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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府主子和忠心仆人全部集中在锦天院,为了避免皇上不长眼的给萧王府下圣旨,或者传诏萧王府的人进宫,萧王府的人不得不对外公布,说墨神医在给王妃医病,王爷全程陪同,无心处理公务,萧王府所有对外事物全部搁下,直到萧王妃病好为止。
这么一来,便避免了有人上门拜访,或者宫里突然传萧天耀进宫,让皇上没有理由和借口中断医治,可也给萧王府或者说给萧天耀带来了巨大麻烦。
此言一出,刚刚淡下去的流言又再次风靡,这一次比之前更甚,因为萧王爷已经到了,为美人不理政事的地步。
虽然有许多闺中妇人羡慕林初九好运,就连病刚有起色的林婉婷,在听到萧王对林初九“作情至深”后,也不免黯然伤神,心中又再次萌发,当初为什么不是她嫁入萧王府的念头。
如果是她嫁入萧王府,那么被萧王捧在手心宠的女人就是她了。什么太子妃和皇后,此刻在林婉婷眼中,都没有用情至深的萧王来得重要。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别说林婉婷本身就对萧天耀一见钟情,就按林婉婷喜欢抢林初九东西的性格,她对萧天耀就有一种近乎魔障的感情,每天都念叨着萧天耀的名字,对太子的探望视而不见,这可把林夫人给急坏了,可林婉婷根本不听劝,林夫人拿林婉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
闺阁妇人们皆赞萧王府有情有义,可男人们却不这么想,在那些个男人看来,男人可以爱好美色,但不能沉迷于儿女私情。
有些性格偏激的狂生,甚至出言道:“幸亏先皇没有立萧王为储君,萧王要是当了皇帝,必然是一个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到时候他和美人是幸福了,我们这群百姓却是苦了。”
东文的书生有议政的权利,书生抨击官员、时政并不违法,但狂生这话直指帝王之位,便超了他的本分。他的话说出来没有多久,就被官府的人请去“喝茶”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这一下,可真正是炸了锅,书生、学子们对萧天耀的抨击越演越烈,虽不敢像狂生那般直白,可委婉的骂法也足够戳人心窝,一篇篇明嘲暗讽的文章出来,很快就在京城流传开来。
“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一定是。”苏茶看到属下递来的一篇篇抨击萧天耀的文章,气得直捶桌子,可偏偏他一个文弱书生,一拳头捶下去桌子纹丝不动,自己的手却是痛得红肿发红,连笔都握不住。
“公子,药膏。”机灵的属下适时送来药膏,苏茶边抹药边嘀咕:“为了天耀把手伤着真是不值,天耀都不担心,我在这里担心什么?”他就是愁死,也改变不了外面的事。
“王爷不知道。”属下客观的为萧天耀解释。
锦天院全封了,消息传不出来也传不进去,当然就算是能传进去,苏茶也不会把这个消息传进去,以免萧天耀图增心烦。
“公子,外面的流言该怎么办?”属下接过药膏,问道。
“让他们闹,只要不闹到萧王府去就没事。”当务之急最重要是萧天耀的双腿,旁的事苏茶现在没精力管。
“就怕事情闹大,那些偏激的学子,会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围攻萧王府。”到时候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这件事我们根本无法插手,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是那个人。”苏茶指了指天。
在京城,敢针对萧王府,又能在短短时间掀起轩然大波的人,只有当今圣上,而苏茶自认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敢和当今天圣上叫板。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墨神医,希望他能早些医好萧天耀,让萧天耀出来解决这些事,只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别说萧天耀的双腿拖了许久,就是当即受伤当时医治,一时半刻也好不起来。
而那位趁萧天耀病,就想要萧天耀命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手。
正文 079心酸,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和那些久经官场的官员相比,即单纯又热血,而这样的一群人最好煽动,头脑一热就会做出常人不敢做的事。
“派几个学子继续传,朕要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萧天耀用舆论洗白自己的名声,皇上现在就用同样的方法,将萧天耀踩下去。
“记住,朕不需要一味的说他不好。”皇上派人引导流言的走向,却不想做得太过,毕竟聪明人都有眼睛,要让臣子看出他迫不及待、不折手段的付残疾的萧天耀,难免会让人心寒,骂他残暴。
“属下明白。”来人匐跪在地一动不动,直到皇上交待完毕,这才起身告退。
“来人,宣林相觐见。”皇上一刻不停,命令一个接一个下达。
“臣参加圣上。”林相进来,精气神有些差。
他的宝贝女儿在萧王府磕破了头,大夫说额头上的伤会留疤,就凭那道疤,林婉婷太子妃的位置就悬了。
没法和皇上结亲,还将大女儿嫁给了皇上最讨厌的弟弟,这简直是要命。
林相这几天愁的饭都吃不下。
“爱卿免礼。”皇上眉头微皱,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林相一个机灵忙打起精神,皇上这才满意的点头,“林爱卿,朕听闻前段日子,有御史弹劾宁远将军冒领军响,贪污死伤将士抚恤银两,此事可当真?”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意思,宁远将军是萧天耀的心腹,手下管的三万大军,正是萧天耀前不久交上来的一部分,皇上这个时候说起此事,用意不言而喻。
闻弦歌而知雅意,林相一向擅长揣摩帝心,皇上此刻将话说得如此浅白,林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冒领军响、贪污银子,宁远将军做没有做不要紧,有没有证据也不要紧,左右他们只想借这件事,让那些激进的学子们看看,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萧王,手底下都是一群什么人。
至于萧王派系的反击?
