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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你们五个助理里面,只有你是珩昭亲手挑的。既然他敢派你近身照顾笙歌,给他通风报信,那这里面的事儿,你自己心里就该有个分寸。可我不管你知道多少,这哪件事能说,哪件事不能说,你要掂量清楚了。同是助理,你们五个天天在一处工作,要是让我听见剩下那四个人给我乱嚼舌头根,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是,是!v姐,您放心,郑总是我家的恩人,我绝不会让他失望!而且这些您说的这些郑总早就交代过,我心里有数,绝不能跟任何人乱说什么!”一脸诚恳的像泰薇保证了一番,阿威抓着头发犹豫了几秒,又忍不住凑近泰薇,低声的开口道,“可是v姐,你说郑总,他……他这身体能撑得住吗?就算再担心顾哥,也不能这样糟蹋身体啊……这时间长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面色忧虑的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泰薇轻轻的叹了口气,“珩昭那个脾气,谁又能劝得住呢……”
“何况这次,就算是他,恐怕也真的吓坏了……”
漆黑的病房,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厚重的窗帘被严密的拉起,挡住了窗外的浓浓夜色。从玻璃门外透进的走廊里浅色的灯光,成为这间病房内唯一的光亮。
用身体牢牢地遮挡住门前的光亮,郑珩昭坐在病床旁边的圆凳上,沉静地注视着青年的睡颜。
他看着他,一动不动,目不转睛。似乎是怕惊扰到青年的甜梦,他甚至刻意的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就连他搭在病床上,始终握着青年腕间的那只手,都小心翼翼。
睡梦中的青年,呼吸清浅。像是失去了以往的所有生气,他静静的躺在那儿,很沉默,很安静。
可郑珩昭却觉得,看着这样的青年,他仍然能够感觉到十几个小时前,最初收到消息时的那种心惊。
明明是很短的一瞬间,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已经不想回想,他是如何魂不守舍的踩着油门飞奔到机场,像一个毫无礼数,失魂落魄的流浪汉一样,毫无风度的扯着机场工作人员笔挺的衣领,粗鲁而狂躁的换来一张即刻飞往巴西的机票。
他更不敢去想象,从那样高的悬崖上一坠而下,一头栽进冰冷湍急的瀑布时,青年紧缚在身的威亚因为不堪重负,几乎要深深地勒进肉里。他不敢去想象这样的场景,更不敢去想,当时那个在极痛与极累的界限之间昏迷过去,被身上的钢丝勒的血肉模糊的顾笙歌,究竟该有多绝望。
坐在a市飞往巴西的飞机上,郑珩昭怎么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混沌的意识中,似乎曾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空姐几次走过来,担心的询问他是否身体不适。
怔怔的垂着眼,郑珩昭一概不曾理会。
他只是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冰冷的,颤抖的,像是要把他拖进永无天日的冰冷地狱,此生再也得不到救赎。
他想,至少这双手,是那人曾经握过的。
他想,只要那人能活着,就算是让他下地狱,那又怎样呢。
他想了很多。
想初见时的情景,想那人的笑,想他望过来时的眉眼,想过往的每一件事。
视线莫名的模糊起来,一阵天旋地转。
掌心无声被打湿的时候,郑珩昭怔怔地垂下了眼。
他哭了。
他知道,他是真的后悔了。
悔到不能再悔。
悔到无路可退。
悔到再也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眼前的逆境,满世界的寻遍借口原谅他自己。
他后悔了。
直到他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顾笙歌,这份悔意,依然未曾消退半分。
医生说,他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
医生说,他只是太累了,让他睡吧。
医生说,他会醒来。
他会醒来。
从始至终都只是怔怔的听着,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这四个字。
郑珩昭缓缓地收回从进入这间病房开始就始终凝视着顾笙歌的目光,他垂下头,极力遏住了眼底汹涌的泪意。
从那一刻开始,他守在病床边这个唯一的位置上,再也不曾离开。
医生说,顾笙歌在睡觉。
那他就守着他。
医生说,顾笙歌会醒来。
那他就等着他。
医生说,输液的时候手腕会发凉。
郑珩昭垂下头,擦干自己掌心的冷汗,又取了热毛巾敷热。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人冰凉的手腕牢牢地环扣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这一握,就再也没松开。
青年在安静的睡着,呼吸清浅,恍若未闻。
单单只是注视着,郑珩昭仍是忍不住的心惊。
可就在他的掌心,青年的脉搏,在清晰而有力的跳跃着。
规律的,有力的。像是在一次次的反驳他,脑海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定定地凝视着顾笙歌,郑珩昭弯起唇角,眼底的柔软和小心翼翼像是要渗出湿润的水光。
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还好,我还没有失去你。
第134章 『 苏醒 』()
此为防盗章
下一秒;尹泽悲愤的怒吼响遍了整座宿舍楼——
“郑!珩!昭!你敢不敢好好儿穿衣服!——”
与尹泽的悲愤相比,已经习以为常的顾笙歌和沈尊就淡定得多。在又一次计算出宿舍楼下蹲守的女生人数后,趴在阳台上的顾笙歌笑眯眯的对一旁的沈尊伸出手——
“破三十了,给钱!”
