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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花心的前提那就是她不曾爱上这个一定让自己拿出真心的男人,他既然要了我的心,就要兑现他的诺言,若他毁了诺言,我便毁了他。没听过最毒不过女人心吗?女人狠下心会做出任何的事情……任何你们男人想不到的事情。”
明烟说出这话突然觉得轻松了,心头上的大山突然间似乎消失了,看着宋潜惊愕莫名的脸只觉得心情大好,女人也是有自己的骨气的,不是你们男人的玩物。
“给周昊骞捎个信,让他赶紧的滚回来,小心他的外室跟那个传说中的儿子也许眨眼间就会消失了。”明烟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现在她心情很好,可是看到宋潜为周昊骞辩解又会觉得气闷索性大步离开,只留给他一个高傲挺直的背影。
过了很久,直到明烟的背影消失不见,宋潜却恍惚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摸额头,**的一层细汗。
这个郁明烟……这女人被周昊骞宠坏了,这样的话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天底下没有那个女人会说这样的话,这件事就是悖逆世俗,悖逆规矩祖宗家法,就该休回家……可是宋潜的心底却飘着淡淡的喜悦,明烟当着他的面能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明烟的心里自己也是一个能信得过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呢?
不知道有没有正确的答案,但是宋潜很开心。
为了周昊骞的终身幸福,他该想个什么办法把那个家伙给弄回来,面的这边真的天下大乱。不过说起来,周昊骞这一次出去的时机真的是太巧了些,难道真的是巧合?可是若是真的巧合,这也太多了些,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
宋潜缓缓的站起身来,往武宁王的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大步的离开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真需要老将出马才是。
***
武宁王书房。
武宁王听完宋潜的话,脸黑如墨,摇头如击鼓,道:“欺君之罪微臣万万不敢。”
“王爷不用拘泥于一格,如今情势有些复杂,这可不是王府的家务事,小王想着这里面很有可能还牵连到朝政。”宋潜继续说服,丝毫也不气馁,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让武宁王大感头痛。
武宁王知道宋潜与昊骞的关系,皱着眉头良久才说道:“王爷知道我跟孽子之间关系一直不融洽,那么我想就算是用我生病的借口把他弄回来,这小子肯定也不会回来,不知道这一点王爷想到没有?”
宋潜一愣,这倒是他疏忽了,的确是忘记了这一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下明道潜。武宁王一见,沉思了半响,斟酌了良久才说道:“知道王爷是关心武宁王府,是关心老王妃,所以才会出手相帮,微臣很是感激。王爷能这样的大义相助微臣断然不能袖手旁观,昊骞生母的忌日是六月十四日,很快就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都说武宁王跟先王妃关系很恶劣,可是却能清楚的记得她的忌日,这么多年了宋潜第一次抬起头正眼看眼前的这个是他姨父的人。
“王爷居然还记得姨母的忌日,真是难能可贵。”不自觉的刻薄的话脱口而出,那埋藏于心里多年的憎恨喷泄而出。楼家的人不是不想为姨母讨个公道的,可是她们不能,为了昊骞,也是为了自己,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到了这一刻,亲口听到武宁王说出这句话,宋潜还是憋不住了,讥讽出声。
武宁王半垂着头,那双眼睛似乎羡慕了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子才说道:“在你们眼里的我,我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想解释什么,欠她的下辈子当牛做马会还的。”。
书房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宋潜听到武宁王这么说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恨这个男人让他的姨母早殇,让母妃伤心这么多年,让昊骞自小受尽凌辱欺负,甚至于牵连的自己都不敢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太过于张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越发的堵得厉害。
“下辈子的事情谁能说得准,难道王爷就知道姨母还愿意嫁与你,愿意与你有什么牵连?”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宋潜再一次的掌握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遇到与周昊骞有关的事情,下意识的保护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武宁王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王爷该回了,为了避讳还是少来往的好,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
宋潜神色微变,转身拂袖,双脚踏在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忍字头上一把刀,王爷年少老成,谋划缜密,可是现如今一切还有变数,望自珍重。”
宋潜脚步一顿,想要回头看一眼,却始终没有回头,连一声应答也没有,大步离去。
武宁王看着宋潜的背影沉默不语,那眼神一直就那么看着远处,穿越了时空,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总是带着浅浅笑的女子在朝着他挥手。突然间眼眶一阵湿润,昂起头看着屋顶,将泪水逼回去,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心里暗暗的骂道:“周廷延,你TMD的就一个贱货,当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这辈子你就这样了,你就是别人眼中再也翻不过身的臭咸鱼,死心吧!”
没错,他的确是一条自己也不想翻身的臭咸鱼,错事的确做了,后悔也晚了,对不住的也离开了,被天下人看不起是他应该得到的,只是可惜了那个浅笑的女子,她值得更好的。
☆、604:那就从她开始吧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的徐徐传来,那脚步声如此的熟悉,甚至于不用回头武宁王都知道是谁来了。
“那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说?”穆侧妃面带不悦,方才她就躲在里面,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这时再也忍不住的说出口。
“的确是我做错了,害死了她,没什么好解释的。”武宁王皱着眉头说道。
穆侧妃缓缓的坐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大的背影,这一生一世她全部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她喜欢他不是因为她是武宁王的继承人,而是她就是喜欢这个男子,单纯的喜欢而已,只是后来太多的事情夹杂在这里面,是是非非早已经说不清楚,谁欠了谁也说不清楚了。
一阵沉默,压抑的令人想要抓狂。
穆侧妃猛地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这些年我也忍够了,你不说等周昊骞回来我替你说。”
“还有意义吗?不需要了。我们的确欠了她的!”
