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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李牧尘在答题纸上写下这样的一段话,意境深远,完美描述了夜色中荷花,它们美丽而又舒雅,是水中的梦幻仙子,宛在水中央,不可方物。
“秒!秒!秒!!”
商之舟激动地连连说三个‘秒’字,他从教几十年来,李牧尘算是第一个让他赞不绝口的学生。
学生们费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文章,可以让刁钻苛刻的老古董拍手叫绝,那李牧尘也太逆天了吧。
“小怡,你怎么看?”莫千雪问道。
这群人中,恐怕有发言权的也只有房怡,她可是商之舟公认的才女,每次的文章都会被教作范文在国子监中供其他学生拜读。
“商校长向来以苛求闻名,能被他叫好的文章,想来绝不会俗套。”房怡说道,对此她深有感触,遥想入国子监的前几年,只因她文章用错语法,被商之舟罚站半天。
如此这般,不过是小小插曲,语法用错尚可原谅,那错别字是绝对不应出现的,再一次考试当中,有一位侍郎家的公子哥写错了一个字,被他用戒尺打了一百下,而后罚站一天一夜。
下面的学生们,屏息以待,他们急切的想要知道此次获胜的人是谁?其中认为晋王得第一名的几率最大,他可是众皇子中最有才能的人,本应该如此。
“获得第二轮优胜的是…;…;。。李牧尘!!”
而当李牧尘从商之舟的口中说出,现场一片哗然,学生们高涨的情绪顿时灭掉不少。
“有没有搞错,怎么又是他,那废物耍诈的吧。”
“校长,你是不是看错了,李牧尘怎么能是第一名呢,您再瞅瞅。”
“假的,一定有内幕,我要举报。”
…;…;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间断地响起来,商之舟是最著名公平的人,有学生敢质疑他的公平性,等于对他尊严的挑衅,这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这一次,他没有生气,而是等到那些反对的声音全部结束后,商之舟才厉声说道:“有谁质疑我不公平裁判的,站出来!!”
这种时候站出来,无疑于作死的节奏,得罪了校长,想要安心地从国子监毕业,做梦。况且,商之舟贵为国子监校长,品阶可算作太子太傅,岂非一般品臣可与之并论的?
截然不同的是莫千雪,在她听到李牧尘得了第一名后,心中暗自窃喜,当意识到自己的过于高兴,她立即恢复之前模样,好在没人发现她的内心变化。
李牧尘与晋王又一次对视,二人相视一笑,倒是晋王,脸上没有一丝不高兴,反倒是其他皇子,听到李牧尘是第一名,恨不能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
“校长,开始第三轮吧。”晋王说道,他不惊不喜,不愤不怒,一切坦然面对,像是不问世事的隐者,与那后主李煜有几分相似。
商之舟点头示意,旋即说道:“第三轮,是对联。”
说到此处,商之舟特意多看了李牧尘一眼,因为这第三道题,对他根本就是送分题。
“想必前段时日,大家也都见识过,聚贤阁那副长联,大家一定不会陌生吧。”
“没错,第三轮考试的上联就是…;。。”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看似平凡的一句话,引得各路文人墨客前来长安一观那千古绝对,不光凭借此对击败东瀛使团,挽救大唐声誉,可谓一绝。
而且那上联,距离今天也有段日子,其下联也有对出的人,可是算不上好联。
久而久之,讨论热度高涨,他们似乎都忘记写此上联之人,竟是被他们称之为“废物”的男人。
如今那段浪潮还未平息,借助热度,商之舟趁势提出这轮考试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李牧尘口中得出答案,因为那日朝堂之上,他只说出了上联,没有说出下联,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作为老牌文人,商之舟比谁都想知道答案。
“本轮规则略有不同,由我指派人回答,凡是回答不合格者,淘汰!”商之舟说道。
“李牧尘,你来回答!!”
第21章 犯贱()
被突然点名,李牧尘自己都有些意外,这种时候最不应该被点名的就是他,第三轮摆明就是为了李牧尘而专门设立的。
商之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距离上一次朝堂,李牧尘击败东瀛使团也有一段日子,而那副上联至今没有更好的答案,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奔主题,问出题人才是最简单、最快捷的办法。
“校长,你确定要我说?”
商之舟反问:“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送分题干嘛不说,李牧尘又不是傻瓜,与其白白浪费机会,倒不如一了百了。。
李牧尘轻笑,他说道:“此上联的重点在于多音字和断句的划分,若能恰如其分的掌握上述两点,对出下联也再简单不过。”
商之舟也已经发现了多音毒发,而最难点在于断句划分,始终找不到好的通顺的读法。
于是,李牧尘当着国子监学生、众文武百官和皇族贵胄们,亲自示范,读出上联:“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注:“潮”通假字“朝”)
李牧尘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商之舟听闻,顿时茅塞顿开,恍如初梦醒。
“所以我的下联是: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李牧尘说道。(注:“涨”通假字“长”,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当李牧尘公布他的答案,现场呼声一片,困扰数日之久的难题终于在今天大白于天下。
皇子中,晋王不禁高声赞叹说道:“十五弟,好文采。”
晋王会出人意料的赞赏,李牧尘心中一惊,他们本应该是对手才是,他是唯一一个站出来力挺他的王爷。
在众皇子中,晋王是人气最高的人,不仅人长得帅,温文尔雅,喜穿白衣的他,简直是无数人心目中的男神。
有晋王的支持,现场几乎一片倒的倾向李牧尘。
为此,商之舟特意问晋王:“晋王殿下觉得如何?”
