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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楚瑞积满希望的双眸瞬间暗淡了下去,颓丧的低下头,一种绝望的感觉狠狠的撞击着心头。
夜色降临,花灯初上。
黑洞洞的办公室里,梁夏抱着双腿,蜷缩在办公室的椅子里。
她歪着头,透过落地窗静静的看着远处高楼大厦和街道长龙上的万家灯火。
心从未有过的空洞和茫然。
她感觉自己就像行驶在茫茫大海里的一只孤舟,漫无目的的漂流,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大船,更没有可以停靠的港岸。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沈西凉看到像婴儿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心像是被人死死攥住,窒息般的疼。
他大步走到女人跟前,缓缓的蹲下,跟椅子上的她平视着,小心翼翼般的捧住她苍白的小脸,在触到她冰凉般的肌肤时,瞳孔猛然紧缩,声音低沉沙哑蕴着一丝沉怒,“你这一整天到期干了什么?又是谁准你自虐的?”
梁夏无焦的双目在他炽热掌心的温暖下渐渐恢复了清明,她动了动干燥的唇,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嗓音沙哑难听,“你怎么来了?”
沈西凉看到她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是又气又心疼。
他站直身子,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同时弯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在她几不可查的惊呼中大步迈向门口,淡淡的丢下一句,“跟我回家!”
男人霸道的行为蓦地让她冰凉了一天的心渐渐温暖起来,她自然的伸出双臂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颈,闭上双眼静静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仿佛刚才那种在海上漂泊的孤寂,在远处一方明灯的指引下终于找了可以停靠彼岸。
心慢慢的踏实下来。
沈西凉抱着怀里的女人,走向电梯,感受到她开始对自己的依赖,冷硬的俊脸也渐渐缓和下来,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浅笑。
盛景然靠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静默的注视着两人走进总裁专属电梯,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
郝伟站在他身边,看到合上的电梯门,不由舒了口气,“这下您该放心了吧,看来沈总对我们大小姐不是一般的在意。”
男人轻嗤一声,满满的都是不屑,“装模作样,趁虚而入。”
“……”
您这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郝伟无语的静立一旁,看着自家这个别扭的老板,明明很欣赏人家,就是死要面子,死活不肯承认。
他现在很不理解自家老板的这种矛盾心理,但是将来的某一天,他家女儿带男朋友回家的时候,他才彻底的深刻体会到老板此刻的心情。
出了盛世公司的大门,沈西凉把怀里的女人放进车里,自己随后也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缓缓开启,女人像个极度粘人的孩子,又靠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他怀里扎。
沈西凉被她这孩子般的性气弄得哭笑不得,同时也狠狠的满足了自己的大男子主义。
平时在车上想跟她亲近几分,都被她锋利的小爪子挠的满身的伤,现在她竟然自己靠过来了,还是以那么依赖的方式,这让他很是愉悦。
他伸出双臂,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尽力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温暖她冰凉的身体。
坐在驾驶坐上的常叔,稳稳的开着车,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看车后座上腻歪的两个人,满是皱纹的老脸乐成了一朵花。
看来老太爷离抱重孙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他回去后可要和老太爷报告报告。
沈西凉似乎知道前面的人在想些什么,凉飕飕的眼神扫了过去,满是警告的意味。
常叔心里一凌,心虚的撇开实现,老实的开着自己的车。
这个小狐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猴精猴精的。
半个小时候,车子稳稳的停在景泰蓝公寓的楼下。
沈西凉打开车门,用西装裹紧车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头也不回的直奔楼上。
常叔看着关上的公寓大门,撇了撇嘴,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会疼媳妇的主。
他悄悄拿出老年手机,按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236 又在心里骂我了()
回到公寓,沈西凉把怀里的女人放到沙发上,径自走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像平常一样试好了温度,又反回客厅把刚刚睡醒还在泛着迷糊的女人重新抱起,走去浴室。
梁夏被浴室的热气熏醒,身子不由得感到一股凉意,定神一看,自己被眼前的男人脱的几乎yi丝不gua,本能的推开他,伸出臂紧紧抱住自己,眼睛睁的大大的,“你,你想干嘛?”
男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凉薄的唇动了动,“在浴室除了洗澡还能干什么?还是你想干点什么?”
眼角余光瞄到浴缸里冒着热气的水,梁夏的老脸红了红,干咳一声,“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你确定自己能洗,不需要帮忙?”
男人半靠着墙壁,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戏虐的笑,
“不需要!”
