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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匠,其人脉关系远飞表面看到的那般。
他本人也是饱腹诗书,极具才华,在国子监深受学生们爱戴,甚至唐王见了,都礼貌的喊他一声“商校长”,其他人更是如此。
商之舟行色匆匆,步伐很快,就连太子李承乾与之擦肩而未察觉。
李承乾回过头,喊道:“商校长!!”
商之舟脚步停顿片刻,撇过头去,适才看到说话之人是李承乾,旋即行礼,并言道:“原来是太子殿下,臣商之舟拜见太子殿下!”
“适才见校长匆忙速步,可是要面见父皇?”
“正是。”
“校长向来不理朝政,今日却又何为?”李承乾问道,商之舟很少出现在前门这里,他一心埋学问,除了教书育人,其他概不过问,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做个逍遥人。
“臣是为大武试而来。”
商之舟也没有隐瞒,反正也算的机密要事,说出也无妨。
李承乾不解,大武试本就是选拨武士的比赛,他一个国子监老师有什么好期盼的,再说他教的是文学,与打打杀杀的外家功夫截然相反。
自知李承乾有疑惑,商之舟解释道:“太子可能有所不知,今年大武试与往年略有不同。”
“哦?有何不同?说来听听。”李承乾好奇心重,他反问道。
“今年的大武试额外加了一项测试。”
李承乾对于大武试规章流程再熟悉不过,其中他多次担任大武试主考官,只是不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呵呵,是啊,也该加一加了,总是一成不变,考生们也会厌烦的。”太子说道。
“太子错了,不是考生。”
“不是考生那是什么?难不成是主考官?”
商之舟点头道:“不错,正是主考官。”
李承乾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主考官的职责就是监考考生,如今怎么变成考主考官,若是主考官都要测试的话,哪还算得上主考官吗?
“校长此言,本宫为何听不懂?”
“简单一句话说,本届的主考官任命方式改变了,不再是皇上任命,而是皇子们各凭本事,最后胜出的人就是本届主考官。”
商之舟说完后,李承乾的脸色为之一变,大武试每届主考官唐王都会在十四个皇子中选任,兵部尚书和羽林军统领作为副考官,三人共同组成大武试考官。
随便这算不得美差,却也是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好机会,皇子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争先般的当主考。
每次也是唐王最痛苦的,毕竟选哪一位皇子都会使得其他皇子不满意,引来不少流言蜚语,就连皇子们的母妃时常在唐王耳畔嚼舌根,怨言不断。
苦于烦恼,袁天罡便给唐王除了这个主意,今天商之舟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臣言尽于此,陛下还着急召见,臣先行告退。”
皇帝召见,李承乾当然不敢阻拦,商之舟行礼告辞,急匆匆向着宫内走去。
看着商之舟的背影,李承乾露出阴暗之色,哼说道:“老家伙,跟我隐瞒,待我登上皇位的那天起,第一个拿你示威。”
他以为,商之舟对他有所隐瞒,没有告诉他全部,这让本就内心阴暗的李承乾非常不高兴,与他的生母性格截然相反。
很快,关于大武试新的规则传遍朝野内外,大臣们也是各执一词,有赞同的人,也有不赞同的人,双方争执不下。
不赞同的人认为,此举是破坏祖宗章程,实属大不敬行为。赞同的人以为是公平公正,为寻求新的规则开辟先河,应该极力鼓舞。
当然,决定权不再他们,而在于唐王。
最后,唐王选择启用新规则,主考官的选任全凭真本事,不再任命,如此一来,也算是解决个大麻烦,唐王高兴还不来及呢。
木已成舟,唐王颁布指令,无人再有能力更改,而新的规则由此诞生。
规则如下:
主考人任命考试共分两项,文试和武试,文试以吟诗作对为主,题目由商之舟命题。武试以骑马射箭为主,由禁军大统领李旋当裁判,两项成绩最高的皇子就是本届大武试主考官。
等唐王的诏书正式签发发往各自皇子的府邸,其中李牧尘最晚到达的,并不是因为太监们故意如此,而是唐王忘记他还有那么一个儿子,诏书只签发了十四份,唯独落下他一人。
李牧尘接到旨意后,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异常,心说道:“吟诗作对?老子熟读唐宋各家诗词歌赋,简直为我量身定做。”
李牧尘本身就是移动百科,随取随用。
考试时间定于三天后,地点在国子监,现场由商之舟主考,国子监众学子监考。
第17章 第二个穿越来的人()
国子监!
坐落于青云湖畔,正是初春,杨柳依依,湖面水汽朦胧,日出而散。
湖畔处有一块巨石,巨石上写有三个字,“晨读石”,是太祖皇帝当年亲自提笔,其用意便是勉励学子珍惜清晨时光,发奋读书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晨读石前,是开阔嫩绿的草坪广场,足可容纳千人。
三天后的考试就定于此。
此时早已有两人来到这里。
二人站在青云湖畔凉亭下,与操场隔水相望。
“将军,你输了,哈哈!!”
