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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为什么不帮?!身为秦家子弟,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族覆灭?”秦丞相暴躁的一拍桌子,大声怒斥,活像秦悠就站在他面前。
在他的观念里家族永远排在第一位,所以别人心中应该也是如此,为了家族繁荣不惜,即使牺牲自己也该毫无怨言,如今秦家即将面临抄家灭族的危险,秦悠岂能袖手旁观?
丞相夫人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跟他争论这些实在没什么用,站起身便要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什么?”秦丞相没好气的瞪她。
丞相夫人略含讥讽的说道:“你可知,你那嫡妻所生的嫡子在七天前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儿女离府而去,据说是去寻找自己失踪的女儿去了。”
说完丞相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丞相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嫡妻嫡子指的是谁,随即又是暴怒的将整桌的书籍砚台全部扫落。
逆子!自己的家族危在旦夕不顾,竟还惦记着那不受掌控的女儿。
这些天他一直在书房想办法,无暇顾及其他,全府都有金吾卫把手,不用想也知道那逆子是悄悄溜出府的,这个时候还敢抗旨忤逆,嫌身上的罪名不够多是不是!
他所不知道的是,秦怀年一家的出走是得到赵咸铭默许的,如果他们一直没动静赵咸铭才会觉得奇怪,更何况赵咸铭还打着注意想从秦怀年几人那里得到秦悠以及黑衣少年的消息呢。
深山某处狭窄的山道上,黑衣沉默的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禁皱了皱修眉。
“老爹,你不会得伤寒了吧?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整天住在山洞里,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优哉游哉骑在马上的秦翎策马上前,关切的望着他。
秦怀年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身体可还受得住?”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武王妃的下落,秦怀年几人不
得不装出寻人的样子蹲在深山里,整日睡山洞,即使不忧心忡忡也憔悴了不少,幸好几人都有内力护体,没有大碍,就是辛苦些罢了。
“老爹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比你们弱。”秦翎笑着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
母亲早逝,秦翎自小便心思细腻很懂得照顾家里的几个大男人,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就是最近跟没正经的秦悠接触多了,身上多了几分女儿家的调皮娇俏。
“是是是,姐姐最厉害了,天下无敌的厉害,”秦夜也策马凑过来,笑得一脸谄媚:“姐,一会儿我去打只野味你给我烤了吃好不好?整天吃那些硬邦邦的干粮和肉干,我都要吐了……”
言罢还捂着肚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求投喂的萌样儿。
秦翎白他一眼:“哼,就知道你奉承我准没好事。”
“姐,你人心看着弟弟我日渐憔悴衣带渐宽人比黄花瘦吗?”秦夜歪着脑袋继续卖萌,十六七岁的少年青涩未退,水汪汪的小眼神杀伤力十足。
秦翎哭笑不得,听这台词就是从小悠那里学来的,没好气道:“我看你是人比花娇吧!”
几人一边在深山里乱逛一边说着闲话,一直绷着脸面无表情的秦慕忽然说道:“有人来了。”
同一时间,秦怀年的目光锐利看向前方山道。
远远的能看到一行人不断在靠近,山路难行,他们都没有骑马,脚程却极快,很快便能分辨出样貌身份了。
原本还在说笑的秦翎,下一刻便从娇俏美人化身成喷火暴龙,抽出佩剑飞身冲了上去。
“翎儿。”秦迁出声想喝住秦翎,不让她这么冲动。
秦夜也及时伸出爪子,却连姐姐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忧伤萧瑟的停在半空。
对面来的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微君派来为秦悠的“失踪”打掩护的,做戏就要做全套的,武王府的主母失踪了,身为他的夫君,既然还没蹬腿咽气,怎么可能不派人四处寻找,不过就是不怎么尽力罢了,谁让武王妃曾经“背叛”了武王殿下呢。
带人出来寻找武王妃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册司前任副统领兼皇帝陛下的心腹人物魑,现在该叫他常泽月,或者掩日。
常泽月清寒无波的眼眸看清对面火速冲过来的女子,饶是镇定如他也忍不住想扶额,又是这样……
双方都在武王妃“失踪”的这片地域徘徊搜索,难免有碰到一起的时候,于是,每一次相遇,对面那神经病似的女人都要冲过来一次,不与他打到筋疲力竭决不罢休。
赵咸铭派来打探消息的人可能会觉得秦翎是气武王府的人用强硬手段抢夺秦悠,导致秦悠失踪才会一见面就动手,事实却是,这女人小气记仇,在为秦悠曾经那穿胸一剑报仇。
“头儿,我精神上支持你,你……自求多福。”常泽月身边一侍卫装扮的男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果断后退脱离战场,以免被这一见面就化身狂暴女战士的大美女波及。
“……”常泽月默默无语,拔剑迎敌。
按说这样敷衍性的演戏根本用不着绿衣七杀的常泽月出面,宋微君派他来就是专门当出气筒的。
秦悠心口的那道伤是秦家人的心结,不解开很难放下对武王殿下他老人家的成见,但是武王殿下现在很忙,没空来这里当沙包让秦家人出气,于是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落在另一个当事人常泽月童鞋的头上。
常泽月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与秦翎过招从来都是能让则让,从不会伤了她。
如果这样能赎罪的话,他毫无怨言。
一剑扫落他鬓边碎发,秦翎怒斥:“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别以为不还手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伪君子无耻小人,欺骗别人感情你很有成就感吗?不替我妹妹砍回来我决不罢休!”
