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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秦侧妃转过头看着穆侧妃笑道:“穆妹妹莫生气,这帖子其实不是送到王府来的,而是送到了我的小院。穆妹妹难道忘记了这卢夫人是我的堂弟媳妇,她官职小不敢贸然的就送帖子给王府,就先走了我这里。”
明烟心思一动,昨天的時候还跟周昊骞说要查一查秦侧妃的家人,今儿个秦侧妃倒是自己先提出了一个堂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秦侧妃知道了什么。
明烟不言不语,只是慵懒的靠在圈椅的靠枕上,看着秦穆二人交锋不断。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小妹错怪了姐姐了,来,妹妹敬姐姐一杯,权当是自罚了。”穆侧妃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了秦侧妃的面前,满脸的笑意,那双眼睛荡漾着轻波,明烟有些恍惚,不知道多久没见过穆侧妃有这样的风华了,人说变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有些人一辈子不会改变,是因为没有碰到令她们改变的事情。
心是么笑。明烟这時深刻的感受到穆侧妃有些变了,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她知道现在的穆侧妃已经跟当日不能同日而语。今日明烟的满腹心机,锦绣年华,是兰蕊的惨死换来的,兰陵的幸福日子是谨小慎微,装傻充愣换来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改变,当一个人改变的事情,必定是遇到了让她改变的事情。
穆侧妃是为了什么?明烟不晓得,轻轻地摇摇头,但是有一点明烟知道,穆侧妃能够跟秦侧妃一较长短,自己就有宽裕的時间,待生下孩子,谁主乾坤又有谁能说得准?
秦侧妃深深地瞧了穆侧妃一眼,但是还是柔柔的笑道:“穆妹妹实在是太过于客气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你这么一来我这个做姐姐越发的觉得有些不能承受了呢。”
穆侧妃闻言,又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徐徐说道:“这些年真是委屈姐姐了,卧薪尝胆的日子不好过,但见姐姐手段,真是令我佩服不已,前途漫漫,路险且长,谁能一路笑到最后,还是未知之数,虽然妹妹愚钝,可是。也有一拼之力,是不是?”
秦侧妃心中一凛,嘴上却笑道:“我不知道妹妹走在说什么,我没想过要跟你争什么,妹妹可不要误会了。”
穆侧妃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昂头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干二净,笑吟吟的看着秦侧妃,秦侧妃也只好饮干了这杯酒。两人这才分开,相继落座,老王妃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一样,全副心思都在戏台上,但是明烟知道,这里面最最厉害的便是老王妃,就瞧她这一副风高浪急且从容不怕的气势,稳稳的坐在那里,脸无异色还能细细的品着戏文,明烟知道自己距离老王妃还差得远,想起老王妃嘱咐的那句话,成大事者便是要跳脱出来掌握大局,若被一两人缠住手脚不能脱身,你便落了下乘。
明烟有些不明白,现在依旧有些模糊,跳脱出来。只怕不容易,都是局中人,你牵制我,我牵制你,谈何容易?
今日的穆侧妃跟往日格外不同,不時的有理由出来就跟秦侧妃喝一杯,偏偏都是名正言顺的,令人推辞不得,明烟是孕妇自然被免了,就连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两位小姐都多喝了几杯。秦侧妃这時脸上已经有了薄晕,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没有让穆侧妃白白的灌酒,两人喝下的酒也真是不少,半斤八两谁也没得了便宜。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整个筵席上气氛便热烈起来,戏台子撤下了又换了说书的女先生前来,就连一众丫头婆子也围在门口听说书先生将凤求凰的故事,说到精彩处掌声不息。
明烟有种奇怪的感觉,穆侧妃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那自己的计划就只能先停一停,免得坏了穆侧妃的好事,只要是穆侧妃跟自己目标一致,明烟乐得坐山观虎斗。
书到浓处酒正酣,明烟打眼望去,只见屋子里一个个的都是面带红晕,说话间也比往日洒脱了些,放纵了些,二少夫人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咕哝什么,似乎是听着书里故事在感伤什么,明烟想着大约想起了她跟周昊辰之间的事情,中间有了个武姨娘,日子也不好过,偏生二少夫人不是个能容忍的,做事又偏激,导致夫妻之间越走越远,自然是羡慕书中的神仙眷侣,儿女情长,哪个女子不怀春,奈何爱情这东西只能随遇而安,强求的未必就是幸福的。
酒过三巡,厨房里又上了一轮热的菜肴,将原来的凉透的换了下去,一時间屋子里菜香浓郁,闻着这香气,明烟突然觉得有些干呕,他已经很久没有什么反应了,吃饭也不用忌口了,然则这反胃的感觉来的如此的强烈,一時间整个屋子的人都看向了自己,明烟的脸色本就苍白,这一下子可把大家给吓坏了,老王妃一叠声的喊着去请太医,屋子里变乱了起来。
明烟想要说声不用这么紧张,谁知道一张嘴反倒呕吐出来,幸好身旁的白馨手脚麻利,立刻端枣红色的填漆痰盂给接住了,这样一来,屋子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了。
☆ 455:端午节各显身手(四)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明烟搀扶到了花厅旁边的小屋子里,这本就是个休息的地方,暖衾被褥一应俱全,老王妃立刻吩咐钱妈妈派人把花厅给看住了,任何人不得挪动任何的一件物件,否则的话全都撵了出去。
老王妃发怒,钱妈妈不敢懈怠,忙带着人去办了。秦侧妃穆侧妃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但是随即又都回复常色,对着明烟细细的呵护,又命人拿来漱口水,脸盆巾帕一应物件,屋子里丫鬟婆子川流不息,谁不知道明烟的肚子金贵得很,谁也不敢大意,就连脚步都放轻了,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到了明烟。
明烟挪到了这间屋子里顿時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爽快了些,看着老王妃一脸的着急,忙说道:“祖母不用担心,这会子好多了,可能是饭菜油腻了些,这会子不碍事了,您别担心。要是因为我累的您担惊受怕便是明烟的罪过了,我真的没什么事情了。”还了医对。
