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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颇是有些感慨,从今天开始,或许以前那个胡作非为,狂妄无知,性子恶劣的秦英,该改变了。
只是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秦时月还真难以预料得到。
见秦英走了,楼云拂又仿佛胡来:“去把大姨娘的尸身找出来,让管家挑几个利索的下人,好好把她给葬了。”
胡来领命去办了,霎时该走的人都走了,刚才还热闹嘈杂的院落,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楼云拂被刘妈搀扶着,转身越过秦时月就走,就像是完全没有见到秦时月一般。
“母亲。”秦时月转过身去喊住了即将走远的楼云拂。
楼云拂的脚步微顿,也不回过头,抬高手来摆摆:“回去吧,这护国公府之事,你还没有能力保自己周全之事,就不要再多加探索,莫要引火烧身。”
第205章 、颠沛流离。1()
楼云拂的脚步微顿,也不回过头,抬高手来摆摆:“回去吧,这护国公府之事,在你还没有能力保自己周全之前,就不要再多加探索,莫要引火烧身。”
看似温柔劝解的话语之中,带着肃杀的意味,告诉秦时月这护国公府的水太深,她若硬要追索,必定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楼云拂说完之后,便又走了,根本不想听秦时月想说什么。
她走到了花园的一个亭子的转角处,碰见了正从东院赶过来的秦公卿,他的身边,跟着温婉动人,美艳大方的五姨娘。
这个女人,素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秦公卿对她不远不近,今天在一起,是巧合吗?
秦时月不禁又问了自己一句。
看见那边楼云拂见着秦公卿,也没有行礼,只当没看见秦公卿,越过他就走,倒是秦公卿身边的四姨娘端端正正地给楼云拂行了礼。
楼云拂摆摆手,无所谓地离开了,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一眼秦公卿。
秦时月的心里顿时十分的纠结,母亲这行为,完全不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该有的样子。
就算不怎么亲近,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是不是让人觉得很可疑?
再者,楼云拂没给秦公卿行礼,这是说不过去的,而且,完全把秦公卿当成了透明人,着实是不正常。
再看看秦公卿,像是也根本不在意,甩甩手就匆匆往这边来了。
秦时月着实不想和这个人再说什么,便带着清歌挑另外一条路匆匆地离开了柴房,立下忙碌的胡来和侍卫。
走到了西院花园的垂拱门,秦时月偶然回过头来,似乎看见在灯影摇曳之中,站在秦公卿身后的五姨娘一身藕色素衣,围着披肩,眼角眉稍之中,挂着一抹诡异无比的笑容。
秦时月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下,被这个女人脸上那一抹如同地狱恶鬼的笑容给震慑到。
一阵风吹过来,秦时月的身体忽然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抖了抖,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寒冷。
这诺大的护国公府里,到处卧虎藏龙,人心里也同样的卧虎藏龙,交错纵横,万千沟壑,尔虞我诈。
回到云上居,闻菊和青竹举着风灯着急地等在门口,看见秦时月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季先生来过了。”闻菊上前一步说。
秦时月边往里面走边问:“他说了什么?”
应该是关于秦意青的事情的,她怎么死的,秦时月着实想不明白,虽然秦意青已经变成人彘。
但一向医术高明自信满满的季如笙,怎么能让人轻易地死了呢?
闻菊似乎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开口:“季先生说,三小姐也是被人给堵住嘴巴和鼻子,窒息而亡。”
秦时月的脚步停了一下,怎么这杀人的手法,都和三姨娘相似?她狐疑地问:“季先生是否还说了什么?”
闻菊蹙着没有想了想才说:“季先生说,负责照顾秦意青的药童告诉季先生,三小姐脖子上的一个挂坠不见了。”
第206章 、颠沛流离。2()
“什么时候的事情?”秦时月的脑海中精光一现,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一般,但是这灵光,稍纵即逝。
“是三小姐死后季先生给她验尸的时候发现的,早上那药童还看见挂坠在三小姐的脖子上。”闻菊如实地回答。
秦意青被制成人彘,被秦时月直接放在了府门前示众,脖子上的挂饰并没有取下来。
现在,秦意青死了,脖子上的挂坠也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这挂坠,有什么玄机?秦时月有些后悔了,那么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自己竟然错失了。
这一整晚,秦时月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看着屋檐睡不着。
那古老的梁柱,黑漆雕花,秦时月紧紧地盯着它,总感觉有一双手从哪梁柱后面缠绕过来,挂在屋顶上。
她看得眼睛都发花了,感觉看见了鬼魂。
一夕之间,三姨娘死了,沈柔死了,秦意青死了,护国公府一下子死了三个人,而且全都是主子。
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传出去以后,恐怕天下人都会觉得护国公府这府邸着实是阴气沉沉了。
层层疑团围绕在心中,三姨娘是谁杀死的?秦意青是谁杀死了?沈柔又是谁杀死的?
沈柔被杀,应当是有人不希望沈柔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秦时月,目的是杀人灭口!!
那三姨娘呢?她扳倒了沈柔,为什么还是有人想要杀了她?目的又是为了什么?秦时月想得脑袋都快炸了。
秦意青的死更是疑点重重,一个人彘身上,还能有什么秘密?那条挂坠,哪里去了?
