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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见他面熟,原来他就是那个人,那个拐走她的妈妈,让她至此失去母爱的那个男人!
“你,你就是颜楚瑞?”
“夏夏!”梁外公不悦的用拐杖杵了杵地面。
“是,我就是颜楚瑞。”
梁夏忍住上前去揪他衣襟的冲动,暗自吸了口气,冷冷的看着他,“你来我家干什么?”
“我……”
颜楚瑞想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梁外公。
梁外公冲他摇了摇头,握着拐杖的双手紧了紧,“楚瑞,你先回去,这事我来和夏夏说。”
“爸,可是……”
“回去,我家孩子,我了解,你回去等着吧。”
颜楚瑞沉默了片刻,最终妥协,深深的看了梁夏一眼,起身离开。
“夏夏,送送你颜叔叔。”
外公发了话,就算梁夏再不愿意,她也得硬着头皮跟在颜楚瑞的后面,送他到大门口。
“夏夏,我……”出了梁家大门,颜楚瑞回头看着梁夏,欲言又止。
梁夏也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看他前脚出了门,随后把门紧紧的掩上,把他关在了外面。
颜楚瑞看着禁闭的木门,神色复杂,呆立了片刻,方转身离开。
梁夏回到客厅,一屁股歪倒沙发上,气闷的看着外公,“您为什么让他来家里?”
“夏夏,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继父,两字梁外公看到梁夏沉下的脸,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他知道这孩子的心结,更不想进一步激化他们的矛盾。
“外公,我不管他来做什么,总之我不想再见到他,您要是想和他见面,请别再当着我的面,我怕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梁外公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冤孽啊,冤孽……为什么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都发生在我家宝贝身上,为什么不来惩罚我这个一脚已经入土的糟老头子……”
“外公你怎么了?”梁夏慌了,上前抱住他捶打自己的胳膊,止住他这自虐般的行为。
梁外公睁开眼,神色复杂的看向她,苍老的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张了张嘴,最后喟叹一声,“你妈妈和你颜叔叔生有一个小你六岁的孩子,他叫颜忆,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梁夏手一抖,一种不好的预感强烈的涌进她的心里。
“他今年十三岁……前不久诊断出患有白血病,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这种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多年前一个无耻的男人跪在她的面前,要求她出卖自己的一颗肾,多年后的今天,又来了一个男人,他又要她身上什么东西?
梁夏觉得好笑,一个个本来悲伤的故事,到她这里到全成了可笑的笑话。
人家的父母都宝贝着自己的孩子免受外界的一切伤害,可是你看她的父母都做了什么?
非但不尽父母的责任,反倒是把她这个被随意丢弃的女儿当成了随时可以救命的稻草,想什么时候来用,就什么时候用,凭什么?
梁夏抽离握住外公隔壁的双手,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垂头不不语的老人,冷笑了一声,“外公您上次骗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就是为了验血,为配型做准备是吧。”
梁外公闻言,身子猛地僵住,抬头怔怔的看着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梁夏的心狠狠一抽,凉的彻底。
“您本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也许当时我会答应。但是多亏了您让我做检查,让我知道了,不至于差点儿错过它。”
梁夏转身往外走,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她伸出一手覆上小腹,对愣在那里的老人微微一笑,“对不起外公,我不能答应您。他们有自己的孩子要守护,我也有。我怀孕了,孩子已经快四周了。我是它的妈妈,不可能舍弃它。”
闻言,梁外公手里的拐杖摔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厅里尤为响亮,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梁夏。
梁夏不去看彻底呆傻在原地的老人,径自开门,走了出去。随后屋里发出老人一声绝望的痛哭,“啊,冤孽啊,冤孽,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梁夏回到房间,把房门掩紧,脱鞋尚了*。她侧卧在*上,蜷缩起来,把肚子护在怀里,喃喃自语,“宝宝,不怕,有妈妈在,没人敢伤害你。”
即便你不受欢迎,可是还有妈妈来爱你,所以,宝宝,你不要离开妈妈,妈妈没有了你爸爸,现在只有你了,你就是妈妈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不觉,枕巾上已经潮湿一片。梁夏抹去脸上的冰凉,唇角勾着笑,轻轻抚着小腹,给里面的宝宝讲述着她今天新看来的通话。
晚上,梁夏从屋里出来没见到外公,只看见厨房桌子上摆好的饭菜,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鸡汤。
看着那碗鸡汤,她眼睛有点儿发涩,心里堵得难受。
吃了点儿饭,填饱肚子,她回到了客厅,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等着外公。
她知道,此时外公必定是去找那个人了,她想像不到,和那人见面会是什么情形,是抱头痛哭,还是形同陌路?她会恨她吗?会吧,毕竟她不可能去救她的儿子。
墙上时钟的时针滑到十一点,梁外公才回到家里,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梁夏,怔了怔,随后走了进来。
他坐在梁夏的对面,眉宇痛苦的纠结着,许久都不曾说一句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害哪一方他都痛不欲生。谁知老天非要和他开这个玩笑,必须牺牲一方,另一方才能获得幸福。
梁外公沉默了片刻,神色哀痛的看向梁夏,“夏夏,有空你去医院看看她吧,她……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她再不好,毕竟也是赋予你生命的人……”
