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手里的雪球就用力的砸了出去,小孩子哪里会控制它的方向,雪球划了个弧度,冲着来人的脑袋就飞了出去,里面顿时传来一声惨叫。
乔绫愣了下,露出个脑袋来,看到沈翊系着围裙才刚听到声音跑过来,而沈岩捂着脑门儿站在玄关处,雪全散开落到他的衣服里,冰凉的贴着身体融化,冷的他直拉扯着衣服往里面跑,一边回过头威胁乐乐要打他的屁股。
沈翊挑了下眉,看着地上掉着的小红花和干了坏事开始心虚的乔乐,微一思量,把目光投向了躲在一边的人,“乔绫,你又教他什么歪主意?”
“没有啊。”乔绫一脸无辜的努努嘴,“乐乐想给你个惊喜。”
“晚上再跟你算账,先进来,冷不冷啊还玩儿雪?”沈翊捡了地上的的花,接过外衣和书包来挂好,看到乔绫领子上别的那朵小花,会心的笑了笑,看乐乐一直在偷瞄他,也把那朵已经湿了的花别在了胸口,把他抱起来,边往里走边说:“下次别听你妈乱出主意,一会儿去跟叔叔道歉。”
“不是……哥,你得好好管管这小兔崽子,惯得他没变儿了,上次吓跑了我女朋友,小男孩儿啊,就得管,你得常收拾着点儿才行。”沈岩拿纸巾擦着衣服,碎碎念的吓唬着乐乐。
乐乐抓紧了沈翊的衣角,仰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沈翊不以为然,反过来说沈岩:“你小时候比他淘多了,按你说的,你有十条命现在也没了。”
沈岩不忿,乔绫从卧室里拿了件衣服扔给他,说:“别理他,护犊子,不让别人说。”
沈岩把衣服换下来,这时候沈翊饭做得差不多了,让乐乐去叫爷爷奶奶,自己解了围裙坐下来,摸过遥控器来跳了几个台,问沈岩:“说到女朋友,你分分合合好几个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你怎么跟当妈似的,这种事儿你也管……”
“咱家就一人单着,我不给你当妈谁给当?”
沈岩抬眼看了看他,说:“你啊,就是太闲了,没事儿瞎操心,该结的时候就结了,这事儿急不得,你要真闲的没事儿干,还不如多给乐乐生个小妹妹。”
乔绫看眼沈翊,她也想,要第二个孩子,给乐乐找个伴儿,也让沈翊重新去体会一次跟自己的孩子一起一点点成长的过程,可沈翊始终没有同意,三十多岁还不算太大,可他舍不得。
沈翊看着乔绫,沉默几秒笑了起来,起身道:“顺其自然,我们两个有乐乐就够了,但如果真的哪一天怀上了,那就生。”
他说完,乐乐也拉着爷爷奶奶出来,去把菜端上桌,拿了碗筷准备吃饭。
沈岩瞧一眼乔绫,说:“加油啊,嫂子。”
两个字出口,他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蹦极,站在边缘时以为跳下去很难,可真的迈出步子的那一刻,又觉得其实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乔绫摸过遥控器来找到她喜欢的泡沫剧,耸了耸肩膀,“能怀上再说吧,你这个哥哥啊,就是看着精明,但有时候脑子比谁都转不过弯来,措施做的好着呢。”
“你还治不了他么,他那么听你的,你说一不敢说二。”沈岩撇嘴。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可怕。”乔绫作势踹他一脚,这时门铃响了,过去把门打开一下就被人紧紧地抱住,哈哈的笑着。
乔绫有些惊讶,连忙拥着她进屋,“灿灿,你们怎么跟乔煜一块儿到了,不是说明天么?”
陈灿还大着肚子,闻着味儿跑到里面说:“这不是我们家宝宝想他干爹做的菜了嘛,今儿就来了,哎呀你们这儿雪下的太吓人了,外面都不敢走车,开车还不如跑得快呢。”
“姐,这是给你们带的,小晗亲自去挑的,花了不少心思呢。”乔煜把带来的礼物交到乔绫手上,笑嘻嘻的搂着身边害羞的女孩儿。
乔绫看着他,才意识时间到过得这么快,那个给人添了麻烦的小毛孩儿,现在也长成了一个大人。
窗外升起夜色,干冷的寒气包裹住小城冷清的月光,家家户户的窗内却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
一大桌人围在一起看着电视说说笑笑,在凌晨一过,一块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有果汁有白水,凑在一起碰出清脆的声音,一块开口道:“元旦快乐!”