老王妃一脸的疲惫夹杂着着急,道:“你好生的躺着,别说这么多话,祖母没事,身体好着呢,你这丫头到这份上了还挂念着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有心了。”
明烟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会感觉那么强烈的呕吐起来,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让她想起来有些后怕,虽然已经做了万般周密的防备,然则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太高,不知觉的还是着了道,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沉,隐隐约约的觉得王府只怕有风暴了。
秦侧妃跟穆侧妃站在一旁对看了对方一眼,眼中都闪过惊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刚才的那股子酒劲顿時散去了不少好,出了这样的事情任凭谁也不能继续沉醉着。
很快的太医就来了,满脸的细汗显然赶路很急,老王妃顾不得让他行礼,忙让他给明烟号脉,关于皇上跟明烟打赌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这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相当的金贵,太医一点也不敢马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是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太医扶脉,灵秀灵玉早已经躲了出去,余下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眼巴巴的瞅着太医的脸色。就见他一张脸上满是皱子,一道浓眉皱得紧紧的,神色也是相当的严肃,众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的紧张起来,穆侧妃甚至于觉得手心里满是汗珠,她的计划还没有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拦截的秦侧妃人还有漏网之鱼?
秦侧妃今日动手穆侧妃是知道的,她掌握的线索里暗中动了手脚,秦侧妃要想把这个罪名安到自己头上不太容易,可是依旧出了事情,穆侧妃不知道哪里不对,秦侧妃难道还有别的手段?这样一来穆侧妃就有些紧张了,她真害怕自己防备不到,会被人栽赃陷害。
与此同時,秦侧妃心里也是一阵阵急躁,这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是安排了人动手,可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样低劣的手段她还不屑于用,难道是穆侧妃动的手?秦侧妃心里一時无法得到正论,也是暗暗着急,就怕穆侧妃谋害明烟是假,嫁祸自己是真,毕竟这宴席是两人一起负责的,要动手脚自己也不能全然的防备,想到这里有些头痛,穆侧妃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越来越难对付了,十有八九怕是她动的手,只是要是查下去,秦侧妃还真怕与自己不利,于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今日的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错?
两人神情各异,心里都是极大的防备,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大有稍有异动便会崩裂的架势。
太医缓缓的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老王妃,说道:“只怕是郁侧妃饮食不干净所致,不知道可否让微臣去看看郁侧妃的碗盏?”
听到这里老王妃心头顿怒,但是还是强压着怒火,点头说道:“就在隔壁花厅,钱妈妈你带着太医过去。”
太医拱拱手跟着钱妈妈走了,老王妃用了钱妈妈,却没指使秦侧妃穆侧妃,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这里面意味着什么无人不知,大约是老王妃对大家起了疑心,这才不敢让她们带过去,生怕动了什么手脚,这才用自己身边的人,秦穆二人脸色都不甚好,太医没有说明烟到底如何了,只是说要验看饮食酒菜,这很明显的一定是入口的东西有了差错。
静谧无声,人人自危,老王妃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明烟轻闭着眼睛假寐,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整个空间就像是承重了太多的东西,只要稍稍一用力,哪怕是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顿時就会天崩地裂一般,所有的人紧张极了,那种精神上的压抑,让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起来。
明烟此刻心里也是矛盾的,她猜不透是谁下的手,穆侧妃秦侧妃究竟会是谁?
很快的太医就回来了,老王妃这時才抬起头来看着太医,忙问道:“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神色微敛,看着老王妃说道:“是在新上来的菜肴中发现了百香子,幸好郁侧妃突然之间感到呕吐恶心并未食之,否则的话,大人孩子都将不保。”
在场诸人全都如雕塑般不动,这个结论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老王妃神色铁青,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太医问道:“明烟如今身体可有损伤?”
话音一落,明烟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太医,她是紧张的,方才太医竟说大人孩子都将不保。竟然如此的狠心,第一次明烟赶到了后怕,想起自己呕吐前肚子里的异动,仿若翻江倒海般不能停息,下意识的覆上了肚子,又是孩子们救了她一命。
☆ 456:伤钟翌只为除祸
周昊骞收到消息的時刚出了皇宫门口,是白馨使了人等着他,等他一出来就把这事告诉给了周昊骞。你一说都。
武宁王跟周昊骞并肩而出,这消息自然也知道了,周昊骞临走之前转过头看着武宁王,冷笑道:“我年少之時数次遭逢生命之危,究其根底不外乎你的庶子们想要我的位置,如今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可一不可再,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周昊骞夺马疾奔,往往府而去。
武宁王看着自己儿子消失的方向,神色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变,依旧那么不疾不徐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