萧王无法出府,没有人会冒着惹怒皇帝的风险,去保一个小卒子。
君臣二人虽然没有明说,可两人心里都明白接下来要怎么落子,林相打了千退下,皇上揉了揉眉心,正想闭目休养片刻,就见心腹太监走过来道:“圣上,贵妃宫里的人说,安王的腿疾又发了,太医也压不住,安王疼得面无血色,手指都抠烂了。”
“子安……”皇上脸色一变,猛地起身,“摆驾清和殿!”
清和殿内,安王萧子安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全身痛到痉挛,嘴唇直哆嗦,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十指带血紧拽被单。
可就是这样,他也是一声不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不痛。
“子安,你还好吗?”皇上大步走到床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跪在地上的宫人。
萧子安艰难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痛得叫出来。周贵妃忙上前解释,“圣上,子安他太痛,没办法说话。”
“朕知道,朕知道。”皇上坐在床边,很想安慰萧子安可却无从下手,看着萧子安压抑痛楚,皇上将满腔怒火宣泄在大医身上,“太医,太医人在哪?快来!”
清和殿鸡飞狗跳,萧王府的锦天院却是一片详和,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墨神医先是给萧天耀行针,刺激他双腿的筋脉,接着又命墨玉儿为萧天耀按揉穴位,不过被萧天耀拒绝了,理由是:这种粗活不好劳烦墨姑娘。
粗活不能让墨姑娘做,那谁做?
墨神医本想叫自己的徒弟来,可萧天耀却先一步道:“王妃,劳烦了。”
什么意思?
林初九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她发誓她不是给萧天耀抛媚眼,她只是生气,很生气!
墨玉儿不能做的粗活,她就能做吗?
她哪里比墨玉儿差了?
简直太过分了!
“我……”不干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萧天耀就朝林初九招了招手,“过来,仔细听墨神医的话,出了差错,本王可不饶你。”
夫妻间算说什么“饶”不“饶”的话,应该像是情人间的昵喃,透着一丝丝动人暧昧,可萧天耀说出来却是硬邦邦的,就像主人对待下人,没有一点客气。
要是没有外人在,林初九绝不会放心上,只当萧天耀没有说过,可现在不行,她无法、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天耀在墨神医和墨玉儿面前,拿她当下人,这两人以后还会把她当回事吗?待到墨玉儿进门后,这王府还有她的位置吗?
林初九是怨的,她自认自己对萧天耀也算有情有义,可萧天耀回报她的是什么?
永远是血淋淋的刀子!
她不在乎萧天耀纳侧妃,也不在乎萧天耀有别的女人,可前提是萧天耀不能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打她的脸,践踏她的骄傲,拿她林初九当下人,哪怕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她不争萧天耀的宠爱,但属于自己的尊荣她半步不让,她可不想日后除了要看萧天耀的脸色活,还要看墨玉儿的脸色过日子。
林初九心里难受,可憋屈的是她就是再难受,此刻也不能表露出来,她要和萧天耀硬扛上,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她。
她要面子,萧天耀也要,她不能当众打萧天耀的脸。
暗暗捏了一把,将眼中的酸涩咽回去,林初九笑得灿烂,像是不知萧天耀话中的冷意一般,笑盈盈的走到萧天耀身边,优雅的提起裙子,也不管有外在,直接在萧天耀身侧坐下,半是娇嗔半是不满打趣道:“王爷,在外人面前别这么凶,我们夫妻之间没事,我知道你的为人我不会怕,可旁人会怕的,你是是吧?玉儿妹妹。”
旁人指谁,不言而喻。
只可惜,旁人墨玉儿不给面子,根本不理会林初九。好在林初九也没有想过墨玉儿会配合,在萧天耀腿上轻轻捶了一下,“你看你,吓坏玉儿妹妹了吧。”
语带埋怨,可举止间却透着亲密,那种亲密是第三人无法插足的,墨神医和墨玉儿看得极刺眼,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林初九一厢情愿,萧天耀从头到尾都没有配合,顶多是放任罢了,可是……
就在他们这么安慰自己时,林初九又有动作了。
正文 080对比,其实就是来偷师的
萧天耀的不配合,对林初九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无视萧天耀的黑脸,林初九娇撒式的扯了扯萧天耀的衣袖,厚脸皮道:“王爷,笑一个,你看大家都被你吓到了。”
被林初九代表的“大家”无辜躺枪,墨神医和墨玉儿若有所思,门外的侍卫和即将踏进的曹管家全是全身一怔:王妃,你这样代表我们真得好吗?
还有,你让王爷笑一个,你真的不是在找死?
不忍看!
侍卫低头,曹管家默默后退一步,假装自己从来就没有进来过;墨神医和墨玉儿则颇有期待,想看萧天耀如何给林初九没脸,可让他们意外的是萧天耀根本没有生气。
萧天耀虽然没有笑,可脸上的神情却柔和了几许,抓住林初九捣乱的手,低声道:“不许调皮。”
语气一始既往的冷硬,可话中的意思却透着亲昵,在场的人包括林初九都愣了一跳。
林初九在说出那句话时,就做好了被萧天耀下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