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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萧天耀都是缺爱的人,也是谨慎的人,他们都吝啬先付出,他们爱的都对方爱自己。想要她付出,萧天耀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正文 387小气,没有人品这东西
信写好,林初九待字迹干了后,就立刻封了起来。
第一次用火漆封信,林初九没弄好,信口像是狗啃的一样,不过好在是封死了。
苏茶看到这个的封口时,差点哭了。
林初九封信的手法和萧天耀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是一干封得整齐的像是印出来的一样,另一个则是参差不齐,让人模仿也模仿不来。
这简直是要逼死送信的,想打开来看一眼都不行。
好伤心。
拿着信,苏茶恨不得自己能透过信封,看到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真的,真的好想看,怎么办?
带着无限怨念,苏茶离开了萧王府……
一身血衣的重楼离开萧王府后,去了天藏阁新建的东文分阁。
一身血衣,如同鬼魅,蓦然出现在胖特使的房间,为了让胖特使发现他的到来,重楼在桌上轻敲了一下。
“谁?”抱着美人,正准备度过一个浪漫夜晚的胖特使猛地惊醒,将怀中的美人推开,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匆匆往外走。
一身血衣映入眼帘,胖特使还没有看到,重楼那张标志性的鬼面,就先一步露出笑容,谄媚的道:“原来是魔君大人,魔君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忘大人不要见怪。”
“本座问你买一个消息。”重楼没有与胖特使废话,开门见山的道。
“天藏阁做的就是消息买卖的生意,魔君要买什么消息?”对上门的客人,胖特使都非常热情。当然,萧天耀除外,哪怕萧天耀每次给钱都特别大方,可是……
最后算出来,他们天藏阁还是亏的。
“南蛮五皇子南诺离的下落。”重楼说话时,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拍在桌上。
胖特使看了一眼,很想要,可是……
“魔君,你也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不卖皇室的消息。”胖特使忍痛别过脸。
天藏阁之前全塌了,重建花了不少银子,他现在很需要银子呀。
“啪……”重楼又拍了十万两下去。
胖特使咬牙切齿,眷恋地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得移开眼。
二十万两买一个消息,真得很多了。
“啪……”重楼又拍了一张银票下去,加起来足足有三十万两。
胖特使双眼放光,可他仍旧紧咬牙关不说,只是……
这一次重楼没有在甩银票,而是一手卡住胖特使的脖子,“本座的耐心有限。”真当他是散财童子,银子全是大风刮来的。
“咳咳……”胖特使吓得双腿一软,可就在他瘫倒前,重楼松开了手,“南诺离的消息卖不卖?”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三十万两已是顶天,再多就没有了。
胖特使刚刚逃过一劫,这会心有余悸,可看到桌上那三十万两,胖特使又两眼放光,吞了吞口水道:“魔君你也知道的,天藏阁的规矩不能坏,南诺离的消息我们天藏阁是绝不能卖的。”
胖特使说得义正言词,可当重楼准备将银票收起来时,胖特使又飞快去抢,急切的道:“不过,魔君你要是问别的事,我肯定能告诉你。”
大家都是聪明人,胖特使这么一说重楼就知道了,问道:“隐风山的密道在哪?”隐风山就是南蛮建山庄的地方,重楼换了一个问题,可问的却是同一件事。
胖特使就知对方上道,笑呵呵地将三十万两收了起来,毫无负担的道:“据说隐风山的有一座深潭,至今还没有人知道那深潭到底有多深,魔君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看在银子的份上,胖特使说得极直白,重楼怎么可能不知。
“天藏阁果然讲信用。”重楼得到自己想要的,丢下这话就消失了,如同来时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人。
胖特使在重楼走后,又将怀中的银票拿出来数了一遍,原本就被肉挤得看不到的眼,此时更是眯成一条缝,小眼闪着寒光,坐在椅子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屋内的美人,见胖特使迟迟没有来,娇俏的唤了一声,“大人……”
“叫什么叫,叫chuang呀!”胖特使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滚,滚,滚,滚出去……”
“是,是,是。”美人儿不敢再娇,抱着衣服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胖特使又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才召来手下,“去,告诉薛家大公子,就说我有一个大消息卖给他,三十万两问他买不买?”
薛家大公子,就是与南诺离交好的,东文皇商薛家的继承人。
至于胖特使找上薛承文,原因很简单……
薛承文与南诺离的关系胖特使知道,至于重楼找南诺离做什么,胖特使管不着,左右他可以把这个消息卖给薛家,从中再赚一笔。
重楼拿到消息,第一时间与苏茶碰头,“隐风山的秘道入口在山庄附近的深潭,立刻带人去找,切不耽误,让旁人抢了先机。”
胖特使的人品,重楼很清楚,他对天藏阁从来不抱信任。
“好,我这就去安排。”明显,苏茶也知天藏阁有多无耻,天藏阁的人从来没有信用可言。
苏茶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才想起一件事,“对了,王妃给你的回信写好了,你是要现在看,还是让我和官府的信件一起寄给你?”
苏茶问这个问题,绝对是欠抽了,重楼冷着脸道:“拿来!”
