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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傅若雪的指责,他冷漠的面容缓缓挑起一丝玩味,应道:“齐太太口口声声,称当晚在场的不只齐铭辉一人,那不妨拿出证据?”
傅若雪一滞,迅速接到:“你只要把贺平笙找来,当面一问就知!”
赵北澜举重若轻地避开她的怒火,道:“实不相瞒,贺警官现今正全力追查下属被无端重伤一案,案破前,他将不处理任何杂务,一切由警局另择人代劳。”
这话其实骗人,贺家几人正在美国隔岸观火,哪里有心思插手这里的烂摊子?
然而他们走得隐秘,对外也只称贺老爷子带养子程悻去美国治疗,贺瑞衍放弃歌唱事业选择陪同前往,而贺平笙则暂不知去向。
旁人不知情,苏以馨却是知道的,在赵北澜提及程悻重伤时,她瞥了一眼在镜头角落的傅若雪,画面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见她十指绞紧。
果然有问题!
陆熙米不知何时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也不管她想不想听,自顾自解释道:“齐铭辉因是仗着和赵家合作有持无恐,才中了圈套。”
她忽然想起齐铭辉的话,脱口问道:“那北澜他爸爸?”
陆熙米摇摇头,“没事。作为警方的卧底,自然是被保护得好好的。赵北澜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苏以馨选择不去看陆熙米眼里突然闪现的光彩,不管现在她对他是否还怀有男女之情,但陆熙米说过那些都已成为过去,便是过去的事,这许多日相处下来,她至少能看清陆熙米这个人,是值得深交的。
她想了想问,“你中午留纸条让我不要出门,是出了什么事?”
闻言,陆熙米忽然收敛了表情,语气变得颇有些气愤,“赵老爷子被车撞了,在前往医院的途中。没有抓到肇事者,但我怀疑就是中午撞你的那辆。”
苏以馨惊道,“那老爷子受伤了吗?伤得重吗?”
陆熙米故意没有立刻接话。
对方得静默让苏以馨利更加不安,连忙又追问几次,“是不是伤得很重?你可以不说,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陆熙米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看你,平时表现得多么不在意赵北澜,一听他爷爷出事,急得方寸全无,十足是一个赵家孙媳妇的样子!”
苏以馨这才知道自己被耍,瞪了她一眼,“这根本不一样,老爷子对我挺好的,我是真的关心他。”
想起初次见面,在医院的走廊里,突然看到赵老爷子像个玩心重的孩童,巴巴探出半个脑袋向赵北澜埋怨,怪他不早点带女朋友来探望他。脸上就忍不住带起笑意。
这样的亲情很真实,让人完全没有负担。所以她真心喜欢这个长辈。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羡慕赵北澜,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拥有这么好的爷爷。其实也很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温馨大家庭里的一员。
她叹了口气,算是认输,仍是抛出那个问题,“所以你告诉我啊,老爷子到底怎么样?”
“没事。“陆熙米道,又沉吟地加了一句,“不碍事。”
第二天,苏以馨意外地接到秦郁的电话。
“下午有空的话,陪我喝杯咖啡?”
在对面超市的咖啡馆士,秦郁穿着一身简朴的套装裙,托着一个硬壳箱,来和她道别。
“我想自己去美国找苇苇,她一日不愿回来,我便一日陪在她身边,直到那个姓程的醒来。”
苏以馨不知道该说什么,绝望的母亲不需要安慰,找点事让她们忙碌起来,说不定效果更好。
于是,只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静下来。
再开口前,秦郁忽然幽幽叹了声气,“以馨,其实苇苇的命没你好。”
苏以馨皱眉,她不敢苟同。
自小没有父亲的疼爱,和母亲相依为命,小小年纪就被迫进入娱乐圈打拼事业,而今,母亲也不在了……她连追查她遇害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秦郁捧着手里的茶,看了她好半晌,才苦笑续道:“你是苏以政最疼爱的女儿,你有一个豁出性命护着你的母亲,还有一个真心爱你胜过世间一切的男人。”
“他不爱我。”苏以馨冷言打断,“他若是爱我胜过一切,不会连母亲去世的真相都不告诉我!不要说什么他是为我好,我不要这种好!”
“是吗?”秦郁摇摇头,“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无知是福。”
苏以馨已不想和她深究这个问题,冷冷道:“若你在我这个年纪没有像我一样执着于爱情的真相,到如今也不会和我妈妈争了半生,更不会在我面前说出无知是福这样虚伪的话来!”
秦郁面上血色顿失,“你……”
苏以馨已站起来,“你也知道,我不待见你,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但苇苇是无辜的,望你找到她后,能好好照顾她。她对程悻,用情很深。”
言罢,她利落离席。
秦郁又是叹气,却没有阻止。
临出门时,秦郁匆匆拉住她,将一个冰冷的小u盘塞进她手里,“你妈妈让我给你的。”
语气透着小心,似乎在防什么人,出门后迅速招了一辆的士离去。
苏以馨在等过马路的间隙,还在琢磨着秦郁反常的行为,这么看来,也许秦郁也知道有人要害赵家和她。
这么思索间,忽然她又看到了马路对面那辆黑色的轿车!
