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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此时,她心里再也没有半点怀疑,知道苏留武功深不可测,也是她这一门的师叔祖无疑。
李志常这时候举杯敬道:“恭喜苏兄了,找到了心里所想之人。”
郭襄也酸酸的举杯,道:“恭喜苏叔叔,找到了意中人。”公孙绿萼更见酸涩,看着苏留那沧桑平静的面容,喃喃道:“师父终于找到师母了么。”
这一桌子人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气氛之中,柳莺莺也吐吐舌头,想到这白发人真是自己的师叔祖,却也知道自己今日可算是犯了大错,她双手抱一个坛子,脆声道:“总之,对不住啦,那个师叔祖”
说罢,那一坛子酒便倒入喉间,一滴不剩,端的是豪气干云。
苏留嘴角温柔含笑,这李莫愁是非常女子,能养出柳莺莺这样古怪的徒弟,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第二十二章 话不投机()
柳莺莺美~目偷瞧了一眼,只见得苏留温和微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心里才松快了些。
众人却瞧着那花生小和尚,一本正经的坐在了一张空桌子前,一手抓~住一个肥大流油的鸡腿,口中还塞着一个,双眼放光。
这小和尚吃的极快,只是三两口便将一个大鸡腿都吞入腹中,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骨头,又大块朵硕手里的两个鸡腿,不时的还举起酒坛子来上一口,这醉也不归楼的酒客们都看的呆了,酒肉和尚倒是见过,众人却何曾见过这等饿死鬼式的吃法,各自偷笑不已。
那花生小和尚腮帮子鼓动极快,浑然不知自己是众人目光的中心,也抬头咧嘴一笑,透着一股憨气。
经此一笑,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正说话间,却听得外边有人在厉声大叫:“找着了,找着了,那小贱人的马在此处,想来人也逃不开了,躲在醉也不归楼上。记着,先别杀了,要将这个小贱人千刀万剐,才解我心头之恨。”
楼下嘈杂声响,只在瞬间,楼梯上噔噔噔奔上来一群人,瞧见了柳莺莺,领先的两个目中放光,其余的一个个嘴角都泛着些冷笑。
“来的倒快。”
柳莺莺冷哼一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柳叶刀上,她神情戒备,如临大敌,只是美~目不时的掠向窗台,心里计较已定,一旦不利,马上纵身而下借助胭脂宝马逃走。
“在下雷公堡的雷震,今日要在醉也不归楼办事拿人,还请江湖里的几位朋友给我几分面子,今日这酒都算是我雷公堡的。”这些人的首领是一名铁塔般的巨汉,手持一柄数十斤重的大铁锤,二指粗细的铁链缠在肌肉虬结的手臂上,瓮声如雷,天然就有一种压制力。
“原来是雷少堡主,不知雷少堡主今日大动干戈,有什么要紧事。”
在座的酒客十分动容,显然是认出了这似乎来历不凡的雷震,一个干瘦老头子便起身开口问道。
雷震指了指柳莺莺,冷笑道:“这小贱人与我雷家有些瓜葛,还不要脸的勾引我儿,偷了我雷家不少奇珍,打坏了我儿一条腿,这口气不可不出。”
听得他这般言语,酒客们脸色大变,纷纷道:“我等真是羞与你为伍。”说罢,酒钱也不结,个个跟雷震夫妇打个招呼,拍拍屁~股走人。
柳莺莺冷笑道:“你说勾引便勾引,怎么不说你平白诬陷我,谁不知道你家的好儿子是个好色之徒,前些时候垂涎良家民女的美色,在太湖边上就下了黑手,要玷污那渔家女,亏得本姑娘遇着,赏了他一记梭罗指,这样的人品,料想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杀他已是客气了。”
知子莫若父,雷震猛地喝止:“胡说,无稽之谈,我儿是怎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
柳莺莺眯眼笑道:“你的好儿子什么名声,搞的无锡一带百姓怨声载道,你们做父母的耳朵不聋,总该知道。”
雷震想到儿子行径,诚然是浪荡荒诞了些,但是终究是自己儿子,只好在心里暗暗叫苦,看到柳莺莺不时地看着苏留,便不露声色的问苏留道:“阁下是什么人?”
