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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敢逾越。
要说是孝子,也不至于服从到这个份上,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似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秦时月心里琢磨了一般,突然觉得心里很是堵塞,有太多的疑团都还没揭开,不能就这么算了。
正思量间,又听见老夫人继续吩咐:“七小姐秦如鸢,大义灭亲,值得褒奖,即日起,七小姐便位份只低于小月牙,吃穿用度和姨娘同级。”
这可是大大的恩惠啊,在这府里,位份只低于秦时月之下,那便是在所有的小姐和少爷之中,身份尊贵了。
位份和姨娘同级,可见这老夫人,确实是舍得褒奖七小姐秦如鸢了。
秦如鸢刚刚听说母亲被打还暗自伤心垂泪,现在听老夫人这么一说,又喜又忧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低着头来谢恩:“孙女多谢奶奶的褒奖,只是孙女有个不情之请,想用这荣华富贵换母亲平安,奶奶可不可以不要打我母亲?”
孝女啊,孝感动天,宁愿舍弃荣华富贵,也要保住母亲。
秦时月看了看秦如鸢,心里别有一番的滋味,也不知道该欣赏,还是该觉得别扭。
虽说自己的母亲做出毒害主母之事是不对的,但是,作为女儿这么大费周章地来举报自己的母亲。
第173章 、执行家法。16()
但是,作为女儿这么大费周章地来举报自己的母亲。
从而获得这样的荣华富贵,这样,真的好吗?
看起来高尚伟大,但是,站在座位儿女的立场,秦时月总觉得这样,太过于没有人性,不像是一个有孝心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这样复杂纠结的心情,真不好受。
老夫人似乎也被感动到,轻轻地叹了一声说:“如鸢,奶奶知道你有孝心,但是,你母亲犯下这样的大错,要是不责罚,怎能服众?”
“可是……”秦如鸢含泪,还想要求情,却被老夫人快速地打断了。
“谁都不要再求情,这四十大棍是打定了,来人,拖下去。”老夫人暴戾地挥挥手,让一旁的小厮过来把人拖下去。
三姨娘吓得几乎要昏过去,被两个小厮驾着除去,嘴里还大喊:“都是沈柔要我做的,母亲,你饶了我。”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要把沈柔给拉上。
这场戏,看来这三姨娘是演得不留遗力啊!!!秦时月不说话,看着她被拖走。
等到人拖到了门口,老夫人忽然下令:“不要在这流云居打,脏了云拂的清修地。”
事事都在为楼云拂考虑,看起来,还真是婆媳情深。
楼云拂低头浅笑,依旧没有吭声,就像眼前的这一切,和她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一般。
老夫人从三姨娘文萱那收回目光来,阴森森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儿,口气一样的阴冷:“至于这个****,帮助主人毒害主母,恶仆留不得。”
春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连忙提醒:“老夫人,你说过要饶了我一命的,你不能反悔啊!!”
这丫头还挺机灵的,还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提醒老夫人不能反悔,以免伤了自己的尊严。
但是,老夫人却分明是不在意这尊严的事情的,冷笑了一声说:“和你这等恶仆,需要守什么承诺?”
这一下春儿被吓得丢了魂了,傻愣地看着老夫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这个老太太,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悔了!!!
“老夫人,你不能这样做。”春儿跪着往前爬了几步,仰着头一张小脸苍白无比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的脸色一点都没有松动,显然是非要弄死这春儿不可了。
她扬声和众人说:“此等恶仆,不能轻饶,要是饶了她,此后这护国公府的下人,不都得有样学样?此事事关重大,就算是我不信受承诺,也要杀了这贱婢。”
春儿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
突然,她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了站在一边的秦如鸢,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地看着秦如鸢。
而秦如鸢看了看她,万分的为难,最后干脆低下了头来。
老夫人想要杀她,她秦如鸢何德何能能救得了?而且,刚才她自己的母亲,她都没能救得了。
更何况一个丫头了,命贱如草,她又怎么会冒着得罪老夫人的风险救她。
第174章 、执行家法。17()
“来人,把这恶仆拖下去,乱棍打死,以警惕这府里的下人,要是有人敢再犯,下场和她一般。”
老夫人阴冷地下了死命令。
这老妇人,年过半百,却还是很喜欢杀戮。
这让秦时月不禁有些的侧目,她这看起来慈祥的祖母,非等闲之辈。
春儿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惶恐,看了一圈秦如鸢,再看看老夫人,声音尖细地喊:“我知道了,你们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她像刚才的沈柔一样,好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竟然怒极反笑,一张脸慢慢地变得狰狞扭曲。
老夫人根本不让她再说话,示意一边的小厮过去把春儿带走。
有人上去压住了春儿,春儿奋力地挣扎,小小的身体在强壮的小厮手里,再挣扎都是徒劳的。
她被强行拖走,春儿的手死死地抓住门板,撕扯着嗓子呐喊:“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带走!!”老夫人厉声地喝那两个小厮,神色阴历之中夹杂着紧张,好像是生怕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两个小厮惶恐地用力拉扯春儿,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那骨骼被拉扯断裂的声音,惊悚无比。
春儿疼得脸色苍白,晕死了过去,被人像一根草一样拎了出去。
已经解决了当事人中的三个,那么,就只剩下沈柔一个人了,老夫人把目光投向了沈柔。
一旁的秦公卿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任由老夫人把那三个人一一处置了,把他当成了空气,一点都不理会。
“侍妾沈柔,冒天下之大不韪,怂使女儿雇凶杀害嫡女,现在又毒害主母,其罪当诛,罪不可赦。”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秦公卿的脸上掠过,又回到沈柔的脸上。
秦公卿和沈柔都震惊不已,特别是沈柔,身体已经完全瘫软,被秦公卿扶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无声不息的。
要是刚才沈柔能示弱一些,听他的话,休了回娘家,或许还有活路,秦公卿有些责怪地看着她,又很是心疼。
又听见老夫人的声音隔空悠扬地传来:“卿儿,你来说说,该怎么一个死法,才符合她的身份?”