面无表情的沈尊缓缓的掏出钱包,沉默地塞给顾笙歌。他转身盯着楼下那片激动地朝上看的女生良久,精简的评价了一句。
“质量不行。”
顾笙歌失笑;歪头看向楼下一个个跃跃欲试准备活捉郑珩昭的女生们;良久;他扭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沈尊,语气有些调侃,“质量如何并不重要;谁让我们赌的是数量;不过……”顾笙歌转转眼睛;促狭的盯着沈尊面无表情的脸,“什么样儿的质量才能入你的眼;我倒是有点儿好奇啊。”
沈尊表情不变地看了眼顾笙歌;侧过头看着下面的聒噪的人群。他偏过头认真地想了想,良久;才面瘫着一张脸开口。
“不闹的,最好能赚钱。”
没想过会得到答案的顾笙歌看着沈尊脸上严肃的表情彻底呆住。
下一秒;镜子前的尹泽响亮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沈尊你这个闷骚——你的理想型居然是富婆……还得是哑巴富婆哈哈哈哈哈……唉哟肚子疼……笙歌快救我哈哈哈哈哈……”
无言的看着笑倒在床上的尹泽和莫名忍笑的顾笙歌;沈尊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收好被尹泽拽得老长的挂烫机;工整的放到衣柜旁。郑珩昭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到沈尊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时蓦然一愣;他饶有兴趣的挑起唇角,眼带促狭的靠过去,“今儿可真是奇了哈,给我说说,你们都说什么了,居然能让他脸红了?”
脸红——卧槽!是他们想的那个脸红么——
顾笙歌和尹泽止住笑意面面相觑。
他们齐刷刷的盯着沈尊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表情良久,然后齐声在心底礼貌地问候了一下郑珩昭。
什么鬼!怎么做到的!他们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沈尊沉默地瞪了郑珩昭一眼,难得略带尴尬的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郑珩昭看着沈尊暗自加快的脚步,托着脑袋促狭地笑出了声。
丢给正在暗爽的腹黑鬼一块干毛巾,顾笙歌把郑珩昭脖子上搭着的那块米灰色的湿毛巾拽下来,无可奈何的瞪向他,“说了多少次你的毛巾是左边那块!左边的!干嘛每次都拿我的擦,我的特别好用吗?”
“嗯,特别好用。”某人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笑得眼波如月,那双蕴着笑意的墨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毛巾上有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你……你是岛国的变态大叔吗!“脸上莫名的有些烧,顾笙歌攥紧毛巾移开眼睛,目光瞥到旁边的尹泽一脸“哦莫怎么办我撞破了□□”的夸张表情,羞愤之下随手就把毛巾抽了过去,
“尹二泽!你那是什么表情!”
“嗷!笙爷饶命!冷静!冷静!“尹泽大叫着跳脚,一个箭步跑到郑珩昭跟前,一手掐腰一手颤巍巍的指着郑珩昭英挺的眉毛,他沮丧地侧过头对一脸羞愤的顾笙歌辩解,“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货真心太浪费资源了!楼下一堆守着他的姑娘他不要!他他他……他居然还挑咱宿舍的先下手!”他看着手指下似笑非笑的郑珩昭,又想起了自己这几天不管怎么捯饬都入不了楼下那帮姑娘的眼这样的伤心事,不由得悲从中来——
“郑珩昭!我以宿舍老二的身份命令你,把你的洗面奶给爷交出来!你丫的用的什么皮肤搞的这么好!我告诉你啊,笙爷你别想了你小子太贪心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知道吗!作为宿舍里的二哥,你小子对笙爷有企图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这话说的响亮,不止面前的郑珩昭听到后渐渐眯起了眼,就连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顾笙歌也不禁呆了一呆。看到面前的郑珩昭那双狭长的眼眸幽深地眯起来,尹泽停下来缓缓的吞了下口水,感受到空气中莫名的滞涩,他抓着头发想了两秒,抬起头一脸忍痛割爱的说“除非…除非你把底下的漂亮妞儿给我介绍一个!…要是二哥我满意了……笙爷你就拿去吧!”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顾笙歌脸上的微笑瞬间僵死。下一秒,他抓起手里湿漉漉的毛巾向尹泽的脸一个盖帽——
“嗷!笙爷!笙爷我说着玩儿呢哈哈哈哈!”
“呔!哪里跑!
533宿舍大战再次拉响,郑珩昭悠悠的叹口气,拿起毛巾侧过头把头发擦干。他定定的看着大笑着追打尹哲的顾笙歌,嘴角有笑,墨黑色的眼眸中却隐隐的闪过一抹复杂的深意。那神色一晃而过,很快便消失了踪迹。郑珩昭站起身,悠然的走到阳台上。在楼下一大片蹲守在原地的女生当中,一个抬着下巴频频向上张望的男人尤其明显。郑珩昭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的远远望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良久,他挑起唇角,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
他愤怒的上楼冲了个澡,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最得意的衣服。第八次私自征用了沈尊带来的挂烫机,尹泽满意地把一身衣服熨得平整如新。他套上衣服再次潜入浴室,偷出了郑珩昭惯用的蓬松发蜡抓高头发,偏着头想了想,又贼笑着从顾笙歌的抽屉里翻出一块运动手表端端正正的戴好。审视着镜子里精神焕发的小伙儿,尹泽晃着腿笑出一口白牙。
宿舍门忽然被无声的打开,一个身高修长的男人推门而入,在看到尹泽一身精心打扮的行头之后,男人散漫地眯起眼睛,懒懒地扬起嘴角。男人身上也穿着和尹泽同款的军装,只是与尹泽一身剪裁合体平整如新的衣服截然不同的是,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胸前解开两颗纽扣,倘露出好看的锁骨。他随意的将袖口松松的挽到肘部,露出一截被阳光洗礼后的小麦色肌肤。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他眯起眼睛随意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男人扯开衣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