梁夏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横眉竖目的瞪着他。
沈西凉如愿以偿的把她逗炸了毛,心里蓦地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顶,墨黑的眸里溺满了温柔,“好吧,你可要小心点,别掉进浴缸里,到时候还是要让我捞你上来。”
在她发飙之前,他悠然的开门闪了出去。
看着轻轻合上的门,梁夏的情绪低落下来。
她脱掉身上最后的束缚,长腿迈进浴缸。微热的水包裹起整个身体。
水的热度透过毛孔穿透在身体各个部位,一整天的疲劳渐渐得到消散。
早上的一幕,那个女人悲伤绝望的脸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徘徊,许久都无法消散,反而越发的清晰。
那一声声悲痛的叫声,彻底打乱了她努力了一天才静下来的心。
她曾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不曾奢望那个女人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世事难料,她竟然真的恢复了记忆。
六岁以后,她就不知道妈妈对自己的意义是什么?有妈妈的感觉是什么,那好像很遥远,仿佛隔了几个世纪。
恨吗?那肯定是有的。
那女人抛弃了她,和别人成立的家庭,有漂亮的女儿,可爱的儿子,帅气的丈夫。
而她呢?除了和外公,什么都没有。
对于母亲,她渴望过,失望过,甚至是绝望过。
尤其是当年,那女人为了救自己另一个孩子,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来换。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年是那么的心酸和难过。
沈西凉一直等在浴室门口,背靠在门边,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半个多小时过去后,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微微蹙起眉宇。不在耐心的等下去,转身拧开了浴室的门。
看到抱着双臂像婴儿一样蜷缩在浴缸里的女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一双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怒意。
“我是叫你来泡澡的,不是让你在这里发呆沉思。”
男人不客气的把昏昏沉沉的女人从浴缸里拎了出来,裹上浴巾,打横抱起。
出了浴室,梁夏被轻轻的放在床边,男人拿起吹风机,慢条斯理的给她打理弄湿的长发。
给她收拾完,沈西凉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裙,不客气的丢在她身边,声音低沉夹杂了一丝警告的意味,“换好衣服,如果我回来后你还是这个样子,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梁夏抬起眉眼,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弱弱的看着他,随手抓起衣服,和老实的点了点头。
男人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十几分钟后,沈西凉从卧室里把人拎到了餐厅。他用冰箱里仅剩食材做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
梁夏看了一眼色味俱佳的面条,摇了摇头,“我不饿,不想吃……”
当看到对面男人那凉飕飕的眼神时,硬生生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咽了咽口水,在男人微凉带着警告的眼神里,敛下眉眼,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饿了,还是这男人做的面过于好吃,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吃光了整碗面,还把汤喝了个干净。
梁夏从碗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优雅的吃着还剩半碗多的面条,想到自己刚才的狼吞虎咽,囧了囧。
沈西凉抬头,对上她窘迫的目光,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敢说自己不饿?吃的那么猴急,要是不够,我受点委屈,把自己的让给你。”
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那碗面,往她那边推了推。
梁夏黑了脸,一张小嘴撅的老高,“你喂猪呢,我哪里吃的下那么多!”
“恩,差不多吧,谁知道小猪还那么难伺候。”沈西凉笑笑,看到她发怒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沈西凉!”
梁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死男人总有办法惹她生气。
一顿饭,两人吃的很是热闹。
饭后,梁夏被逼着去洗碗。
洗碗池里的水龙头开着,梁夏刚刚把碗放进去倒入洗洁精,腰间不觉的冒出一双大手紧紧的搂住她,后背同时贴上一堵温暖的肉墙。
男人微热的呼吸打在耳边,痒痒的,熏的她几乎失了神志。她不自在的躲了躲,反而被抱的更紧,“你干嘛,逼着我洗碗,现在又跑来捣乱,你这样让我怎么洗呀?”
谁知身后的男人更加的变本加厉,整个脑袋几乎压在了她的肩膀,还很无赖的说道,“你洗你的,我抱我的。”
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还怎么洗下去!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心里把他家的亲戚问候了一遍。
“又在心里骂我了?”沈西凉轻笑一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梁夏轻哼一声,快速的洗碗冲水,擦拭干净,正准备摆脱身后的男人,不料却被抱的更紧。
“你……”
“嘘……听我说。”刚说出去的话,被男人轻轻的打断。梁夏任由他抱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可靠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可以真正的依赖我?夏夏,你让我感觉,做你的男人真的好失败。”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夹杂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可奈何,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疼痛中泛着点点的酸涩。
梁夏的声音哽了哽,“我没有……”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嘲,“没有吗?为什么今天你明明很难过,却不在第一时间找我,偏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恩?为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盛景然?我真的有那么差劲,无法让你依靠吗?”
梁夏双手紧紧抓住他揽在腰间的手,红了眼圈,嗓音微颤带着哽咽,“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本来是很开心的出门,可是却遇上了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都乱了,我知道你们两家是世交,心里明白你跟他们没关系,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想去找你,不想让你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沈西凉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秀发,“好了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还是我做的不够好。沈颜两家是世交,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你记住,你才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