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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馨的气氛,让她觉得很放松。
很长时间,她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紧绷的神经,几乎都一一地松懈了开来。
殿内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殿内的蜡烛爆炸开来,发出噼啪的声音,让这静悄悄的殿内,更加的寂静。
她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红衣裙被换下,身上穿了一身白黄相间的宫装,手感十分细腻的纱裙,穿在身上,轻飘飘的。
第810章 、血嫁。23()
身上穿了一身白黄相间的宫装,手感十分细腻的纱裙,穿在身上,轻飘飘的。
脸上顿时烧红,这裙子,是谁给她换的?
但是马上的,她就否决了自己心中那有些龌蹉的心思,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一定是他身边的婢女给她换下的。
这样想着,她就觉得理直气壮了,脸也不红了,站起来撩开床帐刚想要出去,瞧见殿内站了两个绿衣婢女。
看见她醒过来,连忙走上前来,一人拍了拍手,殿外马上鱼贯进来一列婢女,手里端着金盘,进来便要为她洗漱。
千浓任由她们摆弄她,随口问了一句:“秦王去哪里了?”
其中一个大丫鬟衣衫模样的婢女巧笑嫣然地回答:“王把王后送回来后,为王后换了衣衫睡妥后,便出去处理政事了。”
那婢女说着,脸颊上飞起一坨的红晕来。
许是想到秦王不用她们搭手,自己亲自为千浓宽衣解带,心里生出来的羞涩感觉,让她表露出了少女的娇羞之态。
但是,不但是这个婢女有娇羞之态,就连千浓,也马上红了脸。
她刚刚才想着,兴许是婢女给她换的,怎么现在,竟然真的是他给她换的,这一次,她怎么有脸去见他?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得紧。
以前,她和秦王是恩爱夫妻,死命地黏在一起,****行闺房之事,早就少有这样娇羞的女儿之态了。
现在失去了记忆,反倒是少女回春了。
不知道秦王知道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王后,脸怎么这么红?”那大丫鬟有些讶然地看着千浓,在她看来,王为王后换衣服,王后应该习以为常的。
不应该会这么羞涩的。
所以,她潜意识地觉得,是千浓身体有所不适、
便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传太医来给您瞧瞧。”
“你这丫头,我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千浓连忙阻止了想要转身去找太医的婢女,胡乱找了一个理由说:“只是这屋里的炭火太旺了,烧得脸发热。”
这理由也是正当的。
漠北的天气变化无常,昼夜温差大,所以,到了晚上,这王城里面,还是家家户户点炭火取暖的。
那大丫鬟看了看那炭火,露出一些狐疑的神色。
千浓不想让她再胡思乱想,便说:“秦王在哪里,我去找他。”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迎娶扶摇,她要赶紧解决这边的事情,不然的话,莲生那边,可就要没有耐心了。
他没有给她具体的时间限制,那就是说,他认为,她一定知道他给她的暗示。
莲生一直以为,她是懂他的。
但是,只有千浓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是不懂莲生的。
那个男人在想什么,她鲜少去懂,或许是懒得去猜测,懒得花时间去向,所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王在政事殿和将军们议事,要打战了。”那宫女露出一些的愁容来,对这战争,大家都感到了厌倦。
谁不想赶快结束这战乱?
第811章 、血嫁。24()
谁不想赶快结束这战乱?
这天下,打战起来,最受伤害的,还是广大的人民。
“我去找他。”千浓想过去看看,便不理会那些婢女的规劝,本来他在和将军们议事,她最好别去的。
但是,她也是抱着溜达溜达的心情去一下,不是非得要去政事殿听他说什么。
政事殿和当归殿的距离并不远,她出了当归殿,后面还有宫女跟着,所以,她很快便找到了政事殿。
到了政事殿的门口,将军们鱼贯而出。
瞧见千浓,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她的身边,牵了她的手和那些人温和地说:“本王的王后。”
既然他这么说了,将军们便不敢说什么了。
跪下来齐齐地行了大礼,千浓不太习惯,胡乱摆摆手,让他们起来。
但是,眼尖的她,却在那几十个人之中,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跪在那里低着头,健硕的身影,如同那也她瞧见的一般,落在她的眼里,逐渐形成了另一番光景。
许是千浓很久没有说话,让他们跪着,那个人又被千浓给盯着看,有些的感觉,抬起头来。
这一下千浓看清楚了他的脸了。
大胡子的男人,看起来很是粗犷,方脸,样子,倒是很刚硬。
她想了想,伸出手来指着那将军问:“这位将军看起来好生面熟,如何称呼啊?”
