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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莹昭仪派人前来,说是西平宫邢娘子要生了,让娘娘您过去!”
“怎么就要生了?”合珞皱眉自语“这日子还未到啊,岸芷,还差多久?”
“回娘娘的话,日子的确还未到,不过是刚满九月罢了。听刚才那传话的小宫女的意思,邢娘子是被人冲撞了,只是多的那传话宫女也不知道,事情怕是要娘娘亲自过去了之后问上一问才知晓。”
“哼!被人冲撞,哪里就能那么巧。只是能挨到九月也算是不错了,虽是一个低等宫女所怀,只要是未出生便是男女未知,全宫里头哪里没望着这儿!”
“确是如此,”岸芷一边服侍着合珞披上外衫一边接口道:“若不是因着宋贵妃走了之后宫里头几方势力僵持着,还有您和莹芬仪护着,这邢娘子的胎不知道落了几次了。”岸芷想到西平宫那里回禀的那些手段,都觉着脊背有点发凉。
“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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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娘娘,宸贵嫔到了。”里头稳坐上首的莹芬仪闻言,紧皱的眉头稍稍一松。
“莹姐姐,”合珞踏进殿门便要见礼。
“行了,你我之间哪里还那么多礼。”莹芬仪轻抬合珞的手,又忙问道:“身子可还好?”
“姐姐放心。”
莹芬仪闻言面上一松:“稳婆已经进去伺候着了,太医已经诊过买脉现下在外头候着,说是无碍,邢娘子身子底子好,加上摔下去的时候还有宫女给垫了背,不算是严重,但是早产是肯定的了。皇上和皇后那头儿我都派人去报了。”
“姐姐可问清楚是何人冲撞的了?哪儿出的事儿?”
“说是当时在场的就只有同住西平宫的余娘子,地点就在这西平宫里头!这邢娘子倒也算是个谨慎人,平日里头少有去外头逛,这会子不过是因着待产之时太医说是要多走走。谁知晓,就在这自己宫里头都出了事儿!”
“余娘子?姐姐怎么看?”
“妹妹想说的我自然知晓,这余娘子与邢娘子同住西平宫,若是真有歹心早便发作了,如何等到这般时候,再说了,她一个小小娘子,就算是害了邢娘子,除了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以外,只怕还要牵连全族性命,却不见得能得到些什么。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去害邢娘子的动机,只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姐姐说的甚是,不过依姐姐看来,该如何处置她?”
“虽说那余娘子一直喊冤,但是放了肯定是不可能,我暂时找了个房间让人看住她,等着皇后来处理,这些糟心事情就让皇后区处理好了。”莹芬仪面上少有的划过一丝狡黠。
“姐姐说的极是,此事本就是皇后才处理得了的,只是可怜了那余娘子。。。。。。。”合珞轻轻摇了摇头。
“这宫里头一直都是这样,强食弱亡罢了。妹妹这么说,难道是不忍心?”
“不忍心是有的,好歹是一条人命,只是如今我顾好自己已是不易,哪里还有别的精神去可怜其他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宫里头谁又不是可怜人呢?”
莹昭仪听了合珞的话脸上划过一丝黯然,两人瞬间没了话,一时间分外安静。
“小人见过莹昭仪娘娘,见过宸贵嫔娘娘,皇上现下还在御书房与各位大人商量要事,一时间抽不开身,吩咐小人回禀莹昭仪娘娘,此处全由皇后娘娘和莹昭仪娘娘做主,皇上就不过来了。”外头埋头进来了个小太监行了礼之后抱手说道。
莹昭仪与合珞一抬头,见着来人竟是赵肃的大徒弟三良,面上便缓和了两分。
“有劳公公跑这一趟,本宫知晓了。”莹昭仪冲着三良微微点了点头,旁边蒹葭便上前笑着递了个荷包。
三良也不客气,嘴里谢着接了荷包,又在退下之时弓着腰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虽是一切由娘娘您做主,只是得了信儿,还是往太和殿递上一句。”
“多谢公公提醒了,这事本宫省的,必不会出差错的。”莹昭仪自然知晓这是赵肃在朝她卖好,自然不会不领情。
待得三良退下,莹昭仪才侧头对合珞说道:“皇上对这孩子,虽是不喜其生母,可见却也还是重视这孩子出生的,不论这孩子到时候进了哪个宫,如今可也算是金贵的,我们可要打起精神才好。”
“姐姐说的极是。”
“回禀娘娘,邢娘子那头发动了。”
第96章 九十六二皇子()
金秋九月刚过,正是日子最好过的时候,天高气爽,既没有夏天的炎热,又没有入冬之后的寒冷,若是平常年间,就连着京城平日里最为忙碌的商贾小贩都要显得懒散几分,只是今年。。。。。。京城里头却有着几分不同寻常的热闹。
因为就连着京城里头最无知的妇人们都知晓了,当今陛下有了第一个身体康健的皇子,大玄皇朝有后了。
“我说,赖大娘,您最近够闲的啊,天天靠着门儿跟人吹牛逗趣儿。”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衣的走货婆子放下了后背的背篓。
“我呸!你知道个啥?”只见靠着朱红色的一扇角门儿站着个麻衣妇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耐烦翻着眼睛又有些得意的说道:“咱们府里头最近可要有大造化了,夫人仁慈,让我们下头的人也都松快松快。”
“哟,您这府里头能有什么大造化啊?”那走货的是个平日里头走街串巷卖花儿给姑娘带的婆子,虽是京城周围的乡下人家,但是脑子活泛,并不沿街叫卖,而是长期穿走于这些后宅角门儿找这些服侍的婆子,丫鬟卖花。这些人手上都有些闲钱,平日里头出门又并不方便,也不吝啬手头的几个子儿,很是好卖,同时也能知晓些上头人家的消息,多涨些见识,在村子里头也是一份儿谈资。那婆子眼睛一瞟,往门儿旁边破败的青砖墙看过去,心里头一声冷笑,还造化!瞧这墙面儿的样儿,还不如她们村子里头的富户来的平整。平日里头这府里头的夫人叫人来买个花儿带几个铜板子儿还要跟她计较的,能有什么造化?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知道我家老爷姓什么吗?”那妇人看出了几分婆子的不屑,有些横肉的脸上挡不住的得色,简直要溢出来了。
“姓什么?”那婆子满脸的不解。
“我们家老爷可是姓邢。”
“哦。”那卖花的婆子拿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妇人,一面又继续说道:“赖大娘,这花儿你是要是不要,若是不要,婆子我可还有下一家儿要去,可经不起你耗。”
“哼,就说你这老婆子不识好歹!”那妇人狠狠的叹了口气,甩了手里头的瓜子壳儿,拍了拍手才说道:“你可知道当今陛下最近喜得龙子?”
