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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她的下颌处游离,有些漫不经心,却处处透出森冷神秘的气息,“只是这九皇叔夜寂,名盛天下,小月儿觉得,他三千弱水,只取卿一瓢?”
阎修看着她的笑容里,有一些的幸灾乐祸,有一些的意味深长,更多的是,孤傲的高冷,如此笃定。
秦时月微微地眯起眼睛来,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眼半开半闭,直直地看着阎修,“九皇叔有皇权滔天,我要的,仅此而已。”
阎修细长的眸子快速地收缩,掠过一阵的锋芒,危险的意味深重。
他缓缓地方开她的下颌,收回手来,语气竟然有一些的失落地说:“果然,这权势,对女人来说,还是最有诱惑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那艳红色的袍角滑过软榻,锦袍上纹理细腻的白苍花刺绣,若隐若现,精致奢华。
“重利而轻情,果真是王道。”阎修背对着秦时月,这声音听起来,竟然非常的阴郁。
秦时月默不作声。
这阎修又怎能明白,她需要这权势,是用来做什么的?她不需要名扬天下万人敬仰,她只想要,杀尽天下负她之人。
阎修似乎是旧疾复发,掩唇重重地咳了两声,从秦时月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削瘦的身子裹在艳红的袍子里,弱不禁风。
他半侧过身来,一只素白的手纤细,拂过苍白的面容。
秦时月静静地看着,他这病来得汹涌,来势汹汹的,刚才还很有生命力的一个人,转眼已经脸色苍白无力。
果真是瘾君子。
第144章 、祸害天下。2()
他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地说:“有人千金买你的头,本楼在觉得悬乎,便来瞧瞧,不料这来一趟的护国公府,竟然有这样的收获。”
阎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衣袂纷飞,人影在这凉风之中,已经消失不见。
一把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那人有远见,趁早杀了你,不然,假以时日,你必成祸水。”
必成祸水,祸害这天下。
屋内的纱帐慢慢地停止了摆动,烛光明明晃晃的,风小了下来,阎修就像在空气之中蒸发了一般,了无踪影。
秦时月交叠在跟前的双手悄悄地握紧,又慢慢地放开来,只有自己知道,她的掌心之中,已经全都是汗水。
一颗心刚才紧绷成一根弦,和阎修谈笑风生,他一走,她的整颗心,便像松了的弦一般,断了。
那样的一个男人,手指微凉,他抚上秦时月的脖子的时候,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有一个错觉,感觉那个男人,想要捏断她的脖子一般。
秦时月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灵,本来出了一些薄汗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冰冷冰冷的。
这种自己的命自己都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真是太糟了,她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
烛光有些轻轻的摇摆,晃动着她一双清灵的眸子有些的空洞,一个想法猛地蹿进脑海。
她一定要跨出闺房,修炼武功,只有自己,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其他人,她都不相信。
这个想法一出,她的心才安定了一下,双手交叠,叠成枕,她便倚着软榻睡了下去,还有些的惊魂未定。
阎修这个人,她看不透,但是隐隐约约觉得,他的身上,透着一股子神秘孤傲的气息。
看似放荡不羁的笑容背后,有掩盖不住的落寞和怨恨,衣袖起飞之间,那高贵清华的气质,让她为之微微侧目。
这个男人的身份,绝非是九重天楼主那么简单,深不见底的一个男人,总是让人有去探究一下的**。
这个想法让秦时月自己都觉得有些疯狂。
有人花了千金和阎修买她的人头,阎修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她微微觉得震慑。
买她人头的人,怕她日后成为一个祸水?那么,这个人,是谁?竟然劳驾九重天来杀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可真是舍得下了血本了。
她这样想着,便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耳边偶尔响起白烛炸开烛花的声音,噼啪噼啪地在深夜里响起,衬得这夜宁静无比。
窗外,一条白色的人影,倏然闪过,速度比风都要快,无声无息。
早上清歌来侍候她洗漱,和她说:“小姐,四小姐在门等候多时了。”
“来得还挺早。”秦时月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身上素白的衣裙,听见清歌的话,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清歌站在她的身后,边给她系宽宽的白素束腰边说:“是啊,看样子还挺急的,小姐要不要见见?”
这么一大清早的,早膳都没用过,这秦子宁就这么着急来找她了,看来,昨晚和秦公卿一夜长谈之后,显得迫不及待了。
第145章 、假表忠心。1()
秦时月穿戴好的之后,让人请秦子宁进来。
秦子宁带了丫鬟进来,两个丫鬟的手上,都端了一个覆盖了红绸的托盘,上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
到了秦时月的跟前,很是知书达理地行了礼,秦时月也不为难她,摆手让她坐下。
这秦子宁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一条石榴素花的蝶花裙,胸前垂挂着珍贵的白玉坠子,衬得皮肤愈发的光滑细腻。
一张精致的俏脸,遗传了秦家独特的丹凤眼,细长妖娆,那眼角微微地向上飞起,勾勒出**妩媚的弧度来。
这女子,当真是一个美艳的可人儿,也难怪她的骨子里放荡魅惑,也当真是有这个资本了,瞧瞧那一张粉嫩的唇,甜丝丝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整个人的气质温婉沉静,气质怎么瞧都宜家宜室,也难怪以前秦时月对她没有防备,这样一个娇柔温婉的女子,任谁都不会有防备的心吧?
秦子宁甜甜地颔首向着秦时月笑了笑,一派的恬静温柔,“阿姐,妹妹这么早来,没叨扰到你吧?”
既然人家表示得这么温柔,她也不能表现得太小气,必须得大方一点才行。
“妹妹来得正好,要是妹妹不来,姐姐还想过去雅竹居去看妹妹呢!”
