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夫提着药箱去了,一诊脉,却又连忙提着药箱走了,来回逗留不过半刻钟,干净利索得令人咋舌。看门大爷见了,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连忙追上去拦下问道:“老李啊,这还有救吗,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难不成是没得救了?”
李大夫叹了口气说:“能救是能救,但却不是我救啊!你快些让我走吧,若是一会儿她死了,我又在这儿,教主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啊!”
说着这老骨头提着药箱就要继续往外冲,看门大爷被这百米冲刺的架势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又将他拦下,这回险些是没拦住:“老,老李啊,你先冷静,好歹给我指条明路再走啊,阿欢虽不是我亲闺女,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李大夫想了想,终是叹了口气道:“唉,你去请教主吧,她身上被教主下了几十种慢性毒,不仅心智退化成了三岁小儿,身体更是一具将死之躯,如今只有教主亲自出马方可救治,快些让开让我走。”大爷听话地松开了手,李大夫却立马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哎呦!陈松!”
大爷没理会他,扭头便朝琉璃宫跑去,气得李大夫破口大骂,但一想到身后的屋子里还有个催命鬼,也顾不得骂了,急忙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连道“晦气”,来不及拍身上的土,便提着药箱逃离了事故现场。
常欢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屋子因久不居人甚是湿冷,让常欢身心都备受煎熬,尤其后背上的伤,更是疼痛难忍。
她可怜兮兮地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门口,良久发现还是没有人来后,青得发紫的小嘴一撅,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央央……小央央……小——”
“闭嘴!”伴随着一声气急败坏的低吼,一条修长的腿迈过了门槛,紧接着那张美艳无双的脸出现在了常欢眼前,常欢见了他,立马破涕为笑,笑得一脸的傻气,看得百里长央直上火,他当即便大步朝她走来,伸手掐住了常欢的脖子冷声道:“再听到你喊这三个字,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傻子都能看出来百里长央此时的心情非常,极端的不好,但奈何常欢现在可能还不如傻子,只知道看着他傻笑。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心里顿时窝火得很
“把药喝了!”将手里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搁,丢下这句话后,扭头便走,似是一刻也不想见常欢,当然也确实如此。
常欢见他要走,伸手就扯住了他的一摆,哪知却被他的力道一带,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疼得常欢龇牙咧嘴,但这回她也顾不得哭,死死抱住百里长央的腿不让他走。
“你!放手!”百里长央试了两试没能抽出自己的腿,脸一下子便阴了下来。
“你别走,我就放……”
“做梦!放手!”
“我不放!”
“你——”他险些上脚踹了,但一看常欢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怕一脚直接把人踹死,不禁气急败坏了起来。她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拜他所赐,现在可真算是自食其果了。
她满脸泪水地抬起头看着他,语气里透着一股固执的傻气和委屈,令他不禁一怔:“万一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神差鬼使地,这次他没有吼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想得美。”
正在两人大眼对小眼对峙时,最终百里长央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饿了。”她一脸的无辜和理所当然,气得百里长央差点吐血。
“……”百里长央明显楞了一下,但随后怒气冲冲道“你饿关我屁事啊!”
“那我要是饿死了怎么办……”
“你——”他自然是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于是只好吩咐下人去准备吃食,自己回了琉璃宫。
百里长央从一开始便讨厌常欢,他原本是为报灭族之仇跋涉到南疆学习蛊毒之术,奈何苍天不长眼让他遇到了常欢这个大魔头,被废了十几年苦练的武功不说,还被封了经脉,只能终日瘫在床上苟活,还要承受常欢没日没夜的羞辱,行那等淫色之事;
不仅如此,之后他还发现这常欢和他的仇人还是好友,更甚者她竟然还带着自己的仇人来参观自己,对自己评头论足指手画脚,让他在仇人面前像个无稽的小丑。
当年他在南疆拜师学艺虽收尽苦头,但也不过是皮肉之苦,而在这里,常欢却给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屈辱。
第65章 女魔头()
思至不堪回首之事时,思无涯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将金针重重地扎进了常欢的穴位,原本针灸后要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的常欢立马“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险些扯崩了身上的伤口。
“好疼!”她疼得咧着嘴直吸冷气。
百里长央见她忽然醒过来,先是一愣,继而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拔下金针随手一扔,端起桌子上的已经凉透了的药往她手里一搁:“把药喝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都已经凉了,还怎么喝啊?”常欢一脸嫌弃,望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喊道。
“爱喝不喝!”百里长央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外走。
“我不喝,苦。”常欢一赌气把药又放了回去。
“不喝关我屁事!”这一刻百里长央由衷地觉得常欢要是死了也挺好,她活着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见百里长央真的就这么走了,常欢着急了,连忙朝门口喊道:“小央央我这就把药喝了你别走!”
