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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看外面的世界吗?我们到处走走可好,先随便去一处地方,等你倦了,我们再换地方。”
“好。”
桑榆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他包着帕子的手上:“手怎么样了?”
景池勾起嘴角,淡然道:“放心,不痛。”
桑榆抿起嘴唇:怎么可能不痛?
流了那么多血,剑伤深可见骨。
怎么感觉他每次受伤,都是因为她呢。
值得吗?
景池眯了眯眼睛,余光瞥见桑榆眼中不易察觉的心疼,心下笑了笑。
在阿榆不开窍的情况下,就必须得采取一些特殊手段啊。
这个位面的阿榆比上个位面失忆得更彻底,上个位面她至少还记得要等一个人。
握着桑榆的手紧了紧。
他的阿榆啊。
——
街上人声鼎沸,桑榆附在坠子上,躲在景池领口的阴影处,眼睛直往外面瞟。
好热闹,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人!
景池伸手抚了一下坠子:“阿榆,我去给你买个套子。”
“什么套子?”
“你之前不是说坠子很冷吗?”
第506章 山中有精魅(十四)()
桑榆猛点头,坠子也跟着晃了晃,她怕别人听到,便压低了声音:“对。”
尤其是她想经常看外面,那么她就得经常露在外面。
外面冷,没他衣服里面暖。
景池带着她去了成衣店,当然,那里肯定没有什么坠子套子。
景池找掌柜订做了一个,约好了晚上来取。
“阿榆,你这也算穿新衣服吧。”
桑榆也这么觉得:“算吧。”
景池轻声一笑,说道:“阿榆,穿新衣服是要洗澡的。”
桑榆一脸懵:“啊?”她还真不知道。
毕竟她是精魅,以前就是一道灵气,根本不用洗澡。
她虽然知道人类要洗澡,却不知道原来只要一换新衣服,就要洗一次澡啊。
她想了想:“我现在是鬼,灰尘没法落我身上,我不脏。”
景池点头应和:“你的确不会落灰,但是坠子会落灰,所以这坠子得洗。”
桑榆一想:“也是,那就洗吧。”
景池的眸子几不可察地闪过了一丝笑意。
找了一间比较大的客栈,他订了一间上房,顺便要了热水。
一关上房门,桑榆就蹦跶了起来:“其实不用那么多水的。”
景池刚刚叫了一浴盆的水。
她觉得洗个坠子只用一杯子水就行了。
景池将她摘下来放桌子上,在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水,用花瓶挡住了阳光,接着便把她放了进去。
“那个水是给我用的。”
桑榆附在坠子上瞪大了眼睛:他也要洗澡?
水很快就打过来了,等人一走,景池合上门,对着桑榆道:“阿榆,你背过身吧。”
桑榆楞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到了另一边,正好正对着浴桶。
也就是说,只要景池一洗澡,就会被她看个正着。
“。。。。。。”现在再转回去不会被他误会吧?
景池掩住眼中的笑意,开口道:“你就保持这个方向,千万别转身,不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我可是会要你负责的。”
桑榆默然,她该怎么和他说呢,她现在这个方向才是错的。
都怪这个坠子的正反两面都一模一样。
还是说吧。
可是就当她想开口时,那人却已经解开了系带。
景池不急不缓的将外衣脱下,搭在了屏风上,墨发如瀑,散落在腰间。
只见他手搭在中衣上,眼看着就要解开衣服了,桑榆猛然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她声音很小,奈何景池是修炼之人,耳聪目明。
他的唇角勾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含笑看了坠子一眼。
衣服磨挲的声音响起,桑榆只觉得双颊都在发烫。
她怕是病了,身为一只鬼,却老是发烫。
室内忽然响起水声,半晌之后,景池的声音响起:“阿榆,你记得把坠子洗干净一点。”
桑榆闷闷地说:“嗯,好的。”
“我不是在杯子里放了一块帕子吗?你低头看看坠子有哪里不干净,就在上面蹭蹭。”
桑榆一睁眼,就看到了景池顶着半湿的头发,一张温润精致的脸前弥漫着一股水汽。
那墨色的发披在他白暂的肌肤上,平白生出了一股冲击视线的惊艳感。
第507章 山中有精魅(十五)()
桑榆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看到了他锁骨处的鸢尾花胎记。
莫名的熟悉感传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快:“那是什么花?”
一开口,她就知道自己糟了。
景池掩住眼底的笑意,抬头看向她:“你。。。。。。偷看了?”
桑榆:“。。。。。。”她没有,她冤啊。
景池轻轻眯起眼睛:“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桑榆的声音有些低:“记得,我会负责的。”
景池闻言轻轻应了一声,眉眼间漾开了一个笑容,似大雪初融,繁花初绽,平白让人心动。
“鸢尾花,阿榆,这是鸢尾花。”你可要记住了。
桑榆弯起眼睛:“很好看的花。”
她一看就喜欢。
水珠洒在红色的胎记上,景池垂下纤长的睫毛:“嗯,你喜欢就好。”
桑榆:“。。。。。。”嗯?
