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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图欢应该知道。
只要她找到图欢问问,应该能清楚一些的。
“我今天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这两年,这朝中,可是有什么让你觉得了不起的大事发生?”
夜舯政身在这皇朝中,知道的,肯定比她的那些探子多。
夜舯政似乎觉得秦时月的这话有些可笑,抿唇笑着说:“我是北晋子民,你觉得,我会给你提供情报?”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我突然就有了自信了,你会的。”
秦时月自信地笑了笑,绕着夜舯政最了一圈,低头看他,眼神之中有难以磨灭的自信。
夜舯政刚刚的反应,让秦时月看到了希望。
不怕他不说,就怕他不知道。
夜舯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摆摆手和身边的婢女说:“你先下去门外候着,我有事再叫你。”
“是,爷。”
那婢女出门去,还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秦时月瞧着,脸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很清楚的,夜舯政有事情和她说。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夜舯政的神色,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着秦时月问:“若是我给你提供了有用的情报,你是不是也要为我做一些事情?”
“当然,这是等价交换。”
秦时月的意思就是说,夜舯政提供的情报越是有用,他得到的帮助,也就越有价值。
“放心,我告诉你的,绝对有用。”
夜舯政低了低头,眼神忽然变得十分的寒冷,杀气腾腾的,望着虚空处,好像恨不得要把谁给抽筋剥皮似的。
秦时月觉得不解。
“到底是谁,让你恨成这样?”
第971章 、遂不得心。4()
“到底是谁,让你恨成这样?”
能让夜舯政恨成这样,却无能为力的人,看来,是十分的难对付了。
“你帮我除掉一个人,我告诉你一个莲降用来对付秦王朝的王牌。”夜舯政不回答秦时月的问题,直接和秦时月谈交易。
“看来你现在更倾向于单刀直入了啊!!”
秦时月叹了一声,以前的风流王爷夜舯政,竟然变成现在这么一个心理藏着阴暗的人。
看来,这两年吃的苦头,真不少了。
夜舯政冷笑了一声说:“若是你经历了我这两年的锥心痛苦,你就应该能体会我现在的怨恨。”
“你现在到底还是活着的,有什么让你这么恨?”
秦时月虽然同情夜舯政,但是还是有些的不以为意,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所以这世上所有的痛苦,她都能坦然面对。
当然,除了她爱的人。
只要她想要保护的人好好的,她就好。
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编的强大起来,保护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有。”
夜舯政语气坚定地说:“这世上有一种让你比死更难受的事情。”
“是什么?”
“生不如死。”
夜舯政的面容变得十分的狰狞,瞪着空气的虚空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都出现了一些痴狂。
恨到极致,便是这般吧。
秦时月突然有些明白夜舯政了,经历过痛不欲生,所以,现在的他,变得这么的沉寂。
甚至是,变得不再有生动的生命力。
“你说,你想要除掉谁?”秦时月现在真想知道这夜舯政想要除掉的人是谁了,能让他恨到骨子里。
夜舯政死死地瞪着眼睛,那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的唇中蹦出来,听起来让人骨头都阴寒。
“谢令书。”
秦时月被夜舯政说出来的名字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想到,从夜舯政的嘴巴里,竟然会说出来这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的主人,还是他想要除掉的对象。
她偏过头看他,开口:“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为什么要除掉她?”
谢令书表现得很好,有大家风范,贤淑温婉的,这夜舯政,何以这么厌恶她?
虽然秦时月觉得,这谢令书,可能不像是外表表现得那么完美。
但是夜舯政想要除掉她,也需要理由呀。
“你不需要理由,你只要知道,除掉她,你能得到一张对抗北晋王牌军的王牌。”
夜舯政分明是不想要告诉秦时月为什么要除掉这个女人的。
而秦时月也知道,夜舯政说的那张王牌,可能真的狠重要,让夜舯政这么有自信,秦时月一定会答应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关于北晋对付秦王朝的这个王牌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急,我会让你知道的。”
夜舯政太了解秦时月,所以,他会让她明白的。
“什么时候让我知道?”秦时月知道夜舯政不可能现在就告诉她,但是,她还是好奇,必须确定时间。
夜舯政理所当然地回答:“等你想到了除掉那个女人的办法,我自然会给你点甜头尝尝。”
第972章 、遂不得心。5()
夜舯政理所当然地回答:“等你想到了除掉那个女人的办法,我自然会给你点甜头尝尝。”
“你这是在委婉地威胁我?”
她觉得,这夜舯政的变化还真不小,现在,敢威胁她的人,还真不多了,夜舯政竟然敢?
