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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游骥扑倒在地,连自己是怎么遭了暗手都不知道。
只是他终究剩下一口气,还在努力的翻腾挣扎,看到了慕容复正站在他的背后,想要爬到慕容复的跟前,向他问个清楚,只是慕容复抽出了一条淡蓝色的丝巾,慢慢的擦拭自己的双手,俯瞰着他,嘴角却噙着冷笑。
“两位素称英雄,却看不清时势,我在聚贤庄内几次三番的招揽你们,都被你们拒绝,今日可该知道错了?”
游驹先一步气绝,游骥却还能喘息,一边咳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原来。。。你跟丁春秋这老魔。。。勾结到了一起,可笑,可笑。。。。。。”
他长笑几声,气息便绝,身子再不能动。
丁春秋笑道:“多谢慕容公子出手相助,这两人几番拒绝公子美意,实是不知好歹,也是死得其所。”
慕容复淡然道:“丁先生,你我的约定,现今来看,只可在暗中进行,却不能摆在明处,等到他日我掌控了权柄,定不会叫丁先生失望。”
丁春秋也点头笑道:“公子动手替我除去大敌,足见真心,老夫愿在暗中助公子一臂之力。”
两人达成了一致,都觉得感情联系更进一步,不由得心怀大畅,齐声大笑,惊起了林间雀鸟不知几多,簌簌飞起。
此时慕容复的身份还是江湖白道之中几乎站在顶尖的那一拨人,混到这一步,也算极是难得,若是叫人知道了他与臭名昭著的星宿老魔沾到半点关系,声名难免要大大的受损。
慕容复又仔细查看了游氏兄弟的气息,果然生机断绝,起身淡笑道:“此事天衣无缝,只有你知我知,咱们去谷里瞧瞧萧峰这番贼在不在,若能顺势击杀了他,我在江湖里声望必然登上顶峰,届时再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丁春秋点头称是,两人正要起身重回擂鼓山,足步却自一顿,脸色都沉定了下来,只因为这个敏感的时刻,两人居然听见一阵清脆的掌声从林间传来。
啪啪啪!
掌声清脆入耳,显然有人在暗中窥伺。
慕容复朗声叫道:“朋友既然来了,请出来一见。”
他不知林中鼓掌的究竟是是什么人,但是一身的气机却已经提至巅峰,胸中杀机之盛,更不足以言语来计,两人功力精深,即使隔着老远,也听见了沙沙沙沙的细碎脚步声,不多时,他们面前便多了一人。
这人看着岁数不大,穿着一身月白衣衫,身姿挺拔,面目清俊,脸上还有一道刀疤,更显得不同,他双手背负着,就这么施施然走了出来,面对两人凛冽的杀机,丝毫不见畏惧的心思。
慕容复与丁春秋对视一眼,目中光芒一闪,一左一右的朝着这白衣年轻人围了过去,口中道:“阁下究竟看见了什么?”
白衣年轻人淡淡笑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的清楚了,只是万万想不到称雄星宿海的丁春秋,居然会对姑苏慕容公子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丁春秋眸光冷厉,不怒反笑,手指着这个白衣年轻人,笑的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口中道:“地上两具尸体也看清楚了么,年轻人,有些事情,看不清楚总比看清楚要好,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
这白衣年轻人口出狂,不知死活,竟然敢独身面对两大高手,在丁春秋眼里,早已经是一具尸体无异了。
“丁先生,此子便交给你了,度解决,谷中之事为重,只怕迟了有变。”
慕容复双手抱肩,也没有将这个白衣年轻人放在眼里,以他的功力,不难看出这年轻人其实气机其实不算雄浑圆满,听他脚步声,只能说轻功还算是过的去。
其实当今天下,除去了苏留与站在巅峰的那几位神龙见不见尾的绝顶高手,其余人在慕容复的眼里,都只不过是碌碌之辈,不足为惧。
“好说!”
丁春秋目光一闪,身子飘然一动,举掌便朝着白衣年轻人的前心劈来,这一掌大有名堂,叫做五毒诛心掌,也是星宿海的绝学,汇聚五毒之害练就,施展之时,长年聚积的毒素便自挥,手掌之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叫人见之生怖。
这一道掌力虽是试探之用,可攻可守,却已然非同小可,雄浑无匹,白衣年轻人不急不慢的展动身法,说不出的轻灵逸气,眼见就要被这一掌的掌劲拂中,却堪堪错身让了过去。
“丁先生武功高强,我万万不是对手,只好动用暗器了,还望见怪则个。”
他轻叹一声,说是要动用暗器,丁春秋心里一凛,慌忙拂袖遮面,却没有锐风扑面,那白衣年轻人大大方方的从袖间摸出了一个黄金圆筒,执在手间。
这个黄金圆筒造型奇异,看着十分华丽,夺人眼球,白衣年轻人却是面色淡然,还在微笑,只是这种灿烂无害的微笑却突然叫丁春秋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心烦意乱。(。)8
第四十三章 不出刀()
那个黄金圆筒好像一只要将一切都吞噬的巨兽。
但是这种不谐微妙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丁春秋就打定了心思要杀了这白衣少年。
慕容复为他杀了聚贤庄的庄主之一游骥,他自然要投桃报李,先前也夸下口来,有心要在慕容复面前彰显手段,这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这个少年的道理。
“管你用什么暗器,这小子你既然一心寻死,那也怪不得我。”
丁春秋冷笑一声,脚步连动,如狂风卷起,长袖一带,两道极凶恶的掌力凌空狂涌了出去,这一掌蕴含了他本身真力,遥遥而,掌劲凝实,可进可退,既能留出空间给自己反应闪避暗器的时间,也瞧出了白衣少年功力积弱的不足,封住了他几个可能的退路,好不老辣。
这已经是此时最稳妥的选择,星宿老怪与人死斗经验果然可怕。慕容复瞧着瞳孔微微一缩,见微知著,只这一掌,便能看出丁春秋身上至少有一甲子的功力,他与毒物打交道的时间也有数十年之久,自己若不是仗着神功护体,也是要吃了他的暗亏,这个年轻人,却哪有自己这般气运!
