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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萱只是太缺钱了,虽然贫困补助金、兼职做家教得的酬劳,以及网上不知名好心人捐助的二十万块钱还剩下了不少,但她实在穷怕了。
那个每月及时打款的好心人突然终止了资助,林宛萱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她试图联系对方,询问对方好好的为什么不给钱了,可发出去的消息却石沉大海,她对对方一无所知,人家不想给钱,她根本找不到人。
林宛萱没了进账,手里攥着一笔积蓄不敢乱用,总怕被家人查到,逼她全部交出来给她爸看病。
当然林宛萱不是不想让爸爸早点好起来。
只是,爸爸受的是工伤,这钱理当由承包方出,眼看着赔偿款拖了半年了,林母狮子大开口要价两百万,承包方不肯答应,林母就去找发包方的麻烦,还找人像模像样地写了份起诉状,把发包方和承包方告到了法院,开庭时间定在好几个月之后,等到宣判和执行,还不知道要多久去了。
林宛萱想的是,她妈可以借到医疗费,即便她不拿出钱来,也不会耽误爸爸的病情,可一旦交出钱,自己少了经济大权没了说话的底气不说,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法院对赔偿款项的认定。
试想想,一个家徒四壁总资产负债十几万的受害人,和一个手里握着几十万的受害人,自然是前者更容易博取同情啦。
林宛萱真的是穷怕了,觉得做家教一小时才200块,还不够买一罐护肤品的,酬劳太低了,便经人介绍去了那家高档酒店做客房小妹,每天只要工作两个小时,就能得到500块钱的工资。
她肯吃苦又惯于讨巧,隔三岔五还能得客人赏几千几百块钱的小费,比家教来钱快多了。
唯一不好的是,有时候她收拾客房时,会遭到不怀好意的客人骚扰。
乔薇说的,正好是林宛萱受到骚扰的那天。
那天要不是常安出面把人给赶跑,只怕她早就
你以为林宛萱会因此对常安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吗?
不,林宛萱的确是感激常安挺身而出的,但同时,她对常安也有一点小小的埋怨。
就因为常安冲动之下揍了人,林宛萱丢掉了这份高薪的工作。
林宛萱知道这事怪不得常安,但她心底对常安彻底失望了,原本还以为这个男人可靠,其实他就是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跟稳重成熟一点儿都挂不上钩。
说回正题,林宛萱知道乔薇污蔑了自己,但她偏偏没法说出来。
毕竟,好好的大学生不做家教,却去酒店做什么客房小妹,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容易招人误会的事。
如果有心人去查,肯定能查到她被骚扰的事情。
但性(和谐)骚(和谐)扰这种事吧,社会舆论并不会因为她是受害者而偏袒她半分,很多人都秉承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受害者有罪论”,将所有罪过都推到被骚扰的那个人身上来。
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林宛萱说得越多,也就错得越多。
真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罗小芸在一旁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地添了几道神来几笔,将事态彻底定性为“林宛萱贪财卖身”,末了还拐弯抹角地指出薛乔薇桌上少的另一套护肤品就是林宛萱偷走卖掉了。
有了林宛萱这个偷东西卖钱的衬托在,罗小芸“不问自取护肤品”一事也就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是,她林宛萱不是什么行得正坐得直的好人,但也不是不知收敛的坏人。
那次,那次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薛乔薇说好带她去见薛辞,结果在办公室空等一场,薛辞还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语气严厉地指责薛乔薇随便带猫猫狗狗进什么办公室,刚巧林宛萱在旁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她实在是气坏了。
对薛辞这位有才有貌有钱还不近女色的学长,林宛萱原本就存了一点摸不着边际的好感,鼓起勇气去男生宿舍楼下堵住薛辞要个说法。
什么叫做猫猫狗狗?
她是人,正儿八经的人!
林宛萱自小精于算计人心,自认哪怕得不到薛辞的青睐,也能让他另眼相看。
哪里知道,薛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冷冰冰地问:“你就是我妹妹领去办公室,动了我电脑的人?”
林宛萱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那个压根没看清楚内容的弹跳窗口。
她知道,那次以后,薛辞的公司受到了重创,似乎是什么机密文件泄露。
他的意思是在质问她???
薛辞根本不问缘由,一句话判了林宛萱的死刑,自此更是不予理睬。
而林宛萱,则认定了是薛乔薇在薛辞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把泄密的锅推给了她。
一回到宿舍,接到常安发来的追求信息,她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句,既给了他一丁点儿希望,又含蓄地表达不想夹在他和薛乔薇之间为难。
果然,第二日,常安就跟薛乔薇提出了分手。
只是,这还不够。
林宛萱环顾薛乔薇的床位,目光落在那些护肤品上。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她辛辛苦苦做兼职,一个月也不过几千块钱。
可薛乔薇呢?