“妙不可言,公平公正,心服口服。”
晋王都甘拜下风,其他人皇子若还执迷不承认,只会独显他们心胸狭隘,为人民留下不好印象。
众皇子中,商之舟最欣赏的人便是晋王,他不属于天才型,但他足够努力,勤能补拙,依靠后天努力成就今天之成绩。
更重要的一点,他没有其他皇子那般傲娇轻浮,他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做事严谨,也有足够心胸,完美遗传了他的母亲优良品德,将来储君之位很可能会是他的。
商之舟再次走到中央,说道:“综合三轮考试结果,胜出者:李牧尘!!”
毫无疑问,李牧尘胜出,当初最不被看好的人赢了,出乎大家的意外,虽然结果大家并不很满意,但由商之舟宣布,也没人敢质疑。
文试结束后就是武试,武试有禁军统领李旋作为主考官,想必考试项目一定不会简单。
李旋走上前来,说道:“文试过后,各位皇子想必也是累了,所以我决定今日取消武试考试,推迟到两天。”
临时取消,也是无奈之举,李旋知道哪些公子哥们,整日养尊处优,要是再进行高强度考试,累到一两个人,唐王不好交差。
结束以后,人员依次散去,李牧尘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同样是皇子,他的十四位哥哥不出意外,全都是豪车大轿,风光体会的回府。
李牧尘无权无势,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勉强够他生活,那还坐得起轿子。
当他走出国子监大门,从他身旁过去一辆轿子,轿子超过他,在李牧尘前面听了下来。
李牧尘一怔,略带疑惑,旋即自我玩笑说道:“难道是哪家的小姑娘被我迷倒,找我要签名?哈哈!!”
而事实却是…;…;
从轿子里走出来是个男的,李牧尘表情一滞,很失望的样子。
那人朝他走来,边走边说:“从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你的表情发生了三次变化。”
“哪三次?”
“疑惑、犯贱和失望。”那人不加掩饰的说道。
“这么说话你会没朋友的。”
“哈哈!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你好,刘畅!”
“辅国大将军刘鸿基之子,大名鼎鼎的将门之后,你好,李牧尘!”
二人同一时间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刘畅先说道,在李牧尘面前,他不能输,无论说话还是任何其他,都必须做到比他更好更快。
李牧尘微笑示意,道:“刘兄找我有何贵干?”
那废物李牧尘活着的时候,从未跟刘畅有过接触,二人也仅局限于相互知道对方,谈不上了解,算不得朋友。如今刘畅主动找上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目的的谈话等于瞎扯。
刘畅应该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的人。
“也没什么,纯粹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
“哈哈,刘兄还真是…;…;。”
“很伟大对不对?”
“闲的蛋疼。”
刘畅忽地一凝,他以为李牧尘会说他很伟大的,结果却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
为了表现自己很大度,刘畅笑着说道:“殿下还真是会开玩笑呢。”
“我是认真的!你真的很闲!!”李牧尘很是正经的说,完全没有搞笑的意思。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李牧尘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三无”产品,有人会主动跟他交朋友,除非老天瞎了眼。
一句话把天聊死,刘畅的脸上总不免挂着‘尴尬’,他现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恨不能一脚踢死李牧尘。
他心里咒骂,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还跟我摆谱,老太太上树——作死。
“牧王殿下似乎不太友好啊,不知在下哪里惹到殿下你?”刘畅面带着微笑,尽可能平心说道。
李牧尘笑着摆手,然后说道:“没有没有,咱俩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能惹到我呢。”
李牧尘嘴上说没有,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些人嘴上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背后骂人骂的可爽了。
既然来了个找死的,李牧尘倒是不介意羞辱对方一番,也算为以前李牧尘讨回来些利息,至于其他的账,来日方长,慢慢地算。
“既然如此,殿下说话似有几分怒意,不知为何?”
李牧尘食指左右摆动,很严肃的说道:“你错了,不是我生气,而是替我父皇生气。”
“陛下??”
刘畅不是张君,傻不拉几,说话没个把门的,李牧尘再不济那也是唐王的儿子,表面上对他说话还是要毕恭毕敬的。尤其当他提到唐王,格外要小心,不然就可能不如张君的后尘。
“父皇此生最崇拜的便是孔老夫子,孔老夫子以礼著称天下,他提出的‘三纲五常’之君为臣纲,那便是他用一生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