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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瑶索性闭上双目,不再看外面这残酷的天地。
可是,双耳中依旧传来兵器插抽,兵器相碰,对垒怒吼的声音。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步瑶的心就越不安,尤其是在眼见那么多人牺牲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她又看向窗外,完全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一句句尸体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
活着的人还在奋力抵抗,其中包括宋硕,他的衣襟上已经布满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一路同行之人似乎只有她自己没参与这生与死的搏斗,步瑶觉得过意不去。
可现在的她出去又不是聪明的选择,那
突然间,步瑶心中升起一个答案——
她果断的抚上了左腕,打开了手环联系叙洋。
叙洋接听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步瑶,大白天使用,不怕被发现?”
尽管叙洋的声音满是质问,可此刻的步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是紧急事件,保命要紧。
“历史由于我的加入改变了,现在我们这边敌不寡众,需要支援。”
步瑶看不见叙洋的表情,可从他的话语中能听到他没有片刻犹豫。
“从兵器相交的声音来看人数不少,我给你武者的权限,你把摄像头打开,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叙洋虽然没有说出任何暖心的话语,可他依旧给了步瑶一颗定心丸,她起码知道了自己能做些什么。
步瑶坚定的抬手,迅速的打开摄像,等她再光屏时,界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武者的按钮。
那边的叙洋似乎看见了她在做什么,什么都没问就命令道:“打开武者。”
步瑶随着叙洋的命令打开了武者,就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看向窗外的视野也宽广了不少。
她还没来的及感概,叙洋又下达了下一步的命令,“现在走出马车。”
步瑶乖乖的下了马车,稳稳的现在充满血雨腥风的地界。
她心中的不安,渐渐加剧,可是她咬着牙强迫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一切。
第10章 帮帝王找青梅(9)()
最先看到步瑶的人是宋硕,他余光恰好扫到这边,便看见了在为自己加油打气的步瑶。
那一瞬间,他是平静的,一个跟他非亲非故的女子,他犯不得与她多费口舌。
只是心里对她的评价多了一条: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当时信错她了。
想到这儿,宋硕便不再多想,专心应战。
此时此刻,保命最重要。
步瑶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搭好了过硬的心理防线,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叙洋看着步瑶的种种变化,十分满意,这样的人是有潜力的,值得他耗费精力去培养。
“在心中默念剑。”
步瑶听从叙洋的指令,在心中默念起了剑,不过瞬间,她的手中便多了一把银制宝剑。
步瑶根本没时间研究宝剑,身边的嘶喊声越来越大,甚至于有一人已经到达步瑶身边。
他的剑直直向步瑶刺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只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步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迎刃而上,对上了敌人的剑。
既然别人对她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属于自己的命只有一次,而她不愿贡献给别人。
在步瑶挥剑的那一刻,她觉得身心格外舒畅,就像是早已困倦之人终于寻到了一张舒适的大床,可以享受一番。
那个武者的权限也在此刻发生了作用,步瑶觉得手中的剑格外得心应手,她对剑招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在剑与剑的一次碰撞之后,两人仅仅过了两招,步瑶就胜了。
而胜利来自于一人的丧命,步瑶虽是有些心慌,可她也知道,这里,就是这么残酷。
步瑶不愿再想这些,她把心思都集中在了应战之上。
于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那些“土匪”们除了地上躺的,其它人都已经消失无踪。
自然,步瑶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腥味,与叙洋的通话也被悄悄挂断。
宋硕一步一步走向步瑶,沉稳而蕴含深意,步瑶看不透他,可她隐隐能够猜出宋硕是生气了。
看着宋硕,步瑶的腿不自觉的就软了,觉得站立都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
宋硕来到了步瑶身边,将她抱起,并没有对她说话,而是对着身旁的人说道:“收拾一下。”
接着,他便迈步走向马车。
步瑶有一瞬间觉得,宋硕是不是因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让他刮目相看,所以对她有了感觉?
随后,步瑶使劲的甩了甩头,她想什么呢?人家分明就是一个痴情的帝王,岂会那么轻易的喜欢上旁人?
若是对她有什么情感,顶多顶多是欣赏。
步瑶想了好半天,趁着这功夫,宋硕早已抱她到了马车之内,等她开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再一次的启程了。
“王,微臣武功如何?”
宋硕并没有神色复杂亦或面色如常是看向她,反倒是步步紧逼,“你的剑招是跟谁学的?”