片刻之后,景池轻声道:“阿榆,我要起身穿衣服了。”
桑榆唔了一声,有些磕绊地说:“我马上转身。”
景池低低笑了一声:“你若是不想转身,也是可以的。”
坠子已经飞快地转了半圈。
景池觉得他仿佛能看到她染着绯色的脸,一想到那一幕,又是低低一笑。
水声响起,衣料磨挲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才落下。
白暂的手指将她从水杯中捞了出来:“水有些凉了。”
景池扯过布巾,认真温柔地为她擦了起来。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散不开的温柔,桑榆看着他还带着细密水珠的睫毛,心又动了动。
她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我还不冷,你先把自己的头发擦干吧。”
“我也不冷。”
柔软的布巾自坠子上抚过,就如同落到了她的身上一般。
即使隔着布巾,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小心翼翼。
就如同。。。。。。她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
待把坠子擦干,景池将她放到了房间的枕头上,放下床帐挡住了光:“睡吧。”
鬼魂只能晚上行动,白天还是得花几个时辰睡觉的。
桑榆还未闭眼,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也睡?”
景池盖上被子:“不,我修炼。”
修士不怎么需要睡觉,修炼反而能让他们更精神。
将桑榆拢在手掌里,他轻声道:“你睡吧。”
“我想睡在枕头上。”更软。
景池垂眸看着她:“我修炼的时候,会自动吸收天地灵气,你忘记上次了?”
“嗯,我知道了。”
坠子上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景池睁开眼睛,捧着坠子在上面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房间响起他轻轻的呢喃:“我的手虽然没有枕头软,但是总归还是暖一些的。”
坠子里的鬼犹自睡得香甜,并未听见他的呢喃声。
——
夜晚降临
景池叫醒还在睡着的桑榆:“阿榆,晚上了。”
闻言,桑榆迷迷糊糊地从坠子里飘了出来:“晚上了,去拿新衣服?”
景池握住她的手:“嗯,对。”
那掌柜显然一直在等着他,一见他便迎了上来:“公子,你的东西做好了。”
他并没有看见景池身边的桑榆,毕竟桑榆是鬼,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第508章 山中有精魅(十五)()
景池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将银子递给了他,道了句谢之后就打算牵着桑榆直接走人。
忽然,成衣店进来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娇弱的女子。
那女子生得弱柳扶风,穿着一身白衣,好似风一吹,就会被吹倒一般。
不过她那张脸倒是生得极俏。
桑榆下意识地盯住了她,原因是这个人她认识。
她附身的这个人之所以会死,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桑榆看得肆无忌惮,原因是她料定那白衣女子看不见她。
但是,下一秒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那白衣女子竟然笔直地朝她看了过来,那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什么。
接着,她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可是桑榆却觉得白衣女子刚刚看的是她。
莫名的直觉。
景池紧了紧握她的手,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桑榆轻摇头,无声地说:无事。
希望一切是她多想了。
桑榆没注意到,白衣女子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刻骨的恨意,脸上也隐隐有鬼气和戾气划过。
“夏叶,我该怎么报答你给我带来的痛苦呢?”
景池牵着桑榆的手往外走,一人一鬼显得那般和谐,而白衣女子看桑榆的目光也愈发恶意了。
若是桑榆与景池继续待在这个成衣店,他们将会发现,店里的掌柜与伙计始终没有上去招呼白衣女子。
因为他们根本看不见她
――
夜晚的灯火也别有一番趣味。
街上还会有一些小摊小贩在吆喝,显得十分热闹。
桑榆觉得很多东西都很有趣,景池也纵着她,只要她喜欢,他都买了下来。
一个小贩将手中的小风车递给景池,善意地寒暄道:“公子,可是买给贵千金的?”
景池此时没有穿道袍,因此没人把他看做一个道长。
清隽的男子成为了街上独特的风景,许多少女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到了他身上,一听见小贩问出这句话,她们都竖起了耳朵。
景池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闻言,一些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了喜色。
这位公子是否还未成亲呢?
景池缓缓勾起嘴角,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身旁,眉眼间尽是温柔:“我夫人喜欢这个。”
桑榆脸一热,忽然凑到了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
景池忽然偏头,嘴唇印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含着笑意。
桑榆差点没跳脚。
景池牵着她,朝着小贩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河边走。
到了人少的地方,景池偏头看着她,解释道:“阿榆,之前你说要对我负责。”
桑榆愣住,磕巴着说:“是要负责没错,可是我们还没成亲。”
人类不是都要成婚之后才能确定名分吗?
景池捏了捏她的脸:“嗯,可是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啊。”
桑榆一脸懵:“什么时候的事?”
景池牵着她在河边坐下,“你看光了我。”
墨色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狡黠:“人类只有成为夫妻之后,才能看对方的身子,若不是夫妻,哪能这么做。”
“这就是夫妻之实?”桑榆觉得有哪里不对。
“对,所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喊你夫人,可有不对?”
第509章 山中有精魅(十六)()
“好像的确是没什么不对。”
豆豆在空间里咬手指,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