夜舯政的手放在轮椅的护手上,他低着头瞧着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护手。
那护手被抚摸的时间长了,变得很是光滑。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交易,没什么情面可讲的。”
他也是打定了主意和秦时月做这个交易,所以,才那么痛快答应清芜跟着她来见秦时月的。
不然,他现在,宁愿谁都不见。
甚至是,清芜他也不见。
有些人,不见会想念,见了,却会更加伤心。
清芜便是他生命里的这类人。
有的人,相见,不如怀念来得美好。
秦时月想了想,没说什么,便打发了夜舯政离开。
送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清芜等在院子里,下了一场雪,院子里极了厚厚的血,她站在挂满红丝带的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出神。
看见夜舯政出来,遥遥地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相接,很短暂的时间,夜舯政首先移开了目光。
推着轮椅的小姑娘力气小,那轮椅推在雪上,有些吃力。
清芜瞧着他的腿,神色有些凄然。
走过来伸手想要帮忙,却是被夜舯政的话给噎住了。
“小清,用点力吧。”
他的这话,已经是委婉地拒绝了清芜,清芜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讪讪地收了回去。
调转过头,不愿意再看他。
她本来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对于夜舯政的拒绝,自然是有些下不得台面的。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夜舯政离开了院子,出了门,也不忍心转过头来。
秦时月站在门口,瞧着,心里多少有些戚戚然。
这世上,有多少人一经离别,再相见,已经是另外的一个光景,再难续前缘。
也不知道现在,清芜的心情是如何?
“可是觉得很遗憾?”
秦时月慢慢地走下来,在清芜的身后停了下来,她站在雪地里,素来一身黑色,显得身形格外的零丁。
似乎被秦时月的这一问触动了心,她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过了半响,她才开口:“不是。”
遗憾吗?
没有。
“那为何这么难过?”秦时月是看得出来的,清芜现在一定是很难过的,她的心思,她懂得。
这么长的时间再一起,清芜的心思,她多少是懂得的。
她对夜舯政,不是没有感情。
是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仇恨,还隔着身份的悬殊。
他身在帝皇家,而她,只是江湖中人人喊杀的魔女,两个人,似乎永远,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但是,清芜最难跨越的,还是那份仇恨。
所以,当年秦时月问她愿不愿意跟夜舯政回帝都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地拒绝了。
但是,秦时月送夜舯政离开的时候,明显看见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瞧着夜舯政离开的方向,站了很久。
后来,再便也不提起夜舯政这个人。
第973章 、遂不得心。6()
后来,再便也不提起夜舯政这个人。
大家知道她的心事,谁都不敢提,生怕她会觉得难过。
每一次绿萝杉和她抬杠,会偶尔提起,那个时候,清芜就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和绿萝杉会如仇人。
说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
“我只是没想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清芜现在未免很是唏嘘。
原来,他们分开已经五年多了。
在慈悲城分开,三年,后来她回到王城,两年,这样算起来,她已经五年没见到这个人。
但是,现在见到,竟然觉得,时间其实没有过去那么久。
但是,那五年的时间,的的确确在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多不可以逾越的鸿沟。
现在的夜舯政,已经把她排除在了陌生人的行列。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跟过去问清楚?兴许,他也在等着呢。”
秦时月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似乎都没有一个人得到幸福,这不是她想要的。
要是她们有了自己的出处,她是愿意放她们离开的。
毕竟,她这么渴切希望,她们,也应该得到。
清芜苦笑着摇摇头:“我已经问过,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说起这个的时候,她满眼的苦涩。
秦时月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肯定是让清芜很受伤。
“他和我说,过去的事情,不需再提,过去的人,也不用再牵连。”清芜看着那高高的围墙,有些失神了。
她懂得夜舯政的话。
她是过去的人,他在告诉她,不要再和他有什么样的牵连。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努力地把她推出他的世界,纵然,她也没想过真正滴进入他的世界。
现在的夜舯政,太复杂了。
秦时月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感情的事情,当局者或许更难看清真相,但是,旁观者说再多,似乎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他突遭变故,心性改变一定很大,或许,他是在怪你,他最苦的时候你不在,你应该去解释的、”
感情,经不起时间的摧残。
夜舯政,苦过,所以,心性的变化才会这么大。
或许,这便是成长。
清芜笑了笑,有些嘲讽地说:“我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宽恕。”
过了半响,似乎又觉得有些什么遗憾或者是难过,便又喃喃地说:“或许这样是最好的,有些人,牵扯太多,反而会难过。”
“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时月还想再劝的,毕竟一段感情,匆促结束,真的让人觉得不忍心。
而且,这些年,清芜一个人过来,也颇是不容易。
“那便是我想要的,他不想我再去和他有什么牵扯,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