“嘿嘿……”苏茶得意一笑,就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将封口像是狗啃了一样的信件,递到重楼手里,苏茶厚脸的蹭到重楼身旁,踮起脚,伸长脖子看向重楼手中的信,“王妃在信里,给你写了什么?”
弄得人心痒痒的,真是的……
“滚!”重楼不客气的抬脚一踢,力道不大,可却把苏茶踢得摔出三米远。
“啪……”苏茶一屁股跌坐在上,疼得他眼泪直飙,“你这是过河拆桥!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小心洞……”房不举!
重楼不给苏茶说完的机会,一个冷眼扫过来,“还不快去办事,要我请你?”
冰冷的眼刀子,配上狰狞的鬼面,饶是见惯了重楼这张鬼脸的苏茶也吓了一跳,忙不迭爬起来往外跑。
他又不是非看不可,他就是试着问问嘛,不给就不给嘛,至于动手动脚吗?
简直不能再小气了!
正文 388悲凉,一小孩子罢了
这不是重楼第一次收到私人信件,可却是他最期待的一次……
“啪……”随手将门关上,重楼走到主位上坐下,将手中的信封来回看了数遍。
软趴趴的字,丑爆了的封口,让重楼有那么一刹那,失去了拆开的信心。
林初九太不认真了!
这么不认真的情况下,能写出人看的东西吗?
他不计较封口难看,也不嫌林初九字丑,但内容一定要符合他心意。不然,他会让林初九明白,什么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
信封在指尖轻转了数圈,重楼的视线一直随着信封转,沉思片刻重楼还是决定将信打开。
不打开,他怎么知道信中的内容,是不是他想看到的呢?
不打开,他怎么知道,林初九在想什么?
信封里有三页纸,这是重楼没拆开前就猜到了的,毕竟这封信的份量不轻。
展开信,熟悉的字印入眼帘,一堆软趴趴没有形的字挤在一起,看上去更丑了,重楼眼中闪过一抹嫌弃,又有几分无奈的宠溺。
这么大的人,还能把字写得这么丑,可真是不容易,他得找机会好好教教林初九,这字要怎么写,不然让人知道,堂堂萧王妃写出来的字,比之幼儿还不如,岂不是丢他的脸。
林初九在信上写的东西,大多是她身边发生的事,不管好与坏都写上了,看到信就好像参与了林初九的生活,重楼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今天的事,重楼全程都看在眼里,在他眼中林初九是被欺负了,被皇上欺压的不得不反抗,可是由林初九写出来,却是她把皇上逼得无力招架,把福寿长公主气得口不择言,好似上风全部被她占了一样。
“傻成这样也不容易。”指腹从信纸上滑过,重楼似乎能想到林初九得意的笑颜,眼中的笑意越发得浓了。
可当他看到最后一句,重楼眼中的笑冻结了!
“与君共勉?”重楼咬牙切齿的重复这四个字。
林初九这是什么意思?
敢说他做得不好,活得不耐烦了!
重楼磨牙,眼中的笑意一瞬间倒回,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狰狞的鬼面挡住了他的脸,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变化。
五指微拢,手中的信纸瞬间揉成一团,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显得异常尖锐。
“叩叩……”敲门声响起,重楼一瞬间收敛情绪,将捏信纸的手背到身后,“进来!”
“天……”苏茶一进来,就发现屋内气氛不对,身体不由得绷直,脸上的表情一脸瞬间变得无比正经,严肃的道:“人手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您要一起去吗?”
紧张过度的苏茶,不小心连“您”这个尊称都飙了出来,可见他此时的心情。
苏茶此时已经在心里骂娘了,他原本以为重楼看到林初九的信,会很高兴,他还想着从重楼嘴里问点有意思的事出来,不想……
重楼这表情,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死敌,哪有半分欢喜的样子。
简直是太倒霉了。
“本座随后就到。”重楼原本没打算去,可此时他心情不好,需要好好发泄发泄,南诺离只能自认倒霉了。
“是,我这就去安排。”苏花一刻也不肯多呆,转身就往外跑,走之前不忘将门关上。
苏茶走后,重楼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在书桌上,手指松开,捏成团的信纸在手心晃了一圈,又稳稳地滚回手心。
看着手心的纸团,重楼摇了摇头:“跟你一个孩子计划,本座也是蠢了。”
比他小了近十岁,林初九不是孩子是什么?
缓慢而优雅的将纸团展开,看着上面略显幼稚的字体,重楼越发觉得与林初九计较,太**份了……
一柱香后,敲门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苏茶没有进来,连敲三下后,苏茶隔着门道:“可以出发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明明声音不大,又隔得如此远,可苏茶却感觉那一声,像是在他耳边说的,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耳朵好痒呀!
今夜,苍穹无月,漆黑一片,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重楼仍旧是一身血衣,融入夜色中,却半点也不引人注目,那一闪而逝的身形,让普通人看不到他的存在,而侥幸看到他的身形,也会被那张狰狞的鬼面吓哭。
苏茶安排的人并不多,一共三十人,如同幽灵一般朝城外跑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打了个呵欠,苏茶打了一个响指……
空气浮动,一黑衣人静静地跪在苏茶面前,苏茶看也不看的道:“去,盯紧天藏阁。”
回答苏茶的仍旧是浮动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