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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忆皱着眉头,看着不停在自己面前晃动的脑袋,不悦的抿了抿唇,“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就是这么说话,不喜欢可以不听。”梁夏随意摆弄着厨房里的灶具,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响声。
沉默片刻,颜忆看着假装忙碌的某人,斟酌的开了口,“你,是不是恨我?讨厌我?”
梁夏摆弄灶具的手顿了顿,微微抬头,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恨你,讨厌你?”
“要不是因为我,也许爸爸早就告诉妈妈真相了,你也不至于在外面……”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打断他的话,“等一下,大人们做的决定跟你一个小屁孩子有个屁关系啊,你不要杞人忧天了,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那你是怪我隐瞒你身份,欺骗你?”
“诶呦呵,少爷,您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在我眼里你就是由一个略微熟悉的小酒保变成了一个小少爷,玩微服私访,体验底层人民生活来的,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颜忆被噎的谁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破坏气氛,本来好好的抒情环境,愣是让她整成诙谐的色彩。
“我不是什么少爷,我是你弟弟!”颜忆被气黑了脸,落着脸色咬牙切齿的说。
梁夏不以为意,把他往门外推,“好好好,便宜少爷弟弟,您老人家现在可以出去等着张嘴吃饭了吗,别妨碍我。”
“我……”
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推倒了外面,厨房的门也狠狠的砸上,遮住了女人虚伪的微笑。
他顿了片刻,转身出了餐厅。
也许,她真的想自己静一静。
同时,关上门的厨房里,梁夏背靠着冰冷的门,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
是啊,她怎么会怪他呢,看到他能长大成人,还长得这么健壮英俊,她真该庆幸当初自己捐赠了骨髓,救活了他。
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自己流着想同的血脉,是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那一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她确实嫉妒过,嫉妒他有个完整的家庭,能同时享受爸爸妈妈的爱,还有家庭的温暖,但是一想到那个人不是别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那种嫉妒,恨意慢慢的就消失在自己虽世俗的怨愤里。
时间真是一把疗伤的好工具。
也许将来,一切都会释然。
最终,在盛家老太太的淫威逼迫下,梁夏坐在餐桌跟那对母子吃上了人生中他们团聚的第一顿饭。
梁雨淋坐在她的旁边,几乎每一种菜都被她夹到了她的餐盘里,生怕她会饿着自己。
直到梁夏皱眉嚷嚷着够了,她才尴尬的停手,但是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落下。
至今为止,这是她这十几年来,最开心的一次午饭了。
梁夏在众人眼神的压迫下,直到撑到肚子鼓鼓的,再也吃不下去,这才罢休。
饭后,梁雨淋母子俩在柳芸青的劝说下,高兴的驱车离开。梁夏才得了空闲,躺在阳台躺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
柳芸青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来到阳台,坐到她的身边,看着抚摸着肚子,打着饱嗝的某人,把水果网茶几上重重一放,没好气的说,“瞧瞧,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非得撑死了才不装了?”
梁夏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活像只吃饱了睡懒觉的猫,淡淡的开口,“不是给您老人家面子嘛,又不许我甩脸色。”
“呸,你个混账东西,那才是你亲妈,你用的着给我面子,别搞错了对象。”
她睁开看着面前臭着脸老太太,笑的一脸的歼诈,“呦呵,老太太您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你个大头鬼!没正经。”
柳芸青伸出细白的手指又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别扭的回了一句。
说不是吃醋也不全然是,毕竟自己也把一直把这死丫头当亲生女儿一样养着,这么些年了,她亲妈一来,好像自己猜养不久的闺女就要拱手给人了,让谁谁心里也不痛快。
梁夏似乎识破了她的心思,伸臂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脑袋在她颈项间蹭了蹭,撒起娇来,“老太太,您放一百万个心,我是您的女儿,谁也抢不走,别担心,我不会不要你的。”
“你这死孩子,说的什么鬼话。”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柳芸青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人心里安定。
“夏夏,你就原谅她吧,这么些年,她也不容易,没过几年好日子。先前是宋定国那个混蛋畜生……后来颜忆又生了病,她呀操碎了心,如果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柳芸青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就想小时偶母亲哄女儿睡觉一样,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
梁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柳芸青知道她听了进去,不在说话,静静的搂着她,母女俩靠在一起,独享这午后的片刻安宁。
过了许久,久到柳芸青都以为她要睡着了,才听到她问声瓮气的微弱声音,“当年得知她还活着的那一刻我都没怪过她,更何况是现在,虽然那一年我失去孩子的时候恨过,可是那也只是一瞬的事情。
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敢恨她。我只是气我自己,没有勇气去接受她,生怕这就是一场梦境,梦醒了,一切都会破碎。我知道失去的痛,我不想再感受一次。
其实我只是懦弱罢了,不敢再迈步向前……”
251你见过他的初恋()
晚上,梁夏洗完澡,穿着浴袍拿起吹风机打算吹头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随手捡起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扔到了床上。任由它一直响着,直到停止,再想再停止,反反复复十多遍。
最后她的头发都吹干了,手机还在不要命的响着,她实在是烦了,拿起直接关机。
另一边,酒吧包厢里,伍子轩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由得爆出粗口,“卧槽,这女人真狠”
贺冬眠看了一眼半靠在沙发上浅眠的沈西凉,温凉的唏嘘道,“不狠,我这万事雷打不动的表弟能喝成这样?”
