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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楼正坐在椅子上,跟一个女孩子说话。
谢小楼轻声笑道;“这位是莫姑娘。”
贾琏定睛一看,那莫姑娘约莫十六七岁,胸脯鼓鼓,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笑靥如花,头上带着一支累金月季花簪子,娇媚可人,眼波流转皆是风情。
跟金陵里的女子都截然不同。
她也不羞涩,落落大方的笑道;“妾身见过这位公子。”
贾琏到底年纪小,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由道;“这位是?”
眼睛落在莫姑娘的身上,却是转移不开了。
谢小楼道;“莫姑娘跟我有旧,我如今这样的身子,即便是挂念母亲,也脱不得身,好在莫姑娘还算是有几分体贴,你把她给我带了回去,让她代替我伺候母亲。”
贾琏点了点头,又不由多看了一眼莫姑娘,却见她弯眉浅笑,娇美鲜艳,比起家中众人,又是一种不同的风情。
那莫姑娘明艳非常,跟那些胆小怯弱的,木头桩似的宛然不同。
贾琏道;“我来也正是有话要跟姑姑说,我来这扬州也有些日子了,只怕家中惦念,所以说特来告辞,要回金陵去呢。”
谢小楼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笑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让旁边的人取了一个玉牌来,交给他道;“这是给你顽的,你留着就是了。”
贾琏一看那玉牌,倒是上好的玉石,手中也十分精致,不由笑着收了,心想有小姑姑送的这东西,拿在外头,也可以说上几句了。
就带了莫姑娘出了门。
莫姑娘出门前,却又回眸一笑,语笑嫣然,眼眸流转的看了一眼谢小楼,嘴唇轻轻一动,却是必然不负所托。
就如同风中杨柳一样的跟着贾琏去了。
谢小楼看着她的背影,懒洋洋的笑了。
她倒是无所谓这些人的心思,到底跟她没什么关系。
正好看见奶娘抱了黛玉出来,不由嫣然一笑,把那孩子抱在怀里,笑着点她的鼻子:“好孩子,娘亲帮你出气好不好。”
林黛玉如今年纪尚小,那里听得懂母亲的话语,不过闻得母亲身上甜甜的香气,又听得母亲温柔美好的声音,顿时就咯咯的笑了出来,伸出手去捉谢小楼的小手。
谢小楼咯咯笑着逗着女儿顽儿。
按照书里所记,当时贾敏先病死,然后林海新心知不行,把家私两三百万两银子给了贾府,只求给黛玉一个安身之地。
也算是定了贾宝玉跟林黛玉的婚事,
不过林海跟贾敏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若是认了嗣子,比起不知道那嗣子会不会是中山狼背信弃义让林黛玉早夭,至少国公府还是可以让林黛玉好好长大,最不济把林如海留下的家私里拿十之一二给林黛玉做嫁妆也是足够了。
本来史太君也就是贾母也是同意了这桩婚事,不过林海去世之后,林黛玉就从一品大员之女变成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而贾敏的二嫂,也就是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以前贾敏在家里的时候,嫉妒贾敏受到家中上上下下的宠爱,日子过的跟她不同,把这帐都记在了林黛玉的身上,要一手扶持自己的侄女儿薛宝钗来做宝二夫人。
口口声声都是规矩,偏偏那个最守规矩的人却是金玉良缘什么的传了出来,最后跟用了一些手段,黛玉怀恨而死,贾宝玉出家失踪。
谢小楼摇了摇头,觉得这贾家上上下下,实在一团烂泥。
贾宝玉衔玉而生,若是在皇家,自然是一件极为吉祥的事情。
即便是一个女孩儿家,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偏偏这衔玉而生的贾宝玉却是一个男子。
这样的吉祥,皇家那里容得流落在外头,没瞧见贾元春不过是搏了个元春的生日——这元春出生的也不知道多少,国公府的嫡小姐,这样的生日就给拘在了宫里几十年。
如不是贾宝玉是给没用的,皇家那里容得他活下去。
只是那孩子
谢小楼摊了摊手,可惜了,在他衔玉而生的事情被宣扬的金陵皆知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毁了。
贾宝玉的大哥贾珠不过稍微出了点头儿,也就病没了。
出了这么一个贾宝玉,皇家怎么可能让贾家再有出头的机会。
她擦了一把汗,幸亏自己还是个出嫁女了。
她抱着黛玉逗弄了一会儿,把混沌玉取了出来,塞给林黛玉玩着。
这混沌玉清净无比,即便是蕴养一下身子,对小姑娘的身体也大有好处。
林黛玉小姑娘只觉得这玉珠可爱无比,握在手里吱吱呀呀的,有着一股说不来的亲近感觉,还不时露出没有门牙的粉红牙床,啃着圆滚滚的混沌玉。
狗蛋:娘!┬_┬,你不爱我了。
谢小楼:乖啊,我看你跟小姑娘玩的挺高兴的吗,你都好久没洗澡了,口水洗一下好了。。
贾琏带了莫姑娘回去,贾母看着那少女身段修长,一身淡青衣裳,鹅蛋脸儿,端雅明媚,倒是心里十分喜欢,给莫姑娘改了个名字叫做莫忧。
那莫忧虽然初来乍到,倒是细心体贴,对贾母所喜所厌的十分了解,这一日捧了一碗老君眉给贾母,贾母看着她道;“我不喝六安茶也没对人说过,你倒似是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这些事情都细心的很。”
莫忧浅浅一笑,道;“奴得到夫人教导,对于老夫人的事情,自然是倒背如流的。”她温柔的说;“夫人说要我伺候老夫人的,她自己的不打紧,对于老夫人的事情是头一等的,却是仔细说的周到,奴自然就记得了。”
听莫忧这么说,贾母顿时想起女儿,未免有些心疼,即便是再疼女儿,也不能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就把莫忧提了一等大丫头留在身边伺候,从此对她别说别有一番不同。