沈翊揽着缠着他说话的乐乐,把菜夹到他的小碗里,玻璃上满是浓浓的蒸汽,把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他握了握手里的杯子,里面的水有些烫,掌心微微传来一丝痛感,却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份暖意。
乔绫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发呆,侧脸静静地看着他,端起手里的红酒在他的杯口碰了下,轻声说:“新的一年,希望我们还会像去年那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
用最平凡的生活,来描绘最珍贵的幸福。
沈翊低头笑了,看眼乐乐,又看着乔绫,声音很轻,有些缥缈,又有些坚定,“当然。”
他抱着乐乐,在乔绫仰头饮酒时,看着她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给我现在最好的生活,谢谢你当初没有放弃,谢谢你敢爱我。
也要谢谢在那一年,让我遇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你。
欢声笑语里,乔绫没有听到,可坐在沈翊怀里的小孩儿却睁着大眼睛仰起脸,始终看着自己的父亲,最后慢慢的笑起来。
所有你曾表达的情谊,总有一个人看得到。
他自始至终,都是这场爱情最好的见证。
晨光初起,阳光落在楼顶的雪层上,洁白变成了它的裙摆,光芒万丈,把一个角落照得潋滟透亮。
谢谢你们,带我来到这个世上,让我看到山川河流,看每一份美好的风景。
还有未来那个,我即将遇到的你。
280 名余曰正则()
我不明白,“他知道又能怎么样,拿这个来威胁你?就算让陈锐他们都知道你是沈源的儿子,而不是王圳要维护的那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明明你的父亲才是你进这一行最好的引路人,为什么一定要跟他撇清界限,我想不通。。xm樂文小就算你过去是为了保护沈岩,可现在他已经他长大了,你没必要还要像护着一个孩子那样护着他,他有自己的担当,有些东西他迟早要面对。”
“跟他没关系。”沈翊声音微弱,“我父亲当初离开是叛逃,阿岩出生之后他就不想再混下去,那时候地界乱,势力也多,每个人的防备比现在更重,谁也不会放他,入了行想出去,除非进了棺材给人抬出去。妈每天都希望他早一点离开,他承受不了压力,就背叛了吴爷,把他们的很多事情出卖给了警察,可当时出了意外,他供出的很多资料都莫名的消失,警察抓了一个泰国的军火商,但其他人受到牵连的很少。警察没有做到答应他的承诺,他就在我十八岁那年设计杀害了吴爷,隐瞒了我们,说事情已经解决。”
“你爸是卧底?”我大为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沈源出卖了自己的大哥,又在事情失败后,亲手杀了他,这一切在他们那个世界里听起来是最忌讳的两件事全占了。他既不是一个好人,又没有做到他们的忠义,可我现在听着,却好像能理解他那时的作为和心思。
而且这话里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沈源给的那些材料,为什么会消失,难道在那时候,警局里就已经有了内鬼,扣下了这些东西?
沈翊表情平淡,默了默说“不是,只是线人。”
我怔怔,他呼出一口烟,接着说“在当时吴爷的势力范围下,把热兵器用的最好的就是陈锐,能把炸弹神不知鬼不觉的安装好,时间也计算的刚刚好,而且藏的位置能在车主检查时找不到痕迹的,只有他的嫌疑最大。陈锐能去对他下手,可能就已经知道我父亲跟警察合作过,还害死了吴爷的事,我不能冒险,如果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对我产生芥蒂和怀疑。百乐不是那么好进的,特别像我这种没有什么成就一开始就站在别人之上的情况,我需要一个保护伞,那个人不可能是陈锐,我只能继续做好沈易,利用这个身份去找王圳搭这条线,走一条弯路来保护自己。”
我抿着嘴角消化着这些话,没留神见他已经拧开药瓶的盖子倒了两片干吞了下去,等我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伸出的手又耷拉了下来,张开的嘴巴也吃了个瘪,有些丧气。
我们做了那么多努力,他却还是要靠谢文初的这些毒药丸来让自己好过,暂时的去压制身体里那些不安分的人格。
我垂了垂眼,看着脚下的地板,忽而想起来抬眼问他“你说来说去,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过我,你到底是为什么非得要进百乐?”
而且拉都拉不走,明明讨厌的要命,却还要跟那些人斗来斗去,争权夺势,说起离开,又是一副对那个地方忠心耿耿的样子。
“因为714。”这一次他没有沉默,“那件事之后,陈锐找了我五年。我没法儿躲,就算我不进百乐,也过不上普通人的生活,还不如主动去为自己找一条路。”
“那714呢?你又为什么要去砚青山?”
“有一部分是因为元仲,他在我父母死后帮过我,我跟了他几天。”
是帮他处理那些痕迹?
可这还是不对,“那另一部分呢?如果你是跟他的话,干嘛要跟杨岳林他们搀和,你说你不是中立,但你又每个都帮一下。”
这种态度让我觉得是种玩弄,可以他当时的阅历来说,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他背后一定是有人帮他的,而且不会是元仲,因为那场枪战里,元仲一点便宜都没占,反倒是陈锐成了最大的赢家。
沈翊眼神有些放空,手下换了支烟,良久,倚在床头的枕头上把烟扔在了桌上,说“很模糊,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事情我是做了,为什么,又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是不清楚,也许有时候会记得,但又会忽然就忘记了。”
我沉默,他有时候就好像想要找一个人倾诉似的,会告诉我很多事,话也说得多一点,有时又很不耐,想把什么都瞒着我,或者说,是瞒着任何人。
我不知是怎么想的,坐在椅子上,莫名的问了一句“你希望你爸还活着么?”
如果沈源没有死,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抱起手臂低了低头,声线不变的冷淡,“活着又能怎样。我们没多少感情,或许对沈岩来说会有不同,但对我都一样。以前我总是觉得他再怎么样,我们骨子里流的也是一样的血,我应该去理解他,理解他的处境和选择。他让我学武是为了自保,要求严格是为了以后少出错。带我见他的朋友,接触那个圈子,是为了扩展我的人脉,多打下点基础。让我一个人去面对伤痛是为了让我早一点学会独立,去适应未来的生活。让我保护沈岩和妈,也是为了让我学会担当。我一直告诉自己他其实是一个好父亲,可他临死之前把我推出车外的时候,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照顾好沈岩。他当时为沈岩安排好了退路,有人会照顾他,也给他留了一笔钱,足够他读完大学,而我自身难保。”
他顿顿,轻声道“我承认他的能力,承认他对沈岩的爱,承认他教过我很多让我现在在百乐受用的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