她仅仅只是投了个好胎,就能轻轻松松买上万的护肤品。
林宛萱就跟被鬼迷了心窍一样,趁人不备拿走了一套没拆封的护肤品,挂在网上半价卖了出去,用这笔钱给自己添置了几套新衣服。
做完这一切,看着镜子里装扮得体的女孩子,她内心的忐忑不安才平复下来。
薛乔薇一向粗心大意,绝不可能记得放了多少套护肤品在宿舍,只要自己坚持说她记错了,那么错的也就是对的。
众人惊讶过后,纷纷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
“她不是傍上了金融系的常大帅哥吗?难道是常帅哥养不起她,她就去做了那种事?”
“你们有没有发现?林宛萱一出现,总是会有丢东西的事情发生。”
“前天林宛萱来过我宿舍,后来我就丢了一台相机。”
“还有我的项链,我姨花了三万块从国外带回来的,上个月在澡堂丢失了,那时候林宛萱正好也在旁边。”
“你别说,我电脑也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越说越觉得像那么回事。
林宛萱没想到这些平时讨好她的同学会说变就变,常安追她几个月,这些人明里暗里得了不少好处,帮常安说好话,真要算起来,她们得利最该感谢的就是她!
现在,她们居然将这些子虚乌有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第35章 你的好友护妹狂魔上线了(三十四)()
这边吃瓜群众加入了战局,吵成了一团,林宛萱无暇分身,罗小芸逮着林宛萱就怼,生活老师也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乔薇,而乐姗则全程懵逼,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乔薇杵那站了一会,发现似乎没自己什么事,又重新爬回了上铺,继续每日一撩薛辞。
过了挺久,薛辞才接通电话。
隔着屏幕,乔薇也能想象到他那种既犹豫又期待的闷骚模样,立即甜甜地喊了一声:“哥哥!我到学校啦,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电话这头的吵闹声传到了那边,薛辞没急着回复,沉声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周围都有谁?”
“在宿舍呀。”乔薇漫不经心地回答。“宿舍里出了点小事,所以有点吵。哥哥你等着,我去阳台上跟你讲电话。”
背景音太大,她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薛辞耳朵里,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薛辞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妹妹和舍友关系不太融洽,说不定这回的“小事”跟妹妹有关。
一想到这里,薛辞又忍不住想叹气。
妹妹是为了躲他才搬回宿舍的,如今她在外受委屈,说到底和他脱不了干系。
乔薇走到阳台,将阳台门一拉,把屋子里的喧闹声隔绝在外。
而同样的,屋子里的人也听不到她讲电话了。
没了监听的人,乔薇说话的语气也开始不正经起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哥,我们都一年没见了。”
薛辞的耳朵几乎在滴血,呵斥道:“说什么歪理!上午才刚见过。”
乔薇才不理会这个闷骚,不依不饶地追问:“哥哥有没有想我?”
薛辞当然不会回答她。
她倒挺会自娱自乐,别人不给她台阶,她就自己搬着梯子顺势爬下去。
“我很想哥哥呢。走动的时候会想哥哥的骨头愈合得怎么样了,吃饭的时候会想阿姨有没有照顾好哥哥,一闲下来就会想哥哥一个人闷在家里,会不会太无聊了。”
乔薇平时怼人的时候绵里藏针,满含讥讽,教人一听就想挥出拳头往她脸上招呼。但一对上薛辞,她就自发地转变了语气,将声音放得又温柔又秀气,仿佛薛辞稍微大声点就能吓破她的胆。
可与其语气相反的,却是她大胆热烈的告白。
薛辞其实很不适应这样的妹妹。
可是,可是他又无法抗拒。
每每薛辞脾气一上来说话语气重了些,乔薇便会流露出委屈、惊惧、小心翼翼的情绪,他懊恼地恨不得拿针线把自己的嘴缝起来,禁止那些令她不开心的话语倾泻而出。
薛辞紧抿着唇没说话。
乔薇一个人演独角戏也没意思,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后,也跟着闭上了嘴。
电话两端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这种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如果不是电话那头持续作响的烈烈风声,薛辞几乎以为信号中断听不见对面的声音了。
“哥哥。”过了好一会,乔薇才以一种凄凉而无助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薛辞依然沉默着没说话。
“我知道了。这些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乔薇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一两声哽咽,为冬日肆意的风声遮盖住,随着夜风飘向遥远的夜空。“哥哥,我保证不缠着你,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薛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乔薇就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从这天以后,乔薇再也没回过薛家。
没有信息,没有电话,也不再有任何的接触。
唯有佣人神情不自然地以各种借口送来的小东西,吃的、穿的、玩的一应俱全,能证明她依然在意他。
薛辞的伤一天天好了起来,渐渐地,能够活动自如了。薛父薛母也从国外赶了回来,当着孩子的面什么都没说,背地里却吵得不可开交。
转眼到了寒假,全国各大高校进入了假期,但乔薇依然没有回来。
她只给薛母打了个电话,说是跟同学去什么深山老林研究新物种去了,估计是赶不回来过年了。
薛母在饭桌上提到这件事时,薛辞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他没想到,她说不缠着他,就真的不再缠了。
消失得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小辞,你妹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薛父忽然冷不丁地问道。
薛辞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表情又是一僵。
“毕晟,你从哪儿听来的闲话?咱们女儿那么乖,怎么可能偷偷交男朋友!”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回事?家不着家,就连过年都不回来!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我为了吃顿团圆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