步瑶一时间答不上来了,她刚刚使出的行云流水的剑招跟本就不是她的,这让她怎么解释?
见步瑶沉默不语,宋硕倒没有逼问,只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每时每刻都再看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步瑶不明所以,可君心难测,她也不去想宋硕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挥了一炷香时间的剑,加之旅途奔波,步瑶很快就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她坚持不住也就睡了。
再次醒来之时,步瑶觉得四周黑漆漆的,不仅如此,她还闻到了一股腐烂之气。
一时间,步瑶难受的只想作呕,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更加昏沉。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做什么?
三个问题,她都不知道答案,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新来的,你叫什么?”
一个女声传入步瑶耳朵,她能听出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步瑶也很是友好的回答,“我叫步瑶。”
女子微微蹙眉想了一下,没有得出结论,便又问道:“哪个步?这是你的名吗?那你姓什么?”
面对反问加之慢慢适应了这环境,步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她怎么将自己的本名脱口而出了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步瑶直接顺着女子的话说了下去,“我没有姓,就叫步瑶,你叫什么?”
女子先是为步瑶没有姓氏而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叫张籽月。”
步瑶有重复了一遍张籽月的名字,“籽月,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张籽月谦虚的笑了笑,“哪有,步瑶很好听啊!”
步瑶没有反驳,反驳没有任何意义,她现在必须搞清楚她现在的处境,“这里是哪里?”
张籽月闻此,有些不可思议,可后来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耐心的为步瑶解惑,“这里是大牢,整座牢房中只有你我二人是女囚。”
步瑶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的心里一片寒凉,手也攥成了拳头。
宋硕,他究竟想干些什么?
为何,为何答应了给她女官做,又在她立功以后将他关押至牢房?
许是见步瑶许久没有开口,张籽月便自愿充当起了心理医生,劝慰起了步瑶来。
“这世道终究不公,女子向来吃亏,有些事也别太较真。”
步瑶苦笑一声,如果是因为男女不平权的事,她或许不会如此气愤。
可现在,她的怒火来自于她自认为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王的事情,可某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她关押起来。
“别气了,对身体不好。”
步瑶想了想也是这理,为了狼心狗肺的人把自己气病了不值得,便往张籽月身边凑了凑,笑着说道。
“不气了,不气了,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
黑暗中,步瑶觉得张籽月的眼眸瞬间发亮,变得兴奋异常,“你的文采真好。”
步瑶有些纳闷,她刚刚不过是随口拽了一句不知道哪部经典电视剧里的台词,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步瑶挠挠头,反问,“这算是有才吗?”
张籽月拽着步瑶,大幅度的点点头,“当然算了,步瑶你会写诗吗?”
第11章 帮帝王找青梅(10)()
写诗?原来夸她文采好是在埋坑,为的就是在问她会不会写诗。
只是这一次得让张籽月失望了,她虽说读过唐诗三百首,可对写诗这件事是一窍不通的。
步瑶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很抱歉,我不会。”
张籽月叹息一声,声音中满是惋惜,“如果你会写就好了,不至于如此孤单。”
步瑶听着这话,心头有一个猜测,“籽月,你是女诗人?”
张籽月并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爽快的承认了,“不错。”
诗人一般敏感,感情细腻,易伤春悲秋,想来张籽月在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步瑶在这里闲来无事,也不在乎陪张籽月附庸风雅一番。
“家兄有诗几首,籽月姐可愿一听?”
张籽月一听,瞬间两眼光,迫不及待的说道:“自然愿意,快说快说。”
步瑶不慌不忙的选了一首经典诗篇背了出来,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步瑶刚一停下就听见了张籽月的叫好声,“妙,真妙啊!”
然后就沉浸于诗的世界中不能自拔,连有人“到访”都没有任何察觉。
步瑶在背诗的时候就隐隐察觉到有人来了,但不是很确定,而现在她已经百分百确定了。
步瑶边回头边问道:“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把我关进来?”
宋硕向前走去,走到了铁栅栏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步瑶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需要理由。”
步瑶也没有怕他,现在的她不是孤儿,整日漂泊孤苦无依。
而是丞相府诞下的唯一一个女儿,受尽百般宠爱。
所以,宋硕要想动她,必须好好考虑一下丞相,再考虑一下秦家。
步瑶大胆的反问,“如果大臣问起了呢?你怎么说,关押入狱了?很显然,这不可能,所以说说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