“这个女人即使死了,也能让我的生活不得安宁,我真是恨极了她,可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早死……下辈子我定会躲的她远远地。”穆侧妃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当年她肯回过头去看一眼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哪怕她活着也是好的,至少自己不会活得这么狼狈不堪。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两人却再也没有一句话,那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两人心中永远的伤,时间流逝这么多年依旧不能愈合,就像是一道脓疮……若不能下狠手剜肉是不能好的,只可惜他们都没有这个勇气!
***
先王妃的忌日似乎在王府里并不是一个很隆重的日子,第一年刚嫁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初七,先王妃的忌日已经过去,第二年的时候正值赶上动乱前夕,似乎也没人提及这事。今年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武宁王突然发话要大办先王妃的忌日祭祀之事。
明烟得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惊讶,白馨不在身边她倒是缺少了询问的人选。想了想看着怜双说道:“你跟我去大小姐那里一趟。”
怜双点点头,便跟在明烟的身后往外面走去。出了门还能听到隔壁厢房里传来的几个孩子的笑声,还有奶娘教养嬷嬷的说话声,这些嘈杂的声音,总会给这个院子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让人僵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周灵玉正在绣自己的嫁妆,听到明烟到来的消息忙放下手里的针线亲自迎了出去,打起帘子看着外面的身影笑道:“三嫂,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看看我们的大小姐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难道不行吗?”明烟轻笑道,抬脚进了屋子。
灵玉的屋子里很多东西都已经收了起来放进箱笼,因为婚期已近,要开始准备了,看着有些空旷的屋子,明烟突然想起了自己备嫁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模样,不由得多了几丝感触。
灵玉招呼丫头们上了茶,心里其实明白明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便笑着说道:“落芳,带着怜双去喝杯茶消消暑,这么大热天的可不能渴到了。”
两人均是机灵的人,怜双笑道:“奴婢先谢过大小姐体恤之恩,奴婢就去偷个懒了。”
两人笑着退下后,随手放下了珠帘,灵玉这才看着明烟说道:“三嫂,咱们屋子里坐吧,里面还清爽凉快些。”
明烟点点头,两人进了里间,因为四角都搁置了铜盆,放了冰山,屋子里果然凉爽了许多。相对坐在炕沿上,灵玉将茶亲手奉给明烟,这才说道:“三嫂,若不是你的一力促成灵玉也许就要终老家中了,奉茶一杯,聊表感恩之意。”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太见外了。”明烟抿了一口茶笑道,“你若再这么说,以后我可不来你这里了,免得来一次谢一次,我可承受不起。”
灵玉闻言双颊染了胭脂一般,扭捏的说道:“以后不说就是了,总之在灵玉的心里三嫂是个好人。”多也明在。
明烟看着灵玉,就仿若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挣扎求存,自己当时无人可靠,这个时候能帮人自然会伸出手来。
“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这王府里我能问的也不多,这个情况你也知道,想来想去还是要问问你才是。”明烟神色变得郑重,没有刚才的说笑之意。
“嫂嫂要问的可是关于先母妃忌日一事?”
明烟一愣,随即释然,灵玉其实本就很聪明,能猜到自己的来意一点也不奇怪,否则的话这么多年在秦侧妃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安然到现在。于是点点头说道:“正是,我嫁来的头一年母妃的忌日已过,去年的时候正逢乱世,不知道在这之前母妃的忌日是怎么做的?你说给我听听我也好有个借鉴才是。”
灵玉闻言说道:“以前的时候其实并未大操大办过,都是简简单单的拜祭一下就完事了。”
明烟心头火气,好歹也是个王府正妃,这也太寒酸了些。不过当着灵玉的面有些话不好说,明烟压下心里的怒气,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今年却要这般的隆重?”
灵玉摇摇头,好一会才说道:“难道是砚哥儿被封了王世子的缘故?”
听这话明烟就知道灵玉也是不知道内情的,但是明烟想这肯定不是一个主要的原因,武宁王做事一向是令人无法掌控,这个时候不晓得为什么又会这样做。
而且今年的主祭也不知道是谁……想到这里明烟抬起头看着灵玉问道:“往年的时候,是谁主祭?”
“秦侧母妃啊,穆侧母妃从来不肯在这件事情上插手的。”想到这里灵玉蹙了一下眉,又说道:“秦侧母妃又是信佛的人,也是名正言顺的说。”
信佛?明烟心里冷笑一声,只怕是做的恶事太多需要祈求佛祖的原谅吧?
“今年的主祭也就是可能还是秦侧妃?”明烟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已经有点怀疑秦侧妃很有可能是害死了先王妃的人,由这个害死先王妃的人去祭奠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有可能吧。”灵玉也不是很肯定,抬起头看了明烟一眼,还是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