还有一个就是,今晚在柴房,是谁点燃了柴火,是谁在慌乱之中推了她一把?差点让她死于非命。
想要杀她的人,和杀沈柔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秦时月一下子睁开眼睛来,不,不会是同一个人的,杀沈柔的杀手功夫非常了得,要是他也想要杀了秦时月,易如反掌。
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调虎离山,然后制造柴房的混乱,趁机杀死她。
那么,就是说,杀死沈柔的刺客,目的单纯地来杀沈柔,却无意间为另外一个人的阴谋提供了方便。
杀沈柔的刺客,帮想杀秦时月的人调开了胡来和其他的侍卫,制造了柴房的混乱,趁机杀害秦时月。
那么,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秦时月觉得,杀死三姨娘和秦意青的,是一个人。杀死沈柔的,是一个人,想要杀秦时月的,是一个人。
三个人没有能牵扯上的关系,秦时月理清了这个思绪,事情一下子变得没那么复杂了。
这么大费周章地杀死三姨娘和秦意青,为了什么?目的还没达到应该,因为到目前为止,秦时月还没看出来,谁从谋杀中受益。
不过,应该这事,很快就会出现新的转机,这背后的人,一定有意图,不可能沉得住气。
想要查出杀死沈柔的凶手,就要查秦怀君的这件事,查出来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至于想要杀死她的人,在这护国公府里多了去了,秦时月想着,便笑了,摇曳的烛光之中,她的笑容,诡异万分。
第207章 、颠沛流离。3()
凌晨的时候,又下雨了,冬雷震震,电闪雷鸣的。
这滔天的倾盘大雨,似乎要淹没着天地,洗掉这人世间所有的丑陋和血腥,还世间一片的清明。
秦时月睡不着,干脆批了一件披风起身,拉开门去回廊外面走走,她喜欢这样的雨天,噪杂的雨声中,心总能得到救赎。
回廊上稀稀落落地挂了几盏的风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摆,院落里的回廊弯弯曲曲,偶有雨丝飘进回廊,打在她的裙摆上。
凉凉的,沁心的寒冷,冬天的深夜,寒风猎猎,秦时月却丝毫不觉得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那一年的春天,她被剖腹取子,惨死在未央宫中。
很快,她就会和皇宫有牵扯了,进入那宫廷之中,一步步往上爬,嗜杀偿血,把那些负了她的人的鲜血,一点点地吸干。
不知不觉走到了莲池边,风大雨大,打在莲池之上,溅起无数的水花,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得不太真切。
秦时月便在荷亭上坐了下来,靠在一根大柱子后面,身影在风灯之中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她刚想要伸手去接一把从亭子边缘流淌下来的水,忽然看见一抹妖艳的红色如风一般从院墙飞掠进来,掠过莲池。
那抹红色很快便在莲池上方消失,从云上居后门的方向奔去。
那个方向是……
秦时月的心思微动,也什么都不管,狠了心一般,提着裙摆就往后门跑去。
雨太大,一下子便把她的睡袍淋湿,披风沾了水,厚重无比,秦时月走得有些艰难,她出了后门,还是依稀可以瞧见那一抹身影,飘然落入西院。
秦时月的云上居,和西院之间有一条的小路相连,距离不远,穿过垂拱门,秦时月便到了西院的花园角落。
举目望去,她竟然已经处身在了流云居前,这让秦时月有些的诧异。
她以前鲜少肯走这样灌木丛生的小道,没想到,云上居后面的小道,竟然直接连到了西院的流云居。
秦时月全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身体冰冷,微微地颤抖。
不远处的流云居在黑暗之中如同一个巨大的猛兽,蛰伏在苍苍茫茫的雨帘之中,门前的那两盏灯笼,摇摇摆摆,烛光微弱。
她为什么要追这一抹红色的身影呢?秦时月想了想,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事情。
因为脑子里有一个讯息,那一抹红色妖冶的人影,像极了一个人,名扬天下的九重天楼主,阎修。
天下之中,能把红衣穿得如此张扬放肆不羁,而且如此的风情万种,除了一个阎修,秦时月敢说,没人敢这样。
一定没有看错,那个人,一定是阎修。
他为何到护国公府来?而且,秦时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在这流云居之中消失不见。
她动了心思,绕到流云居的后庭,摸索着找到了母亲的卧室外墙,心里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叫嚣。
这件事情,和母亲有关,一定和母亲有关的。
第208章 、颠沛流离。4()
秦时月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想起今晚母亲扇了秦英的那一巴掌,秦时月觉得,母亲的身体,竟然如此的轻盈。
不像是一个久居在深宅之中养尊处优的女人,倒像是在江湖之中奔走,这不禁让她心生怀疑。
母亲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秦时月平生第一次有这个经验,像做贼一般,窝在外墙的窗户下,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
楼云拂屋里的烛光不大亮,暗淡暗淡的,被风吹得纷纷扬扬,伴随着飞扬的纱帐,落下影影绰绰的影子。
这么晚了灯还亮着?秦时月的心里警钟大作。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楼云拂的声音不似往日里的温和,带着一种森冷的威严和冷漠。
屋里传来了几声男人的咳嗽声,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息有些微弱地说:“我被夜寂追剿,受了内伤。”
是阎修的声音,已经不似那晚调侃轻佻的语气,现在的他,气息微弱,听起来很是颓废。
这个男人的声音黯哑,她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
秦时月的心脏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