀,这不是汐儿么,和表哥来聚仙阁用食?”
他的嗓音永远都是那么暧昧,尤其是他叫她的名字,总喜欢拖着尾音,缓缓上扬,夏瑾汐整个人身体一麻。
扯开他的手指,远离了几步,“王爷贵人事忙,怎么也来聚仙阁?”
“跟你来的。”他说的极轻,像阵风轻轻飘过。
路上遇见,夜未央也不知是为何,竟会莫名的被夏瑾汐吸引来这里,没想到还让他看到了另一个男人,这点认知令他心情极度的不愉快。
“什么?”夏瑾汐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重新问了一遍。
“肚子饿了,本王当然要到最好的地方积祭祭五脏庙了。”
夜未央也不当自己是外人,贴着夏瑾汐那边坐下了,信手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秦子俊大方,“看在王爷为在下赚了不少钱的份上,这杯酒在下倒是可以请王爷。”
外头吵闹不断,小二知道这位孙爷不能得罪,不顾身上的疼痛用衣袖要给孙富贵擦身上的脏污,是他不小心端着盘子撞到了他的身上,这才受了罪。
“啊!”尖锐的嗓音竟似女声,绕了个九曲十八弯。
“我打赌,外头这位八成是个唱戏的。”夏瑾汐朝着秦子俊说道。
这一嗓子,可真刺耳。
秦子俊“嘿嘿”一笑,“还真是被表妹说对了,外头那位是欢喜堂的台柱子当家花旦,就是名字俗了点,叫什么孙富贵,估计是小时候家里穷得慌。”
这人唱戏唱得很好,最主要的是背后的金主,是个狠角色。
每次这位孙富贵惹了什么事都能给他摆平,还给他大把银子供他花销,多有人私下议论,他定然是被朝中某个有权势的官员给包了,尤其是当夜未央被传出是断袖之际,关于他和这位孙富贵的闲话也流出了不少。
要说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根本没有,只是一个容貌娇艳的男子忽然被权势滔天的人包养了,而夜未央恰好满足百姓对这位权势滔天人的全部幻想,也就把他们俩个扯一块了。
夏瑾汐对此人也有耳闻,没见过真人,如今一见真真觉得还不如不要见。
“孙爷也是你能碰的!”其中一个打手护在孙富贵面前,另一个朝着小二就是一脚,生怕不见血,又补上了一脚。
眼看这人就要被打死了,夏瑾汐只觉得眼前掠过一道黑影,动作快的她根本都捕捉不到
兵列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一脚踩在打手脑袋上,一手的利剑架在另一个的脖子上厉言,“摄政王在此,谁敢放肆!”
孙富贵抖着两条小细腿,颤颤巍巍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夜未央无意往外头瞥了瞥,冷寒的眸色吓得他尿了裤子。
“王王爷,小的小的”
第六十五章戏子孙富贵()
“还不滚。”夜未央唇瓣轻轻张合,上位者的威压气息扑面而来。
孙富贵也顾不得裤子底下湿着有多丢人,拔腿就跑。
若是只是普通的惧怕,也不会怕到这种程度,很显然夜未央曾经在此之前给孙富贵心里强加了深刻的阴影。
秦子俊若有所思的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噗”夏瑾汐刚灌进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她眨巴着大眼睛打量夜未央思考秦子俊话里的真实意思。
“看他不爽被本王教训过。”算是解释。
夜未央抬袖子给夏瑾汐擦了擦嘴,顿时外头一片抽气声,门被撞坏了,里面的情景外头人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为了方便,夜未央被传爱好男风,夏瑾汐今日还穿了个男装,更是解释不清了。
脸部瞬间僵硬,袖子的丝滑触感依稀流连唇瓣,撤开时,夜未央温温的食指状似无意的划过唇角,夏瑾汐整张脸都黑了,要不是他撤得早,定然要一口咬上去。
瞧着夏瑾汐煞变得脸色,夜未央心情莫名舒畅。
秦子俊挑眉,一把揽过夏瑾汐,轻佻的凑到她的脖颈处装亲密状,“在下的人,不劳王爷费心了。”
又是一阵抽气声,这是何方妖孽引得亲家大公子和当朝摄政王针锋相对!