她声音跟金陵口音有些不同,正是扬州那边的吴侬软语,别有一股动人的滋味。
等过了端午,谢小楼接到了一个消息,却是贾母把莫忧给了贾政,做了一个良妾。
第27章 红楼梦中梦4()
谢小楼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贾敏那二哥哥,年轻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个如同贾宝玉一般诗酒放诞之人。
只是等长大了,眼界开拓了,那大大小小的一家子压在肩头上头,那里容得他镇日厮混。
之所以有大观园里的无忧无虑和清静,不过是别人把风雨都挡在外头了而已,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林青石正在一旁写字,黛玉在坑上玩着丫头做给她的一个轻松熊玩偶。
这样的静谧安好,也不过是林如海把一切都挡住了而已。
她弯眉一笑,把信丢到一旁,那莫忧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也不再想那国公府的事情,帘子一掀,进来一个穿一个淡青褙子的丫头,低头道;“夫人,老爷正在书房呢。”
谢小楼说了声好,让小厨房把熬好的冰糖山药粥并几个点心装了,自己亲自提了食盒,摆了摆手,不让丫头跟着,一个人慢悠悠的朝着书房去了。
书房外种了一株西府海棠,如今正是开花的时候,翠缕低垂,点点胭脂似的花朵如同晓天明霞。
“夫人?”旁边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却是凌渊送人出来,看见她站在海棠花下,不由出声。
谢小楼笑道;“相公。”
她穿着一身撒花烟罗衫青烟紫绣长裙,头发只懒懒的别了一支碧玉簪子。
但是站在海棠花下,俏生生的倒是如同那千年修炼,一朝出世的海棠仙子一般。
看着她这般模样,凌渊眉头微微一皱,道;“你怎么出来了?”
谢小楼笑道;“我只是惦念着相公没有用午饭送过来而已,却一时倒是贪看这花儿了。”
凌渊皱了皱眉,却看了一眼客人,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小楼,倒是什么礼义廉耻都忘记了。
他看着谢小楼巧笑倩兮,一脸天真,心中不悦,道;“你先进去吧。”
谢小楼柔顺的道;“好。”
她对那客人敛袂行礼,柔声道;“妾身就先告辞了。”
举止间一派大家风度,款款进了书房,顺手把食盒一扔,撩起裙子,跑去窗口看着外头的情景。
“林大人这位娇娘实在是美貌温柔的很。”那客人是扬州一位颇有名声的大儒,见谢小楼不过十八九岁,鲜妍明媚中又极为袅娜风流,他虽然自忖见过不知道多少人,也没比得上这位的,不由心里羡慕,果然是京城里来的大官,这京城芳华,不同寻常。
凌渊眉头一掀,冷冷的道;“我倒是不是知道范先生见了女眷不知退避,反而这样孟浪!”
他这话已经说的颇为严厉了,范飞顿时悚然一惊,又看了一眼书房,忙道了一句告罪,失魂落魄的去了。
谢小楼咯咯一笑,看着凌渊回来,方才不疾不徐的把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她生着一截玉白的手腕在那里端着瓷器,凌渊忍不住还是把她撵到一旁,自己把东西拿了出来,想到范飞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范飞的眼睛珠子都给挖出来。
“这生什么气呢?”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一旁嫣然浅笑,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你以后没事,不要来书房了!”凌渊想了想,忍不住嘱咐道。
谢小楼道;“好。”
她倒是柔顺,凌渊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安。
还是把事情说个我她听,本来是准备给林青石开蒙的,如今那个范飞是不行了,只怕是要另外再找。
谢小楼想了想,道;“我倒是听说,那姑苏有个先生叫做甄士隐,是个通透的,不如请他来试一试。”
凌渊慢慢的道;“你那里听来那些有的没的。”
谢小楼笑了一下,拿起牛乳酥吃了一口,道;“那里是有的没的。”
凌渊听了,却见她又靠了过来,笑吟吟的道;“我要喝粥。”
低头一看,只有手上的一个玉瓷小勺,没奈何捧了碗,一口一口的喂她,“你那丫头怎么伺候你的,这时间了也不让你吃饭”
谢小楼却咯咯笑道;“我看见你吃就想吃了。”
却凑过去,把一口山药粥喂了过去。
“胡胡闹”
过了一会儿,青年脸上微红,看着面前吃吃娇笑的女孩儿,好不容易才把心思按了下去,道;“你你%”
那甄士隐也是个倒霉的。
先是丢了女儿,家里又遭了火,最后自己跟着跛足道人出家去了,只留下封氏一个女子。
若说这红楼里谢小楼最看不惯的人是谁,就是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这两个了。
明明说是出家人,偏偏到处都见得到他们的踪迹,看着英莲失落,先诱拐了甄士隐出家,又骗了柳湘莲同去,对薛宝钗就又是送金锁又是送冷香丸吗,还想把黛玉化出家去。
生怕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道行,为了点功德,什么手段都用了。
她跟凌渊闹了一阵,便说要跟凌渊同去。
凌渊素来不肯拒绝她,又见她说的有道理,他素来严苛刻板,此刻也只得道;“好。”过了两日,就收拾行装,径直去寻甄士隐了。
甄士隐正坐在门口长吁短叹,旧日他不以功名为念,在家中每日观花种竹,酌酒吟诗。
先是丢了唯一的女儿,后来家里遭了火,没奈何带了家私带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