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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闪亮的金扣终于归位,也让夏南彻底松了口气。不知自己那时搞什么,居然会把对方的扣子给扯了,还牢牢拿在手心里。
看薛辰把衣服丢在客房,大抵对这事就是知晓的,那他对这行为是什么观感,看着扣子,夏南越想越是害臊。
希望别把当成抢别人东西的暴力分子,自个可是温柔体贴的幼儿园老师啊!
夏南在心中为自个辩护,这才猛然忆起,他担心这个简直多此一举,毕竟薛辰对他评价分明一点都不好。
激烈、随心所欲、没人能压制原来原本的夏南强悍到这种程度?
他究竟和薛辰是什么关系?总觉得挺熟稔,却又不到真亲密的程度,夏南愈想愈懵,干脆在偌大的客房里溜达起来。
这间房间虽说是客房,但比其他客房实际大上许多,且它还是在三楼的位置,再过去就是薛辰的书房及主卧室。能够住在这儿的,想必是相当重要的客人。
只可惜大虽大,这间房间却没阳台,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他的墙连接着户外,其实要建阳台不是不行,但就是没有设置。
夏南有些羡慕薛良的房里,有着一大片落地窗,只要将窗户设置为透视型态,不必打开,就能见到外头的景色。
睡醒便能看见后院的草木,这是多令人欣喜的一件事。
然而欣喜归欣喜,这儿又不是他家,他也不可能一直住着,在计较这些到底图什么?夏南拍了额头,赶紧让自个清醒过来。
这个房间有不少家具,自然也有许多置物的空间,夏南预想那里头应是空空如也,毕竟就是供给客人,房里并未有特定的主人。
岂料,他随手把衣柜给打开,竟看到一排整齐的衣服。
那是男人的各式衬衣,底下还折着各种的男用长裤。短裤及休闲服放在下一柜,各季的服装应有竟有。
“这是薛辰的?”夏南顺手拿起一件衬衣,再拿过薛辰的军大衣一比,那肩宽明显不符太多,倒是与自个上衣的尺寸比较类似。
受到好奇心驱使,他放下手里的衣物,来到靠墙的书桌前。那是张仿古典风格的华美书桌,夏南将下头的抽屉拉开来,里头果真也不空着,竟是装满了东西。
第一个抽屉都是纸笔等文具,第二个抽屉则装了些小工具。
在开启第三个抽屉时,映入眼帘的是个相框,只是其是倒着的,若不翻过来,便看不到照片的内容。
夏南知道这挺无礼,是侵犯他人的隐私,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想妄,最终还是将相框给拿起来。
一张近照,里头站着三个人。
三人全是军服打扮,但位阶似乎有差距,站在最左的那人军阶最高,头上戴的军帽镶着精致金线,手臂上挂着勋章,胸前也全是挂饰。另外两人仔细一看,便会发现穿的仍是军校生的制服,只是最右者制服上已有几条金杠、也有挂章,中间那位的则相对简易。
背景是帝特军校的校旗,他们高举着那面印着张嘴烈狮的旗帜,笑容看来熠熠生辉。
夏南抬头望了眼梳妆镜,在低头看着照片。站在正中间的那名男子,正是年轻时的自己,虽然也不过几年时间,但他当时的身形比现在要强壮许多,大约是受伤的关系,现下这具身体虽仍结实,却已能从中感受衰弱。
站在他右边的则是薛辰,现在薛辰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开,看来更加锐利狠戾,当时的线条就柔和许多,挺有青年才俊之感。
至于在最左的那名高阶军人,他比薛辰要老沉,眉眼却与薛辰挺相似。那个人应该就是薛辰的兄长,也就是他过去的指导官。
就是这个人,让从前的夏南与薛辰搭上线?
看来薛辰所言都是事实,见过这张照片,也令夏南安心许多。
他想将照片抽出来瞧个严实,却不经意让张纸片从相框里掉出来。
那是张已经完全泛黄的纸片,夏南暂且将照片放到一边,俯身去捡。
纸片上是铅笔的潦草字迹,写着:“我与薛肖老师及薛辰。”旁边有片红渍,夏南以指腹去碰,发现竟是片干涸的血渍。
“这是什么?”他认真地看着纸片,突然有种异常心慌的感觉,强烈的心悸令他要喘不过气。
太阳穴及后脑勺的疼痛也一阵阵传来,这次的痛苦来的很快,几乎与头一次发作时一样猛烈,且完全控制不住,就算他脑袋放空不再去想,还是不断的有幻觉及幻听涌现上来。
身处之地已不再是客房的模样,四周都在旋转,眼见的景物则从模糊逐渐转成鲜红,夏南分不清那是血还是爆炸的火光,接着他听见一个与自个相似的声音,不断的以剧烈的哭喊叫着‘薛辰’。
“够了,停止。”夏南以手抱头,尽可能的封住自己的五官,无奈这些还是传了进来,头疼欲裂,疼到连他的脖颈都要被转断似的。
“啊──”夏南难掩痛楚的惨叫出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手揪着头,一手五指则紧抓着地毯。
在他疼到又要濒临昏厥的时刻,客房的大门被重重的开启。
“夏南!”
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嗓音传进耳底,原本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头疼,夏南最终没撑过去,整个人卧倒在地,没了意识。
15。蒙在鼓里()
“虽然已经打了镇静剂,但还是得尽快让他吃药,只是单纯缓和身体对他的头疼并没有帮助。om”
从未听过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夏南的脑子也从一片混乱逐渐恢复清明。
他有些干裂的双唇被强行撬开,有人往他嘴里塞入一粒胶囊,接着便是汹涌的水流流入他的口中。
夏南被呛着,药还含在口腔里,水却因喉头的抵触从嘴角喷洒出来,胶囊的外衣遇水有些软化,嘴中顿时传来阵阵苦味。
吐出的水流到了脖颈间,湿黏感让夏南很难受,他尝试挣扎着醒来,就听一焦急的女声喊道:“少爷,水喂不进去怎么办?”