苏留端坐不动,淡淡道:“我是莺莺门内师叔祖,莺莺说的不错。只瞧你们样子,并没什么出息,只怕儿子也难成大器,专门爱做些龌龊事情,怎么可能被我乖徒孙侄儿瞧上。”
一派祖师可不是随口说说的,雷震一时被苏留辈分震慑,黄衣美妇却淡嗔薄怒道:“尊驾气概非凡,身份尊崇,却好似不知我‘天香山庄’与‘雷公堡’乃是东南两大武学世家,便是襄阳城的郭大帅,也要给我们几分薄面。”
郭襄听得自家老爹都要给几分面子,也似乎想起了什么,附身在苏留耳侧道:“苏叔叔,这两家确实极有来头,飞羽军的云殊少帅就跟楚家脱不开干系,娘也曾说过楚家还有一位绝世高手,须得依仗一二。”
郭二小姐所言,不过是号称天下第二剑的楚仙流了。
苏留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跟郭大侠都有些干系,倒也是侠义之士,大节不亏,你们走吧,我也不难为你们。”
他一人独坐,却直视自己一干人于无物。
雷震干笑两声,道:“尊驾口气未免大了些,郭大侠尚且对我好声好气的说话,你一句话就想将我们打发了?你一意的袒护这女贼,知不知此贼前些时日潜入了宫里,犯下滔天大罪,九族当诛。”
他也是有眼力有身份的人,瞧出了苏留这一身的气度,怕是不好惹的人,话里软硬皆施,有意的恫吓苏留,好叫苏留知难而退。
柳莺莺却冷笑道:“大战在即,那皇帝老儿还贪图享乐,搜刮了些民脂民膏,夜夜笙歌,朝中那奸相贾似道也不像话,本姑娘迟早要将他家偷个一干二净,救济灾民,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好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郭二小姐鼓掌道,再看柳莺莺,却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一桌人都点头微笑,只有个花生小和尚不明所以的跟着拍手道好,李志常戏谑的问他是好在哪里,他便讪笑说:“柳姑娘请我吃肉喝酒,好的很,花生还没吃饱。”
这一下,便连柳莺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冰冷的笑颜便如春风解冻,比五美人酒尤为醉人。
见苏留软硬不吃,依旧无动于衷,黄衣美妇也是无可奈何,跟他那老公雷震对视一眼,道:“小贱人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苏留叹道:“倾巢之下,又岂有完卵,等到蒙古攻破襄阳,国也不国了,皇帝也一文不名,还要那法与天做什么。”
这话着实诛心,落在了众人的耳里,直教这雷公堡的人心惊肉跳,柳莺莺却拍手眉开眼笑,举起酒坛子大饮一口,道:“果然是我的好师叔祖。”
第二十三章 棒打十方世界()
“既然如此,那便多有得罪了。”
话不投机半句嫌多,说是说不通的了。那黄衣美妇手腕一抖,不知何时剑已在手,娇叱一声,长剑穿花化影,直取柳莺莺面门,这一剑倒也有些名堂,中正洒然,招式如花舞缤纷,招式优美至极。
那雷震也同时动手,手臂一振,交缠的大锤呼啸风雷便落向苏留。
夫妻两人默契异常,一人要直取柳莺莺,一人便动手拖住苏留驰援,其余人要压阵寻机,只可惜他们算漏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苏留的武功,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雷震的武功可比他妻子还要厉害些,势大力沉,来的犹快,凶风扑面。苏留却仍自淡然自饮,这举动落在了掌柜的眼里,心里只叹:这般俊秀人物,却不知死活,要被砸做肉饼,当真可惜。
