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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熙米陪了她两次,也就不愿再来。
她收拾收拾今天刚买来的花,起身缓缓伸了个懒腰,想到爸爸此刻可能正和妈妈一起瞄着她,取笑她是个小懒猫,苏以馨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远处赵北澜打着伞,正缓步走来,抬眉见她笑得心无杂念,心中一暖,竟不觉也跟着笑起来。
这种感觉,久违了。原以为接连失去两位亲人,会让她备受打击,三五个月都恢复不过来,没想到才过去一周,她已经好好地回到她面前。
“他们不希望看到我难过。”她仰起小脸迎着他,又越过他,遥望头顶的蓝天,“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在另一个世界,弥补前世的遗憾,享受着温馨的二人世界呢!”
赵北澜微怔,待细看她眉目里全是沉浸在自我宽慰的遐想中时,又兀自苦笑。
有些事,确实该等到死后,才能知道真相。
“走吧,我们回家。”他将伞送过去,把她的小身子仔细揽进怀中。
她点点头,随他一路往外走,轻笑道,“你今儿个不忙啦?竟然亲自来接我。”语调轻松得就仿佛,她只是下班,被他顺路接回家。
他温言轻笑,也表现得像个下班接妻子回家的好丈夫,“今日谈拢了两桩生意,赶过来与你庆祝。”
“哦?你从前谈拢生意时,也没见要找我庆祝啊?”
“小丫头嘴还是这么叼。”他*溺地捏她鼻尖,故意又将她更紧地拥入怀里,只因太过贪恋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心不在焉道:“红爵被我收购了。”
苏以馨甚至没有惊诧,点点头,“果然从前说你笨是没错的!红爵如今还能赚几个钱啊,你去收购它,倒不如收购傅若雪的娱乐公司呢!”
他闷笑没有接话,打开车门,放了她最爱的轻音乐,一路随着音乐晃晃悠悠回到家。却在即将下车时,轻声笑道:“不一样。红爵是你任职的公司,怎么能任由它亏损倒闭?更不能被别人收购。”
此番倒显出他小孩子心性的一面来。
苏以馨抿嘴仍是笑他,“有钱任性!”
她退掉了红爵下面的旧房子,还有用的东西悉数搬回赵北澜和她住的公寓。两人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家居摆设重新布置了一番。如今这个精致的两室一厅就像新房一房。
宛如新生。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饭后,赵北澜开了一瓶红酒,借着氤氲的酒气,她似突然忆起,无意地问道:“陆熙米最后一次陪我去扫墓时,告诉了我一些事。”
赵北澜放下酒杯,“哦?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啊。说你这段时间忙着事业,忙着把齐氏的半数产业都收入囊中。”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并不看他,“她还说,你几乎掏空了整个齐氏……”
赵北澜语气淡淡,“商业竞争,本就如此。”
“她还代我,去见了齐铭辉一面。”
赵北澜笑容一顿,半晌,笑道:“你若想当面问他话,自可以叫我带你去,何必使唤别人。”
“我本来是想着,你这段时间这么忙碌,不要再打扰你。如今却觉得,幸好我是找的陆熙米。”
赵北澜脸色有了几分萧然,苦笑道:“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若是在,我就不会相信齐铭辉说的话,自然,也就错过了真相。”她没有再等他说话,却接着说了句仿佛不相关的话:“齐铭辉这个人,其实除了狠一点,惹人厌了一点外,也没有多大毛病,相反还很聪明。他能这么年轻就和你平分秋色,各占半壁江山,自然也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不该做。”
“你是说,他没有理由杀害你母亲?”赵北澜拧眉,“以馨,你要为杀害你母亲的疑凶辩解?”
“不。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她呜咽着,带着七分酒气,渐渐又平复下来,“他确实没有理由。但凡有点头脑都知道的,我和我妈妈只剩下红爵,而红爵如今也是一蹶不振。他要杀人,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钱、权、爱情?呵,他都有了,还想从我们这榨取什么?没有好处的事谁干?何况他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旦被揭发,他会入狱、前途尽毁不说,齐氏的名誉也会全毁。”
赵北澜沉了眉,闷声道:“所以……你想问我什么?”
“……齐铭辉说你才是凶手。”她深吸一口气,嘴里的话反反复复,好半晌才道出四个字,“我不愿信。”
是“不愿”。而非“不信”。
赵北澜似顿时泄了气,一言不发拿起外套,往房门而去。
“你要去哪?”这显然不是苏以馨想要的答案,她还以为他会解释。
她确实在给他机会解释!但为什么他却是用逃离这个方式,给了她一个不想要的答案?
“出去透透气。你早点休息。”赵北澜快速丢过来一句毫无波澜的话,关门离开。
她丧气地跌坐在沙发上,想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
就在这个客厅,这个沙发上,他们曾变化过各种姿势,探索彼此的身体,那么滚烫,那么炙热地爱着。
她屈服于他,为他而沦陷。
从没想过有一天,在同一个位置,他会将她彻底弃于冰冷,而吝啬于给她一个解释。
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齐铭辉是对的。
太可怕了!她搂紧自己的双腿,再也不敢去细想。
只因为听了前男友,那个抛弃了她、羞辱过她的渣男的一面之词,就怀疑她所深深爱着的男人,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
她怎么能怀疑凶手是他?
