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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人收纳其中。 最远处的边缘,花墙上拼出和谐、共赢的旗号。 欢呼声又起,人人仰头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露出期待与惊艳。 “祝我们的城市,在未来会万花齐放,早日腾飞!”有人喊了一句,其他人也附和起来,大声喊着口号。 我被这一刻感染了,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悲凉。 大家在为这个城市骄傲,为这个仪式,为这个展出骄傲。 可他们做这个仪式的目的呢?值得骄傲吗? 原定七天的展览,在今天过后,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你怀着孕,若是有人来敬酒,做做样子抿一下就好,不用真的喝。”陈锐笑着,跟着他们鼓掌,目光看着前方,说完从长桌上拿了杯果汁,递到我手上,嘱咐赵嘉齐,“照顾好乔小姐,阿易不在,小心点别让她出事。” 他说这话时,笑容有些警示,“当然,也看着她不要惹事,丢了我们兄弟的脸。” 我吸了口气,却对他的语气生不起气来,笑着说:“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不懂什么礼节,哪里做得不对,还望大哥多多提点。” 我面上对他笑,心里却在骂他,自己的兄弟失踪到现在了无音讯,他到在这悠哉悠哉的参加活动,面子生意比人命还重要。 陈锐去跟别人聊天,赵嘉齐到一边接了个电话,我自己在附近稍微转了一转,又试着拨沈易的号码,依旧是那样。 面前伸出一只手把我拦住,我茫然看着眼前的人,是武亮。 “沈易没来?”他带着敌意,一脸严肃的问我。 我微笑着看着他,说,“我替他。” 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事,走不了,我就都替他。 “你以为他躲得过?” “你说了不算。”我假装镇定的想要离开,他大力拉住我的手腕,硬把我给拽了过去。 他们警察是围在边缘维持治安的,我被他这一拉,高跟鞋脚崴了一下,差点从广场的台子上摔下去。他没想到我站不稳,又伸出另一只手把我捞了回来。 我撞在他胸口,姿势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眼里,看起来有些暧昧。 我连忙推开他,整了整礼服,见似乎是没有人注意,松了口气,直接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沈易他确实不在,如果你是想要找他的话,那改天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我是想劝你一句!”武亮声音提高了不少,“我调查过你,你没有参与过他们的事,而且还曾经是苏娜手下的受害者,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起牺牲自己,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沉默了一会儿,“谢谢。” 武亮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如果真觉得我说得对,就应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没你看到的这么简单,我实话跟你说,你面前看到的这些人里,也许某一个就拿着着刀子随时准备刺进你的胸膛。你是无辜者,沈易呢?他什么事没做过?什么人没害过?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你说完了吗?”我回身问他,“他做过什么我不管,他该不该死我也不管,这就是我作出的选择,我自己高兴。” 武亮冷笑,我自己说完就犹豫了,如果我死了换他继续堕落的活着,继续做这一行,害更多的人,我真的会高兴吗? 我扭头打算去找赵嘉齐,武亮对我的执迷不悟没有继续阻拦,只是又提醒了我一句,“乔小姐,不管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我还是劝你想清楚,为了一时的贪欢,搭上自己的性命,到底值不值。” 贪欢? 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正在找我的赵嘉齐的肩膀,跟他一块儿找了张长椅坐下。 赵嘉齐说:“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我已经请了更多兄弟帮忙,再等等看吧。” “让他们都回来吧,先别找了。”我说。 “什么?”赵嘉齐不解,“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前所未有的平静,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对他说:“嘉齐,你说我们俩现在可以离开吗?” 赵嘉齐疑惑,却为我解答道:“我可以,但嫂子你是代替四哥,一会儿还要参加拍卖会,那时才是你真正要出席的场所。” “如果我不去呢?” 赵嘉齐露出为难,“大哥不会让你走的,如果你不去,一切会算在四哥身上。” “那就你先走吧。”我说:“去找四哥,你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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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我也不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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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走了你怎么办?这里的人你都不认识,万一你出了事,就算我找到四哥,也没办法向他交代。”赵嘉齐不放心。 我说:“你要是真拿我当嫂子,就听我的,去找沈易,找到了就告诉他不要过来。嘉齐,你看看那些警察,你还不明白吗?” 赵嘉齐怔怔,片刻后咬了咬嘴角站起身,“我知道了。” 赵嘉齐招呼了兄弟们到一个地方集合,临走说:“保住自己,我很快会回来。” 