毕竟,这沈柔现在还是护国公府的大姨娘的,可不能让她死得不体面,这传出去,又是不那么好听的。
秦公卿如此刚硬的一个人,听见她的话,脸色还是猛地白了,他这母亲当真是狠心,这么残忍的事情,都要交由他来说。
他看了一眼老夫人,再看看已经懵了的沈柔,放开她,突然撩袍跪了下来,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响头。
“母亲,儿子恳求你饶她一命,她只是一时糊涂,往后儿子一定会好好管教。”秦公卿当真是干求情,也不怕落人口实。
老夫人的语气冷硬:“求情就不必了,她不死,不能服众。”
不能服众?老夫人何时让别人表态过了?秦时月轻轻地一挑眉,这老夫人,看起来,很是专横独断。
第175章 、执行家法。18()
看来这老夫人杀沈柔的决心是不能改变的了,但是秦公卿也不想放弃。
秦公卿抱拳恭敬地说:“母亲,儿子未曾求过你什么,这一次,请母亲看在儿子的份上,留她一条命。”
秦时月着实是不明白,他一个堂堂的护国公,这个护国公府,是他的,就算是他孝心重,不忍心辜负母亲。
但是要想保住一个人,手段强硬点,也是可以的,何必要这么委曲求全?
真是让人想不通。
老夫人眼眸瞬间阴沉了几分,瞳孔微微地收缩,戾气缠绕,阴冷冷地丢出一句话:“卿儿,不是母亲不肯成全你哦,是这妇人,太不知廉耻,母亲要是饶了她,外面会说,你一个德高望重的护国公,娶了一个这样的婆娘,护国公的威严何在?除非……”
老夫人的眸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公卿,话语适可而止,也不说完,意犹未尽。
秦时月看见,秦公卿眼角猛烈地抽搐了一下,沉声问:“母亲想要怎么样?”
似乎还不死心,追问到底。
老夫人重新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忽然有了深度,看着秦公卿,冷淡地说:“除非,你让出护国公之位。”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有些震惊了,但是脸色各异,秦时月条件反射地望向秦千陌。
老夫人就两个嫡亲儿子,秦怀君已经死去十多年,现在的秦公卿要是退位了,老夫人为了自己的荣誉,不可能让死去的老太爷的妾室的儿子继位。
所以,把护国公的位置传给秦公卿的儿子,是最好的选择,历朝历代,不是没有这个先例。
父亲主动让贤,儿子继承爵位。
那么,根据老夫人对孙子们的偏爱,沈柔的儿子秦英不可能再有机会,三姨娘的儿子秦森,年纪甚小,况且母亲不得势,自然和这护国公之位无缘。
再有一个少爷秦思明是五姨娘所出,俊朗聪慧,年纪和秦千陌相仿,倒是一个可用之才。
但是,按照老夫人对秦千陌的喜爱,这护国公之位,秦思明大概是争夺不过来的。
只是这五姨娘孙娜娜,娘家是丞相府,虽然是妾室庶出,但是在孙家也颇是得宠,秦公卿对她也有些的恩宠。
这个女人平日里知书达理,低调宁静,秦时月摸不着她的性子,这样看起来,秦思明,倒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势力。
只是,要秦公卿为了沈柔让出护国公之位,这是非常强人所难的,因为就算是老夫人,也无权干涉这护国公之事。
但是让秦时月乍舌的事,秦公卿竟然没有反驳,而是脸色苍白,显出了惶恐的表情来。
好像他这护国公之位,老夫人可以随意掌控,更让秦时月觉得悬乎。
“母亲这样太强人所难了,儿子无法接受。”秦公卿的脸色苍白,却不敢说狠话,只能说一句这样根本就不痛不痒的话。
老夫人淡淡地摆动了一下袖子,言辞平静:“这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卿儿想必比为娘还要清楚。”
第176章 、执行家法。19()
秦公卿的脸色唰地白了个透,脸低了下来。
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许久才慢慢地舒展开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鞠躬地说:“儿子明白,刚才是儿子冒昧了,一切但听母亲处置。”
这态度,和刚才是完全截然相反的,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秦公卿往后退到一边去,别开脸去不看沈柔,沈柔见此情况,竟然也不求饶,只是看了一眼秦公卿,凄楚地笑了。
只是喃喃自语:“你们都想要我死,我死了,你们以为,你们就能如愿了么?”脸上的笑容倏然变得阴狠。
她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秦如鸢和秦时月,然后把目光落在楼云拂和老夫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