“我来,水给我。”
薛辰?
那是薛辰的声音,但他不是理当还在大厅里招呼客人的,怎会在这个地方?就着这层疑惑,夏南猛的睁眼。
重获视觉的瞬间,只能看见一片亮白,待视线慢慢聚焦,他才看到眼前的景象。薛辰的脸离他很近,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近,对方的眼珠正盯着自己,纯黑的眼瞳清澈有神,夏南甚至以为能从那双眼中照出自个的影像。
不过他根本没法证实,就被这突来的震撼吓得弹跳起来。
男人不仅离他近,还不断的在逼上来,气息拂过夏南的脸庞,尖/挺的鼻梁也碰在他的鼻头上,几乎只要再一点时间,对方的双唇便也会贴上来。
“啊,不!”理智在一瞬间回笼,夏南从被窝里伸出手,朝着薛辰的肩膀重推一把。
被推的男人往后退去,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咽下什么东西,这才道:“醒了?醒了就赶紧把药吞下去。”
“啊?”夏南吸了口唾沫,强烈的苦味也在嘴里扩散开来。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薛辰一手绕过后颈扶了起来,冰凉的杯缘也碰在他的嘴唇上。
“喝水、吞药。”薛辰命令到,他的语气并不凶狠,却有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夏南只得照做。
他几乎喝光整杯水,才把那粒苦药吞下去。
薛辰倒已没方才的紧张,把空掉的水杯放一边后说道:“幸好你醒过来,若再吞不下去,我可要喂你了。”
什么?
夏南的双眼张的老大,想起方才薛辰咽的那一口,该不是想喂他喝水?指了指自个嘴唇,便有些慌恐的问:“你你不会要用嘴喂我吧?”
“你没办法自行吞咽,我只得帮帮你。om”薛辰倒是脸色没变一下,他想拉个靠枕垫到夏南身后,让他的身体能更舒适地靠着床头。但人还没靠近,就被对方挡住了手说:“谢谢,将军,我自个来。”
甫吞下的药物一会儿就见效,夏南坐起身时,发作的头疼已经缓和。原本紧缚着太阳穴的感觉也已消失。
大抵是被注射了镇静剂,他觉得浑身发软,不过精神还算清楚。
房里除了在他床沿的薛辰,还有一名女佣,以及身着白袍的陌生男子。
薛辰向女佣打了手势,女佣便放下托盘退出去。
白袍男子也想跟着走,被薛辰狠瞪一眼:“你想上那儿去,周灿?”
“我以为你不想我在这。”男子耸了耸肩,无辜道:“好不容易才又救过来的情人,我以为薛将军会想和他两人世界。”
“这玩笑不好笑。”
碰的一声巨响,夏南反射性的闭了眼,镇定过来,才发觉那是薛辰一拳打在床头上。
他并没有显露出愤怒的表情,但眉头纠结着,额头也些微的颤动,这是夏南头一次看见他生气,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夏南也越领教过他的喜怒,先前觉得他太过隐藏,是个有些距离感的人,现在反倒要亲近一点。
至于这个周灿,应该就是薛良口中的‘周叔叔’,也是上回夏南昏倒时来看过他的家庭医生。夏南转头,向对方致意道:“我是夏南,承蒙您照顾了。”
“你不失忆了,怎还会知道我?”周灿似乎挺惊讶,这能够理解,毕竟上回夏南全程昏迷着,他俩这才算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倒是听出个弦外之音,那就是过往的夏南与周灿是认识的。
周灿看了一眼薛辰,随即对夏南说道:“我不认为这家伙会和你介绍我,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没正经的不良份子,要不是需要我的医术,只怕十年前我俩早友尽了。”
夏南看他夸张的比手画脚,忍不住笑出声:“虽然的确是小良告诉我的,但也没这么严重吧?”扭头见薛辰那张脸还沉着,便拍了他手背说:“将军,别恍神了,再恍神周医生都要走了。”
“嗯。”薛辰这才收敛回来,示意周灿道:“难得人醒了你就赶紧检查,别耽误时间。”
“不是给我师兄看过的嘛,既然这样还要我做什么?”将听诊器给挂起来,周灿对夏南笑道:“见过的吧,那个第五医院特殊诊疗部门的王扬,他是我的师兄,医术很高明的。”
夏南点头,心想原来他们彼此间还有这层关系。
周灿要给夏南做检查,薛辰没待着,丢下句:“我去看看小良。”便走出房门。
夏南瞥了摆在床头的终端,时间显示着凌晨两点。
难怪薛辰不必在大厅招待宾客,因为早就是散场的时间了。
看着正在听他心音的周灿,夏南有些歉疚道:“抱歉,都这时候了还麻烦您。”
周灿放下听诊器,摆手道:“不,麻烦的是薛辰不是我,深夜看诊价格可是翻两倍的。”
“”
没想他会这么说,夏南只得干笑几声。
。
检查结束后,周灿将器具收拾好,见薛辰还没回到房间里来,便收起那玩笑的德性,小声地对夏南道:“薛家二少爷不在,你大可放心地告诉我,不吃药的原因是什么?”
“!”
问题突如其来,夏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张着嘴,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周灿见着,一双眼眸沉的更深了。
“是因为不愿想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