我看着他离开,反倒放松了很多,陈锐他们一直在与人聊天,我在场上逛着看花儿,偶尔有人来打招呼,浅浅的闲聊两句,有酒就与人碰杯,抿抿杯口,也并不喝。午宴是那些企业家和官员们,凑在一起在酒店定了个大包房,赶得巧了,一桌上只有我一个女人,本应还有个做酒坊的,老板是女的,但她说胃不舒服,先走了一步。 有些事情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管你多大的官,多有钱有势,坐在一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谁也没有三头六臂,不见得稀奇。 我从容不迫的坐在男人堆里,在他们喝酒时吃着自己的东西。 陈锐和袁颢一起给几个人敬了酒,然后看我,我立刻倒上杯果汁,站起来也对着那几个人敬一敬,说:“我不太会喝酒,拿这个代替,敬各位一杯,虽然酒不到,心意到了。” 我跟喝酒一样,把果汁给干了。 大家也都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一个人,挺着啤酒肚和中年谢顶的半秃头站起来,冷言冷语的说:“百乐的四哥,隆升的总经理,本人不给面子,让人代替出席就算了,现在连酒也替,我可感受不到你的什么心意,大家都是互惠互利,聚在一起你们这样敷衍,也太没有诚意。” 我身边一个在广场上聊过几句,挺年轻的男人,悄悄侧身对我耳语道:“这是王德,跟四哥一样做地产的,就是个老色鬼,四嫂不用理他。” 我呵呵笑笑,对他说:“心意也得有心才感觉得到。” “你说什么呢!”他愤然抬手指着我,把气氛闹得很僵。 我真找人要了一小杯酒,端起来平复他的怒气,说:“王老板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我连杯酒都不喝,确实不够诚意,所以让你看看我的心罢了,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也能做到共赢。” 说罢仰头把酒灌到嘴里含着,对他笑了笑。 王德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站在那里有一点尴尬,良久在别人的嘘声中仰脖干了一大杯白酒,气哄哄的坐下了。 陈锐出来打了个圆场,我趁着擦嘴的时候,把酒全吐了出来,拿了杯清水漱了漱口。 王德在饭桌上就没个好脸色,目光直盯着我,我装没看到,也不怕得罪他。两家说是合作,但他跟沈易都是做地产的,能有什么合作,竞争还差不多,至于别人,那我管不着,还有陈锐袁颢在呢。 省长和副市长俩人说了说最近兴办的贫困儿童基金会,特别把陈锐给拎了出来,说他不知捐款捐物,还亲自去看望山区里的留守儿童,给他们送书本衣物。在前几天还带回了一个患白血病的岁女童,帮她寻找医院和骨髓,并承担了孩子全部的医药费。副市长说他是本市的慈善楷模,还敬了他一杯酒。 我扫了一眼在做的官员们,忽然觉得,他们对晚上拍卖会得内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当做普通的拍卖来对待。 也许这件事与上级并没有多大关系,是警局自己弄出来的,到时候等人死了跟上面汇报,不仅能把自己脱身出去,还可以抓了凶手去请功,是英雄。 这一顿酒喝下来,菜并没怎么动,每个人都带了那么点醉意。 没人再让我喝,我就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默默地吃,吃饱了就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们。 “四哥今天怎么没来?”说话这人一看就比沈易大了一轮,笑起来眼角微微皱起。 我说:“他不太舒服。” 话音刚刚落下,陈锐皱了下眉,我知道说错话,连忙挽回补上一句:“昨天出差回来有点累了,路远又颠簸,晕车晕的厉害,实在来不了,我早上都没忍心叫他。不过这晕车也就吐一吐,看着挺惨,但好的也快,他明天后天的,应该还能赶上过来逛一逛。” 那人哦一声,“四哥能娶到这么体贴的妻子,也是他的福气啊。” 我附和笑笑,撒谎丝毫不脸红。 我能懂陈锐的意思,他们这些人跟我们不同,是病不得伤不得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只会趁虚而入让你更难受。 下午没什么事儿,就是大家闲聊的时间,我们也见到了主办方所说的展出新形式,是在不远处搭了一个鬼屋,进口和出口处都有人在卖纪念品。我跟着走了一遭,里面布置得就像地狱,地面被灯光打出一种火焰燃烧的感觉,周围是焦灼的岩壁,别在上面的花朵无一不是已经蔫蔫的快要凋谢的样子。前面负责领路的人说,这是他们在布置会场时换下来的,淘汰掉的太多,扔掉太可惜,才想出了这么一种方法,让人看到那些美丽的花朵,在寿命过后,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凋零。 主办方也在鬼屋的最中央摆放了他们研制的新种花卉,花朵是蓝白色的,形状有点像牡丹,又有点像月季。整体摆成了一把死神镰刀的样子,我看它旁边的介绍,说这是一种沙漠花朵的变异,很耐旱,一年只盛开一次,是在九月偏中旬的某一天,每次只有短短的十分钟绽放。 我刚看完那些字,就看到花朵在缓缓地收拢,周围的人也聚过来,直到本来巴掌大的花朵缓慢又急速的收拢成一个小小的花苞,我以为结束了正要走,却看到花苞在下一秒,啪嗒掉了下来。 人群议论纷纷,我莫名一阵胆寒。 陈锐从里面出来,似乎觉察到不对劲儿,表情有些肃穆,跟袁颢两个人到一边商量着了句什么。 广场最美的是夜晚,到处灯光亮起,喷泉旁边放了钢琴,一个男生坐在那里,静静地弹着琴,喷泉随着琴声,或高或低,周围的灯把每一滴水变成了不同的颜色。 香槟斟满了杯塔,烛台燃起火光,人群欢闹过后开始了第一轮的拍卖。 不同品种的花卉拿上台,开出一个还能接受的价格,主办方说最后所得的钱将全部用于b市的慈善事业,市民们愿意掏钱,把价格越叫越高。 我不安的等待着,到最后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鬼屋,里面有一个修了一个暗门,进去很大,灯光暗得不像话。跟彭铮说的一样,市民们已经开始疏散回家,官员也因事务繁忙从另一边先行离开,留下进行最后一轮拍卖的,只有这些企业家们。 我们按照座位坐好,每一个位置上有一个按钮,每按一次交一次价,一次五千。 陈锐说我喜欢的可以随便按,一盆花沈易不至于买不起。 我没有跟他坐在一起,而是选择坐在了最后排,听他的随便按,把价提上去了就收手,看别人花大价钱争一盆普普通通的花儿,不知道什么感受。 四周原本就阴暗的灯光灭掉,一束暖光打在拍卖台上,上面呈塔状摆满了像泼满了血一样的红花石蒜,在最顶尖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