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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样神功,绝不外传,纵使是人得了去,不得指点其法,也不一定能练得像样,老衲真想不通,龙爪手还可刚猛锐意一味强修,般若掌却颇多了桎梏,若照常来,自韦陀掌学到般若掌,循序而进,通常要花二三十年功夫。苏掌门年纪轻轻,但是般若掌力却几乎练得似空非空,只差一步便可达到真空还虚的至高境界了。”
苏留挑眉微微一笑,那一股子凶戾之气稍稍淡了些,也去了直接横扫这些的心思。
方证大师垂眉低目,双手合十坦然道:“先前是老衲也是起了贪念,要图苏先生那一门疑似本寺失传叫做洗髓经的内功心法,如今彻悟,明台清净,别无一物,方才能看见种种皆是虚妄,如梦如电亦如幻如泡影。“(。)
第四百二十二章 易筋洗髓,魔种藏心()
方证大师白须抖动,慈和微笑:“冲虚道兄,你我羁绊执迷于两派道基传承之重,致使神念不清,心灵不澈,故而这数十年间心性修为非但未曾寸进,还隐隐的有所退后。只如今我见了生死,也见了慈航,便已悟得了,你待如何。”
跌坐在地的冲虚道长点头微微一笑,道:“善。”
只一个善字,冲虚道长那清隽腰背挺直了些,说不出的洒然自持,气度超然,再无一丝受制萎顿之象。
这两人一佛一道,为少林武当两教掌门,但是都是这江湖里的持牛耳者,一言既出,天下武林人士莫不蜂拥相从,这反而养就了两人心里的那一种超然人上的气质,其实也并非是好事。只是今日之后,若他们能得不死,却还要再生出些不同的变数了。
武道一途,心性顿悟,才最是难得。
如今的少林方证大师与武当的冲虚道长两人堪破自身,雄心已逝,再也下不动也不想下江湖这一盘大棋了。
而始作俑者苏留,牢牢的记住了方证大师所言的“洗髓经”三字,却淡淡一笑道:“方证大师,其实苏某对这易筋经也颇多涉猎,只是还差了养气行气与运劲的那半册,如若能得大师指点,苏某不甚感激。”
方证大师垂眉道:“老衲适才便已经得知,苏先生一身的功力,既有佛门的温养,又藏道门的兼蓄。却能共得两者之神妙。”
冲虚道长也是微笑道:“不错。”
“苏掌门既然兼得了易筋与洗髓各半,想必是早已经五脏内腑磨练温养的圆润自如。万害不侵,那一门如若吸星大~法的功法更将苏掌门自身的脉络开拓坚韧更难想象,此外还别有天机奇遇,真气之雄厚磅礴,若能练就另一半易筋经,却是能达到气自内生。血从外润。周而不散,行而不断,龙虎共济的地步。只是。。”
方证大师皱眉看了苏留一眼,道:“掌门天纵奇才,缘何不知自己已然深陷魔道?”
苏留心里一凛,却淡然挑眉道:“什么是魔,魔从何来,我却不知。”
他虽然口说不知,但是适才的那一种魔念。自心里滋生,竟不可阻,汲干了这一群正道大侠,确实已经不是正常情况下自己该有的想法。只怕是心魔渐生的征兆。
方证大师眼神静静的看着苏留,无悲无喜,手指点了点地上已经化作干尸的的左冷禅,也点了点苏留,淡淡道:“魔是所有人,也便是你,更加是我。只是我已经斩魔破灭,超脱了自我,然而苏先生的武道修为远胜于我,心中蛰伏的魔比我的要强的太多。”
苏留心里一动,道;“敢问方证大师,既然左掌门有魔,我此举便是斩魔明道,何谓我心里亦有魔之说?”
方证大师嗟然叹息,道:“魔念渐炽,愈不可阻,左掌门一生执念独尊五岳,如今丧身五岳之冠雄泰山之巅,却也算是超脱自我,死得其所。苏掌门虽有灵韵慧根,但是终究也超脱不得,今日制得,来日还是要陷身这一片魔念,若不斩之,便不足以成道,武道修为到了一个瓶颈之后,便是永远的停滞,或如我等一般,倒退不复壮年。”
方证大师的武道修为大不如苏留了,但是心性见知却是一种极微妙的感觉。
悟了,那便是通彻了,若是执迷不悟,还是要滞足不前。
换句话说,方证大师自己已经得了自己的“道”,他虽然心灵纯澈能感知苏留心里的一切魔邪念头,却也阻不了苏留的所做所为,只好警醒苏留,更没有能力带苏留堪破迷瘴。
这一点魔邪之念,非得要苏留自己斩除。
苏留知道这个老和尚看出了什么,便仔细的倾听,听罢只平静道:“既有了魔意,那斩却便是,苏某长剑既利,腰间长刀也不曾出,一出无回,虽然必要饮血而归,却也可是斩魔法器。”
“阿弥陀佛!”
