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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实在看不惯她一副我很难受的模样,摇摇头回到了自己房间,去浴/室清洗出来的九月茫然的站在卧室门口几秒,最后还是坐在了韩琳身边,端坐笔直的静静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九月在看见韩琳把整整一瓶酒喝到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时候,开口说道,“你这行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暴遣天物”
韩琳闷头喝下杯中的酒,眼眶附近已经染得通红,双眼有些飘忽的望向九月,“九月,你有没有在一个时候,会感觉很无力”
又担心九月不明白她的意思,补充道,“就是那种怎么努力都没什么用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觉得不要管那人了,但还是一次次凑上去”
“其实我啊,就是生气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要利用我,这种做法真的很卑鄙,很不齿啊”
“因为恨而报复人,没有错,就像我和七月,但为什么要牵上感情嘛。。。”
“玩弄一个人的心有意思么?”
“就不能别再出现,让我好好/工/作忘记她吗?”
“你忘记得了吗?”,一向是个合格聆听者的九月,冷不丁的跳出一句话,本就意识有些混沌的韩琳,呆呆的啊了一声。
九月认真的回答,“我说你忘得了吗?”
见韩琳下意识的摇头,九月伸手抓/住了韩琳还握着酒杯的右手,将酒杯从中拨开,放在茶几上,按在她的胸口,“你应该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看是不是会难过”
“你总教我该怎么做,但自己的问题也是一大堆,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九月没等韩琳开口反驳,继续说道,“我开始遇到七月的时候,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她还逼我立誓言效忠”
如果韩琳还是清醒的,一定会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奇怪,但现在只能浑噩的听着九月说话。
“所以刚开始我们相处得很不好,我很怕她”
九月想到自己还怕过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时,羞涩的摸了摸鼻子。
“可是后来相处下来,我才发觉这人一点都不凶,相反还很温柔,很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故意的难为你,一点都不厉害”
“有人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七月,因为她厉害?但的确比她厉害的比比皆是,选中的偏偏是她”
九月现在才明白当时莱弗里夫人的用意,“但我的回答和当初一样,喜欢就是一种本能,那你和燕归相同啊,她有些方面吸引了你,让你忘不了她”
就在韩琳陷入深思的时候,九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按着你的说法,因为工作就能忘记一个人,七月还不天天把我忘记”,顿时,所有哀伤的气氛都被这句话搅得烟消云散,韩琳还有在门口偷听的人都哭笑不得。
“你不可否认的是,燕归一定也还喜欢着你”
九月知道自己嘴笨,感觉把脑子里所有的能安慰的词语都用光,就起身回屋去找七月,然后一到门口,就被人抓着衬衫的口子拽入房间,途中,九月还不忘把门合上。
的确,九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反而是戳中了韩琳的内心。
但燕归的背叛和利用,始终是她内心难以言喻的伤痛,谁能保证不会有下次,谁又能保证这次是真的,也许只有九月那个死脑筋,才会盲目的追随。
韩琳自认为是个懦夫,没什么本事的人,也没敢奢求燕归也是那种性格,其实说到底不还是不信任燕归么。
她重新从茶几上拿起酒杯,端着杯子的右手有些隐约的颤抖,之前因为泄愤自虐,右手已经高高肿起,几道淤青出现在手背上,韩琳纠结得抓了把头发,不知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第81章 人渣()
能让九月毫不抵抗,任由摆布的当然只有一个人,此时的她被人压在墙壁上,而压她的人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垂着脑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意味着此时的心情。
迟疑片刻后,她伸手搂住七月,有节奏的轻拍她的背脊,据说这就是安慰。
之前她在客厅和韩琳所说的话,一句不漏的进了七月的耳朵里,当然七月可不会承认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因为不放心独自在外头的韩琳,担心她做什么危险事,闷气生完便打算来调节调节气氛,哪成想意外的会听到告白。
人类都是口是心非的,再聪明的人也是,更何况是女人还是用耳朵谈恋爱,而她俩恋爱至今,闹矛盾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无论再怎么信任对方,还是希望能听到甜言蜜语,七月也不例外。
九月的爱七月体现在每个方面上,凡是都将她放在第一位,当然床/事除外。撇开这一点。无论是能力还是颜值,都让七月赚足了面子。偶尔无意识的也能蹦出情话,但就是从未,从没有在正经情况下,对七月说过我爱你。表面上无所谓,但七月潜意识里还是在意的。
爱的越深就越是在意,就越对恋人的感情来刨根问底。她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每每想到两人第一次还是在广袤无垠的草原里,就会气得直跺脚。
后来七月想想,除去前段时间,九月因为危机感而磕磕绊绊的双膝跪地求婚,她对自己说过的情话,简直就连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但每次她在意得心里冒黑泡时,九月又能瞬间让她消火,乖乖得把怨气重新咽回去,等待下次想起时再发作。
九月不敢告诉七月,埋在她脖子处清清浅浅的呼吸让自己心头有些发/痒,苦哈哈的搂紧七月的腰/肢,痛并快乐着。
等着七月自己垫脚垫累了,主动松手从九月脖颈处抬头,后者才暗暗的松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后者哪里会告诉她,之前你的深情告白与回忆,我从头听到尾,一时间有些太感动,没能控制好情绪。心绪翻滚,七月一言不发的拉着人来到床边,毫不顾及形象的将垫脚太久而酸痛的左脚放在九月的大/腿上,努了努嘴,示意她按摩。
结果九月有些犹豫的按着她的小/腿,纠结片刻,直视七月的面庞,吞吞吐吐的开口,“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按摩小/腿又不是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情,而且还在自己家关着房门,七月不满的抖动左腿,催促道,“你快点”
七月都这么坚持了,九月也没理由拒绝,舔/了舔唇便翻身到七月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伸出右手要解开七月的衣服扣子。
“你。。你要干什么”
从坐着到现在被九月岔开双/腿,前后不过十秒,瞬间的颠换姿势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你不是让我快点么?”
