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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双手紧紧扣着桌沿,睁着圆眼怒瞪着他,心里踏过万只草泥马。
休闲小屋的老板端着茶点走了过来,瞧见两人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悠闲自得的喝茶,嘴角还挂着一丝坏笑,他了然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这对小年轻情侣这一个多月,几乎天天泡在他的悠闲小屋,男孩子对女孩的*溺他都看在眼里,每次女孩子生气,跟他闹,他一向都会包容和放纵。
这次也不例外,别看他们现在吵得凶,一会儿男孩子就得投降,这叫什么,这就是爷们,会疼媳妇的纯爷们。
老板回到吧台,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婆分享了一下,他老婆瞋他一眼,说道,“你怎么那么八卦,你管人家呢?”朝那边看了一眼,继续说,“我看不见得,你没见刚才那男孩子的脸有多阴沉,好像要吃了那个女孩子似的。”
老板闻言,脸上一片黑线,你好,你不八卦,你连人家的表情都看清楚了!
可惜他是个“气管炎”,敢怒不敢言。
这厢梁夏气呼,头也不回的冲出小屋,推拉门被她摔得波度很大,晃荡了半天才停下来。
老板见沈奕仍旧坐在原位优雅闲适的喝着茶,一点儿焦急和起身的打算都没有,不禁皱起了两道粗眉。
这小子不回这么不给面吧,刚刚夸完他,他现在就打了泼水。正在擦吧台的老板娘也好奇的停了下来,把抹布一丢,递给自己家老公一个眼神,怎么回事?
老板一脸疑惑的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老板娘冲他挤挤眉,你去打探打探!
老板垮下脸来,再接受到老板娘狠狠的一瞪,硬着头皮上前询问了。
他重新给沈奕沏上一小壶热茶,装作无意的问道,“我看见小丫头气呼呼的跑了,你怎么不去追呢?女孩子是需要哄得,她再生气,只要你说些好话,好好的哄哄她,定会喜笑颜开。”
沈奕沈大爷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吹了吹茶杯上空袅袅的热气,闻了闻清爽的茶香,重新把茶杯轻轻搁在桌上,幽幽的说道,“有时候女人是不能惯的,可以*她,爱她,纵容她,但是却不能惯她。这一惯就会惯出一些坏毛病来,这反倒是害了她。”
老板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乐呵呵的点点头,算是表示赞同。他灰溜溜的跑过去和老婆转述了沈奕的话,老板娘很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男人在搞不定老婆的时候,为了挽回面子,这是他最好的借口。”
老板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很是不赞同老婆说的话,“我看未必,女人就是不能惯着,这点儿没错!我举双手赞同!”
老板娘怒了,在围裙上摸了两把手,上前揪住他的衣襟,面露凶光,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其实这才是你心中一直想说的对吧,你早就想反抗了对吧,只是没有机会,今正赶上了,你就含沙射影的说出了心声?”
老板无意中瞟见沈奕投过来的鄙视眼神,老脸一红,十分惭愧,竟然被一个毛孩子看不起,他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闭了闭眼,心一横,拼命扯开老婆的大熊掌,不怕死的顶了一句,“是又怎么样,你,你别太过分了,这是店里,不是家里,吵什么吵,有事回家说。”
老板娘更火了,手腿并用的招呼上了老板,“反了你了!”
店里本来就没几个客人,除了沈奕外,就剩两队情侣了。他们看见老板娘的彪悍状,赶紧结账走人。
空荡荡的小屋里,一人静默的坐在窗边位置,事不关己的品着自己的茶,而另外两个在地上打成一团。当然团在地上的是老板,负责打的是老板娘。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一股子冷风随之钻入,让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同时冻得一哆嗦,清醒了过来。
沈奕看着门口的那抹被他裹成粽子的熟悉身影,眉眼间的笑意更加深邃。
“沈奕,老娘给你五秒钟,五秒后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让嘟嘟改嫁!”梁夏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见那厮还在喝茶,刚才她好不容易熄灭的怨气,又冒出了苗头。
刚才她为了泻火,足足在外面冻了十几分钟,现在手脚都是麻的,这厮倒好,还挺惬意,她心里能平衡吗。
“你敢!”沈奕敛了笑容,把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却没有起身的动作。
“哼,你看老娘敢不敢,那个阉人,不对那个阉兔子,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正好处理了。”梁夏哼哼一声,没理会他的威胁,摔门就走。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看傻了地上铺在一起的两人。
沈奕再也坐不住了,结了账,大步追了出去,看都没看一眼因为他一句话,差点闹得家庭分裂的两人。
老板和老板娘面面相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这时候一直窝在墙角的收银员,动了,她推了推脸上的大框眼睛,凉凉的说道,“爸,妈,人家都和好了,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下次别再让我来兼职了,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
沈奕出了休闲小屋,几步追上梁夏,大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凛冽的声音从头顶砸下,“你要是敢给嘟嘟换个伴,我非宰了那几只兔崽子。”
梁夏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气愤的瞪着他,“你就忍心?别忘了它们也是你那只阉兔子的孩子。”
沈奕一听到阉兔子两字,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一股邪火,好似她说的是自己一样,他大男人的尊严被深深的侮辱了。
“与其以后让它们被后爹咬死,还不如现在就宰了。还有什么是阉兔子,它只是做了结扎,又不是太监,它们夫妻生活很和谐,你没看见过吗?”
