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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演示,并不是真正的治疗,不到半个时辰林初九就做完了,而这个过程中,垫在兔子身下的白布,甚至没有染到一点血。
看着伤口变成一条细缝的小兔子,萧天耀对林初九多了几分信心。
“很好。”这两个字,就说明萧天耀同意用这种方法医治,只是……
“本王不用麻沸散。”他绝不容许自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本以为林初九会拒绝,不想林初九满口应下:“好呀,不用麻沸散就不用。”她可以用麻醉剂,萧天耀能拿她怎样?
到于事后萧天耀会不会气得杀了她?
说真话,林初九一点也不担心。
你以为动完手术,就不需要医生了吗?
大错特错!
后续的复键没有她跟进,萧天耀的手术也是白动的,再说了她也没有违背萧天耀的话,她确实没有给萧天耀用麻沸散,萧天耀就是想要找她麻烦,也要拿出证据来不是?
所以,惹什么人也别惹大夫,尤其是姓林名初九的女大夫,更是不能惹。因为她的心眼就比针眼大一点。
嘴上说不记仇,那是因为她把仇都记在心里的本子上,等着一笔一笔和萧天耀算。
萧天耀根本不知林初九在想什么,他此时正想着要如何说服林初九同意吴大夫参与,结果还不等开口,就听到林初九道:“能不能请吴大夫给我打个下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打下手是真正的打下手,绝不是客气的说法。
想什么有什么,萧天耀当然不会拒绝了。
林初九见萧天耀这么好说话,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重新建一间房子,房子要用最好的木头,防尘、防虫。窗子不要纸糊的,最好用琉璃,屋顶也用琉璃。屋内多设置一些烛台,你也看到了,我要做的事很精细,对光线要求很高。”
“可以。”这些对萧天耀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三天内,本王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就怕林初九什么都不跟她要。
“那再打一张手术台好了。高度就和这张桌子垫起来的高度一样,至于长度与宽度?能躺一个人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林初九真想将手术台画出来,让萧天耀给她打一个带轮子可以推动的,可是……
做人要知足,一次性提太多要求,萧天耀估计要暴走。
“还有吗?”萧天耀承认,他确实是觉得林初九要求太多了,有故意找麻烦的嫌疑。
“就这些了。”其实还有的,可看到萧天耀冷着一张脸,林初九默默地收了回来。
左右不算什么精细的大手术,基本要求达到就可以了,以后她自己有能耐了,可以改建。
当然,打死她,她也不会把手术室建在萧王府,她要离萧天耀远远的。
萧天耀扭头看向曹管家,“听清了吗?”
“听清了,听清了。小人这就去办。”曹管家躬身上前,得了萧天耀的准话,转头就走,却被林初九叫住了,“等等,把这只兔子带下去。”
“呃……今晚加餐吗?”曹管家抱着兔子,傻傻地问了一句。
林初九满头黑线,“它还没死,养两天就好了。”曹管家这是多想吃兔肉。
“……”曹管家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抱着兔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场完毕,林初九脱下血淋淋的手套,与染血的绷带放在一起,抽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摘掉口罩与帽子。
盘在帽子里的长发,因她的动作倾泄而下,发尾在半空中打了个半圈,明明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萧天耀却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心里若有所失,可还不等他调整好情绪,就听到林初九道:“你什么时候安排好我舅舅的事?”
本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听话这话,萧天耀直接黑脸了,“你心里,只有镇国公府?”这女人到底把他置于何地?
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差了许多,林初九不知懂萧天耀这是怎么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已经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萧天耀完成他该做的,不是应该的事吗?
“你没错。”萧天耀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暗自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两天后给你答复。”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初九,站在原地发呆: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正文 144搅乱,趁你病要你命
萧天耀是个行动派,他应下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蒙家的事对萧天耀来说,不过抬抬手的事。
两天后,林初九就收到消息:蒙家三兄弟在外出时遇到伏杀,蒙时身上中了一剑,虽不致命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绝对起不了床。蒙家二爷和蒙家三爷则在混乱中摔断了腿,太医诊断过后,确定不会残废,但要将养三个月。
不用说也知道,这必然是萧天耀的手笔,林初九特别无语的看着他,“你就不能温和一点吗?”这么凶残的招,万一把人整废了呢?
“不是没事吗?”温和了皇上会相信,他这是在报复镇国公府吗?
没错,萧天耀根本没隐藏自己的打算,皇上只要一查就知道是他动的手。
此举,也算是给皇上一个警告,免得皇上真以为他废了,迫不及待地清洗脸他的心腹。
他能容忍皇上将他的人关起来,却不能接受皇上斩杀他的心腹。皇上敢杀他的心腹,他就敢搅得皇城不得安宁。
皇上收到蒙家三兄弟出事的消息,气得将桌上的砚台砸了,“萧天耀……好大的胆子,居然在京城行凶杀人,这是将朕置于何地?”
