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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的,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丝,老娘他妈跟你拼命!”
“喂,你听到没有……”
沈西凉紧紧掩上房门,随手锁上。他无视门外叫喧的女人,径自走向房里的那张大*。
*上的人像只弓起的虾,蜷缩在宽大的被子里。他脸一沉,墨黑的眸子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懊悔。
沈西凉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她的身后躺了下去,长臂圈住她的细腰,紧紧扣入自己的怀里。
熟睡中的梁夏紧紧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她以为是在做梦,哼唧一声,转过了身,闭着的眼睛掀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线中,一张熟悉俊逸非凡的脸放大在她的面前。
看来真的是在做梦。
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梁夏蓦地张开了眼睛,惊怔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
她猛然坐起来,紧紧扣着被子护着自己,方才的惊愣瞬间转化成了决然的愤恨,“你怎么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
沈西凉见她防狼似的瞪着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又酸又涩。他坐起来,试着去拉开裹在她身前的被子,被她挥过来的手狠狠的拍开。
“别碰我!”
梁夏此刻就像一只发了怒的小豹子,不让任何人亲近。
沈西凉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深邃的瞳孔暗了几分。
“下去,走开,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梁夏把脸别开,不去看他那张写满受伤的脸。
他有什么好受伤,如今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个是她好不好,凭什么在她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梁夏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被子,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去拿刀杀了面前的男人。
寂静的空间,只有阳台窗口处风铃清脆的响声。
半晌,沈西凉终于发出了暗哑的声音,坚定而不容人质疑,“我没碰过她。”
梁夏攥着被子的双手紧了紧,忽而发出一声冷笑,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继续骗她吗,真的以为她就是那个被他能一次又一次欺骗后,还能去原谅的天大傻子吗?
沈西凉明白了她心里所想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动向她又靠近几分。
梁夏感觉到他接近的意图,下意识的像*边挪了挪。
两个人像是较上了劲,她躲开一些,他便再靠近几分,直到某人不小心摔下*。
梁夏惊呼一声,闭上眼睛忍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一只有力的臂膀及时扣住她的腰,把她捞了回去,脸蛋重重的撞上一堵肉墙。
意思到什么,梁夏狠狠的推开他硬实的胸膛,可惜没能如愿,男人双臂紧紧的扣着她,几乎要把她镶嵌进骨血里。
“放开,松手……”梁夏手脚并用,不停的在他怀里反抗。
沈西凉逼于无奈,沉声喝道,“冷静点,你就不能听完我的解释吗,就算判个死刑也要给犯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梁夏不动了,但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兰花香刺得她心疼,她冷静了几秒,深深吸口气,最终妥协,“好,你说。”
沈西凉见她冷静下来,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对上她那双冷漠没有温情的眼眸。
“那一年,我手术后刚刚恢复,派出去找你的人给我送回一叠的相片,每一张都是你和……那个男人,你们的亲密幸福,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多想毁了你。”沈西凉想到当年看到相片的那一幕,心还在隐隐作痛。
当时照片中并没有男人正脸,只是一个高大略有点熟悉的背影,如果他知道是那个男人,他会第一时间飞回去,哪怕是一起下地狱,他也绝不允许那个男人陪在她身边。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总也拍不到男人的正脸,因为他最信任的好友亲人从中做了手脚。
梁夏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她从未想过,她跟傅旭冬在一起的那一幕,会让他看见,即便那是不会说话的相片,心莫名的泛起一丝疼痛。
“那*,我喝了很多酒,不知道是谁带我离开那里,醒来后……”沈西凉平淡的把当年情况又仔细的说了一遍,看着女人无动于衷的表情,很是挫败。
梁夏静静的听他说完一切,心湖没有一丝波动,她讥讽的扯了扯唇,“所以呢,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可是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别的男人的种!”
“恩。”
男人简短的一个单音节词,让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嗡嗡的脑袋里插入男人清淡的嗓音,“你猜对了,那天夜里的男人不是我。”
梁夏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直摇着头否认,“不可能……”
以她对姜佳佳的了解,那女人爱着沈西凉几乎魔障了,她怎么可能允许其他男人近自己的身,可是男人平淡冷漠的讲述好似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一时间,她茫然了。
“后来我查过监控录像,画面没有疑问,可是录像上一个小时前后漏跳了几秒钟,前后加起来也有半分钟的漏缺,这几十秒内,一个人便可以随意出入这个房间两次……还用我说的再明白一些吗?”沈西凉捏了捏她的脸蛋,让她从惊愣中清醒过来。
这简直太荒谬了!
又不是拍悬疑电视剧……
“这怎么可能……”梁夏还是不能相信,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心机,去陷害一个人。
“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一心想把她加入沈家,而不择手段的罗家大小姐,你还会质疑吗?”