“你说不就是个初恋吗,至于吗?这女人的心眼儿也够小的了。”伍子轩扔下手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贺冬眠自娱自乐的玩着手里的国际象棋,抬眉瞄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知道她们的想法。”
“爷交过的女朋友可是不计其数,没有哪一个会计较这些。”
“恩,那是你那些女朋友没有一个是对你是真心的。”
伍子轩被噎的说不话来,反驳道,“喂喂,我说他呢,你老埋汰我干什么。”
贺冬眠落下最后一个棋子,不紧不慢的说,“我这是就事论事。好了,完成。一个人玩真没劲,咱们对上一局。”
伍子轩被上次恐怖的象棋事件还存有恐怖心里,忙摆手拒绝,“算了,我现在看见象棋就像吐。”
“你还能有点出息吗?”
贺冬眠嫌恶的瞥他一眼,手上同时摆好了棋子。
这时候,沈西凉慢悠悠的转醒,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捡起身侧的大衣,站了起来,“散了吧,回家睡觉。”
得,慢慢长夜还没开始又结束了。
伍子轩很是遗憾,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砸吧了一下滋味,意犹未尽的丢下一桌子好酒离开。
三人走出酒吧,常叔开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沈西凉率先开门上车,刚关上车门,伍子轩一屁股歪了进来。
沈西凉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不是回家睡觉吗?”伍子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常叔在前面轻轻咳了两声,“五少爷,我家少爷是去盛家。”
伍子轩很天真的眨巴了两下迷人的桃花眼,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原来厉害的角在这里。
最后,他在某人冷冰冰的鄙视下,灰溜溜的下了车。
看着跑远的汽车,贺冬眠嘲笑一声,“说你是猪,你还不认,傻子都看的出,这人没事会跟你喝酒玩?”
伍子轩气的咬牙切齿,“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
盛家别墅
梁夏正准备睡下,楼下客厅传来老太太尖利的惊叫声。
她被吓的清醒了许多,急忙披上外套,踢踏上拖鞋开门,一溜小跑下了楼。
“发生什么事了?”
柳芸青拍着抱着双臂,下巴朝着沙发上扬了扬,“喏,自己看吧。”
梁夏一眼搭上沙发上半靠着的醉醺醺的男人,心里瞬间窜起一股火来。
她快步上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脚踢了踢他的腿,“喂,沈西凉,这大半夜的你搞什么?喝醉了不知道回家睡觉吗?”
“恩……”沈西凉软软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回了一个字。
“知道了你不回去,跑到我家做什么?”
“我回家了……”
“回个屁,这是你家吗,喂,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是吗是吗?”梁夏气的又踢了他两脚。
“不是吗……”沈西凉真的真开眼,很仔细的看了看,也很认真的回道。
“……”
梁夏被气的无语了,俯身拉扯着他的胳膊,“快把你家司机叫来,送你回家,这里不是你家。”
她拖了半天,那人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自己倒是累的半死。
正气闷的想该怎么办,身后的老太太发了话,“行了,你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房间,留他住一晚就是,再说,你们不是一直都住一个房间吗,现在倒是规矩起来了,你快点把他拖上去,别搅了我的好梦。”
说着老太太打着哈欠,脚底抹油般的跑了,剩下他俩在客厅。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对这个只会帮倒忙的老太太很是无语,一看就是她有意把人放进来的
她跟自己生了会闷气,拖着男人的胳膊,碎碎念着,“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装醉,起来,要不你就在这沙发上睡上一宿吧。”
这回男人好似听懂了她的话,跟着她拖拉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接着大半个身子软趴趴的伏在她的身上。
梁夏气的直想骂娘,可又对这个醉鬼无可奈何,只好忍着脾气,一步步半拖着他上了楼。
这深更半夜的,她也不好把佣人叫醒,重新收拾出客房给他住,一咬牙,拖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男人狠狠的扔到床上,粗鲁的扒下他身上的外套,退掉鞋子,又去浴室打了盆水,拿着毛巾细心的替他擦拭收拾了一番。
收拾好了他,自己却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狠狠的挖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从衣橱里拿出一床被子,自己委屈巴巴的窝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卧室的灯刚刚关上,床上本应该睡着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眼,一双水墨般的黑眸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的明亮。
第二天一早醒来,意向中的腰酸背痛没有,反倒是睡得非常舒服。
梁夏猛然睁开双眼,果然,自己已经脱离了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而自己腰间搭着的那只手臂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毫不客气的扔掉腰间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