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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烟这才睁开眼睛往妆奁镜子里瞧去,没想到红袖居然还在她的额前用黑发做了抹额,纤巧的发髻斜斜的挂在脑后,一根碧玉簪子斜飞出来,明烟笑道:“到底是江南人心思灵巧,这想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跟咱们北方的高髻比起来多了妩媚轻灵,不错。”
红袖将妆奁盒收起来又搬回了寝室,出来后这才说道:“这算什么呀,人家其实在发髻上层层的用彩丝线编在头发里,然后挽成发髻,远远望去,流光溢彩,那才叫一个漂亮。”
明烟赞叹不已,笑答:“改天等我有心情了你也帮我梳一个,就是不知道得费多少工夫,想想都觉得麻烦得慌。”
红袖无奈的摇摇头,拿起小银箸打开香炉添了些百合香,这才说道:“这香也快用没了,回头还要去买些,只是这百合香做的地道的如今也是难买了。”
“以前的香铺呢?”明烟奇道。
“听说是前几天关门不干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多点预备着用。不过那白姑娘倒真是调得一手好香,人长得也美,不知道哪家有福气的娶了去。”红袖抿嘴一笑。
“我记得你说这白姑娘叫什么来着?”
“白流云,她的铺子就叫流云香铺,听说在京都开了好几年了,倒也是生意兴隆,只是说关就关了,不免有些遗憾。”红袖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半瓶百合香放好,说道。
“倒是个别致的名字,又是个美人儿,想来定是有才的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总是开香铺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的总不是办法,嫁人倒是正经事,以后再找一家铺子买香料就是了。”明烟笑着说道,可是此刻明烟有怎么会想到不久之后这位白流云会搅得她的生活杂乱如麻,解不开剪不断的麻烦。
主仆二人话音刚落,白馨走了进来,明烟随口问道:“方才见你急急忙忙的出去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白馨听到明烟这么问眼神一闪,忙笑道:“没什么大事,奴婢以为是郑少夫人(嫁人后的三娘)那边有消息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出去看,谁知道不过是寻常的传话的。”
明烟点点头,道:“这事情急不得,那一位想必最近是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的,安心静等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白馨忙点头应了,只是眼中总是带了一抹愁思。因为白馨回来了,红袖便去忙自己的了,弯腰退了下去。
明烟拿出账册来慢慢地对着帐,缓缓的说道:“王爷那边关于灵玉的嫁妆有没有消息传来?”
明烟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回答,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转过头看着白馨,却看到白馨居然难得的走神了,不由的莞尔一笑,伸手戳了戳她道:“发什么呆呢?”
白馨一时不防,顿时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白馨,你这是怎么了?”明烟觉得有些不对劲,皱起了眉头问道。
白馨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用手一抹额头竟然密密实实的出了一层汗,须知道这屋子里放了消暑的冰块,抬眼看向明烟疑虑的眼睛,心口咯噔一声,不过还是装作无事的说道:“奴婢发呆了,真是该死,请主子处罚。”
“白馨,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明烟板起脸来问道。
“真的没事,主子不要担心。”白馨忙说道。
“担心?我担心什么?白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明烟觉得白馨很不对劲,以前的时候白馨从不会这样的。
白馨还是摇摇头,道:“真的没事,没事,是奴婢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一时间有些走神罢了,真的没事,没事……”
明烟细细的打量了白馨一眼,然后道:“你先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也可能累了。”白馨一定有事情自己,明烟心里明白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600:奇怪的流言蜚语(二)
妻有妻术:关门,放王爷 正文 600:奇怪的流言蜚语(二)
自那天后明烟便不再追问白馨,只是只是时常静静地打量白馨,总是发现白馨的情绪有些焦虑,虽然已经尽力的掩藏,但是明烟跟白馨处了这么久还是能感受到,而且明烟看到白馨时常会发呆,做事情的时候也经常会分心,若是有些轻微的动静便经常会唬她一跳,这一切一切的现象都让明烟心里极度的不安。
白馨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白馨能这样咬着牙关隐瞒她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明烟从不怀疑白馨的忠心,但是却不得不怀疑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能让白馨紧张成这个样子,却依旧不肯告诉自己。
周昊骞这几日似乎格外的忙碌,每天天不亮走,往往深夜才回来,明烟每次关心的询问,周昊骞只是笑着告诉她是朝堂上的事情,因为宣帝的身体越发的好了,有些事情就要提前准备起来,所以分外的忙碌。
明烟也不曾怀疑,她知道周昊骞是不会骗她的。
今儿个明烟午睡刚醒,瞧着外头日头已经微微偏西,不由得有些扶额,这一觉睡的时间很久,起身坐了起来,喊道:“白馨。”
“主子,您醒了?”揭开帘子的是寄容。
明烟皱着眉头问道:“白馨又出去了?”
寄容点点头,道:“中午的时候好像有人来找,就急着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嘱咐奴婢伺候着主子。”寄容将帘子挂在玉钩上,扶着明烟起了身,这才说道。。
明烟没有言语,这几日白馨总是出去,一出去就是很久,回来也没个解释,明烟心里不是没有担心的,抬眼看着寄容说道:“知不知道找白馨的是什么人?”