她一把端过碗将碗里黑黢黢的药一干而尽后,抱着碗下床就朝外跑,边跑边喊:“小央央你等等我,我把药喝完了!小央央……”
百里长央突然停了下来,常欢险些撞到了他背上。
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她傻兮兮地笑着将碗捧在他面前献宝似地说:“小央央我喝完了。”
“你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虽然知道她不一定听得懂,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可是我喜欢小央央。”常欢脱口而出,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就是这么一句胡话,却像一道雷一样劈了下来,直接把百里长央劈懵了。他转过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神情古怪地看着她,问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常欢摇摇头,傻笑。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央央!”常欢莫名其妙地就激动了起来,连百里长央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激动个毛。
“我是问你知道——算了,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我这个名字?”
常欢摇摇头,傻笑。
百里长央心中莫名地松了口气,但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随之而来,令他心神烦躁。
他自动无视掉这股情绪,冲她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如此还学那些个风花雪月之词,当真是不知廉耻。”
而她似乎永远都看不懂他的情绪,只有当他要走的时候才会着急,就如此时,常欢只是看着他傻笑。
似是受不了她像个花痴一样看着自己,百里长央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果然常欢一见他要走立马上心了,急忙跟上去絮絮叨叨起来:“小央央你要去哪儿?小央央……小央央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小央央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关你屁事,滚!”
“我不滚,你滚我才滚。”常欢说得很认真,“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百里长央忍无可忍地停下转过身冲她吼:“那老子去茅房你也要跟!”
“跟!”常欢坚定地点点头,这个字回答得铿锵有力好不拖泥带水,竟让百里长央一时无言以对。
“滚!!最近看牢门的大爷陈松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前教主常欢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身上的毒依旧没有解,但教主愿意给常欢疗伤,也算是他最大的进步了;而悲的是他听说常欢伤好了以后是一天比一天浑,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连带着教主也傻了,若放在从前教主肯定是要剥了她的皮的,而如今……不过陈松倒是希望教主天天犯傻,这样他家阿欢就不用受从前那种罪了。
“小央央小央央!”常欢不顾侍卫阻拦直接闯进了琉璃宫,跑到书案旁一把搂住了百里长央的脖子,百里长央笔锋未停,另一只手不耐烦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别来烦我!”
被扯下来的常欢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又重新搂了上去:“小央央我饿了我要吃鸡腿。”
“饿了吩咐下人去找我作甚!”
“可是厨娘说你院子里的那些鸡没有你的吩咐不能杀。”
“……”百里长央抬起头,看向她,神色有些懵逼,“我院子里哪来的鸡?”
“就是那些绿油油的大花鸡啊。”
“……那是我养的绿孔雀啊蠢货!”
“哦。”常欢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说话了。百里长央警惕地看了看她,确定她不再说话后,这才转过头继续看公文。
“小央央……”常欢忍不住又开口了。
“又干嘛?”他没有回头。
“我想出去玩。”
“自己去,我没空陪你。”
“我想去外面玩……”
百里长央放下笔,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没有啊,我姓刘。”常欢自己愣了一下,她为什么会姓刘?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百里长央听了冷哼了一声,道:“还真是忘了自己姓什么。我警告你,别妄想逃出魔教,老老实实地呆着,敢有一点不老实我就打断你的腿!”
但良久不见常欢说话他就不免有些奇怪,常欢向来是一见到他小嘴就吧嗒吧嗒说个没完,这会儿这般安静倒让他有些不适应。这样想着,他偏头一撇,却见常欢低着头,不一会儿用袖子抹一下脸,鼻尖上挂着的泪珠啪嗒掉了下来,他转过身时,那泪珠正好掉在了他瓷肌一般的手背上,令他神色一僵。
百里长央曾烦她哭声大得扰人,便威胁她若是再哭这么大声就将她扔回地牢。现在看这样子,她是还记着呢,因此如今只是默默地抹眼泪,一点声音也没有,倒让他看得有些的心疼。
自从那日将她从地牢里放出来后,她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叱咤风云,令武林江湖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常欢了,她不谙世事不懂人心,更别说看人脸色了,她似乎除了百里长央,就再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放在心上的了,只要他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牵扯住她。
第66章 你到底是谁()
也不知是她的叽叽喳喳让他原本只有仇恨和复仇的生命里多了丝活力还是她的需要人照顾让他原本单调的生命多了丝存在的意义,渐渐地他发现,他从一开始的不急于下手,到了现在的舍不得下手。
意识到自己对常欢心软,这让他十分烦躁,一时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是不为所动,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他似是缴械投降了一般,不耐烦地一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抬起袖子,动作看似粗鲁实则轻柔地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脸嫌弃道:“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本来样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