梁夏听了老脸腾地一下涨红,她咬牙指着沈奕的鼻子大叫,“臭不要脸,臭流·氓,你,你……”
沈奕微眯起危险的黑眸,寒凉的眼神扫过她那一张爆红的小脸,磨了磨后牙,“再让我听见一个字,我就咬掉你的嘴!”说着冷冷一笑,微微露出发着寒光的两排牙齿。
梁夏急忙捂住嘴巴,愤然的瞪着他,无声的抗议着,混蛋,王八羔子,就知道耍无赖,不要脸!
沈奕似乎对她的不敢反抗很是满意,双手搓了搓她冻得冰凉的小脸,心疼不已,她考零蛋那事又被他丢在九霄云外。
他伸臂搂着她的肩,把她往怀里带,语气绵软温柔,“下次再和我置气,不许再虐待自己,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尤其是身心!”
梁夏窝在他暖暖的怀里,在他的霸道下享受着他给予的疼惜。
她的小脸在他厚厚的棉服上蹭了蹭,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挂起一抹得逞的笑,轻轻呢喃一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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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谁准你躺我的床 (5000更)()
夏至凉夏;091 谁准你躺我的床 (5000更)
不知不觉间寒假都过了一半,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再有两天就真的过新年了。钀鐻遽伤
梁夏坐在自家院子里端着一碗外公熬得面糊糊,拿着小刷子嗖嗖的刷着铺在小桌上的大红对联。
他们老梁家的对联年年都是外公亲手写的,比起那些市场上买的多了份人情在里面。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逢过年,她都会趴在小桌子上瞅着外公一笔一划的写着春联。然后再刷上浆糊,由外公把她高高抱起,一张一张的贴在门上。
之后随着她越长越大,外公也渐渐老了。以往,不用外公,她也可以自己一个人把对联完完全全的贴好。
可是今年却出现了一个例外,梁夏斜眼瞅着门口兴高采烈的贴对联的男人,心里泛起嘀咕,那厮大清早的就跑过来献殷勤,非歼即盗,准没好事。
她还记得上次考试考砸后,他竟然瞒着她递给外公一张假成绩单,害的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外公知道真相后把她扫地出门。
笑话,他们老梁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而且人人憨厚老实,从不说谎骗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外公从小就教育她做人要有担当,敢作敢为,他可好,把她老梁家的家训当成耳边风了。
她怎么对得起外公多年的教诲,怎么对得起老梁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妈,咳,说远了,总之就是这样做是非常非常不对的。
其实梁夏不知道的是,人家沈大少爷早就通过老校长的关系,把她的成绩改过来了,大鸭蛋也被换了下去。
他拿的复印件只是还没发到学生手里的第一版本,而这个版本他故意只给了梁夏,让她也羞臊一下,好好的反思反思。
“看什么看,赶紧刷你的浆糊!”坐在一旁的写大字的梁外公瞟了自家孙女一眼,没好气的呼喝一声。
梁夏撅了撅小嘴,反驳道,“我哪有看他,我只是看看他贴的对联对不对。”
梁外公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不屑的轻哼一声,“我有说你在看他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出息!”
梁夏被噎住,红了老脸,埋下头继续刷着自己的浆糊,心里已经把沈奕骂了个遍。
此时在门口贴对联的沈大少爷,要是知道自己躺着都中枪,一定会委屈死。
沈奕贴好对联,看着门口红艳艳的一片喜庆,脑子里突然闪过若干年后,门上的对联变成了大红的喜字,心里一阵悸动。
他美滋滋的回到院里,看着刷浆糊的小女人,咬着牙把浆糊当成仇人,狠命的往对联上抹,疑惑的皱皱眉,这是又怎么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天了。
可沈大少爷又怎么知道,就在他刚才站在门口意·淫娶媳妇的时候,小丫头被老外公奚落了一顿,早就把他记恨上了。
贴好对联,已经将近中午,沈奕尾随着梁夏进了她的小闺房。
梁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橱,转身看到坐在自己*上的那个厚脸皮,瞪他一眼,“你怎么进来了,不怕外公看见拿拐杖揍你?”
沈奕踢落了鞋,枕着双臂,蜷缩着大长腿躺在小*上,闭上了眼睛,懒懒的丢下一句,“我困了,睡会,记得吃饭时叫我。 ”
这*,怎么那么硬,硌疼了他的腰,还那么小,腿都伸不直,不过枕头挺香的,跟坏丫头丫头身上是一个味道。
嘿,这厮全当是自己家呢,一点儿都不见外。
梁夏上前踢了踢他的小腿,看他惬意的样子,恨的咬牙切齿,“起来,谁准你躺我的*?”
沈奕掀了掀眼皮,吐出一句,“哦,等你去爷家,爷的*也给你躺!”说着慢悠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是重点吗?谁稀罕去躺你的*,混蛋玩意儿。
梁夏气不过,又踢了他几脚,见他没反应,只好落败的出去帮着外公做午饭。
沈奕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狡黠,唇角勾起,俊美的脸蛋埋在她的枕头里蹭了蹭,熟悉的奶香窜进鼻中,心里痒痒的,暖暖的。
午饭做好后,梁夏摆好菜,盛了两碗饭,她端起一碗,随意夹了几样菜,抬头看见外公正盯着自己看,嘿嘿一笑,“我,我去房间吃,顺便看看兔崽子们的爹,有没有好好的吃饭,生了这么久的病,该好了吧。”
半个多月前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