被人当猴看的感觉令夏瑾汐很不爽,要是她没猜错,没多久就该传出关于他们三个的谣言了。
起身离开,桌下却被人勾住了双脚。
抬头瞪他,夜未央像是无所觉,低头饮酒。
“兵列把人都赶出去。”还残留的食客小二不等兵列动手纷纷主动的消失。
一时间整座三层高的聚仙阁只剩他们三个还有个守门的兵列。
“王爷,适可而止。”不让她走是做什么,她可没有陪他玩的时间。
夜未央颇为无辜的歪头,“本王是做了什么惹得二小姐生气了?”
夏瑾汐刚要指责他用脚勾她的事情,桌下的那只大脚便早撤掉了,连着指责的证据都没了。
夜未央笑得邪肆,表情里有几分孩童恶作剧成功的天真。
“王爷,我和汐儿有事要谈,您贵人事忙,就不用留下陪我们了。”秦子俊对他下了逐客令。
夜未央指腹摩挲杯沿,用碰过夏瑾汐的那个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缓缓道:“昨日本王手下抓到了一只红嘴翠羽的小鸟,秦公子见多识广,可否帮本王辨上一辨?”
红嘴翠羽那不是他的翠儿吗,怎会落到了夜未央的手里?
“王爷,那只鸟恐怕是在下丢失的,还请王爷还给在下。”秦子俊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
夜未央眉角上扬,转而露出为难神色,“这鸟是我手下一个女暗卫抓的,喜欢得紧,夺人所好这种事情秦公子应该不屑做吧,尤其还是对着女人。”
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还了!
“那只鸟本身就是表哥的,我想王爷的手下也是讲道理的,不会干出夺人所好之事吧。”用他的话堵他,夏瑾汐目光咄咄,夜未央摆明了是要欺负秦子俊了,一家人自然要互相帮助。
夏瑾汐在帮秦子俊,这一认知让夜未央心里微微生出不悦,“此事不在本王的管辖范围内,秦公子若说那是你的鸟,它身上并未有特殊的标记,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秦子俊刚想说话,夜未央指了指窗户面,“不如你们两个好好商量,看看这只鸟该给谁?”
二话不说,他化身鹞鹤飞出窗外,找他的鸟去了。
秦子俊走后,夜未央关上了窗户,为夏瑾汐倒上一杯酒说道:“现在可就我们了。”
杯中酒液摇晃,圈圈涟漪看着都够醉人的。
夏瑾汐并未动那杯酒水,问道:“王爷是有话要对我说。”不然他也不会费劲心思把秦子俊支走。
夜未央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之色,眉峰斜挑,“你倒是聪明,守边大奖穆远的儿子穆泽即将回京,皇上想为他安排一门亲事。”
这话说得十分突兀,要不是夏瑾汐提前已经知道府里头那个老家伙想把她塞给穆泽的事情,她还真是猜不到夜未央所想表达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位穆公子即将娶的人与我有关?”
京都里头年岁和穆泽相配的官家小姐也不在少数,说不定她只是其中一个备选,想起老家伙的安排,心中不免漫起一层冷冽,看来夏家是想争取把她嫁进穆府了。
穆将军手握重兵在北帝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对于北帝王来说,要让穆远为他卖命必须先把他唯一的独子穆泽给安顿好了,一来可以收买人心,二来还可以用穆泽牵制穆远,说句不好听的,穆远也四五十岁的年纪了,要是他敢造反,北帝王就能让他断子绝孙。
“你算是其中之一,还有你的妹妹夏瑾媛。”这也算是朝堂机密,夜未央却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夏瑾汐知道此事的反应;还有她所给出的应对法子。
说到此处,夏瑾汐眉头不自然的紧皱一团,“媛儿还小,嫁不得人,简直在乱选!”
轮到她自己还能保持镇定,一旦殃及到她的妹妹立刻露出护犊子的表情,是说她们姐妹情深好呢,还是说她在夏瑾媛的事情上太不会隐藏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