她想是时候离开了,可是手里的红酒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一杯接一杯将自己往死里灌。也许等醉酒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妈妈还在,赵北澜还在……也许能直接回到小时候,爸爸出勤的前一天,她会不顾一切拦住他,即使让她此后的十余年生活全部打乱,让她再也遇不到赵北澜这个人。
这该死的狗屁生活简直和言情剧一样恶俗!
她就静静地坐在这里好了,坐等谁来将她也一块收割,这样她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团聚。
然而千算万算,她没算到会是赵北澜来收割她。他就这样早地杀了回来,让她根本不够时间将自己折磨得更不成人样一些。
赵北澜进了门,见她瘫坐在地上,手边是垂在半空的空酒杯,顿时两眉狠狠折起,跨过来伸手就夺走她的酒杯,目光看向她,内中思绪千变万化,真真是道不尽许多愁。
苏以馨忽然有些难过地想,早知道跟了他会吃那么多苦头,会家破人亡,当年在咖啡馆就不该答应他的求婚。
嗯?不对!
说好的结婚,其实到现在也只是个泡影。现在连爱情都谈不上了,还结个屁的婚!
“你回来了?”她迷糊地呢喃,“还想从我这里骗走什么呢?”
114最后一次爱()
苏以馨环顾四周,发现其实她真没再拥有什么,只剩手里这瓶酒,还被她喝掉了一半。
她摇摇晃晃地将酒瓶递过去,道:“我只剩下这个了,你要吗?”
那模样真是让人又恨又心疼!
赵北澜憋着一口气直奔上来,本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无论她是哭闹要解释,还是要离开,他都有应对的办法,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模样!
卖起酒疯来,明明这么无赖,却又显得这么脆弱……
他接过酒瓶放到一边,俯身将她抱起。
醉醺醺的她浑身无力,软软地窝进他怀中,伸开手挽住他的脖子,直到被他放在两人的大*上。
赵北澜替她披上薄被,转身道:“我去给你买些解酒药。”
她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然而他的脚步才迈出去半步,身后却微微凉凉地飘来一句:“不用了,我不想醒。”
让他顿时僵在原地。
好半晌,才缓缓转身,语调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那我陪你睡。”
出乎意料,她没有拒绝,轻声应了,“嗯。”
两人和衣而卧。
*以来,两人从未如这般生分过:各睡各的觉,各想各的心事。
原来两个人睡一张*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睡在一张*的两个人,能自始至终保持从身到心都宛如一个人般的默契。
他正沉浸在越来越死寂的气氛里,暗自有些沮丧。
她却忽然翻个身,带着微醺的酒气,像个跘壳似的盖在了他身上,带着赌气般的不管不顾,没给他半分犹豫的时间,伸手就开始扯他的上衣。
赵北澜愣了,知道她只是在垂死挣扎,他必须制止她。
可是手腹触到那熟悉冰凉的肌肤时,心一阵狂跳,血气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冲破胸腔,一下子将某些部位充盈得饱胀。
燥热,渴望。
他摆脱理智的瞬间,身体做出疯狂的回应。
越是热烈地爱/抚彼此,越显得生机勃勃,才能驱散萦绕在两人间,那挥之不去的死寂。
前戏都是多余,他迫切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一轮无间隙的狂热掠取之后,升腾的快/感像网一样覆裹着两具难分彼此的身体。
好像他们从来都是一体的,从未分离。
他的兴奋与欲/望已入骨,无法停止。
而她却在顶峰过后,迅速一步跌入谷底,原本炙热的身体话忽而就变得冰凉而颤抖。
枕巾渐湿。她在啜泣。
他本应该停下来。可他没有。就如同他们的爱情,此刻他也成了一匹脱缰的马,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第二轮的掠夺,竟比他想象中更狠。
她死死捂着嘴,任凭他那般往死里压迫着她,都没有坑一声。
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他一定是将所有的爱恨都发泄在每一次撞击里,不然为什么这么疼,这么毫无顾忌。
大概她能就此被折磨得死掉,也是好的。
第二天醒来时,赵北澜手里夹着烟,衣衫整齐地坐在*边,语调淡得没有起伏,“我们谈一谈。”
她边整理衣服出来时边想,他们果然是完了。
就此,彻底地,结束了。
“我确实有事隐瞒你。关于齐氏,关于你和你母亲。”
苏以馨正要下*,咋听他开口,脚下不稳,忽而一滑。
他下意识来挡,被她狼狈推开,只好闷声叮嘱,”你坐*上,先坐好。”
她偏要站着,光着两只脚,衣衫也单薄,挑衅地瞪着他看。
他叹气,“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拿你没办法。可我也确实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跑题了。”她冷冷出声打断他。
赵北澜一愣,苦笑道,“我忘了说到哪……”
她毫不留情,“说到你有事隐瞒我!”
“好。”他微微颔首,“以馨,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在布一个局。家族的逼婚只是一个幌子,你是我一早就物色好,用来对抗齐铭辉的棋子。至于为什么选择了你……”
他顿了顿,“最初我以为,我选你的理由是因为,齐铭辉喜欢你,而你,是他的软肋。我若是能拿捏到他这个软肋,不愁拖不垮齐氏。然而后来我发现,我之所以选了你,是因为……我根本看不上其他任何人。我放任自己追求你,拿利益当借口,这是我最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