只是这一锤到得最猛烈处,在苏留头顶三寸,雷震却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锤子,倏地停止,那落雷之势也跟着顿止,再看看,竟被苏留一双筷子就夹了住。
这一锤之下,千钧之力还算是少的,便是砸在了屋梁之上,屋梁都要被他砸断。然而苏留却用一双筷子,轻飘飘的夹住了那一锤,半点不损。这等功力,超凡脱俗,早已通玄,雷震都不知道自己父亲雷公堡的堡主是否能做到这一点,他心下骇异,兀自不信,狂喝一声,又加了几分气力,却觉得反有一股自排山倒海一样的力道自那一双筷子反涌回来。
接着,气流涌动,自己的神门穴一麻,双臂酸麻,那大锤便砰地落在了地上,他自己脸色灰败,噔噔噔往后直退。
黄衣美妇却也遇着了难处,那坐柳莺莺侧桌的小光头正吃着鸡腿,看到了一剑落向柳莺莺,眼瞪得滚~圆,一抬手,速度极快,堪堪按着剑锋,憨头憨脑道:“大姐,你怎么打人,柳姑娘是好人,打不得。”
黄衣美妇也是心里震骇,自己内功剑法,俱都是上上之选,列入江湖一流是毫无争议的事情,这一招“国色天香”是家传分香剑法的绝妙招式,变幻无端,缘何被个懈怠的小和尚给看出门道,一手按住剑锋,任她内力催使到了十二分,也动弹不能。
“好一个花生,好一个大金刚神力,当浮一大白。”
苏留抚掌微笑,自饮一口,花生这一掌直来直往,却将黄衣美妇的剑法变化都按死,瞧着无甚奇处,其实算的上是大巧若拙的佛门神功。
雷震夫妻喉头干涩,默然无言,还是那个雷震道:“尊驾武功原来到了这般境界,我们讨不得公道,此地却还有人讨得、”
黄衣美妇收剑,凝声道:“正是,这女贼每每作案,就留下‘天山柳莺莺’的名字来,不但犯了雷公堡,还烧毁了我天香山庄的花田,犯了三叔的大忌,近日三叔已经破格出关,要来拿这女贼的了,便是上天入地,也走不得。”
楚仙流自号当世第二剑,仅次于穷儒公羊羽,确实算是个顶尖儿厉害的人物。
苏留笑道:“我这人有个坏处,就是帮亲不帮理,眼下的情形是再清楚不过了,你儿子人品低劣,还贪恋我门里小师侄的天香国色,多有孟浪之举,给她打断了一条腿,也是咎由自取,这就叫本事没到,别乱撩妹。”
黄衣美妇愠怒不已,心里也不知道“撩妹”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绝不是好话,只愤愤道:“什么撩妹,胡言乱语,尊驾是贵派的师祖,想来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与我们为难,何不留下个万儿来?”
苏留转念一想,李莫愁不是天山大雪派的开派掌门么,左右自己也接地气些,化作个天山天池,这便笑道:“在下天池怪客。”
郭襄笑眯眯道:“我看是天池怪侠才好呢。”
雷震想了半响,也没有头绪,根本想不出这个天池怪侠到底是哪里的人物,江湖里也并没有这人的消息。
一干人都面面相觑,心里亮堂,如今打是打不过的,人家一双筷子,就有降龙之力,再留也没有面皮,只有拱拱手含恨退了。
“师叔祖果然是一等一的厉害,随口几句就把他们打发了,不过这天池怪侠的名号,师父却从没对我说过呢!”
那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柳莺莺伸出纤手,竖起大拇指,对着苏留嫣然一笑,又举起酒坛子,敬了敬苏留。
小和尚花生嘿嘿一笑,也有模有样的举起酒坛子,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憨态可掬,引人发笑。
郭二小姐嘻嘻笑道:“莺莺你做的好,有的败类,专门做畜生行径,就该叫他们知道厉害。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