左手持红子的人,主动发起攻击,红车直入,炮二进九,马三平四,每一步落子都强势威凛,黑子则以守为攻,可惜还是招架不住对手强大的攻势。
商之舟说道:“我认输。”
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时辰,试问能与长安城第一象棋高手大战如此长时间,恐怕只有国子监校长。
“袁兄入朝多年,棋艺不减反增,佩服佩服。”
与商之舟对弈之人便是袁天罡,也是长安第一棋手。
袁天罡捋顺他发白的胡须,有感说道:“我倒是喜欢你这般,一门心思只专做一件事。”
身为当朝国师,必须每日为当权者占卜吉凶,预测国家未来,一点儿也不轻松。。
“人各有志,你我道路不同,职位不同,当然责任也不同。”商之舟说道。
商之舟无心朝政,从不参与党派斗争,一心做学问,倒也落个自在。反观袁天罡,年轻入朝为官,这一当就是几十年,看透了百官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人累了、心疲了,他多次请命告老还乡,唐王都未批准。
…;…;
二人各自缅怀一番后,正式步入正题。
“以我对你多年的了解,你是从来不干涉朝政,今日却为何?”商之舟问道。
袁天罡身在朝野,心却系在天空,正因为知道政治斗争的黑暗,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建议唐王修改规则。
“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如果这也算干政的话,我无话可说。”袁天罡说道。
“你觉得谁会在本次测试中胜出?”
袁天罡笑说:“你可是本次的主考官,谁赢谁输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又何必问我。”
商之舟不悦的看着他,商之舟为人师表,刚正不阿,是不会做那些苟且见不得人的事情。
“袁兄,虽然你是我的好兄弟,但若你再说这种话,休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袁天罡撇手说道:“得得得,每次都这样,一点儿玩笑也开不得。”
明明知道袁天罡是玩笑话,商之舟还是非常生气,因为他本就是无趣的人,所有他的朋友很少,能够交心兄弟更是少之又少,袁天罡算是一位。
“你这老家伙的脾气需要改一改,不然下半辈子会孤独终老的。”
商之舟脾气够倔,他说道:“你都说了我是老家伙,老家伙的脾气又臭又硬,改不了的!!”
“就此打住!”袁天罡知道,一旦涉及到他名誉问题,老家伙就会说个没完没了,而眼下的话题不是讨论这些,他一早来到国子监也不是找不在的。
“唐王的十五个儿子当中,你认为谁会胜出?”
商之舟负手起身,负手而立,站在凉亭之下,说道:“魏王李泰,青年英才,熟读古今典籍,胜出的机会更大。”
“其弟晋王李治,虽天生愚钝,贵在勤勉补拙,听说他已经能背出《后汉书》,是个不错的苗子。”
提及晋王,袁天罡的表情微微发生变化,他通晓阴阳、可占卜星象推演未来,在唐王的众多皇子当中,唯有晋王的命星与众不同,隐隐散发着特殊光芒。
“魏王和晋王都是已故长孙皇后的子嗣,希望他们可以继承长孙皇后的意志,如此一来,于我大唐帝国也是幸事。”
文德皇后长孙氏,满朝文武对她无不恭敬有加,古往今来,能够被称得上“第一贤后”的人非他她莫属。
是贤妻良母,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辅佐唐王,以孝礼、仁德治理天下,她永远都是唐王背后的贤内助,其短暂美丽的一生,让无数人心甘情愿的称呼她一声“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故去已是第八个年头,真的很怀念啊!”商之舟不免感叹道。
如今唐王垂暮,众皇子们表面平静和缓,实则暗流涌动,各自较劲,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有一个,唐王膝下皇子却不止一位。
最后能够问鼎皇权后必然会是兄弟之间相互屠杀,血流成河,客死他乡,不可避免的结局。
”袁兄,你呢?更看好哪位皇子?”
“楚王李宽和齐王李佑就不错。”
商之舟突然转过身来,说道:“你知道吗?你这辈子最不擅长的说谎。”
“哈哈!我就知道骗不了你。”
袁天罡在他的耳旁小声说着。
“什么?”
“嘘~~,你小点儿声。”
“他可是长安城…;…;”
“废物嘛,我知道。”
“你为什么选择他?”
“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他。”
李牧尘,废物的代名词,他的名声可以说长安城无人不晓,能够把臭的名声做到至此,也算得上他前无古人。
商之舟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袁天罡说起他来,商之舟几乎忘掉他还是皇子。
“为什么?”
袁天罡随手从石桌上拿起两枚象棋棋子扔到湖水中,说道:“商兄看到了什么?”
“湖面泛起的涟漪。”
“你只看到了表面,而忽视了池底。”
“什么意思?”
“外界风云变幻莫测,城头变化大王旗,然而真正拨弄一切的恰恰是那枚最不起眼的小小棋子。”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他无才无德,无权无势,众皇子朝堂上累积多年的人脉关系,他占哪一样?”
“无才可以学,无得可以培养,无权可以夺取,无势可以发展,没人脉嘛,建立人脉不就好了。”
“说的轻巧,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容易,这么多年来,皇子们也不会明争暗斗,不惜骨肉相残,为了什么,还不如那一丝丝权势人脉。”
“你说对了,这正是我看中他的第二点。现在的他,没人会把他放在眼里,这也是其他皇子不具备的。”
商之舟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暗中培养李牧尘拓展他的关系,因为没人会注意一个废物,哪怕从中获取很小的利益,对其他皇子而言也无关紧要,因为总比落入对手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