116你的女人在我手里()
那辆黑色的轿车就静静地停泊在路边,看不清里面有没有坐人,又隔得太远,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也看不清车牌号码。
但她就是如此笃定,这是那天差点将她撞死的车!
他们又找上来了!!
苏以馨不敢大意,正要退回到马路这边的安全界限内,免得他们突然原地加速,横冲过来。
就在她缓缓后退时,车窗也缓缓摇下。
深棕色的玻璃后面,竟然露出傅若雪那张妖艳的脸。她嘲笑地竖起中指,朝这边比了个挑衅的手势,车窗又迅速摇下。
在下一个红灯前,黑色轿车载着她快速离开。
苏以馨望着那辆车消失于视野,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如雷,冷汗沾了一手掌,宛如死里逃生。
原来失了赵北澜的保护,她竟这么脆弱,对自己的生死全无把握。
是从前赵北澜把她保护得太好,还是她对这一切太后知后觉,完全没来得及学会该怎么独自面对比娱乐圈更凶险十倍百倍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此刻她只知道留在原地不安全,天知道傅若雪会不会改变注意杀个回马枪,她必须马上回家!
急匆匆搭电梯上楼,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才发现原来一直斜挎在左侧的手提袋,不知什么时候竟被划拉出一个大口子,手机不见了!
一定是方才在马路站着,被人划破的,那时她正全神贯注盯着傅若雪,根本无暇分神去看自己的袋子。
然而事到如今,她不敢再贸贸然下楼,只能打开陆熙米的家门,借用她的固定电话。
拿起听筒时,她茫然起来,脑海里唯一记得的还在被使用的号码,却似乎只有赵北澜的手机。
太窝囊了,活了二十多年,她除了一个不能联系的男人外,什么男闺蜜、女闺蜜都没有!
再一想,她要打给谁呢?
苇苇和和贺瑞衍都在美国。红爵因停业月余才被赵家收购,重新运作前,公司职员能走的早就走了,这会儿即使打去办公室,她也不敢保证是认识的人接听,万一是不认识的,她又怕那人是赵北澜的眼线。
一咬牙,她干脆直接拨给了赵北澜。
那边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赵北澜沉沉的语调比她以往任何一次听都更显得疲惫,“你好,我正在开会,请你……”
苏以馨打断他,“是我。”
那边瞬间静止了,半秒后她听到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站了起来。
“会议暂停。”赵北澜急切的声音伴着轻微的空气流转声传入她耳畔,他难道在疾走?
“可是赵总,这个项目我们只讨论了一半。”看来有个不识趣的人拦下了他。
“到底谁是总裁!”赵北澜显得极不耐烦,“我说了,会议暂停!”
苏以馨微讶,他一向很少这么暴躁。想到此刻他一脸焦灼的表情,又不由得想笑。一愣神间,才发现自己真的笑着。
她为什么做不到对他冷漠?为什么两人明明还隔着莫大的未解之仇,她却仍然对他狠不下心?
他就是毒药!
苏以馨握听筒的手开始颤抖,她在做什么?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还因他对自己仍是那般在意而心感宽慰!
说不清是恐惧还是绝望,她“啪“的一下摔掉话筒。
赵北澜疾步走回隔壁自己的办公室,这下再没有人阻拦他,然而他认真听时,那边已是一阵忙音。
他都要怀疑自己太思念苏以馨,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赵北澜找到方才拨入的号码,回拨过去,依旧是忙音。
他苦恼地捏了捏眉心,随手接通前台,唤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何律师,麻烦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的具体位置。”
陆熙米虽然告诉过他,苏以馨正好好地藏在她家里,却没有告诉他,她家在哪里!
他想找到她。她掏走了他的心,让他像个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半分着落。
他要找到她!
陆熙米坐在赵北澜办公室的黑色大沙发上,神色悠闲地看着自己的boss在面前来回踱步。
“她住在你家,可是该死的你却不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他焦躁地抛出了第一句指责。
陆熙米道,“因为我不想说。两边各施舍一般人情,都不得罪,这才是我的风格。老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何况,我家在哪里,你迟早也能找到!”
“我已经动用了几乎全城的关系去找她!”
“哦。那看来我住的地方,隐秘性还挺高,不错不错。”
赵北澜停止了踱步,扭头气道,“你!”
陆熙米挑眉笑笑,想了一会儿,抛出个重量级炸弹,“那你又知不知道,傅若雪的人差点开车撞了她?”
赵北澜顿时全身僵硬,“她怎么样了?”
“还以为你忙着吞并齐氏,没空理会呢!”陆熙米继续挑挑眉,“放心,她没事。”
赵北澜这才将绷紧的拳头松开。
陆熙米边摇头边在心理给他贴上标签:*妻如命。评价:没救了,已弃疗。
“带我见她!”赵北澜再一次命令道,“马上!”
“可以。”陆熙米点头,“前提是,你们若是吵起来,我先把你轰出去。”
两人正要动身,赵北澜的手机再次响起,竟是苏以馨的手机拨来的!
想起方才她在电话那边欲言又止,匆匆挂断,心中更急,忙接听道:“以馨,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片刻,却不是苏以馨的声音。
“你的女人现在我手里。东风路346号公寓,你一个人来。”
***
苏以馨摔掉电话后,呆了很久,才缓缓起身。
不料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那是她给自己的手机设定的铃声!
震惊之余,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