梁夏抱着抱枕的手紧了紧,她垂头掩去眼里的情绪,低低回了一声,“好……”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天刚蒙蒙亮,梁夏就起了*,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她拿起包包,偷偷出了家门。
昨天她*未眠,满脑子都是那人模糊的脸庞。毕竟血浓于水,她对她还是恨不起来,即便她也伤害了她。
梁夏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在值班护士那里打听到了颜忆的病房,偷偷潜了进去。
病房是高级vip室,她找到颜忆的那间,站在病房门口,顿住了脚步。
她紧了紧手,握住门把手,把门扯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一个瘦弱纤细的背影立马闯入眼帘。
她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透过背影知道,她在默默守护着病*上熟睡的男孩子,*未眠。
突然病*上的男孩子不服输的咳嗽起来,她慌张的起身,轻轻抚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敲击在梁夏的心上,酸酸麻麻的疼。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蓦地回头看向门口,除了晃动的门,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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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你神经病吧()
夏至凉夏;146 你神经病吧
梁雨淋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在门口四处望了望,没发现有人,悻悻的掩门走了进去。上飨嚣菿
梁夏躲在拐角的角落里,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哭声,惊醒里面的人。
看到那人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照片上的光彩不见,苍白的脸色憔悴不堪,耳边的发丝已经掺杂了稍许的白发。
她顺着墙壁滑落,蹲在墙边,无声的流着眼泪。她以为她一直过得很好,有深爱的丈夫,可爱的儿子,甚至还有一个不曾出现的可爱的女儿。
可是看到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她的心就像被一团棉花堵住,憋气的难受。
蓦地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梁夏猛的抬头,正好对上颜楚瑞看下来的温柔而又复杂的目光。
梁夏手里捧着热乎乎一杯豆浆,生疏的看着对面同样憔悴不堪的男人。
颜楚瑞把手里包好的鸡蛋推到放到盘子里,推到她的面前,温和一笑,“趁热吃点儿吧。”
梁夏看了一眼那个被剥了皮的鸡蛋,抬眼看他,“你不知道鸡蛋和豆浆是不能同时吃的吗?”
颜楚瑞一阵,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忘了,对不起,对不起,你看叔叔这记性……”
他把鸡蛋拿了过去,把糕点推到她的面前,“医院也没什么好吃的,凑合着吃点儿,填填肚子,毕竟……”
“你都知道了?”梁夏拿着吸管搅着豆浆的手一顿,凌厉的看向他。
颜楚瑞点了点头,“在你第一次体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梁夏冷冷一笑,“为什么瞒着我?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说?”
颜楚瑞怔怔的看着她,一时没了言语。
“是怕那个人知道有我的存在吧。”梁夏自嘲的勾了勾唇。
“不,不是,我是怕,怕伤害到你。”
“难道你们瞒着我做这些就不是伤害我了?”
“对不起……”
梁夏丢下一口未动的豆浆,站了起来,“我不会答应捐骨髓的,你还是另想办法吧,这次我帮不了你们。”
颜楚瑞愣怔的看着转身想走的梁夏,张了张嘴,“夏夏……”
梁夏刚走几步,在门口遇到了正面走进来的梁雨淋,僵住了身子,定在了原地。
梁雨淋看她一眼,友好的像她点点头,把目光对上了不远处自己丈夫身上。她越过梁夏,与她擦肩而过,走向自己的丈夫。
梁夏紧了紧两侧的手,自嘲的勾了勾唇,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后面颜楚瑞怎么大声呼喊着她。
“楚瑞,你认识那个女孩子?”梁雨淋坐在刚刚梁夏的位置,蹙眉问道。
“哦,一个朋友的女儿……”颜楚瑞收回目光一脸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想起了一切,定会恨死他吧。
毕竟是他害的她们母女分离了这么多年。
“什么朋友,我认不认识?”
“你不认识,你也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颜楚瑞把刚刚的那个包好的鸡蛋递给了她。
梁雨淋摇了摇头,“我不饿,忆忆的时间不多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吗?”
颜楚瑞不想妻子再一次的绝望,说了谎,“有,医院正在联系她的家属。”
梁雨淋脸上有了喜色,激动的不能自已,“真的吗,那太好了,忆忆有救了,谢天谢地……”
颜楚瑞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得抓紧时间另找合适的骨髓了。
梁夏从医院回来,看见外公坐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下发呆,两眼无神的看着门口,见她回来了,脸上闪过急不可察的痛色。
“夏夏,外公有话要和你说。”
梁夏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一件泯灭良心的事,可是所有的灾难和痛苦全都传给了我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你妈妈,一个你,都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看到你们谁痛了苦了,我比你们还要痛。
夏夏,你妈妈这辈子不容易,我不希望再次看到她不幸,没了颜忆,她真的会活不下去……所以,就当是外公求你,求你救救颜忆吧……”
梁夏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疼惜自己,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至亲之人,心脏几乎窒息。
“为什么?”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