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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边的男孩,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淡定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大长腿跨过地上滚成一团的两人,开门走了出去。
“喂,什么事?”
手机对面传来女人小声的低泣,“小忆,你在哪?”
颜忆手一紧,急速问道,“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
“爸爸……爸爸他给我关禁闭了……”
听到没什么事,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事,你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我不会信的。”
“那个,那个就是妈妈病了,我一直在医院照看着颜筝姐,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病了呀……”
女人委屈又伤心的哭声通过手机听筒传了过来,让他感到有丝深深的疲惫和厌烦。
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他这个姐姐,稍稍被父母惩罚了,就会大受委屈的一直找人哭诉。
而他很不幸的是,从懂事起,就做了她的最佳听众。
“行了,你别哭了,颜筝姐那里本来就有人照顾,倒是妈妈这里,我经常不在身边,你身为女儿就不能长大些,多照顾一下她?”
“小忆,怎么连你都这个样子啊……呜呜……”女人哭豪的声音又大了一个分贝。
颜忆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你现在照看着妈妈,我马山回去。”
说完直接挂断手机,大步流星的奔向楼下,拿起门边衣架上的外套大衣,换好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摆脱了昝青岚纠缠的段殷齐,顶着一头乱发扶着楼梯木质扶手,大声喊道,“喂,颜忆,你干什么去?”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和接下来重重的关门声。
“我去,干什么那么神秘。”
医院白色的走廊里,女护工推着轮椅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从复健室走向病房。
推开门,看到里面正从发上站起来的英俊儒雅的男人,她眼里亮起的一丝光亮几乎了无痕迹的消逝了下去,快的几乎让人紧抓不住。
“颜筝。”男人轻柔的低唤了一声,目光黝黑的看着她,眼里的无限柔情几乎让人溺毙。
如果不知道真相的人,看到他眼底的深情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深入而不可自拔。
可是,对于知道真相的她来说,他越是深情,越是对她极大的讽刺。
女打发了女护工,自己转着轮椅,慢慢移到落地窗前,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男人期间有要上前去推,但是被她眼底满满的厌恶所伤,伸出去的双手,僵硬的停在半空。
“傅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医院里?怎么不去默默守候你心中的那抹亮丽的骄阳?”
女人嘲讽的话语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的插在他的胸口,疼的整个心都在扭曲。
男人颓败的垂下头,沙哑的嗓音是说不出的落寞,“对不起,颜筝,我不该瞒着你,我应该早点向你坦白。”
颜筝无视他憔悴不堪的面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冷笑一声,“坦白?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就是把他从里到外刨开,心还是别人的,坦白有什么用?”
“还有,你这是干什么?可怜我吗?可怜我为了你成了瘸子,你良心难安了是吗?我不需要,我颜筝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即便我再不济,也还没有沦落到让人因为内疚而对我负责。”
说道最后,女人几乎哽咽着嘶吼起来,原本过于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添加了一抹幽红。
傅旭东紧了紧两侧的双手,几步跨到她的跟前,单膝跪在地上,半蹲着身子与轮椅上的女人平视,目光清朗真诚的看着她,薄唇轻轻掀起,“颜筝,你能先冷静下来,听我说说她的故事吗?听完了,你再做评论,好吗?”
颜筝挣脱开被他握着的双手,脸扭到了一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傅旭东心里一紧,低沉的嗓音慢慢响起,“我认识她的那一年,她叛逆,不修边幅,好像活着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她的灵魂早就死了。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更没有人敢亲近她。
后来我跟她相识,她大改常态,像只小尾巴一样整天黏在我身后,像个苛求糖果的孩子,对,就是孩子……”
男人慢慢的讲述着他和梁夏认识交往的过程,可能此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愉悦和欢快。
“后来可能是真的被她纠缠烦了,或者有几分喜欢在内,是我主动找向她,让我们彼此温暖彼此。”
看到女人因为隐忍,紧紧抓着腿上的毛毯,傅旭东眸光动了动,轻叹了口气,“但是,你可知道,从得知你出车祸,被宣告死亡的那一刻,几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像当年的她,行尸走肉,活着也只是为了活着的人。”
女人嫉妒,恼怒的心霎时轻淡了许多,情绪不在那么激动,可以心平气和的听他继续讲下去。
“我承认,后来我喜欢上了她,是她让我从那段晦暗的世界走出来,生活中也有了光彩。
可是我却深深的知道,她是喜欢我的,但更多的是一种依赖,离爱很远,很远。
所以,在颜言告诉我你还活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但是我却做了一个男人这辈子最人渣的事情,我抛弃了她,义无反顾的去了美国。”
想到当年的场景,男人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愈合的伤疤。
揭开血流成河,不接,会烙在心头,一辈子。
“颜筝,我早就做出了选择,你知道吗?所以是我请求你不要抛弃我,求你了。”
颜筝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须臾,女人抬起头,又换上了那副高冷的模样,冷声嘲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回到我身边,我就必须接受是吗?”
