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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畏生死,敢于畅说心中不悦,无论对方为何人?心中有怒,就要言明之说,如此豪情正直,尤其是凌灵,她居于玉花楼,看多了恃强凌弱、贪生怕死之辈,唯独他是个例外。
“真个有意思的男人。”凌灵心中言明,此刻,她对李牧尘更是好奇了。
李牧尘的倔脾气,倒是与唐王又几分相似,牛脾气窜上来,就算天王老子也是不行。
魏百策知晓他们父子二人间的矛盾,唐王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境,冷落李牧尘二十多年,无怪乎他心中会有愤懑。
于是,他站出来从中调停,“陛下息怒,李牧尘说话固然有些直冲,念及他尚是年轻莽撞不懂事,权当是小孩子脾气,更何况,您乃李牧尘的亲生父亲,与之计较不休,传扬出去,对于陛下的名声受辱才是最重。”
唐王想了想,确实如此,李牧尘再是不孝,总归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若真因此杀了他,虎毒尚不食子,一国之君,代表的是天下,天下百姓该如何做想?
“逆子!朕不怪罪你的大不敬之罪。派人传你召来,便有一事想要问你。”唐王说道。
李牧尘哼笑:“好一个传召?原来在皇上的眼中,抓即是召,召即是抓,果真是好借口,佩服佩服。”
面对他的故意讽刺,唐王强忍着不与之计较,听他说话,真的能够少活十年。
“朕且问你,晋王是不是你杀的?”唐王阴着脸,准确地说,从他看见李牧尘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看过。
这个时候,李牧尘反问了他一句:“如果我说……晋王兄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放肆,有人亲眼目睹你杀了人,还敢在此狡辩?快些速速招来!”
“既然你明鉴秋毫,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呢?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一切的判断早已在心中形成定格,我的话你根本不信,承认与否你觉得还重要吗?”
李牧尘语气之中,更多的是无奈与叹息,如今的唐王,实在令他失望透顶,无数良言忠谏抵不过袁天罡的一句话虚假乱言,不知悲叹何如?千言万语汇聚嘴边,只剩下一个“唉”字。
“你是说朕昏庸无道,不能明辨是非,不知善恶真假,是个昏君吗?”唐王厉声道。
李牧尘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唐王甚是不解,旋即问:“你摇头何意?点头又何意?”
“尽然亦非全然,曾经的你是有德明君,开创贞观盛世,便是有了‘四海之内皆臣服。五洲夷国齐来朝’的空前盛况;可是如今呢?你醉迷黄老丹药之术,听不进忠言逆耳,看不透忠奸善恶,以道臣为伴,以良臣为敌,此般行径与那隋炀帝又有何异?”
轰……!!
李世民彻底的怒了,这辈子他憎恶之人便是前朝隋炀帝,此人暴行无得,杀尽天下良臣,欺压百姓,诸般行径为天下之人痛恶深绝。
却如今,李牧尘以隋炀帝做比,无疑是对唐王最大的侮辱。
“你竟然将朕与那隋炀帝并肩而谈?单凭你的那番言论,已是不赦之罪!”
看来李世民是真的怒了。他极为生气,以至于说话不再愤怒如常,而是阴沉下来,声音着实可怕。
“‘以史为镜,可正其身’这句话是你一直教导我们吗?隋朝覆灭,已然成为历史,时常挂在嘴边的历史,其存在意义不正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隋炀帝是过去,是历史,既然镜鉴过去,明镜未来,又如何不能做比的呢?”
李牧尘的这番言论,的确引起不少正直臣子们的共鸣,他说出了许多人不敢说的话,不乏房玄龄、魏百策等人,他们无数次劝解唐王无果的真正原因,便是在于不敢直击问题的核心,生怕触怒龙颜,没有好的下场。
“你话中有话,既然你说朕昏庸无道。听不进去良言,那好,朕便让你说个够!”
李牧尘早已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要说,既然让他说,那就不吐不快,彻彻底底说个够,就算死也是值了。
“追求长生,自古之道,无数人穷尽毕生心血之所为,可是到头来呢?结果又是如何?唯失败之。”
李牧尘毫不客气的破灭了唐王长生的念头,让他不再有心中的侥幸。
“大秦帝国,一统华夏九州,秦始皇嬴政一生之所愿,便是永久长生。永远统治他的大秦帝国,于是他派出了徐福,寻觅传说中的蓬莱仙岛,结果呢?秦始皇病死途中,他的泱泱大国就此脏手赵高李斯之手,而徐福东渡,从此东瀛小国就此诞生,数百年后,倭寇横线我大唐东南沿海,可见这‘长生’的苦果留给后人的痛楚是什么?”
“秦始皇、汉武帝、曹操、隋炀帝,从古至今,那些想要长生,永世追求亘古不变的帝王们,他们的下场又是如何?繁华刹那,一捧黄沙而已。”
“而你呢?整日服用那硝石、硫磺炼制的丹药,身体日渐消瘦憔悴,长此以往,不是长生而是长眠!”
李牧尘愈发说的激烈,刺激着唐王心中最痛快的软肋伤疤,使其痛苦不堪,唐王捂着耳朵,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李牧尘停下来,唐王看着他,恶狠狠地问道:“朕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何人能够证明你没有杀人!”
“我能证明!”