这一掌,他绝对躲不过去。
掌劲凝若实质,排山倒海而来,又像是两面高墙,合围并立,叫白衣少年进退不得。
白衣年轻人脚步忽地一止,摇头微叹一声,似是放弃了抵抗,丁春秋已经在等掌劲将他摧筋断骨的脆响传来。
他残忍狞笑,手下并不留情,这时候慕容复料定再无转圜余地,已经准备拂袖离去,恰恰回头多看了这白衣少年一眼。
这白衣少年其实模样清俊,濒临绝境,目光依旧坚定,只是脸上多了一道刀疤,奇异的是这一道刀疤丝毫没有减弱他的魅力,反而在这种阴柔之中掺入了一种阳刚的气息中和。
丁春秋对他出掌的这个时候,黄金圆筒稳稳的在他掌间,却已经对准了丁春秋。
丁春秋人在空中,好像凝滞当空,白须飘动,脸上狰狞残忍的笑意也凝固在他脸上,整个人似乎变作了一副不变的画面。
接着,一声好像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先传了出来,白衣年轻人掌间华美奇异的黄金圆筒蓦地绽放出无边的光华,终于打破了这死沉死沉的寂静。
好美。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美丽?
这种美好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像是孔雀开屏,那一瞬间的美丽,绚烂璀璨到了极致,然而折射~出来的细碎光线却十分的柔和,并不显得刺眼,这些分明有别于阳光的破碎光线不规则的划破虚空,充斥这一方空间,无处不在,同时也灭绝面前一切的生机。
这,就是柳随风的暗器。
这暗器。。。根本不是人能挡住的!
这是慕容复心里生起的第一个念头,有三分惊艳且带有七分震惧,叫他原想出手救丁春秋一救的心思都滞了一滞——救不得,生死之间,也只有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自己也没有把握甚至是没有勇气直面这种恐怖的暗器。
然后是慕容复心里生起的第二个荒谬的想法:星宿老怪丁春秋要栽了,栽在个白衣年轻人手里边。
流光飞逝,那一瞬间,好像也是永恒。
丁春秋的掌风扫中了白衣年轻人,他自己也反应不及,中了这华丽无双但避无可避的暗器。
砰!
坠落当地,丁春秋蜷缩着身子,像是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身上经脉之中~出现了无数个细小的黑洞,浑身的真气好似指间流沙一般,飞快的流逝而去。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他自己也不信的慕容复身上,把他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凄叫道:“慕容公子,快来救我,这小贼武功不济,十个他也不是你的对手。。。。。。”
只是无论他怎么凄切哀求,慕容复都只袖手旁观,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拭去了嘴角的一抹殷~红血迹,站在了丁春秋面前灿烂微笑,他连动也未动一下。
丁春秋心丧若死,白衣年轻人却啧啧感叹,道:“我好像中毒了,真是好厉害的毒。”
话才说完,他先吐了一口黑血,几点紫黑色的血珠子溅到了他的白袍之上,好不刺眼。
慕容复目光一闪,抬手的一瞬间心里却浮现一个疑问:这个年轻人既然能杀的了丁春秋,可见并非常人,此时更是中毒不浅,只是做戏给我看,诱我出手,那又如何?
一思及此,他又凝立不动。
丁春秋嘶声惨笑道:“你害了我,自己也活不过今日了,中了我的毒,我要你肠穿肚烂而死!”
他说再怎么恶毒的话,都不能叫这白衣年轻人动容半分,他温和道:“你也可以选择活下来,你该知道的,你经脉的异象,也是我暗器上带着的毒物,若有解药,以你的功力,只需三年,就能完全的养好伤势。”
柳随风从袖里取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放入口中,脸上的灰暗之气居然消退不少。
“丁先生,今日是你动手在先,想要杀我灭口,却不是我与你结怨,我能杀的了你,未必就没有解毒的手段,你中了我的孔雀翎,却绝无复生的本事。”
柳随风眨了眨眼,笑道。
“孔雀翎,孔雀翎。。。。。好美的名字,你真有解药?”
“只要你给我解药,我也能解了你身上三尸奇毒,求求你。。。。。。”
丁春秋绝望地道,眼睁睁的看着生机流逝,对一个老人来说尤其残忍,他眼里不由的闪现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这是怨恨、恐惧、无奈、痛楚等种种负面情绪交织的神情,真恨不能生吞了面前这个温和微笑的白衣年轻人,但是他做不到,除了妥协,好像也没有其他多余的选择。
白衣少年好像站不太稳,直接蹲了下去,忽地抬头,对着慕容复扯起了一个笑容,笑容灿烂无比,他道:“每一个人,不论好坏,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你觉得如何,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四字一个一个字的吐出,咬字清晰,慕容复看着躺在地上气息渐绝的丁春秋,竟然浮掠过一种侥幸的心思:若是这件恐怖至极的暗器是射向我,我是不是也跟丁春秋的结局一样,已经是一个死人?
慕容复心里一沉,面上却依旧沉定,道:“阁下这样的暗器,一定不是无名之辈,丁先生栽在阁下手里,也是命数使然,只是可否告知在下,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我骗你说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