方证大师脸上的肌肉颤颤巍巍,语声沧桑道:“敝寺的易筋经,或可有守正内心清灵只用,并着施主洗髓经上的秘法,来日或可能助苏先生斩却魔念,也是一桩功德,阿弥陀佛。”
虽然自己万万不做这样损己利人的事情,苏留却也对这个白须长髯的老和尚刮目相看了,各人得道,也不同道。
他默然半响,才道:“如此,便多谢方证大师了。”
方证大师摇头道:“未雨绸缪,规矩什么,老衲全已看破,便只希望苏掌门能保留了心底的那一点明光不灭,日后或能少造一些杀孽。”
他这淡淡慈悲的一句话,却等于是将自己少林寺的不传之秘易筋经送了出去,不知多么骇人,除了冲虚道长抚须微笑,岳不群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掉落在地上了。
如果谁要叫他白白的拿出紫霞神功给人参悟,对不起,便是打死他也办不到。
这《易筋经》本就是自己的必得之物,此时也省却了一番功夫,苏留便坦然接受了方证大师传音入秘的易筋经行气功决,将之跟自己脑海里的半部易筋经相互重合补充,形成了一个完整且超然的佛门内力体系。
正如易筋经里所说,一心以念既动,力随之而发,不费顷刻,知道了怎么样能“心念气动,力能顷发”这一点,便已经算是绝深的武功奥理了。
其实主要还是藉《易筋经》来凝练自己的五脏内腑与浑身穴窍,若是五脏内腑与浑身穴窍练得无缺无漏,再练得后来,根基稳固,说不得能横练出金刚不坏之躯,一窥天人之道也未可说。
此时到得苏留这般的先天境界,前边的洞玄之境已经不是武功的高深所能达裁定达到的。
机缘坚忍,心性资质,无一不可或缺。
方证大师慈悲不是假意慈悲,细细的一字字的将其中内容与苏留解说。待到听完了方证大师的一番传音细语,如此往复了三遍,苏留才点了点头,目光里闪动着一种奇异却绚烂的光芒:
易筋经,如今得之。
那么,那号称佛门至高绝典,更在《易筋经》之上的洗髓一经呢?(。)
第四百二十三章 好酒当死!()
易筋经的完全版本,苏留已然得之。【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剩下的便是少林真正的不传之秘:《洗髓经》,这一册让方证大师都讳莫如深的经书却不是此时可得了,苏留倒是也没有想到这无名的罗摩内功原名该是叫做《洗髓经》。
易筋洗髓,易筋洗髓,本都是少林的不传之秘,虽有深浅,却实是别无高下。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
其实原先的方证大师眼热,因为也只有《易筋经》修炼到水到渠成那一种境界的时候,方可在《洗髓经》上有所成就。
易筋强自身骨骼经脉,洗髓引天地元气凝练龙柱与周身数百穴窍,苏留此前初得那半部《洗髓经》之时,才是粗浅武道之时,罗摩虽有断肢重生之盛名,后来证实却也不过是虚传而已,哪里知道会有这般多的妙用?
在众人异样的眼神里,苏留静静听着,据方证大师所言,这传说中的洗髓经大成之后,还别有一番神妙玄机,也不差了易筋经多少,更能固守明台本心灵性,洗清体内心底的一切秽恶,再也不受任何迷幻物的干扰,或如佛门金刚菩萨境界。
便如此成,又大了不得了。因为洗髓经与易筋经不同的一点,便在于洗髓经似可洗涤人的精神,但凡涉及到精神,那便是浅亦如深了,苏留总还是有些不及,这摄魂大~法也只不过算是让他接触到精神大~法的门径而已。
洗髓啊洗髓,今日既然无缘得之,不知何日可得一阅。
苏留听方证大师说完,才知道自己此番也只得易筋经一册了,虽然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也便是说的此时的苏留了。
方证大师瞧见了苏留隐有所动的神情,微微一笑,如今的他果然超脱了自身,放下了成败得失,不拘泥于一切庸俗困扰。便连对苏留这样的隐性的魔头也是心怀慈悲,这也是无关其他,乃是他自身境界上的升华,要点化苏留度厄。
泰山玉皇顶日观峰巅。方证大师佛经长诵,朗朗如狮吼春雷乍鸣,苏留一人在林平之与细雨的把守下盘膝岿然而坐,有人意动,却终究收住了手脚。
地上那一具可怖枯骨。犹然为众人敲响了警钟。
此时谁先上前,谁必死!
。。
泰山之巅,苏留一人镇压了群雄;泰山之下,却不知有多少惆怅失意之人。
那浪荡不羁性子作祟的令狐冲手里拎着一壶酒,足步闲适却也散乱,在山道间左一脚,右一步的随意而行,纵踏入了雨后地上积蓄的泥水坑里也不自觉泥秽,丝毫没有华山派首徒的一丝风采,只有说不出的落拓与无人可知的郁郁愤懑。
我精修了华山紫霞神功。业已登堂入室,更得了绝世无双的剑法独孤九剑真意,虽不能观天下剑破天下武功从此无敌于世,却也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不是苏留的一剑之敌。
是真正的一剑,不敌一剑啊!
这三年苦功,如今看来,当真是笑话,真是笑话啊!
令狐冲一向是一个豁达不羁之人,当然也是一个不怎么爱负责任的人,此时更怕见着岳不群与小师妹那种失望的眼神。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潮,独自下了泰山。
想去哪里,将去哪里,他全然不知。只是提着酒浑浑噩噩的往下走,只想离了这一场纷争,只想走的越远,越好。
江湖不是苏留一人之江湖,不知道多少人站在底层,抑或是巅峰。也有如未出的东方不败与剑圣风清扬寥寥两人相抗。
田伯光也在泰山周近。
他本身也不算是一个站在巅峰的高手,当然他更也不能算是底层的人物。
那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实也算是独有精妙,在他得了一半的辟邪剑路再改之为狂风飞沙刀路之后,田伯光的心思又自浮动了,总有一股邪火发狠直窜上他的心头:以我如今这般的刀法修为,还怕不能压制那个人?做什么刀奴,字号里带了一个奴字,竟给一个十多岁的黄口小儿驱使,又再尝不得女人滋味,这活着也真没啥意思,真是淡出个鸟气!
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自然也便是苏留了。
没有遇见苏留,田伯光可能此时还要坏人贞洁,还要一意寻花。
昔年苏留提刀控剑,可说是无一不绝,言论高远,折服了这个粗莽采花贼,过得三年,这一时的却不能维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