“这份儿消息谁还会不知道,当今陛下英明神武,登基数十年以来,我们大玄可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连我这走街串巷卖花的老婆子都知道这可是难得的圣明,不过就是子嗣上面。。。。。。您该不会要说你们府上和这大皇子殿下。。。。。。”那婆子嗤笑一声。
“你可知晓那大皇子生母姓什么?”那妇人干脆收了瓜子一拍手,干脆的问道。
“宫里头贵人的名讳哪里是我能知道的,难不成。。。。。你要说那皇子生母姓邢?”那走货婆子发出一声嗤笑。随后却又睁大眼睛看向那婆子,有些惊疑不定得道:“难不成真是?”
“哼,骗你我能有些什么好处拿么?我可悄悄告诉你,我们夫人为着这事儿一连几日都高兴的不着觉,如今就只是坐着等封赏罢了。”
“哎哟喂,我的亲姑奶奶,这可是大皇子的生母,你家夫人可得封个一品大员夫人了,就和那戏曲儿里头唱的那般,到时候可真是羡煞人了。”
“什么一品大员夫人,我们夫人说了那叫做诰命夫人,你这无知婆子!”那妇人说完话,腰杆儿往上一挺,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继续说道:“哪里才只是什么一品夫人,我们大皇子可是占了皇家长子,这以后若是真是有。。。。。。”那妇人将下巴往天上一扬,“才只是一个一品夫人?到时候我们府上可就是。。。。。。我可是小时候伺候过我们小姐的,”那妇人说完话面色潮红,似乎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天一般,就连眼睛里头都闪着光。
“这般。。。。。。竟是这般?!”那走货婆子有些语无伦次,以前虽是能听到些这些上头人家的消息,但是却也不过是些后宅妇人的争风吃醋的小事儿罢了,毕竟能跟她买花儿戴的的丫鬟不过都是些姨娘侍妾的粗使小丫鬟罢了,正经的大丫鬟,主子们赏赐的金的银的都戴不完,哪里会跟她买呢?
“你们家小姐是何时被选入宫的?怎的以前听都没听过?”那婆子又有些犹疑的问道。
“这个么?”那妇人脸上似是有些挂不住,之后才板了脸说道:“既然你问了,我也就告诉你,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晓得的,晓得的,赖大娘您只管说给婆子听,婆子我啊保证不再传第二人的耳朵。”那婆子有些讨好的递上了一朵红色的杜鹃花儿,并且口里不住的说道。
“唉,你也知道,我们这府上之前的状况,说好听些称个邢府,说难听些不过就是个宅子罢了,之前府里头加上我不过就是两个帮工的妇道人家罢了。我是家里头实在是不好过,这里给的工钱也算是过得去,所以后头辞了其他地方便也安心在这里做事了。”
听得这些话,那走货婆子有些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睛。
那妇人看到了,生怕那婆子把花要回去,连忙说道:“你别急,后头不就说了么。有一年老爷因着好运气刚刚升了个小吏,听夫人说好像是因着人情世故府里头便手头有些紧张,只是正值老爷需要,可也不能没有。得宁夫人赏识,我家小姐便给宁府嫡出的大姑娘当了贴身丫鬟,后头宁家大姑娘进了宫,我家小姐也就进去了。。。。。。虽是这般说,可谁知道如今竟然有这样泼天的富贵!”
“可不是吗?这可真是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那婆子满脸的震撼又夹杂着些羡慕,紧接着连忙对着那妇人说:“这可是你们府上的大造化,若是赖大娘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婆子,老婆子也不贪心,若是老婆子这些花儿能卖到上面贵人那儿去,老婆子也就不枉费这辈子了。可不瞒赖大娘你说,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我荣婆子的花可是最新鲜最好的。”
“到时候自然忘不了你。”赖大娘说着脸上的肉挤出了一个有些假意的笑容。
那荣婆子也不管,只像是得了天上掉下的馅饼一般,又笑着往赖大娘手里塞了朵花儿,便背上竹筐子喜哄哄的走了。
那赖大娘望着走货婆子的背景,手帕一甩,丢了手里头剩余的瓜子皮,然后哼道:“就这样的花儿,只怕是丢门口都没人要,还给贵人。。。。。。哼!”想到之前荣婆子的轻视,赖大娘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腰一扭关上了侧门,只觉得走路都带上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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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岸芷走进来的时候,汀兰正在给躺在榻上的合珞剥葡萄皮,岸芷只见旁边堆了一小堆的葡萄皮便连忙说道:“娘娘可不能再吃了,娘娘没听过吗?这怀孕的时候,不能吃葡萄,会生出葡萄胎的!”
合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