这个时候,凌灵站了出来。
第184章 倒打一耙()
凌灵站了出来,她走到中间来,恭敬的说道:“回陛下,民女可以为他作证。”
当她站了出来,包括李牧尘在内的所有人甚是惊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中最为惊讶的莫过于袁天罡,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全在他的计划中,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青楼婊子,竟也敢与我作对!!”袁天罡心中咒骂。
李牧尘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该如何形容呢?她自青楼烟柳之地而来,在那浊乱之地却是盛开出一朵冰雪净洁的莲花。于淤泥之处而不染世俗污秽。
“她…;…;好像从哪里见过…;…;?”
李牧尘心中一直有些这个疑问,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是生出如此感觉,若知她姓名,一切定会明了。
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这种感觉很是强烈。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李牧尘可是没钱去那种有钱人享福之地,豪掷千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自知自己也从未接触过如此美女,否则又岂会心中毫无印象可言?
与其他民间女子不同。凌灵行所端庄,动则优雅,她的容颜绝世倾城,纵是皇族女子与之并肩而行,她的光芒依旧不会被之掩盖,这便是她。一个神秘而又美丽的动人女子。
凌灵莞尔一笑,在唐王面前也不落俗套,举止文雅,嫣然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她抿嘴说道:“民女可以为他作证!!”
她又说了一遍,方才他们皆是茫然。从他们的表情看到了什么?是怀疑和惊讶。
唐王心中更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记得之前她说,她与吴王李恪秉烛夜谈,赏月品酒,终夜未眠,却如今,又改口为李牧尘作证?似是两者太过矛盾,使人难以捉摸不透。
凌灵又岂会读不懂唐王心中所想,于青楼女子而言,读懂男人心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回禀陛下,民女昨夜与吴王相邀共谈,当时还有一人忘记言明。”
“即是如此,为何之前不曾听你说起?莫不是你胡言乱语,肆意添加欺瞒于朕?”
“民女惶恐,并非小女子有意隐瞒,而是小女子不知那位公子姓氏名谁,哪怕有心提及,亦是无力辩驳,以免某些心怀叵测之人逼问民女,答言不上,岂不是害了吴王殿下。”凌灵意有所指,所有人心中不言自明。
再瞧那袁天罡,表情难看的很,却不曾想。这女子口齿好生伶俐,巧舌辩解,好似确有此事一般。
唐王并非当事之人,听她解释,确有几分道理,有些话语经由美女之口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切皆为汝之所言,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唐王也是傻瓜,自当要求证当事之人,于是他问道:“吴王,方才凌氏姐妹所言,当真与否?”
那李牧尘素来与吴王没有任何交集,因此没有必要袒护于他。若他的回答是否定,必然是李牧尘买通凌氏姐妹做伪证;若为肯定,到底谁在说谎已是不言而喻。
对于凌灵突然站起来为自己说话,李牧尘表示难解,但她即是为己开罪,心有多少会心存感激之情。
然则,此刻李牧尘还是捏了一把汗,便是不知吴王该如何做法?
袁天罡心中冷哼,兜兜转转,一圈过后,没想到吴王李恪成为了此次事件中的关键人物,不知是否太过讽刺。
吴王李恪有些茫然。事情发展的太过急促,他根本许下思虑,目光的焦点再次聚集他的身上。
“啊!!”,他神色有些恍惚,自己不是应该宁静致远,心思游往远方,到头来又扯在自己身上。
见吴王这般,朝堂之上竟是心不在焉,唐王心有不悦,她厉声道:“朕问你话呢?你好大的胆子,居敢在朝堂大殿之上,魂游天外,我看你这亲王也是当到头了!!”
吴王惶恐,不敢巧言辩驳,他也是无可辩驳,只因自己确实开了小差,正悻悻得意之际,不料“祸事”降临。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吴王求饶,念及他尚有知错之心,态度还算的诚恳,只跟摆手作罢,唐王道:“朕问你,昨夜与你共游玉花楼的还有谁?”
“还有…;…;”吴王说话之时,左右瞄了一眼,而后说道:“还有十五弟!!”
他神游物外,并不代表着他清楚外界发生的什么?
袁天罡的笑容登时凝固,他万没想到吴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二人没有任何交情,更谈不上友谊,只不过是顶着同姓的兄弟的名号罢了。
吴王与李牧尘相视一笑。好似两个默契度十分的知己!
“你胡说!李牧尘昨晚根本不在玉花楼,他杀了晋王殿下,是我亲眼所见,你们串通一气,颠倒黑白!”
袁天罡忽然咆哮起来,他有一种被耍了感觉,原以为会是胜券在握,结果呢?意外太过意外,根本应接不暇。
“陛下明鉴,李牧尘和吴王勾结,故意陷害微臣,晋王之死,臣看的明明白白,杀人者就是他,一定不会错的。”
唐王就算再偏袒袁天罡,这种时候,也是做不到。
李牧尘有着吴王和玉花楼凌氏姐妹为证,人证俱在,而他呢?有的只剩片面之词,根本拿不出实效证据。
凭借一张嘴,与人家如山铁证抗衡,不自量力者是谁?当下一目了然。
“袁天罡,你还有何话说?!!”
唐王倚重于他,不代表着不会生气,何况这种时候,就算有心想要宽恕他,污蔑皇子的大罪,非同儿戏。
袁天罡说道:“臣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你且凭一张嘴让朕如何信你?你说杀害晋王之人乃是逆子李牧尘,朕要的是确凿证据。不是你的空口乱谈!”
问题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