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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行径丢进来皇家颜面。
……
御书房。
李牧尘和李恪两人炯样不同,一个跪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自不用说,李牧尘跪着,吴王李恪躺着,倒不是说李恪搞特例,而是他被李牧尘打的根本连跪的力气都没有,被太医包扎的像个粽子。
唐王背着手,背对着他们,头斜仰着看着上空,眉眼之间透露着愤怒,所谓的不言自怒,也许正是他此刻的模样。
“牧王!你来说说,为何动手打人?!”
唐王自始至终未曾转过身正眼看着他们,他语气之中更是充满着斥责和愤怒。
“他嘴巴不干净,辱骂儿臣生母,儿臣不过是给他一点儿小小教训。”李牧尘跪着说道。
他的话,杨妃则不能忍了,她失态破口大骂:“好你个李牧尘,我家恪儿不过是骂了几句你那死去的贱人母亲,你倒好,打的他只剩下半条命,这是一点儿小教训吗?果然没娘的孩子都是垃圾贱种。”
咯噔。
杨妃肆无忌惮地唐王面前,目中无人,没有得到唐王说话的圣令,竟敢在自己的面前公然斥责当朝亲王,简直无法无天。
“闭嘴!!”唐王朝她大吼,刚想要一巴掌打过去,半空中停了下来,念及吴王如此惨状,便是作罢。
被其一嗓子吼懵了,吓的杨妃血色全无,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
“他是贱种?那朕是什么?贱人生的贱种吗?!”唐王怒声斥问。
杨妃吓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忙道歉:“陛下息怒,是臣妾口不择言,万望陛下开恩饶命。”
“哼!念及你是吴王的母妃,为子发愤,姑且饶你作罢,此后再被朕听到你说出这些粗鄙之语,朕定是不饶你。”
“谢陛下开恩!!”
杨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先退下吧,朕现在不想看见你。”唐王说道。
杨妃似有些犹豫,道:“恪儿他……只身一人,我不放心。”,她害怕自己离开后,李牧尘将吴王的最后半条命给打没了,倒时她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啦。
“你是在质疑朕偏私吗?!”唐王厉声道。
“臣妾不敢。”
被唐王怒吼,杨妃自知触怒了龙颜,不敢再强行辩解什么,只得不情愿的离开御书房,在外面等候,亦不敢走远。
待杨妃离开之后,唐王对李牧尘说道:“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
“此处没有外人,这些俗套的君臣礼节就此免了,无需多礼。”
却见李牧尘摇头,说道:“礼者,行治天下,君为臣纲,父子为纲,无论君臣也好,父子也好,于君上、父亲,礼节都不可免除,不管是否有外人与否。”
李牧尘的话,受到唐王大嘉赞赏,尽管知道此为溜须拍马的话,但扔是心中高兴,而吴王听到他拍马屁,自个只能干瞪眼,说不出话,只能内心中强烈谴责他。
唐王心情顿时好了大半,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能够说说原因吗?”
“三个他侮辱我的……”
唐王抻手打住,说道:“我想听真正的原因。”
第253章 牧王的生母()
此刻,唐王突然变成了一位慈父,聆听孩子内心深处的声音,他变得温柔和慈祥,正如大多数的父亲一般,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真真正正的父亲。
见之迟迟不语,犹豫不决,嘴巴微微张开之际,又再次合拢上,唐王不觉生气,反而笑道:“怎么?害怕说出真实的想法,朕降罪于你?”
李牧尘摇头,道:“其实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三个辱骂自己的生母,儿臣便是忍不住生气,那种怒火不受控制,涌上心头,难以消灭。”
他故意隐去‘莫千雪’三个字,对于唐王,他心中尚有芥蒂。
“是吗?!”
当听他提及自己的生母,唐王的脸色浮现了难以被发现的神态变化,那种变化很微弱,不被发现,但眉眼之间不免透露异样之色。
“儿臣自幼没有母妃,但儿臣知道,母妃舍弃自己的性命,以牺牲自己而换取儿臣苟活于世,单凭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够侮辱她,即使她是宫女,被人辱骂低贱,但在我的心中,她永远都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母亲。”
唐王听后,深受感动,而他自己本就是重孝之人,对于膝下皇子知孝恩、懂图报,于己而言,亦算欣慰心宽。
不知何时,唐王的眼角流出一丝丝泪痕,眼球被一层朦胧湿润的泪水所遮挡,他转过身去,走到书架位置,打开一处极为隐秘的抽屉,隐没于书海之中难以被发掘。
李牧尘和吴王不知唐王做些什么,只见他从抽屉之中拿出一副卷筒,将筒盖打开,里面是一副画卷。
从画卷成色上看,应是有些年头,算不得上等好纸,纸上已是泛黄,幸得唐王珍惜保存,故而没有大的破损和掉色。
他的贴身老奴钱德发想要上前帮忙,被唐王断然拒绝,道:“朕自己来。”
唐王亲自动手,将那画卷小心翼翼地铺张开来,他恨谨慎,可见对此卷轴的珍惜和喜爱,如他这般,引得李牧尘更是好奇,到底画中之物为何?竟能使唐王做至如此。
不多时,一副长约两米,宽为一米的画卷在书桌上铺展开来,李牧尘移步上前,李恪则在太监们的搀扶下上前来。
“这是……一副‘仕女图’。”李牧尘说道。
这幅画卷之中,画中女子可谓美丽传神,面型椭圆,眉目清秀,体态纤丽淑婉,轻盈修长,可算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佳人,她代表着东方最具有魅力和美丽的女性。
而她那瘦骨清象,气度高古的风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伤感,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更昭示出其超凡脱俗的高逸美,由此可见画师的功力之深。
“好美的女子。”
吴王暂时无法开口说话,但心中还是忍不住赞叹,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画中女子已是如此,真不敢想象本人又会美到何种地步?