梁夏的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等想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张小脸立马变得苍白起来,“罗琪?她怎么会,姜佳佳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狠……”
沈西凉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暗沉的眸子一片柔软,“只是她的母亲没有想到其中会有变数,她买通的那个酒店人员一时起色,改变了计划,自己亲自上了阵。”
梁夏听他细细说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心爱的男人扶*,而后雀雀预示着要做些什么,把自己洗好后,准备那个邪恶的计划,可惜的是,她喝了房间里早就为男人准备好的情药,而忽略了去而复返的另一个男人……
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梁夏小脸哄的就红了,她慌忙推开搂着她的男人,张着小嘴支支吾吾,“那你,你岂不是,岂不是……”
实在难以启齿。
沈西凉勾唇一笑,抚了抚她的发顶,“对,我醉烂如泥本的被人仍在*下,在梦里欣赏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现场直播的成人电影。”
“你还笑的出口……”梁夏拍掉他的手,向后缩了缩,连她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向他有天大洁癖的人怎么会无动于衷?
沈西凉想到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幕,脸黑了下来,他当然不可能不恶心!相反,那一天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下午,皮肤几呼浮肿。
“你为什么没有早点讲出事实,心疼?怜惜?愧疚?”梁夏不明白了,他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要选择隐瞒。
沈西凉知道她心里所想,长臂一伸把他拉回怀里,紧紧圈住,下巴置在她的发顶,风一样的声音轻轻飘出,“我不想欠了别人,尤其是你不喜欢的人……”
220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好半晌,梁夏才消化掉男人说的话。
耳边是他砰砰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那么鲜活有力。
此时的心境犹如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各自品尝了一番。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挑梁小丑一样,在别人设置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幕婆媳里短的闹剧。
梁夏推开男人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平静的看着他,“一开始为什么不说,现在解释有必要吗?”
沈西凉漆黑的眸子微闪,心里了然,嘴角微微勾起,“当然有必要!如果我知道你知道真相是这样的醋意大发,真该早点告诉你。”
梁夏不解恨的咬咬牙,瞪了男人一眼,知道他再次骗了自己时,当时的心情真是跌入了谷底,可谓是万念俱灰,那时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抛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伤她至此。
那她这几天来的心不是白白痛苦纠结了吗?
混蛋!
绝不轻易原谅!
梁夏偏头哼了一声,不听他的花言巧语。
沈西凉无力的叹息一声,顺势枕着双臂仰躺在*上,看到她眼里的冰冷已经消退,心也踏实下来。
梁夏见这人无赖的躺倒自己的*上,气不打一处来,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要是想睡觉回家睡去,别赖在我这里。”
沈西凉翻了个身,枕着一只胳膊,笑吟吟的看着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一起睡会。”
梁夏呲目瞪他,被某人一把拽了过去,一个不稳摔在*上,他的身侧。
沈西凉趁机伸出长臂,紧紧拦住她不断扭动的腰肢,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早点揭发这个事实?”
感觉到怀里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安静下来,他才娓娓道来。
当年他在得知真相自己被算计后,很是愤怒,可是当时沈家正好欠了罗家一份人情,他也不好直接去找人摊牌,想暗自解决。
凑巧的是,当前公司正遇上一个大客户,他又把全部精力投到公司里去,这件事就暂时搁浅了。
等他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准备像罗家兴师问罪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
而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却得知姜佳佳怀了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高调的在媒体面前曝光两人即将订婚的事情。
他急匆匆的赶回家,看到母亲身边娇羞带怯看着自己,单手抚着小腹一脸慈母爱意的女人,脑子里莫名的闪过一个画面。
另一个小女人,单薄的身姿矗立在风里,一双明亮的眼里充满恨意的看着自己,她的一只小手也是搭在小腹的位置……
他恍惚了片刻,想要拒绝的话,硬生生的被卡在喉咙里。
后来他没想到正是自己的一时心软,才酿成后来的横祸。
在尚业低迷阶段,走了所有公司都走过的老路,裁员。一些为公司奋斗了多半生的老职员被裁退,由于管理人处理不当,致使一些激进分子,心怀怨愤,在长久的压抑下,最终选择了一个最为极端的方法来报复。
他们从报纸媒体那里得知罗家小姐是沈家准少夫人,无意中得知她怀了孕,便伸出魔掌,绑架了她。
在营救中,警方和歹徒的拼搏中,姜佳佳不小心从歹徒的车上跌落,大出血,事后被送到医院,人抢救过来,可惜孩子没有保住。
沈西凉当时看到病房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心跟着莫名的痛着,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因为他竟然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影子。
失去孩子的母亲,呆呆的蜷缩在病*长,那双空洞几乎死一般沉寂的眼神,让他的心痛的搅成一块,几乎窒息。
他仓皇的逃开病房,至此再也没有追究那件事情,任由母亲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叨扰,自己是怎么负了人家。
久而久之,他也成了习惯,习惯默认母亲的所作所为。
梁夏听完,紧绷的身体也渐渐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