“皇上息怒,此事尚无定论,不一定是萧王所为。”林相硬着头皮开口。
没办法,不管是受伤的还是行凶的,都和他们有关系,他就是想要撇清也要看皇帝乐不乐意。
“不是他还能有谁,放眼东文,谁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不想活了吗?”这点自信皇上还有的,东文在他的治理下,虽不至于没有歹徒、流氓,但皇城脚下确实没有人胆敢闹事。
像是为了证明皇帝的话,东文的密探首领求见,呈上他们查到的消息,“凶手乃萧王隐卫,对方并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
显然,萧天耀不仅做了,还明晃晃的告诉皇上,这事是他做的,他根本不怕皇上找他麻烦。
“果然是他,在东文也只有他,敢不把朕放在眼里。”刚刚已经气过了,现在确定是萧天耀后,皇上反倒没有那么生气。
萧天耀反骨又不是第一次,他早已经习惯了。要不是萧天耀一再挑衅他的权威,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弄死他。
密探首领不敢吭声,单膝跪在地上,等着皇上下令,结果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一句:“盯着萧王府,萧王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密探首领听到这话差点哭了。别说盯萧王,就是萧王府的举动,他也不一定能盯上呀。
可是,这种话他又不能跟皇上说,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密探首领下去后,林相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请罪。
虽说他与萧王不亲近,可怎么说萧天耀也是他女婿,万一皇上想多了怎么办?
皇上确实很生气,可看林相可怜兮兮的惨样,想到林相这些年来的忠心,也就没有和他计较,“起吧。”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林相知道自己这是过关了,以极其夸张的姿势匍匐在地,重重地磕了个响头,以示自己的激动。
皇上嘴角微抽,可看林相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又觉得他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林相起来后,也不敢说什么表忠心的话,直接说起正事:“皇上,现在的情况,蒙家三子都无法领兵,势必要重新选主帅。”
“威远候徐达。”皇上心中早有腹案。或者说皇上心里也明白,他任命蒙时为主帅,萧天耀一定会出手阻止。
林相脑子一转就明白是谁,忙道:“皇上英明。徐家满门宗烈,徐候更是骁勇善战,有徐候领兵,北历不足为惧。”
皇上也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徐达曾与北历交过手,胜负在五五之数,朕相信他能当此重任。”
皇上这次挑选的主帅,确实没有掺杂私人感情,萧天耀收到消息也很满意,“徐候为人为方正,由他领兵不必担心。”
“徐达此人光明磊落,确实不会故意针对咱们的人,可难保皇上不会下黑手。”苏茶习惯做周密的安排,也做最坏的打算。
“是谁都一样。”除非他自己做主帅,不然无论是哪个人,都要听命于皇上,都要拿他的人铺路。
流白心里还有气,所以今天不吭声,免得自己一出口就惹得萧天耀不高兴。
没有流白添乱,苏茶与萧天耀的效率更高,两人正商量要怎么做,才能逼皇上放人,让他回到原职,随大军一同去前线。
有那些中层将领在,他们就不用担心三十万人马的生死了。
只是,要让皇上放人,还要让他们官复原职,并不是容易的事。皇上会下令拿下他们,本身就是有证据在手,皇上此举可谓是依法办事。
“不能翻案,就将所有人都拖下水。常年在外征战的将军,有几个没有冒领军功,没有私分战利品。就算他们没有,他们手底下的人没有吗?他们的子女、亲眷也没有吗?本王就不信,往死里查,查不出他们的罪证。”
这是最好的法子,萧天耀之前不用,那是因为没有战事,就算整个武将系统都乱了,皇上也有时间慢慢安排新人过去,根本不会影响大局,而且还能帮皇上除了军中毒瘤。
可现在不同,北历与东文这一战少说要打一年半载,而在此期间,不管是南蛮与还是西武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要东文一乱,这两国必然趁乱打劫。
苏茶听到萧天耀的话,眼前一亮,可随即又暗淡下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根本收集不到那么多证据,我们的人手有限。”
他们手上的势力再大,也无法和国家机器抗衡。皇上可以调动整个东文的力量,可以不受控制、甚至光明正大的培养秘探,可他们不行。
“我们人手不够,自然有人人手够。”这一点萧天耀比苏茶更清楚,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去查。
苏茶立刻就懂了萧天耀的意思,说道:“你是说请天藏阁出手?”
如果是天藏阁出手,那就没有问题了!
正文 145情报,月影银牌
月影一出,天下无藏!
天藏阁是四国最大的情报组织,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号称四国之中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也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
只要出得起银子,他们甚至可以帮你查出,皇上今天穿得亵裤是什么颜色,晚上与妃子做了几次,坚持了多久……
天藏阁的幕后主人是谁,至今无人知晓。据说有中央帝国的背景,所以四国即使痛恨天藏阁的存在,也不敢拿它怎样。
天藏阁有四大特使,持月影银牌,各国皇帝多少也要给他们一点面子。
当然,天藏阁也不可能和四国对着干,他们与四国关系都不错,四国皇帝之间的事,天藏阁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