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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罗利一直都在重温这些记忆,从未停止。看看他如同运动员一般健硕的体格,这都是尝试回避往事的结果。他不断运动,反复出汗,一直累到筋疲力尽,就是为了将注意力从头脑转移到身体上。但是无论如何,筋骨之劳总有停下的那一刻,然后记忆便乘虚而入。
所以他不敢确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准备,也许只有等到与其他人通感时才能找到答案吧。
罗利看了天童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真子。她的目光刚好与自己撞上。他咳了一声,定下神来。
“我还没放行李呢。”他说道。
天童心照不宣。
“好的。”他回应道,“真子会带你去宿舍。明天是个重大日子。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你回到了属于你的地方,兄弟。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罗利笑容绽放。
“我也很高兴,兄弟。”他回道。大日子,没错。之前每次如果感到有怪兽来袭,他们都会这么说。逐渐地,这句话流传开来,成为彼此之间的问候方式。
他的房间很普通—长方形的格局,四周的墙涂成浅色,里面放着一张床铺和几件家具。罗利把筒状背包扔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完全适应了。
森真子站在门口说道:“我就住在你对面,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明天早上六点会安排和你的候选搭档见面。这些搭档我是尽量按照你的通感模式挑选的。”
六点,罗利暗想。他还有足足八小时可以好好睡一觉,然后洗个澡,吃点吐司。潘提考斯特直接把他扔进火坑,让他直面挑战。毫无疑问,他想看看罗利离队五年有没有磨掉棱角,实力是否减弱。
而森真子已经对他的潜在伙伴事先筛选了一遍。
“是吗?”他一边打开行李包,一边问道。包里的东西寥寥无几。“亲自?”
她点点头:“我亲自选的,贝克特先生。”
他真希望森真子不要这样称呼他,但他没说出来。
他只是问:“能不能说说你的故事?修复旧机甲,带着像我这样落伍的人到处参观,没那么简单吧。”
他们四目相对,但真子什么也没说。她拿着小本子的手握得更紧了。罗利知道这个小本子纪录着他的详细档案和他潜在搭档的全部信息。不过他并没有先睹为快的欲望。数据和预先分析也许有助于了解人们的大概情况,但是罗利认为这不足以预测实时情况下人们的真实反应。
他打开抽屉,把几双袜子塞了进去。
“你是驾驶员吗?”他又问道。
“不是。现在还不是。但是我想成为驾驶员,这是我最大的愿望,比什么都重要”她犹豫了一下,罗利发觉她本想说什么,却改变了主意。“我想成为驾驶员。”
一定有什么隐情。森真子就像一个迷,而她并不愿意让任何人解开这个谜。
“你的模拟器得了多少分?”罗利问道。
“51次空投,51次杀敌。”她语气平静。
“但是你却不在明天的候选人之列?”
罗利在包裹底部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意义非凡的纪念品:他和杨希的老照片。那是他俩驾驶员培训结束之后成功灭掉第一只怪兽时照的。照片上兄弟俩相互靠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实力强大战无不胜。
真子答了一句,但他没有听仔细。他抬头看着真子,扬起一边眉毛。
“我不是。”真子重复了一遍,“元帅的安排,自有他的理由。”
“51次模拟杀敌,可是他们能好到哪儿去?”
“我希望你能认同我的选择。我研究过你的格斗技术和战略。你杀死怪兽的每场战斗,甚至包括安克雷奇那次。”
“真的?那你怎么看?”
“贝克特先生。我的立场不便评价。”
哦,但是你心里是想的,不是吗?罗利暗自思忖。
“元帅现在又不在这儿,森小姐。但说无妨。还有你不用把那个小本子抓得那么紧。感觉都快被你弄成两半了。”
真子的脸上掠过一丝愠怒之色。她把本子装进口袋,然后呼了一口气。
“我觉得你的格斗术变化莫测,难以捉摸。”她评论道。
哦,罗利心里叹了一句。真正的直言不讳啊。还有吗?
