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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么样了?”林初九和苏茶一进来,就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王爷一直昏迷不醒,不过气息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流白如实说道,林初九一听就松了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太好了,这一路我们可担心死了。”苏茶一听,立刻放松下来,四个暗卫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借着柱子稍坐休息。
这一路,真得太累了,别说林初九就是他们几个,也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苏茶表现最明显,一屁股坐在地上,任流白怎么拉都不肯起来。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就让我坐下行不行?”苏茶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每迈一步都异常沉重,一坐下就不想起来。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懒得管你。”流白本想把他扶到一旁坐下,可惜苏茶不领情。
林初九羡慕的看了苏茶一眼,暗暗打消和苏茶学的念头。
她是萧王妃,营帐里还有人在,她不能丢脸,就是死撑,也要撑住。
爱面子的人,真得伤不起呀!
“王妃。”莫清风上前给林初九行礼,一走进就闻到林初九身上的淡淡的药香与血腥味,“王妃,你受伤了?”
林初九用的药味道极淡,考虑到进军营,林初九还特意用别的味道,遮住了血味,可不想莫清风还是一走进就闻到了。
莫清风一听,流白也想起来了,“咦?王妃受伤了?我就说怎么闻到了血腥味,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危险,王妃你没事吧?”
“一路很平安,小伤罢了。”林初九不想多说,毕竟她伤的地方着实尴尬。
可苏茶却不放过她,嘟囔说了一句:“什么小伤,你都疼的没办法走路了好不好?”
苏茶这话并不是为了拆林初九的台,纯粹是觉得林初九不容易。他一直都知道林初九在萧王府不容易的,可这一次一路走来,他更是深刻体会到,林初九并不是随便就得到王爷的认可与真心对待,她付出了很多才有今天。
最后三天,别说林初九就是他也撑不住,他本以为林初九会倒下,或者叫停,可是没有!
林初九拖着血淋淋的双腿,一路咬牙往前走,最严重的一次,马毛都染红了,可她仍旧没有叫一声苦,叫一声疼。
苏茶曾问林初九:“不疼吗?”
林初九说:“疼,很疼,钻心般的疼。”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苏茶又问。
林初九笑了一声:“说给谁听?你吗?还是我身后的暗卫?说了,你们会让我留下来休息到伤好再走吗?别说你们不会同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所以……我要说什么呢?”
因为看得太清楚,知道的太明白,所以林初九选择自己承受,而不是叫嚷的人人皆知。
就算人人皆知又如何?他们这些人,除了说一句再忍忍,很快就到了,还能做什么?
听到苏茶的话,莫清风皱眉问道:“不是说一路没有遇到危险吗?怎么还会受伤?”
流白亦扭头看向林初九,一脸担心:林初九可不能有事呀,他还等着林初九给王爷医治呢。
林初九脸一红,想想还是大大方方的说道:“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准备不充分,磨伤了。”
所以,林初九是受伤了,但伤在大腿内侧,一个不太好说的地步。
莫清风和流白习惯性看向林初九的双腿,可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呃……王妃多骑几次就习惯了。”莫清风尴尬的别开脸。
林初九伤的位置着实尴尬了一点,他就是想要关心也不成。
流白也不好多说,连日赶路伤到大腿内侧再正常不过,别说林初九,就是他们这些皮糙肉厚常年骑马的人,骑的时间久了也会受伤。
“王妃,要不我先让人给你送热水,你先梳洗换衣服,清理一下伤口?”流白本想让林初九换个衣服就去内室,现在怕是不行了。
林初九的伤先处理一下,不管会不会要人命,总不能让她带着伤,去给王爷医治。
“好,动作快一点,收拾干净了,我也好去看看王爷怎么样。”林初九没有拒绝,她的双腿火辣辣的疼,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处理一下伤口,脱掉这身厚重的侍卫服。
虽说在军中要热水并不方便,可萧天耀是主帅,是一品亲王,他要的东西就是再难,下面的人也会以最快的速度送来。
“王妃,你留在这里照顾王爷,我先带他们出去。”除了林初九外,其他人都被流白带走了,苏茶就是再不乐意,这个时候也得站起来往外走。
他不能丢萧王府的人呀。
萧天耀的营帐很大,不仅有内外两间,还有专门的浴室,而到了室内,林初九终于可以把带了一路的帽子取下来。
别看她这帽子丑,可这一路上真的帮了她大忙,不然她这一路上,光是去救系统要她救的人,就得够呛。
林初九自己带了衣服,全是男装,正符合她在军中的身份。
热水很快就送进来了,来人应该是萧天耀的心腹,他们一路低着头,将热水放下就走,一句话也不说,一眼也不敢乱看。
林初九等人走后,将内室的门帘放下,便将外衣、中衣脱去,将长发洗净,又用热水将身上的灰尘擦去,这才坐在萧天耀的床边,拿出手术包,准备把粘在伤口上的绷带取下来。
至于为什么要坐在床边,那是因为……
!!