傅旭东一怔,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动了动,“不,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我要你回到从前,明朗健康的奔跑在阳光下,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一味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个无畏,勇敢,又乐观向上的颜筝。”
“可是你说的那个人已经被你害死了,她死了,早就撞死在当年的车祸里。”女人甩开他的手,激动的嘶吼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颜筝,你冷静点……”傅旭东上前抓住她颤抖的双肩,不断的安抚着。
突然病房的门被撞开,一股快速的蛮力把他撞到一边,冷声喝斥道,“你走开,非要逼死她才甘心是吗?”
傅旭东被撞的后退几步,茫然的看着身前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女人,轻轻的放到病床上,盖好被子,扶正脸上的乱发,轻声的哄着,“乖,好好休息,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女人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沈西凉给她盖好被子,转身怒视着在一边发呆的男人,低声说,“跟我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病房,谁都不知道,病房门关上后,床上女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眼里清明一片。
…本章完结…
240我不嫌你脏()
医院走廊尽头的吸烟区,两个同样高大英俊的男人侧身面对面的站着。
沈西凉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身前的男人。
傅旭冬摆了摆手,婉拒了,“我不吸烟。”
沈西凉嘲讽的勾了勾唇,自顾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袅袅升起的烟雾在两人之间飘散开,模糊了两人的视线和表情。
“看来你是真的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来医院照顾自己的未婚妻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傅旭冬看他一副主人模样,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意,脑海里不由得飘过那个自己最想忘记的脸。
沈西凉掐掉手里燃了一半的香烟,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冷漠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未婚夫?你居然知道还是她的未婚夫,为什么还要当着她的面讲述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故事?”
“你的目的是什么?想彻底的让她绝望,让自己彻底的摆脱?你想干什么?”
傅旭冬沉默的看着他,一个烦躁的心瞬间莫名的平静下来。他扬眉轻笑一声,一双饱经风霜后依旧温润的黑眸好似看穿了一切,“你很介意我跟她吗一段过去是吗?”
沈西凉伸进衣兜掏烟的动作猛然僵住,黑眸倏地一凛,阴骛的眼睛盯着他冷笑,“你只不过是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抓住的一根稻草,在那段时间不至于让她彻底垮掉,说起这些,我还应该感谢你,谢谢你替我照顾了她两年。”
这些话说到了他的痛楚,傅旭冬原本平静的心,掀起微微的波澜。
如果是以前这些,也许心还会翻江倒海的痛,但是经历的痛苦多了,也就麻木了,正如现在的他。
傅旭冬苦涩的一笑,“你不用拿话讽刺我,我很清楚她爱的是你,你也不要介怀她当年和我在一起的事情,我们之间很清白,没有什么。”
“所以,你要定好自己的位置,既然做出了选择,有些人注定要一辈子远离。”
沈西凉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迈步离开。
刚走几步,身后传来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不要作茧自缚。”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之后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傅旭东看着窗外,掉光了叶子的光秃树干,随着冷风的吹拂,寂寞的摇摆着。
也许他就像冷风中的那颗树一样,舍掉了叶子的陪伴,注定要过一个漫长寒冷寂寞的冬天。
可是到了来年春天,树就会重新获长出叶子,而他的春天又在哪里?
沈西凉跟傅旭冬分开后,没有回病房,直接乘车离开。
“少爷,您现在要回公司吗?”常叔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蹙眉发呆,看来是有很重的心事。
“不回,直接去盛世。”沈西凉轻靠在车座背上,闭上了眼睛。
常叔收回视线,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脸上的皱纹几乎能堆成一朵花。
沈西凉刚到盛世,得知某个女人很早就出去了,而且还是和一个经常光顾的男人去吃午饭。
刚刚好转的心情,莫名的沉闷起来。
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一点教训都不长!
沈西凉恨恨的咬牙,憋了一肚子的火沉默着离开。
洛城一家普通的中餐饭馆里,梁夏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男人,嫌恶的翻了几个白眼,打趣的挖苦道,“我说陆爷,您这些日子是去非洲救济难民了还是跑去地宫考古去了?您瞧瞧把自己整得,跟个黑土鳖一样。”
陆辰刚刚咽下去的食物,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憋得他差点断了气。
狠狠的喝了杯水,才把食物送下去,又咳嗽了半天,把自己整的十分的狼狈。
“你个死女人,能不能别在老子吃饭的时候开冷玩笑,会死人的。”
梁夏不以为意的拿着牙签很不雅的剔牙,默然的斜了他一眼,“你激动个什么劲。”
陆辰气的咬牙切齿,又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你就可劲的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