寄容摇摇头道:“都是二门上的婆子来传话,奴婢并不知道是谁。”
明烟脸色一沉,道:“去把传话的婆子带来。”
寄容一愣,随即说道:“主子即便要见也等奴婢帮您梳好妆,换了衣衫。”
明烟摇摇头,道:“你只管去吧,我自己来。”
寄容看着明烟神色不太好也不敢反驳,忙转身去了。
明烟看着晃动的琉璃珠发出清脆的声响,心头便一阵烦躁,不过还是起了身换了一身家常穿的桃红素面袄裙,随手绾了一个简单的倭坠髻,便踱步到了外间的大炕上坐好,静静地等着。
很快的寄容就回来了,对着明烟行礼道:“人带来了。”
“叫进来吧。”明烟淡淡的说道。
寄容不敢多言,转身就把婆子叫了进来。那婆子年纪在三十四岁,穿的很是素净,一身铁锈色的衣衫倒也干净整齐,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道:“老奴见过郁侧妃。”
“起来回话吧。”明烟道。
那婆子忙谢过了,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垂着头也不敢四处打量,贵人的屋子哪里是她们这些粗人随便进入的,越发的谨慎小心了。
明烟看着那婆子,开口问道:“中午你替谁传的信给白馨的?”
那婆子没想到明烟是问这个,一时间有些为难,啜喏着不敢回话,双手死死的绞着衣襟。
“你不说也行,我也不勉强。”明烟看着寄容说道:“把她打发到浆洗房去,二门的差事也该换个人了。”
那婆子一听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下了,浆洗房是什么地方?那是最脏最累的地方,月钱也低,她打死也不远愿意去的,现在二门上的差事才谋了几个月花了不少的银钱,怎么能就这么被撸下去,想到这里忙磕头说道:“郁侧妃手下留情,老奴说就是了。”
明烟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并没有想真的把她给打发浆洗房去,见这婆子倒也识趣,便道:“说说看,若有一字虚言……”
“老奴不敢,不敢……”那婆子一个劲的说不敢,好一会子才定了定神,道:“今天中午来让老奴传话的是外院的小厮,他说好像是个小丫头,至于这个小丫头是什么人老奴真的不知道了。”
小丫头?明烟皱起了眉头,看着那婆子说道:“你回去吧,若是明日还有人让你给白馨传话,只管传,但是不能说今日见过我的事情,知不知道?”事白婆说。
“老奴知道,知道了。”那婆子忙点头说道,后背上早就下出了一身冷汗。
明烟朝着寄容打一个颜色,寄容点点头,走了几步在榻上的匣子里拿了一个装了赏钱的荷包塞进那婆子的手里,笑道:“妈妈跟我走吧。”
婆子结果荷包掂掂分量这才轻轻地松口气,总算没有白白的挨一场吓。
直到两人离去后,明烟的神色才越发的严谨起来,小丫头……哪里来的小丫头天天找白馨?这小丫头什么来路,若真的只是一个小丫头,白馨又为什么不跟自己说?看来这小丫头的身上,还隐藏着别的秘密。
明烟心中烦躁,便一个人出了无为居,在这王府里的后花园子里慢慢的散步。日头渐西,天边的晚霞像一匹华丽的锦缎,在天空摇曳拖拽出一道长长的尾巴,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明烟绕过一座假山,抬脚上了小石桥,溪水潺潺,鸟声鸣鸣,在这假山林立,小巧溪水中,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明烟的心头这才一松,走的时间长一些明烟觉得有些累了,四周看了看,最近的亭子还要走几十步,看了看前面假山林中有一方石头洁白方正,便想也不想走了过去,这石头正遮掩在假山后面一片竹林中,若隐若现,倒是个极好的去处。
明烟坐在冰凉的青石上,轻轻地舒了口气,看着这繁花似锦的美景,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这里的富贵,可是自己此刻却已经感受不到当初的执着。不由得冷笑一声,人这一辈子追求的往往是你得不到的,这句话果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坐了还没半盏茶,突然间明烟听到一阵阵的低声说话声,一开始倒也不在意,以为是哪个院子里的小丫头在咬耳朵说些各院子里的闲事,可是后来却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小王爷之类的字眼,不由得打起了几分精神。
明烟悄悄的站起身来,顺着声音来源慢慢的踱步过去,隔着一座假山,走近了些,那声音便清晰些了。明烟默默的站在那里,侧耳倾听。
“……千真万确,我听得真真的,好像真的是那个白牡丹来着。”
“你就胡说吧,谁不知道白牡丹两年前就已经离开青楼了,这会子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听说回来后的白牡丹越发的漂亮了,美人就是这样不管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只恨咱们没一副好皮囊,不然的话还能窝在这里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活计。”
“得了吧你,青楼里的女人谁不知道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货,你也好意思说这个,没的轻贱了自己。”这丫头的声音颇有些气愤,说出来的话格外粗重。
“你想哪里去了?那白牡丹……那白牡丹卖艺不卖身,听说她的入幕之宾只有小王爷一个,当年一日三顾的故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你难道不知道?”小丫头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羡慕,“名妓做到这个份上,谁又不羡慕?”
明烟的心头突然想起一个霹雳,脚下差点站不稳,白牡丹……她想起来了,一日三顾……阳哥儿跟她说过的,如何忘得掉!
白牡丹,好大的名气!
只是这个人虽然如雷贯耳,可是毕竟不曾在明烟的生活中出现过,明烟也不曾真的去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