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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全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她抱着头大哭起来,我才反应过来,把这三个男人一块儿赶了出去,关好了门自己留下来安慰她。
蓉蓉在他们全都出去之后,情绪果然好转了很多,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很是嘶哑,与以往的稚嫩清脆不同,就好像喉间卡了密密的钉子,透过血水吐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有些害怕,揽着她不断安慰她的同时,也试图在引导着她开口。她嗓子一定是出问题里,如果陈锐真的有把柄在她手上的话,就不排除会把她弄成一个哑巴来堵住她的嘴。
蓉蓉始终没有开口,终于睡着之后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把自己团成一团。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脖子,仔细检查过,发现没有严重外伤的痕迹,只是锁骨处有一块块的淤痕。把被子轻覆在她身上盖好,出了门,看到他们三个都坐着沉默,王圳和嘉齐两个情敌坐的远远地,脸色一个比一个沉重,只有沈翊靠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假寐,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习惯了对与自己无关的人生死的麻木,便忽视了他,瞥眼看到王圳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抽完的烟蒂,被水淋过,结成块的灰黑看起来肮脏又压抑。
我下楼时,只差几步,看到嘉齐忍无可忍似的,抬头看着王圳,克制着心里不够理智的冲动,却还是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对秦蓉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当初我向她求婚的时候,你说过我不够格,可你在外面威风够了,在家里又是怎么保护她的,她现在变成这样,你就够资格吗,你这样算什么……”
“赵嘉齐!”沈翊在王圳脸色彻底变冷之前,打断了他的话。
嘉齐对他还有所顾忌,一时便没有再开口,倒是王圳自己沉默片刻后,缓缓地说道:“至少我护过她,也有能保住她性命的底牌,而如果换做是你,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着从眼皮上面瞧了他一眼,阴冷的不屑,说:“伤害他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你敢去找他报仇吗?”
嘉齐的神情很奇怪,是我从未见过的,没有回答。
王圳抽完最后一口烟,狠狠地捻灭,“说到底你不过也是个懦夫,你在我这儿装没用,你要是有本事,我自然会把秦蓉让给你,由着你带她到什么地方,可惜你没有,我若是肯放手让你们在一起,你到最后会娶的,到底是秦蓉还是那个每天跟在你身后的罗婧,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我跟陈锐之间有我们的恩怨,秦蓉也一样,这些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识相的,从现在就退出,再也别参与。”
王圳在提到罗婧时,我茫茫然的看了一眼沈翊,在心里对陈锐如此这般给他们安排搭档的动机起了怀疑,继续站在远处听着他们的谈话。
嘉齐蹙了眉,说:“我曾经是提过要娶罗婧,但那是过去的事,我现在从未对她动过那个心思,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工作。”
王圳冷嗤,嘉齐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站起身来,对他说:“还有我想提醒您一句,秦蓉她是傻,但她不是一件物品可以让你来随意转让,我是喜欢她,但如果她爱的人是你,我一样会尊重她的选择,我只想知道她的心意和我们谁能够给她幸福,其他的我不在乎。如果她选择的那个人是我,我就算赔上全部,也会把她从你们身边带走。这件事我有我的解决方法,我喜欢的人,在她拒绝我之前,我会保护她。”
言毕,不等王圳再开口便转身离去,很快的出了大门。
我有些发怔,直到沈翊过来叫我,才慢吞吞的跟上去,走得急了,来时穿的大衣落在了楼上的房间里,怕惊动了蓉蓉,便没有上去拿。
沈翊跟王圳辞别之后,手臂一挥把我揽过去,开门的瞬间把我裹在了他的衣服里,保持着这种姿势把我送回自己家里,一路上没有一言。我在感受到他身上温度的那一霎,忽然觉得,我比蓉蓉要幸福得多,在这种环境中所过的生活,早就应该满足。
回到家之后我把怀疑蓉蓉嗓子出问题的事告诉他,他点了点头,没说话,不抽烟了就改喝苦掉舌头的咖啡,自己亲手煮好了,又给我一杯加了奶的红茶。乐乐看着眼馋,张着手也要,就给他也热杯牛奶抱着到一边桌上去喝。做好这些,才在我身旁坐下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说:“这事儿我也问过医生,检查很粗略,不过初步可以断定是有人给他喝过一种腐蚀性的药物,灼伤了声带,能不能恢复很难说,但现阶段肯定开不了口。”
“医生怎么没跟我说?”
“后来检查的,找了个耳鼻喉科的大夫,没细查,就把人带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我不解。
沈翊说:“没这个必要,谁都不是傻子。”
我点了点头,想他们两个在那里的时候也都没有开口问王圳,陈锐跟蓉蓉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他们都知道,王圳要是想说早就说了,现在没有提,问了也是白费口舌。
我想起蓉蓉就觉得心疼,脑海里浮现着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候我还怀着孩子,还跟彭铮掺和着沈翊的事儿,那时的她也没有现在这样疯狂的厉害。之前陈锐绑架她,并没有让人侵犯过她,可这次却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在知道蓉蓉是王圳和嘉齐喜欢的人的情况下,这又何尝不是一次示威呢。
“沈翊。”我有些失神。
“嗯。”
我说:“你说陈锐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么怕被人知道?蓉蓉那时候才是个十字出头的孩子,能怎么威胁到他,要对她下这般狠手?”