他发现真子果然还有话要说。
“你总是偏离常规的战斗技巧。你的行为会危及自身和同伴。在我看来,你不是这次任务的合适人选—”
说到这儿,她突然发现自己语出不逊,赶紧低下头。同时罗利也把目光转向别处。
“哇哦,”他叹道,“也许你说得没错,森小姐。但是在现实战斗中,森小姐—在模拟器之外,在现实世界,身后是十英里‘奇迹线’和数百万祈祷你拯救的老百姓—在真正的战斗中,你必须做出决定,并且承担一切后果。”
罗利本不想说得这么尖刻,但他不喜欢别人拿着漂亮的模拟器战斗成绩在他面前招摇,然后对他和真正怪兽的战斗指手画脚。他转过身去,继续收拾包里的东西,接着听到真子穿过走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罗利闻到身上传出的馊味。从阿拉斯加到这儿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离开那天做了一天的活儿,满身是汗,这味道真是在所难免。他脱下衬衣,然后听到真子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我不是故意要—”
她声音突然顿住了,罗利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了他背上和胸前斑驳的旧伤疤,那是安克雷奇浅滩一战中作战服电路系统超过负荷后在他身上烙下的疙瘩印子,就是五年零四个月前那次。他没有回避,也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干净的t恤套在了身上。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他在心里说。在真实世界中,真正的怪兽会把机甲撕成碎片。运气不好的话,就会留下伤疤。这些疤痕永远也消除不掉,不管是身上的还是心里的。
他看看真子,一直看到她心里去。
没错,他想道。你喜欢这些伤疤,因为你还没有在身上留下伤疤的机会。
真子迅速躲进房间,关上了门。
罗利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对女性特有洞察力的人,但他似乎能嗅到自己和真子之间那股令人清爽的气息。紧张感、吸引力、对抗性、猜疑心—所有的感觉瞬间袭来。这种感觉真好,令人振奋。他关上门,心里叹道,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
就像蔡天童说的,明天将会是个重大日子。往后还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
环太平洋联合军防部队(ppdc)
人事档案
姓名:纽顿•盖斯乐,博士学位
所属部门:怪兽科学部
id编号:s…ngei100。11…y
入伍日期:2016年8月7日
当前服役状态:现役;香港破碎穹顶基地
个人简介:
1990年1月19日出生于柏林。独生子。父母均为音乐家。叔叔是音乐创作师(musigineer),也是盖斯乐的电子乐器启蒙老师,从小盖斯乐就深受其影响;日本漫画和怪兽电影的忠实粉丝。综合影响及天才智商使盖斯乐对各种科学萌生狂热的兴趣。麻省理工学院年龄第二小的学生。至2015年,已取得六个博士学位。2010年至2016年任教于麻省理工学院,人造组织复制研究的先驱者。2016年加入ppdc。心理评测显示其对怪兽具有严重的矛盾心理,源于童年崇拜怪兽和现今目睹怪兽袭击产生的冲突。疑似躁狂型人格,交际能力一塌糊涂。现在已经完成一项重要研究,实现了机甲武装升级。
备注:
1月19日出生于柏林,行为另类,时常冒犯上级;因研究成果显著及率先开创了异世界生物技术逆向工程研究,所犯错误一律从轻处理。多次遭到怪兽科学部同事赫尔曼•戈特利布博士的书面投诉,内容主要涉及盖斯乐的实验步骤、个人品行、音乐品味和其他枝节问题。所有投诉均被视作无关紧要。没有对其采取任何行动。
9()
摇滚巨星,纽顿•盖斯乐心里念道。曾几何时,这可是他正儿八经的梦想。现在他也只能借此比喻一下渴望成功的心理罢了除非等到彻底打败怪兽之后,他才有时间重新着手组建乐队。自柏林体育馆演出之后,他再也没有上过舞台,想当年,他和黑天鹅绒兔组合(blackvelvetrabbits)闯遍柏林各种俱乐部,征服了各路高手。
而此时他正身在远离柏林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为了拯救人类的命运而在机甲维修仓后面的储物室里仔细翻拣着废旧的设备,希望能从中淘出些宝贝来。他发现一个估计还能正常使用的信息处理器,是香港基地组建首支战斗队时剩下来的。看起来像是“少林游侠”(shaue)的原装器件,但纽顿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他淘到了很多光导纤维和液芯电缆,完全可以扩大所需的带宽了。此外,他还收获了不少导线和铜插针。实验室里还有一台备用显示器和固态刻录驱动器(solid…staterecdrive)。
把所有宝贝堆进推车后,纽顿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头脑中已经有了项目的雏形。庞斯神经桥接装置(pons)并没有那么难搞定,因为技术是现成的,而且已被广泛应用。太好了,纽顿暗喜。需要的东西都找齐了。
可以开始忙活了,就像当年给黑天鹅绒兔组合配置乐器一样。纽顿喜欢捣鼓东西。他喜欢关闭已知世界,让极富创造力且善于分析的大脑处于无拘无束的状态,看看推理性思维会将其引入怎样的境界。每当他需要构思某种东西时,他头脑中就会灵光闪现。尤其是当他准备做一些极度疯狂的事情时—比如与死亡怪兽的标本进行通感,与硅酸盐质小脑进行神经传递,擅自接近非人类物种a脑波。
赫尔曼就绝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哪怕有充分的数据证明这样做可以拯救人类世界,他也依然不会。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萌发这种想法。而这恰恰是纽顿头脑中不断涌现的念头,也正因此,他和赫尔曼才能合作得这么好。纽顿对此从未口头承认过,但他深知这是事实。他们能激发彼此的才智。
纽顿和他的叔叔冈特之间亦是如此。那时纽顿还是个小孩子,常到冈特的录音室里捣鼓乐器。非主流电子音乐家们站在录音室里,奏出各种声音,然后等着冈特创作出新曲,再由他们完成录制,最后放遍欧洲的大街小巷。现在凯达诺夫斯基夫妇播放的音乐里可能有很多都出自冈特之手。那些乌克兰的玩意儿怎么说也是由柏林的音乐派生出来的。
音乐是世界的通用语,是它把人们联系在一起的,不是吗?与通感后实现的认知连接如出一辙,至少纽顿是这么认为的。他一直没有时间做一次全面评估,不过现在这并不重要。
他推着一车材料出了储物室,穿过维修仓,来到了之前用钢丝钳剪开的门口。为什么这些破东西都要锁得好好的,纽顿怎么也想不通。谁稀罕这堆破烂?难不成九龙哪个窃贼会偷偷溜进来,逃走时还扛块将近两米五长的流体突触残片?有些安保措施也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