秦子宁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又是很尊敬地福了福身行礼说:“怎么敢劳烦姐姐去找妹妹,当是妹妹来找姐姐的,这才不失了礼仪。”
表现得如此拘谨,看来,昨晚秦公卿是没少教她了。
也好,省得她再费心说这其中的厉害,有了秦公卿的教导,这秦子宁又是一个好斗之人,到了太子府,和孙沁兰,一定能闹出一些好戏来。
“都是自家姐妹,何需这么客气?!坐下吧。”秦时月摆摆手让她起来,大度宽容地笑着,眉目清浅。
可是这话到了秦子宁这里,却不是那么善良的,自从秦时月把秦意青做成人彘放在门口,她就不敢出府过。
也知道秦时月不能轻易惹,所以变得更加的细心和恭谨。
秦子宁坐了下来,也不再寒暄,直奔主题说:“听父亲说,是姐姐提议收妹妹为嫡亲,嫁入太子府,妹妹感动得一夜没睡,天一亮便赶过来和姐姐道谢。”
她说得动人,俏脸上也是真诚不已的,瞧不出半点的不妥来。
“妹妹嫁入太子府,对咱们护国公府可是有着不小的意义,姐姐让妹妹嫁过去,妹妹可知道姐姐的心愿?”秦时月看了卡她,端庄地含笑问。
秦子宁表现得很诚惶诚恐,假装懵懂地低头问:“妹妹愚钝,还请姐姐明示。”
“按道理,你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嫁过去太子府,不应低于她孙家大小姐降了身份当了侧妃,但是没办法,人家孙沁兰是正主嫡出,妹妹莫要觉得委屈才是。”
秦时月端出长姐的气度来,好心好意地劝慰她。
心里却是另外的一番想法,她最了解秦子宁对权势的渴望,肯定不敢居于人下,她一定回去争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坐等着收网便可。
第146章 、假表忠心。2()
听秦时月提起孙沁兰,秦子宁心里有些的别扭。
她的脸色稍稍有些的不好看,但是却不着痕迹地收敛了下去,她秦子宁,注定是要做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孙沁兰怎么挡得住?
秦时月斜睨了一眼秦子宁,女子柔和的眉目之上,覆盖了一些的戾气,秦时月心知肚明,不禁惬意地笑了笑。
这秦子宁,可从来都不甘寂寞的。
“妹妹谨记姐姐的话,能侍候太子爷,已是妹妹三生有幸,怎敢再奢望太子妃的位置!!”秦子宁说得那叫一个懂事。
秦时月万分怜惜地看着秦子宁说:“妹妹真是好姑娘,你能这么想,姐姐就放心了。”
停顿了一下,秦时月又嫣然一笑,柔柔地说:“不过妹妹也别气馁,妹妹才德兼备,长得又是花容月貌,孙沁兰虽然也不错,但是妹妹不见得就会输是吧?”
秦子宁听秦时月这么说,马上抬起头来,“姐姐的意思是?”
秦时月以袖子掩唇说:“妹妹心思玲珑,自是明白姐姐所说,女人啊,嫁到夫家去,男人免不了有个三妻四妾,但是,咱也要争气,所有的荣耀,不都是争来的吗?”
“可是那孙家可是不好惹的,万一……”秦子宁有些的犹豫,看着秦时月欲言又止。
秦时月摆手制止了她,端庄地笑着说:“妹妹可是忘了,晚点到祖宗灵位前行了礼,妹妹就是护国公府的嫡亲小姐了,你的身后,不是有整个护国公府吗?”
秦子宁显然是怔了一怔,但是马上地喜于形色,欣喜地说:“姐姐是要妹妹和孙沁兰争太子妃之位?”
虽然这个事情,她是一定会做的,但是昨晚父亲和她说,去了太子府要低调一些,莫要和孙沁兰起冲突。
这话秦子宁听起来是不高兴的,她的才能不输于孙沁兰,怎么能屈于一个女人的之下?
这可不是她秦子宁的作风。
要是现在有秦时月撑腰,那么,她一定能够如虎添翼,不但有护国公府,还有一个九皇叔,一个孙沁兰,她怎么放在眼里?
“瞧妹妹说的,姐姐可没这么说,不过要是妹妹想做,那就去吧,毕竟自家姐妹,姐姐总不会帮外人吧?”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子宁,笑得贤良淑德。
秦子宁大喜,一张俏脸激动得涨红了来,提着裙摆站了起来,往秦时月的脚边一跪,感恩戴德地磕了一个响头。
“姐姐今日待妹妹这般好,实在是让妹妹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后妹妹若是飞黄腾达,必定不忘姐姐的恩情。”
一抹碧绿的身影频频地磕头,喜极而泣,盈盈地哭着,虔诚无比地表着忠心,颇有一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勇气。
秦时月站起来,亲手去把秦子宁扶了起来,接过清歌递过来的帕子,给秦子宁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有些嗔怪地说:“瞧妹妹哭得哗啦啦的,别人还以为姐姐欺负你了呢!”
秦子宁破涕而笑。
娇滴滴地说:“姐姐,你如此厚待妹妹,谁敢说你欺负我?!以后妹妹为姐姐鞍马劳顿,绝无怨言。”
第147章 、假表忠心。3()
娇滴滴地说:“姐姐,你如此厚待妹妹,谁敢说你欺负我?!以后妹妹为姐姐鞍马劳顿,绝无怨言。”
秦子宁忙不迭地表着忠心,她比所有人都清楚,一个人帮你,绝对不是闲着无聊,一定也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秦子宁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