九月也是老老实实的停下手,又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原地,还老老实实的回答七月的问题。
“我让你快点是让你按摩我的小/腿,不是让你到我的身子上来!”
不难想象,九月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七月无力的开口解释,嫌弃的挥动左手,“所以你快点从我身上下来”
“啊。。。”
拖长了音,意味着说话人现在的心情,九月的眉宇间多了些不甘,皱着脸不肯下来。心里暗搓搓得寻思,从求婚之后,两人可有些日子没有深度交流了,早知道就不说合不合适,直接硬上得了。
七月好笑的望着九月的脸色从不舍到遗憾,再到自责悔恨,也不难猜出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觉得,现在好不容易有些空闲的时间,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她妄想做最后的挣扎,好歹也得弄些奖励吧。没想到身下人挑了挑眉,音调上挑,“哦?”
九月瘪了瘪嘴,不甘心的从七月身上下来,动作鲁莽却又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腿,力量适中的揉/捏起来。
一墙之隔,但里头和外面的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等到医生从临时的手术室出来时,客厅的落地窗上可以看见,外头的太阳已经从海面上升起,灰色的云海中染上了霞光,似乎前一天的阴霾在海浪和阳光的注视下消散。几日未曾好好休息的韩琳揉了揉干涩难忍的眼睛,抹走了几滴苦涩的泪珠。
医生和七月站在楼梯口聊了许久,她们好像时不时得转过头来瞥她两眼,内心总觉得她们私聊得和自己有关系,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
“燕归都是皮外伤,几处骨折,医生说好好调养也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就是。。。”
七月回想起医生所说的一系列症状后遗症,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向韩琳描述,“你还是亲眼看过比较好,她已经醒了”
韩琳垂目片刻,双手撑着膝盖,好像花费了所有的力气,临时病房离她不过才二十步不到的距离,但像过了一个世纪般。
苍白的手按在了门把上,里头就是和她纠缠了快一年,经历了快乐背叛痛苦的情人,即使在外头时作出了决定,但真正站到岔道口,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害怕了。
七月在她的身后,背依着扶手,沉默得看着韩琳几次抬头垂目后,缓缓地打开了房门,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医生说,燕归手上,背部,甚至是头皮的某些撕裂性伤口,都在指甲缝里找到了对于的纤维标本,也就是说,她身上的伤口都是出自自己的手,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不顾自己的身体,肆意破坏?七月往深处思考,便有些不寒而栗。
燕归因为头顶的划痕,被医生剔除大半的头发,露出底下狰狞的伤口和扭曲缝线,身后垫着几个枕头,半坐在病床,垂着脑袋毫无生气的模样,外头挂着点滴的右手上遍布青紫,已无一块好肉。
从门口到病床的路很短,却足够让之前所有的设防都软弱,韩琳捂着嘴巴,每走一步,眼里的雾气便重上一重,可直到泪水划过脸颊,滴到了地面上,她还没能到达床边。
一个人能瘦成什么样子,用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皮包骨,但此时的燕归,韩琳觉得远远比不上,能被聘请为私人医生,当然是有些实力的,但手背上还深深浅浅的带着几个针/孔。
“她。。。这是怎么了?”
韩琳艰难得张开嘴,身后的医生眼里也划过不忍,“受刺/激太大”
“这些伤口是人为的吗?一个人到底要有多狠心,才能把人打成这样?”
声音颤抖着,韩琳蹲下/身子,为什么一个明明才二十岁年轻人,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般,气若游丝,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断气。
医生没好意思告诉韩琳,这些伤口应该都是本人用的,暗叹口气,轻声上前,覆在燕归耳边轻声开口,生怕会打搅到她思考,“你现在需要休息,”
韩琳静静得看着形如槁木的燕归,在医生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躺会了床上,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静静得闭上眼睛。
房间里除了医生盖被时的簌簌声,就再无其他声音,韩琳瞧着胸口基本没有起伏的燕归,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也许梦醒时,燕归已经死了,她们并没有救到人,只找到了尸体。。。
她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木木然的走出了房间,后来七月也进去看了燕归几眼,只觉得物是人非,至少之前的人还是有人气的,虽然颓废了些,但现在。。。死气沉沉,这是九月看到后所形容的。
韩琳坐在花园中,任由三伏天的太阳打在身上,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