沈翊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说:“不过我倒是明白陈锐为什么要把嘉齐和罗婧安排在一起了,那个罗婧也不是什么善茬,怕是跟陈锐商量好了要把嘉齐当猴耍,还让王圳觉得嘉齐是个花心的人,脚踩两只船。”
沈翊又嗯了声,“罗婧的确有古怪,我一会儿把她叫过来探探口风,她应该不是只受制于陈锐,她跟袁颢的关系很微妙。罗婧做什么事,他清清楚楚,陈锐把苏娜安排过去到他身边,许就是为了监视他。”
“他把贺晟放到你身边,也是在给你施压。这样想一想,陈锐的安排还真是巧妙,把你们所有人都算计了。”
沈翊对贺晟并不以为然,平淡的说:“现在不必想这么多,秦蓉藏着的秘密能揭开最好,不能也就这样,现阶段最重要的还是盯住嘉齐和三哥,别出什么乱子,只要交易结束,他们爱怎么闹都跟我们没关系。”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我问道。
他说:“你没事的话就常跟嘉齐联系,三哥那儿我会谈,可以的话你试着问问秦蓉那件事。”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并不想问,蓉蓉就是因为那个秘密被陈锐折磨成这样,再问太残忍了。
沈翊给罗婧发了条信息,我刚要开口,沈翊忽然紧紧蹙了眉,上身微微俯了下来,拉开椅子跑去了洗手间里,关门的声音有些大,把乐乐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跑到了我身边。我有些疑惑,过去敲了敲门,以为是他胃病犯了,担忧的问道:“沈翊,你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我在外面度秒如年,等了几分钟他才打开门出来,洗了把脸,没怎么擦干,头发也打湿了,脸上却像洗掉了全部血色一样,把我吓了一跳。乐乐本就对他有时候会生分,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怕,拉着我的袖子缩在我身后。
“我们去医院查查吧,你是不是又胃疼,吐了?”我紧张的问着,他却只摇头说没事,坐下来把领带解了,领口的扣子也打开几粒,就那么半躺着,又有些咳嗽,像是染了风寒,但又不像,我说不上来。
我让张婶给他拿了张毛毯盖一盖,这天气一天天冷下去,这房子供暖是很好,不过我总觉得他穿得太少。
我到一边给嘉齐打个电话,他就那么走了,不知道会做什么,好在他很快就接了,听声音是在路上,我问他他说是先回家,我还不放心的时候,听到他说:“乔姐,是不是四哥让你盯着我?”
我没吭声,他语气故作轻松,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三岁的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我先不说了,路上开车不安全,等明天我再过去看看傻子,先挂了啊。”
我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到乐乐正在我身后看着沈翊,见我在他身旁蹲下来,就拉着我的手,小声的说:“妈妈,他好可怜。”
我愣了愣,“怎么了?”
乐乐把嘴巴撇成一条线,说:“电视里的人被坏人打伤了就是这样,自己躲起来睡觉。”
我往那边看了看,他坐的地方是在角落里,那样子看起来是有些惨,显得人格外单薄。我想了想,就对乐乐说:“那你过去抱抱他好不好?”
他仰着脸问为什么,我说:“小孩子的拥抱是有魔法的,可以把所有的伤痛都治好。”
乐乐对我没有怀疑,撅着嘴巴想了一会儿,跑到楼上去又跑回来,手里已经拿了他最喜欢的那个小海豚,兴奋的小声对我说:“那我把这个送给他。”
我有些失落,没想到他接着又说:“爸爸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可以带着它,让它替我抱抱爸爸。”
他一直压低声音,好像怕把沈翊吵醒,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点了点头,顿了下问他:“乐乐为什么对我说的时候叫他爸爸,可当着他的面又不肯管他叫爸爸了呢?”
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情绪,脑袋垂了下去,小声嘟囔着说:“我想要一个经常跟我玩的爸爸,就像哥哥那样,可是妈妈很喜欢他,我喜欢妈妈,就想让他做爸爸,但是我觉得他不喜欢我,他跟妈妈对我的感觉不一样,我有时候有点怕他。”
319 假戏真做也不错()
他口中的哥哥是指沈岩,我们在铢华时沈岩几乎隔几天就去一次,跟乐乐玩的很熟,我们刚回到b市时他也天天念叨要和哥哥玩儿。我没想到的是,沈翊在他眼里是这样的形象,这和他小的时候天天被沈翊抱着黏着的事情,形成了一个让人揪心的落差。
我对他说:“爸爸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每天的工作太忙了,又生了很严重的病,回到家里已经很累,就没有精力像哥哥那样陪你去玩儿,而且每个人喜欢的方式都不同,爸爸的感情更含蓄,不会像妈妈这样可以直接的表达。”
乐乐似懂非懂,我揉揉他的小脑袋,接着说:“有很多话我现在跟你说都太早,我们家确实跟别人不太一样,爸爸做错过一些事,我和他两个人之间也有过很多误会和错过,你出生之后,我们都没有给你最安稳的生活,这也是爸爸的一个遗憾,但他为了你付出了很多,也很辛苦。乐乐是小男子汉,能原谅妈妈,是不是也能原谅爸爸,给他一个机会呢?人的眼睛能看到的范围是有限的,背后发生了什么永远都看不到,所以我们不能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你如果肯试着去了解一下爸爸,你就会知道,他其实很爱你。”
乐乐没怎么听明白我的话,托着下巴想来想去,似乎被我说动了,我趁热打铁,在这时问了一句:“还要把海豚送给爸爸吗?”
乐乐立马点头,“要。”
我就笑着对他指了指沈翊的方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