正文 556娶我,是你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因为……
萧天耀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外,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林初九根本没有选择,只能坐在床边,坐在萧天耀身旁。
“幸亏你昏迷不醒,不然还要以为我在勾引你。”因大腿大侧的伤,林初九根本没有办法穿裤子,就是穿裙子也不方便,所以她此刻双腿是光溜溜的。
不过,林初九此刻就是露腿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因为她的腿,现在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
双腿都缠了厚厚一层绷带,而且沾满污血,贴进肉里的绷带是三天缠上的,现在都变色了,那味道——简直能熏死人。
“幸亏你昏迷不醒,不然我十有**会被你丢出去。”林初九可没有忘记某个男人,该死的洁癖。
将缠在腿上的绷带一一剪下来,丢入空盆里,很快就剪到贴肉的那层。
紧贴肌肤的那层,绷带和肉已经粘到一块,林初九不用试也知道,这一层剪不下来,得一点点撕下来,连着坏死的皮肉一起。
本来,这种事得找人帮忙,因为自己下手总会下不了狠手,可林初九去哪找人?
深深地吸了口气,林初九扭头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天耀,“为了你,我这次可真的是拼了,你要是对不起我,都不应该。”
我爱的,是你爱我。
如果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萧天耀,那么她希望两人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至少萧天耀能信任她,呵护她,到于爱情?
如果萧天耀一辈子不会爱人,那么这样也挺好的。
这么想着,林初九看萧天耀也顺眼多了。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可以为喜欢的人付出,但却不会为爱疯狂,她的喜欢、她的爱理智而矜持。
转身,低头,林初九用消毒酒精清理伤口,同时将粘在伤口上的绷带与死皮,一一剪掉。
蜡光昏暗不明,伤在大腿内侧,除了床以外就没有可以架脚的地方,林初九只能低着头,可时间一久脖子就酸得不行。
当然脖子酸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她疼。
一块块死皮剪下来,哪怕她再小心,也不可避免戳到伤口的嫩肉,而每碰到一次,她都疼的想把剪刀丢了。
此时已是深秋,夜晚的天还带着几分凉意,可林初九的额头却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太疼了!
疼的她一度想给自己打麻醉,或者吃止痛药,可作为大夫,她很清楚止痛药不能乱吃,而麻醉?
即使是局部麻醉,也会影响她的动作,所以……她只能继续忍着。
一点一点将嵌入伤口的死皮与绷带揭下来,很快左腿就只剩血红、粉嫩的一片,看上去就像刚出生的小老鼠,粉嘟嘟的。
林初九很想一鼓作气,把右腿上的绷带也清理干净,可是她的手很酸,而且一直低头,脖子也酸得不行。
没法,林初九只得先用消毒酒精,清理左腿上的伤,然后上药,包扎。
林初九给自己上的药,带轻微的止痛效果,上了药后疼痛感明显减轻。
“总算好了。”左腿上的绷带干净如新,看上去顺眼极了。
略作休息,林初九又继续清理右腿上的伤。
不知是骑马姿势的问题还是什么,林初九右腿伤的比左腿更重,甚至有几处都伤到真皮组织,揭开死皮与绷带上,连带出了不少血,疼的林初九差点咬伤了舌头。
“以后,再也不遭这样的罪了。”吃了一次亏,她下次绝不会毫无准备远行。
费了半个时辰,才将右腿清理干净,林初九已经痛得不想说话,舌尖也咬伤了好几处,嘴里还含着药。
“呼……”瘫坐在床边喘了好几口气,林初九这才有精神给自己上药。
上药包扎的活,林初九做得十分熟练,三两下就包扎就好了。
处理好伤口,林初九也没有休息,将宽大的裤子套上,然后又拿了件长袍披上,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出她里面只穿了一条裤子。
忍着痛,将地上脏污的绷带清走,又打来热水,将床和地面都擦了一遍,确保不会留下什么脏东西,林初九这才满意的收手。
净手,净心,林初九坐到萧天耀身边,拿出听诊器,替萧天耀检查。
之前,她就替萧天耀诊了脉,萧天耀脉像虽弱,可却平稳,并不是重症垂死之脉,至于有没有内伤?
请恕林初九才疏学浅,靠把脉诊不出来。
医生系统倒是能帮萧天耀诊治,可也只能出他内脏出血,需手术,至于具体的哪个器官出血,就需要林初九自己去拍片,确诊。
“破系统,要用你的时候就这也没用,那也诊不出,不用的时候管得特别宽。”林初九再次吐槽系统的鸡肋。
真不明白科研中心的人,把这么坑爹的东西研究出来干什么?
强求全球的医生无私奉献?
可这种强制的奉献,有意思嘛。
吐槽归吐槽,医生系统不给力,她还是要自己检查。
从医生系统里,调出需要的医疗器械,林初九将萧天耀身上的衣服剥光,检查他内脏哪个部位出血,再考虑手术的事。
有现代医疗设备在,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林初九看到片子显示出来的结果,摇了摇头。
“肺部、肝部出血,甚至心脏还受到压迫,这简直就是……重伤要死的节奏呀。”林初九真得要哭了,萧天耀五脏六腑伤得都不轻,这伤不是一般的棘手。
而且除了内脏外,林初九猜测萧天耀的脑部还受了伤。不然,萧天耀不会昏迷这么久,一直不曾醒来。
林初九再次检查萧天耀的脑部,没有意外脑内有淤血,需要立刻做手术,将淤血引出。
人体最复杂的两部分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