其实她根本就没见过他,更谈不上来什么面熟。
只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来问一问他的名字,这样一来,她就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一些什么东西了。
那被千浓指着的将军错愕了一下,脸色倒是很平静地说:“微臣姓王,王后喜欢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
虽然这满朝的大臣都知道王后不知所踪,但是,三年过后,她又回来了。
免不了有一些的好奇,还有一些的探究。
这王成虎,也是抱着好奇的心思,想要窥探一下这王后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王三年后宫如同虚设。
那话语,便也很是恭敬了起来。
“哦,原来是王将军。”千浓意味未明地拖长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别开眼去,摆摆手让一干人等起身来。
等到那些人都退下去了,千浓才问身边的男人:“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特意问那个人?”
秦王走在她的身边,低头瞧了瞧她。
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看不清思绪。
拉着她的手抬高握在手心之中,慢悠悠地说:“来,这花园之中的景色甚好,陪本王走走。”
他牵着她的手往园子里走,院子里的那粗犷的数目葱葱郁郁的,树干上挂着精美的宫灯,照得那周围,都是暖暖的。
那一排绿衣宫女,落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不靠近,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得清楚。
千浓见他这般淡定,好像对千浓刚才的反映并没什么感兴趣,顿时有些疑惑地说:“你说你知道有奸细,是不是,连奸细是谁,都知道了?”
第812章 、血嫁。25()
顿时有些疑惑地说:“你说你知道有奸细,是不是,连奸细是谁,都知道了?”
要是不知道,那么,他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淡然。
“不知道。”
千浓以为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这么干脆。
她愣了愣,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这个人不知道奸细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自信能够赢了这一场战役?
真是不可思议。
千浓抬头看他,在暖黄色的宫灯下,男人那金色的面具都被镀上了一层柔暖的光晕。
看起来,没有了往日里冰冷冷的模样,添加了好几份的温柔。
看得人心神荡漾。
她连忙收敛了心里的纷乱,定了定语气说:“你要是不知道奸细是谁,就不感兴趣?”
知道奸细是谁,总比不知道是谁,要好很多吧?
他摇了摇头,走到了一棵老树前,停下了脚步来。
眼前的老树,三人手拉手环绕,才能把它给抱住,能看得出来,是很多年的数目了,那硕大的枝干伸展开来,枝繁叶茂的。
而那树根,盘根错节的,就像是暗夜里的幽灵,伸出了无双的手臂来,紧紧地扼住人的脖子。
让人无法呼吸。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要不是因为树干上悬挂了好几盏的宫灯,千浓想,她站在这里,一定会全身发冷的。
还好,光亮还是有的。
“你看这棵树,长在这里已经百年了,现在,有着越来越繁盛的趋势,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这漠北之中,能存活下来的植物,都是生命力十分繁盛的,而生命力不强大的,很快,便被扼杀在这恶劣的气候之中。
所以,这棵树能存活百年,的确,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因为生命力顽强。”
千浓觉得这个问题很是白痴,摆明了就是这么一个答案嘛。
但是,他的话,却推翻了她的答案。
“这个是一个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他伸出手来,弹指,那力道便活生生地折下了一个小枝干。
他捏着,给她看。
然后她看见,那小枝干,是空心的。
她很是吃惊,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大的一棵树,心竟然是空的。
空心的,如何存活?
“有时候,你想要活着,不只是因为你强大,还因为你有信仰。”他眯着眼睛看着悬挂在树干上的宫灯。
那眼神,有些的游离。
“所以,我能打赢这场战,靠的不是强大到无所畏惧,而是因为,我这颗心,依然有着最强大的信仰。”
要是这几年,没有了这个信仰,他都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走到这一步来。
千浓看着他的侧脸,有些似懂非懂。
动了动唇问:“那么,你的信仰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仰,能够让他坚持到了现在,眼看这天下,如同一盘散沙,只要他收服了三国,便能成为这天下的王。
眼看着,这男人,已经是天下实至名归的王。
原来,每一个人能够真正强大,的确是心中有着信仰。
第813章 、血嫁。26()
原来,每一个人能够真正强大,的确是心中有着信仰。
他徐徐地转过头来,依旧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凉薄的唇畔抿着,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来:“你。”
他所有的信仰,都为了一个秦时月。
千浓的心猛地漏了半拍,他的信仰,是她?
这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
“为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冷静和淡定,不想让自己的心跳,让他窥探到半分。
她怕自己的情感的流露,惹来的,是自己的失败。
在这重要的时刻,她不能再心软,她的尘尘,绿萝杉和清芜清歌她们,还在莲生的手中。
要是没有秦王的人头,她该怎么样去救她们?
他的眼角有些绵长的怅然,抬起头去,望着那沉沉寂寂的园子,看风吹过来,吹得那树叶摇摇摆摆的。
发出沙沙的响声。
像极了夜里的夜鬼在低低地哭泣。
这声音,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独自端坐在当归殿内,听了不知道多少次,没有人能明白,每一次听见这风声,他有多恐惧。
以前秦时月曾经和他说过,这风声,就像是鬼哭声。
所以,他一次次地想,这三年,她会不会死去,化成了这鬼魂,回来找他,在他的身边,一次次地哀鸣。
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