对方一味躲闪退让令秦翎很是火大,眼看着下一招就能成功,对方却总能先一步避开,这种总是距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滋味别提有多折磨人了,抓心挠肝也不过如此。
秦翎气的杀红了眼,没料到对方听了她口不择言的谩骂忽然动作一顿,既而剑锋一转,竟是放弃了抵抗,任由她的剑尖刺入他的胸膛。
锋利的剑刃刺破皮肉骨骼的声音中,他眸光依旧清冷无波,常年抿紧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如你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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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作者没脸见人了,食言而肥,只是琐事太多,我只能尽力更新。
213。203情侣装()
鲜血顺着剑刃血槽喷薄而出,在秦翎月白的衣袖上盛开如星星点点艳丽的红梅,温热仿佛如炙热的岩浆,灼痛了她的手。
她捂着自己的手后退一步,震惊而不可置信的瞪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你……你故意的……为什么?”
两人交手多次,几乎是见面就打,可是她从没有一次得手,若非对方无意伤她性命,她早不知死多少次了,所以在她的认知中,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伤到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她的剑真真实实的刺入他的胸口,滚烫的鲜血以及他苍白虚弱的脸色都那么不真实拗。
常泽月没有说话,那一剑刺穿肺腑,鲜血沿着喉咙上涌,顺着他紧抿的唇角蜿蜒而下,他不在意的抬手拭去,另一手则两指夹住剑身猛然用力,飞溅的鲜血顿时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
“想杀我吗?你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他伸直手臂,将剑柄送至她面前,眼神冷冽而专注,看得人心慌意乱跖。
秦翎握紧了仍在颤抖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染满鲜血的银色剑柄,抬手接过,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朝她奔来的秦迁等人。
或许人都是容易遗忘的动物,也格外容易心软同情弱者,有些伤害时间过去太久,在意的人失而复得,所以可以轻易原谅曾经造成伤害的人。
之所以一直追着对方不放,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当亲手刺出那一剑,心中便已释然了。
“翎儿……”
“姐,你没事吧?”
秦怀年秦夜等人下马围了过来,确定秦翎没事之后又纷纷看向了被武王府众人包围的常泽月,脸上的表情也都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
恨吗?是有点,自己的闺女亲人遭罪当然会心疼,可是当对方站在那任他们报仇的时候,又觉得其实也没有非要你死我说,毕竟,小悠还在不是吗?
常泽月高大的身躯因为失血过多微微摇晃,硬撑着并指飞快点了身上几处要穴止血,既然对方不杀他,他也没必要自己找死。
武王府之人围上来扶住他,有人立即拿出疗伤药塞进他口中,让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先做些简单包扎止住血再说。
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倒是没有一个人对秦翎等人表现出敌意,常泽月武功有多高他们一清二楚,就是秦怀年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若非他故意如此,秦翎怎么可能伤的到他。
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们又何必多说。
“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瞧见对面围起的人墙久久不散,秦夜不由嘟囔了一句。
秦悠当初受伤的时候他并未见到,秦悠也没有仔细描述过宋微君两人对原主秦悠的折磨,现在看着她每天活蹦乱跳的便以为伤得不重,万一三姐出手太重把对方弄死了,武王迁怒小悠怎么办?
秦慕一把拉住他欲过去看看的身形,冷声道:“我们走吧,这是他应得的。”
秦悠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过的,一剑还一剑,理所应当,再说伤都伤了,现在过去反而会让人觉得虚伪。
秦迁也赞同的点头,拉着情绪低落的秦翎往回走。
常泽月重伤归来的事起初秦悠并不知晓,还是白露后来悄悄告诉她的,彼时她正在院子的空地上蹂。躏木人桩,闻言不由一怔,接过白露顺手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脸,抬头望向蔚蓝明媚的天空,仿佛能看到一个固执的灵魂缓缓消散在云层间。
秦怀年让白露告诉她这些或许是觉得他们已经为她报仇,想让她放下过去不再心有所怨吧,可惜他们不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因为真正的秦悠已经死了,一剑重伤又怎么能弥补?
犹记得刚穿过过来时原主弥留之际心中强烈的悔与恨,直到很久之后仍能影响她这个旁观者的心绪。
可是她毕竟不是原主秦悠,常泽月曾用他保命的“还阳”间接救了她一命,他没有对不起她,恩怨是非已经说不清,所以既然秦怀年等人已经释然了,便如此也未尝不可。
天气一天天转冷,深秋的萧瑟与寒气一天比一天浓重,宋微君的伤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就在秦悠以为宋微君打算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别院冬眠时,整天窝在房间不出门的宋微君突然有了动作。
“王妃,王爷身边的卫一在院外求见。”明锦从门外走进,带来一阵冷风。
秦悠放下手里的毛笔,把桌上练习的毛笔字
狠狠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让他过来吧。”
堂堂武王妃不会写字,传出去丢的可不止一个人的脸,所以最近她每天都会坚持练一个时辰的毛笔字……以应付宋微君的定期检查。
摔。
特么有种自己重回幼儿园初学汉字的苦逼错觉!
卫一被守在门口的丫头带进来,对