仙女?或许那画中女子已是超越了仙女的存在,若莫千雪被誉为‘长安第一美人’,那她可算得‘大唐第一美人’。
甚是莫千雪、石兰二人,与之比较都稍逊一筹。
李牧尘看着这幅画,竟是看的出奇,绝非被画中女子美貌所吸引,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其中,那种感觉很特别,说不出、道不清,但总是舍不得再多看两眼。
看着她,总觉得好奇,却又感到熟悉,明明自己是第一次看到她。
“她…美吗?”唐王问道。
李牧尘和李恪二人同时点头,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实在让人忍不住惊叹她的容颜,堪称绝美毫不为过。
“那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她的画像,被李世民如此珍惜保存,可见他的喜爱,无非是他年轻时最喜爱的妃子,可能某种原因,英年早逝,只留下她这幅画流传后世,被唐王封藏保存。
“儿臣不知!”
即便李牧尘知道也不能够说,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从画纸来判,这幅画少说也有二十年的历史,而他当时不过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又岂会知道?
“她姓牧,名霓裳。”
“牧霓裳?!”
李牧尘嘴里面小声碎碎,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好好听的名字。”李牧尘说道。
唐王微微一笑,道:“牧竖吹短笛,花恋蝶飞去;《霓裳》合共舞,笙箫奏月明。”
此为李世民依据“牧霓裳”三字,专门为她题写的诗句,由他亲自提笔,用毕生最好的书法写在那副画卷之上。
“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唐王说道。
唐王之言,言外有意,而李牧尘明知如此,却始终不得他话外之音,更是不知表达之意,躬首道:“儿臣愚钝不明,请父皇明言相告。”
唐王道出真相之前,对贴身老奴说道:“钱德发,将吴王带下去好生疗伤,莫要耽误了伤势。”
吴王正听的盛起,他的好奇被唐王吊起来,不曾想在距离真相的最后一步,唐王强行将他带下去,其用意明显,不想被他知道。
奈何圣命难违,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忍着,他被人抬走后,唐王又将御书房内所有人呵退,偌大的书房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
“来,到朕的身边。”唐王说道。
李牧尘莫敢不从,只得乖乖上来靠近他,从小到大,这还是他一次与唐王站在一起,近距离靠着他,甚是呼吸、心跳的声音都隐隐可听。
唐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腕,力量算不得大,可见李世民已经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姓李,名牧尘。
李牧尘知道的仅此而已,从小人们就这么称呼,并不知其中含义为何,名字而已,他亦未曾深究过。
“尘者,遨游于天地之间,化尘埃也;世俗红尘,一切由缘,而‘尘’字,乃是你的母妃最喜欢的一个字。”
“那‘牧’字呢?”
唐王微笑着说:“傻孩子,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牧’字是你母妃的姓氏。”
牧霓裳?!
一瞬间,李牧尘脑海之中炸出这三个字,宛如沸腾万年的火山岩浆,终于在这一刻喷涌而出,直冲天际云霄。
“那画中女子是……我的……母妃!!”
李牧尘激动中带着哽咽,哽咽之下,他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打转,几乎落泪而下,却始终不曾掉下。
“不错,画中女子正是你的母妃。”唐王说道。
李牧尘再一次看着那副画,这次,他更加深情地凝望着,细看之下,李牧尘与那女子却又几分相像。
难怪李牧尘生的如此好的俊俏面容,没想到他的母妃竟然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可算得上大唐第一美女,她的儿子又岂会难看?
而李牧尘则是完美遗传了自己的母亲,俊俏邪魅,那纯白的皮肤连女孩子都要嫉妒。
从小时候,李牧尘便生活在他人的冷嘲热讽之中,他的十四位哥哥都有着母妃,唯独他没有,被其他皇子和公主嘲笑,说他的母妃是低贱的宫女,被人瞧不起,比之母妃乃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姑娘,差了不止多少。
再加之被唐王嫌弃,恨不能抛弃不管不顾,从未体验过父爱和母爱,久而久之,他亦是沉沦堕落,变得麻木不仁。
李牧尘更是从未听过唐王提过只字片语,他母妃的任何消息也没有说过,好似世间没有这个人。
“我的母妃她……她已经死了吗?”
李牧尘不关心母妃的出身,即便卑微又如何?卑贱又如何?子不嫌母丑,他最关心的问题的是她的母亲是否还活着?
“她还……活着。”
唐王故意着重最后两个字。
一句话四个字,对于李牧尘来说,对于心灵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和震撼,他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她的母亲,已经不再期盼什么,可是唐王给他带来了新的反转。
“父皇,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牧尘激动的握住唐王的手,言语之中难掩他的兴奋和喜悦,突来的幸福意外,当幸福降临敲响大门,一切都是未能料定的。
开心?喜悦?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